銀月島發生的一切,很快傳向了銀月城。
古大師獲得勾陳。
百萬琴俑被大乾天朝官方查封。
云默設計陷害所有琴師。
老莊主為銀月山莊贖罪,臨死前,向一眾琴師跪拜,叩請原諒云默所做之事。
何城主接受調查,被圈禁在城主府。
銀月城,暫由司馬長空接管。
一個個消息傳出,銀月城百姓一片嘩然。
“少莊主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也不怪,老莊主將云默一手拉扯到大,老莊主一生不求于人,與人為善,自然不會作此傷天害理之事,云默也是急了。”
“唉,好好的銀月山莊,如今老莊主一走,剩下弟子,還能保持下去嗎。”
“老莊主雖死,依舊鐵骨錚錚,那一跪,不是羞恥,而是偉大,只是可惜了銀月山莊。”
“銀月山莊的威名,一朝掃地了。”
無數百姓為銀月山莊唏噓不已。
對于古海,百姓們自然更加推崇,不愧為琴道大師,昔日救了全城百姓,如今得到勾陳,那是實至名歸啊。
本街第一琴樓,頓時有無數琴師前來恭賀,自然也希望有機會能看一眼天級琴什么樣子,本街第一琴樓的生意自然越發火爆。
城中一個小莊園之中。
墨亦客聽著安少爺描述銀月海發生了一切。
“安少爺,你沒聽我話。”墨亦客冷冷的看向安少爺。
安少爺面色一僵道:“墨先生,不能怪我,是古海他擠兌我的,他陷害我的。”
“陷害你,你就容易上當嗎,王爺府中的授課先生,怎么教的你,這一點激將之術,也看不出來。”墨亦客沉聲道。
“我,我,我……。”安少爺臉色難看道。
一旁姜天毅馬上打圓場道:“墨先生,安少爺應該是能看出來的,只是,當局者迷啊,古海也太陰險了,他在利用安少爺的弱點啊,也是墨先生先前說,為古海鋪路,要下去安少爺的嫡孫位置,安少爺才亂了分寸的。”
“是啊,墨先生,我是當局者迷,當局者迷,都怪古海太陰險。”安少爺馬上說道。
墨先生看了看安少爺冷聲道:“古海陰險,這叫智慧,三言兩語,就能將你操控,你居然說他陰險。”
“呃。”安少爺臉色一僵。
“這古海,的確不簡單,操縱對手,人心之控,運用的如此出神入化,不是簡單之輩,他以前,肯定也非泛泛之輩,忽然冒出來的,我不信…。”墨亦客沉聲道。
“我們的人已經前往千島海查探,很快就有消息了。”姜天毅鄭重道。
墨亦客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安少爺:“安少爺,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再有第二次,千島海的事情,你不許插手。”
“呃。”安少爺面色一僵,點了點頭道:“是。”
“呵呵,你還不服。”墨亦客忽然驚笑道。
安少爺的表情,明顯之前還想去找古海老巢的麻煩,還好自己提醒了一下。
“安少爺,你斗不過古海的,你不想想看,第一次見古海的時候,你有什么,他有什么,短短時間,古海已經將你的所有滅了個干凈,你沒看出來嗎。”墨亦客冷笑道。
“啊。”安少爺微微一怔。
“一群罪龍,方銘侯,古海全部滅了,天下第一琴樓,銀月第一棋樓還有其它產業,古海全都贏去了,你看看,古海一番作為下,你是不是一無所有了,銀月城中你所擁有的一切,是不是全部輸了,賭,那日在本街第一琴樓外的賭博,你以為是你自己沖昏腦袋了,一賭再賭,賭棋,你不會換別的賭,非要賭棋,你沒看出來嗎,古海短短時間,就讓你入套,操縱了你和他賭棋嗎。”墨亦客冷笑道。
“啊,不,不,不可能吧,當時,當時我強他弱。”安少爺面色一僵道。
“你強,可笑,你以為何世康帶著一群城主府大軍,就屬于強勢的一方了嗎,你沒看到外圍所有百姓,都站在古海一方了嗎,那日,若不是我及時阻止你,你還真以為你能滅了古海,你還真以為你能滅了本街第一琴樓,那一日,若不是我及時阻止,你已經交代在那里了。”墨亦客冷聲道。
“不,不,不可能的。”安少爺驚駭道。
“方銘侯攻擊本街第一琴樓的時候,遇到的是與銀月海古海大陣相同的大陣吧,你現在還以為你能奈何本街第一琴樓,其次,民怨沸騰,何世康他是要激起民變還是怎么的。”墨亦客冷聲道。
安少爺面色一僵。
聽墨亦客一說,再一回想,好像自己真的就好像一個小丑一般,任憑古海隨意操控。
“你斗不過古海的,離他遠點,他可是個狠角色,這一次,古海應該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才放過你的,下次,我不保證古海還能夠再放過你了。”墨亦客冷聲道。
“可是,可是他只有金丹境…。”安少爺小聲道。
“金丹境,呵呵,安少爺,你最近是不是幽默了,修為和實力,是相同的嗎,鬼面元嬰境,死在誰的手中了,百萬元嬰巔峰的青銅人追殺古海,最終結果如何。”墨亦客冷聲道。
“啊。”
“你以為我費那么大勁的禮賢下士,你以為我看重的是他的修為,我看中的是他的腦子,他這腦子,敵得過千軍萬馬,抵得過百萬琴俑。”墨亦客沉聲道。
