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摸了摸小刀的腦袋,正色道:“小刀,這次任務是我推薦你的,但你小子一定要活著回來,總座身邊不能沒有你,而且…”
“嫂子,怎么啦?”看冷如霜欲言又止,小刀緊張起來。
“而且,這次戰役之后,總座要讓你下部隊,估計是到特戰集團軍任團長,起點算是比較高了。”
“啊…我不去,就算是給個師長我都不去。”小刀蜂蟄了般跳起來。
“總座的性格你應該知道,再說了,總座也是不想耽誤你,給你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讓你有一個很好的將來。”
雖然冷如霜說得情深意切,但小刀并不領情,脖子一歪,道:“我就不去,我不信總座能槍斃我,嫂子你知道我的,我就喜歡眼前的生活,簡單又不失刺激,每天和蘇大哥、鐵蛋哥、總座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了。”
“唉。”冷如霜嘆了口氣道:“我何嘗希望你走,你一走,我給他到哪里找這么貼心的勤務兵去?”
“那你想辦法留下我唄,嫂子,我知道你最有辦法的。”小刀腆著臉說道。
冷如霜左右看了一眼,隨即湊到小刀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小刀馬上就興高采烈起來。
第二天,小刀熊大川以及雪狼特戰隊朱福生小隊到達新五師指揮部。
他們乘坐運輸機在民都洛島機場降落,然后再轉乘直升機到達這里。
雖然來的只是一個小隊,但曹國良還是親自帶隊出門迎接,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但小刀可是總座的副官,別看軍銜只是少校,但總座身邊的人,能量大到超乎想象,以后求個情辦個事什么的,那可都是一條路呀。
小刀倒也沒有擺譜,中規中矩地敬禮、報到,隨曹國良進入了指揮部,一番寒暄,直接進入任務部分。
他們的任務倒也簡單,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擾亂敵人的后方,什么物資通道、軍火庫逮著什么是什么。
當然,關鍵還是找到華人48支隊,只要能與他們聯絡起來,以他們對叢林的熟悉,這對下一步的進攻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曹國良已經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向導,明天將會有一場大規模的轟炸,屆時天空中的飛機將會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曹國良會抽調一個直升機大隊進行低空偵查,趁機掩護他們空降魔鬼谷。
第二天清晨。
碧瑤,島軍建南集團軍司令部。
一個少佐軍官手持電文滿臉喜氣地走了進來,向山下奉文和崛榮三報告,進入叢林的兩路之那軍昨晚全部撤出叢林,蝗軍取得了第一輪阻擊階段性的勝利。
“呦西,崛榮君這套叢林戰術果然精妙,之那軍知難而退了。”山下奉文大喜往外。
崛榮三卻皺起了眉頭,遲疑幾秒后憂心忡忡道:“將軍閣下不要高興得太早,之那軍不可能放棄進攻,下一步一定又是密集的轟炸了。”
山下奉文笑道:“前面他們不是已經轟炸過了嗎?密度同樣不小,結果怎么樣?還不是被崛榮君的地道輕松化解了,蝗軍幾乎毫發無損。”
崛榮三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之那軍既然知道常規轟炸沒有效果,他們斷然不會再實施第二次,他們此時退兵絕不是放棄進攻,那就只有可能為下一步的轟炸清場,避免誤傷,所以,接下來必然是一場超常規的轟炸。”
山下奉文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道:“崛榮君言之有理,命令,部隊立即進入地道,做好防備凝固汽油•彈轟炸的準備,隨時準備撤退到第二道防線。”
盡管山下奉文并不相信國軍會使用凝固汽油•彈,但他實在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比凝固汽油•彈更恐怖的武器。
熱帶雨林叢林密度大,水分子充足,凝固汽油•彈并不能引起叢林大火,燃熱依然會很局限,同時,大火燒個幾天幾夜都未必會熄滅,這無疑是自擋去路。
再說了,即便摧毀了蝗軍的第一道防線,但只要蝗軍的主力部隊還在,馬上就會在后方十余里構筑起第二道防線,這樣的防線蝗軍起碼有十幾道,只要每道防線阻敵十來天,大半年的時間都過去了,蝗軍未必會有多少傷亡,但蝗軍在叢林里留下的細菌病毒將會給國軍以重創,甚至不需要等到最后的防線,國軍將無力繼續進攻。
一個小時后,前方傳來消息,天空中出現了大量國軍轟炸機,他們準備轟炸了。
山下奉文和崛榮三都開始惴惴不安,在指揮部里來回踱步,緊張地等候前方的戰損消息。
像這種遠程轟炸,并且是早有既定目標的轟炸,一般持續時間不會太長,前沿也會根據實際情況及時發出戰情通報。
但這一次讓他們十分意外,居然十分鐘里都沒有收到前方的任何被轟炸后的消息,信不過的山下奉文馬上命令電訊兵主動聯絡,令人驚悚的消息傳來,前沿四個聯隊指揮部全部失聯。
繼續聯絡大隊部甚至是中隊部,結果更令他們毛骨悚然,但凡被航彈襲擊過的區域,所有的部隊全部是失聯狀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山下奉文和崛榮三還心存僥幸,畢竟聯隊指揮部都是架構在地底下,為了防備凝固汽油•彈的襲擊,地道深達十幾米,并且有十分通達的地道連接,大部隊都可以通過地道快速撤離前沿陣地,抵達安全的后方,甚至地道里的通風口都延伸到了幾里地開外,安全應該是有保障的,暫時失聯應該是之那軍使用了電子干擾。
終于,電訊室連接上了靠后方一個中隊部,山下奉文急匆匆地趕往電訊室,話筒里傳來電訊兵驚慌失措的聲音。
據他報告,之那航空兵正在瘋狂轟炸,整個叢林都被一團團白霧般的氣體籠罩,里面火光閃閃,爆炸聲雖然比平常航彈的聲響要小得多,但震感強烈,山崩地裂地動山搖,連遠離爆炸區域起碼幾千米他們,都頭痛欲裂、站立不穩,甚至許多士兵六竅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