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一下飛機,蘇燦文、黃樹林等一眾雪狼特戰隊頓時蜂擁上前,一把將蔣浩然團團圍住,雖然外圍明崗暗哨好幾層,但這密林深處,誰也不能保證沒有暗藏的殺機,總座的安全大如天,這些家伙可一絲都不敢松懈。(wwW.mian花tang.la無彈窗廣告)。wщw.更新好快。
“總座,你可回來了,大伙兒可都想死你啦!”蘇燦文上前就開始嬉皮笑臉。
這話蔣浩然相信,幾年時間的相處,他們已經情逾兄弟,卻依然沒心沒肺地回了蘇燦文一句,“怕是你們巴不得我不在,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吧?”
誰知蘇燦文的臉‘色’巨變,極度不自然地望著蔣浩然,好半天才摳著頭傻笑道:“您都知道啦?那黃杰真不是個玩意,答應了老子不說的,結果還是說啦。”
蔣浩然一愣,站定,怒目望著蘇燦文,喝道:“這么說你真的闖禍啦,快說,你干什么啦?”
“啊,您不知道呀,那黃杰沒”。蘇燦文有些傻眼了。
@79,m.“我沒有時間跟你啰嗦,快說,你干嘛啦?”
蘇燦文眼神閃爍,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只不過我們和劉現偉、威廉姆斯在錫當和日軍第二師團干了一仗。”
“干了一仗,就這么簡單?”
“對,就這么簡單!”蘇燦文很肯定地回答。
蔣浩然雖然有些不可置信,卻也沒有繼續追問,但他基本可以肯定,這次行動是沒有經過黃杰同意的,但就這一點,蔣浩然也不好繼續追問,他雖然不鼓勵手底下的將領抗命,但也知道,黃杰在短期內根本無法壓制住像蘇燦文、劉現偉他們這些將領,他們都跟著自己時間久了,一方面優越感強,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另一方面,心也比較野,要想他們心悅誠服,黃杰不但需要時間,還需要提升自己,就好像當初的劉鶴,一開始也拿下面的這些戰將毫無辦法,但現在,這種情況基本不會發生了。(wwW.mian花tang.la無彈窗廣告)所以,蔣浩然不準備將這個事情點破,因為他也沒有準備為此而處罰蘇燦文。
一行人上了汽車,往城區方向疾馳,沿路到處可見運輸物資的隊伍,由華僑和英多的緬甸人組成的運輸大隊,正忙碌地往城區運送各種物資,雖然緬印公路已經通車,但從霍馬林至英多這段距離依然以人力為主,更多的車輛用來保證印度至霍馬林這一段崎嶇的道路。
但緬甸人也有辦法,野象谷的野象都被他們趕了出來,經過馴獸師的訓練,現在已經成為運輸隊的生力軍,道路上隨處可見背上背著幾個大箱子、大麻袋的大象。
汽車很快進入城區,相對戰‘亂’時期,英多現在已經是一片繁榮安定的景象,街頭巡邏的都是身著警服的緬甸人,因為蔣浩然的懷柔政策,越來越多的本地人或是外地人進入英多,相對于日本人的懷柔政策,蔣浩然無疑更徹底,不但給他們主權,還提供糧食和工作崗位、將他們當人看待,自然能獲得他們的擁戴,這恐怕也是昂山主動向他示好的根本原因。
進入指揮部,黃杰、羅卓英等一眾參謀將領已經等候多時,迎接蔣浩然的是一片熱烈的掌聲和燦爛的笑容。
武漢會戰蔣浩然的戰場表現可圈可點,足以讓他們再高看他一眼,雖然出了一個“六安事件”,但真正關心這個的,也就羅卓英、黃杰這些高官,政治上的站隊將直接影響他們的前途,像戴安瀾、孫立人這些戰將就沒有這么擔心了,不管將來的主帥是誰,對一線指揮員的沖擊都不會太大,所以他們會更關心戰役的結果。
坐在環形會議桌的首位,蔣浩然道:“參謀長,這段時間家里還好吧?”
黃杰道:“還好,防區里各大工廠已經相繼選址動土,進度也還不錯,子彈、炮彈復裝車間已經開工,坦克、飛機等其他附屬工廠在這個月都可以投入生產,甚至良苗河大型水電廠也已經完成了籌備工作,下個月就可以全面開工。防線上,密支那方向日軍沒有任何軍事行動,錫當方向,我軍200師和日軍第二師團有過幾次小規模的正面接觸,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不過,十天前,威廉姆斯帶隊從錫當左后方深入敵后,穿‘插’得太深,被一個聯隊的日軍包圍,劉現偉的空降旅當機立斷沖進敵人的防區展開救援,誰知威廉姆斯所處的位置居然是日軍第二師團和第十八師團的結合部,空降旅進入之后,立即遭到了敵人的四面圍剿,最后是蘇燦文帶領雪狼特戰隊和直升機中隊從正面強行撕開日軍的防線,把他們營救出來了,人員傷亡不大,但損失了五架武裝直升機。”
“什么,損失了五架直升機,而且是在敵占區,那直升機殘骸嘞,帶回來了沒有?”蔣浩然的話如同出膛的炮彈,連發而出,臉上的表情更是緊張無比,損毀五架直升機不是什么大事,但將飛機殘骸丟在了敵占區那這事就大到天上去了。
蔣浩然的擔心馬上得到了驗證,黃杰羞愧地低下了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蔣浩然猛然一拍額頭,蹭地起身怒道:“什么,真扔在敵占區啦?黃杰你王八蛋,你知道這將給我們帶來多大的損失嗎?就憑著一堆殘骸,直升機在日軍軍工專家眼里就沒有秘密可言,不用半年,在我們頭上飛的都是日軍的直升機,造成的后果簡直跟通敵叛國無異。”
蔣浩然發起火來就口無遮攔,全然不顧后果,罵什么都好,但將話題上升到“通敵叛國”的高度,恐怕任誰都受不了,黃杰也不是那種沒有脾氣的人,蔣浩然的話音剛落,他也蹭地起身,怒目相向道:“總座,你可以槍斃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我黃杰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什么時候干過那種齷齪的事情,你得給我正名。”
一看兩人掐起來了,一旁的羅卓英趕緊起身,道:“總座,這事不能全怪參謀長,當時情況的確‘挺’緊急,如果不是蘇隊長帶著直升機從正面以絕對優勢的火力強行撕開日軍的防線,空降旅和英軍獨立團就將招致敵人兩個師團的重重包圍,覆滅恐怕是在所難免,參謀長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后果,但他也不能見死不救,只能聽任蘇隊長把直升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