“呃,是。”
“還有,你知道百壽蟠桃樹嗎,不久前,王爺帶軍前往,得到一個消息,先天殘局界中出了一個古海,棋力驚人,以一人之力,力壓十萬修者棋力,我一開始還以為重名,現在已經確定就是古海了,一人之力,力壓十萬修者,更是獨斗過大明王神而保持不敗,你知道嗎,你還跟他斗棋,呵,可笑。”墨亦客冷笑道。
安少爺面色一僵。
“好了,你準備一下,過些天,銀月山莊老莊主的追悼會,你代表王爺,前去悼念。”墨亦客淡淡道。
“什么,去銀月山莊,他們差點害死我,而且,而且還……。”安少爺頓時叫道。
“還嫌棄你。”墨亦客冷聲道。
“我。”安少爺微微一陣苦笑。
“你給我記住了,銀月山莊,無論別人怎么評價,你都不許帶著任何異樣的情緒,以前怎么樣,現在還怎么樣。”墨亦客冷聲道。
“是。”安少爺點了點頭。
轉頭,墨亦客看向姜天毅道:“何世康那邊,怎么樣了。”
“銀月海,何世康派人駐扎三島,看守琴俑,已經證據確鑿,如今,正在接受調查審問之中,城主府被司馬長空封鎖了起來,何世康出不來了,消息也無法傳遞給我們。”姜天毅鄭重道。
墨亦客瞇著眼睛,點了點頭——
城主府。
司馬長空和何世康坐在一個涼亭之中。
“何城主,長空失禮了,只是此次事件太大,得罪何城主了。”司馬長空給何城主倒了一杯酒水笑道。
“司馬大人,你無需如此,此次是我貪欲太重,才沒有向朝廷稟報的,事實就是如此。”何世康搖了搖頭道。
“哦,僅僅是你貪念,那群龍呢。”司馬長空皺眉道。
“群龍,我是和他們一塊發現的,說好了平分琴俑,才一起看守那個地方的,他們是從前線潛逃的罪龍吧。”何世康搖了搖頭笑道。
“僅僅是一同發現,此事,呂陽王可知道。”司馬長空沉聲道。
“呂陽王在前線,怎會知道我們這里的事情,你多慮了。”何世康搖了搖頭笑道。
“呂陽王不知道,那墨亦客、呂安怎么也在這里。”司馬長空沉聲道。
“他們,他們是參加授琴大會的吧,雖然最后墨亦客并沒有參加,其它,我并不清楚。”何世康搖了搖頭。
無論司馬長空問什么,何世康都是反復這些話,都是自己貪念,讓司馬長空的問話一時僵在了這里。
“好吧,何城主,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記住,這潁州,也是大乾天朝的天下,大乾天朝之主,只有當今圣上。”司馬長空沉聲道。
“嗯。”何世康微笑著點了點頭。
司馬長空緩緩離開了。
何世康卻是獨自坐在涼亭之中。
端著美酒,看著天空一輪明月。
“呵,龍曉月,老何今生好像還沒有對不起的人,唯一愧疚的,就是你,你的冤死,我卻無能為力,我很快就能見你吧,希望再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那么美麗,那么的光彩耀人,你是我心里天下第一奇女子,唯一為你感到不值的,只是龍婉清的父親,他是誰,這個慫貨,你為他生了兩個女兒,他卻不敢露面,你死了,他都沒有出來幫你報仇,慫貨,他配不上你。”何世康看著月亮微微一嘆道——
司馬長空出了軟禁何世康的地方,就到了一個辦公大廳。
“怎么樣了。”司馬長空看向一個下屬。
“大人,百萬青銅人,已經運走了,由官驛,直接運往朝都,一切交由圣上決斷。”那下屬恭敬道。
“官驛,這是圣上專設的一批軍人,沿途所有關卡,全面開放,希望這些青銅人盡快到達朝都。”
馬長空點了點頭。
“報,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又一個官員倉皇的跑入大廳。
“怎么了,你不是陪同押送青銅人前往朝都的嗎。”司馬長空皺眉道。
“對不起,大人,下官前日貪杯,醉倒在驛站,等醒來,大部隊已經走了,我驚慌追了過去,因為我知道路線,所以很快追到了,可是,到了一個山谷,所有的押運官員和軍人,全部,全部……。”
“全部怎么了。”司馬長空瞪眼道。
“全部死了,全部死了,百萬青銅人,也消失不見了,被人劫走了。”那官員跪在地上驚恐道。
“官驛的押運路線,每次都不一樣啊,就連我也不知道具體路線,你們居然…。”司馬長空沉聲道。
“沒人泄露,沒人泄露,知道路線的人,全死了,可能是意外,遇到什么流寇了吧。”那官員跪地驚恐道。
“意外,流寇,哼。”司馬長空眼睛一瞪,自然不相信是流寇。
流寇也就是類似世俗界的土匪山賊,他們劫一些商隊,已經是極限了,敢和官府叫板,劫持官府的財物。
“報,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何世康,何城主自殺了。”又一個官員倉皇的跑了過來。
“何世康,自殺死了。”司馬長空臉色一沉。
“是,是的。”那官員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