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國都!
莊子折斷巨闕劍后心情沉重,就與孫臏、田忌告別,帶著鄧陵子等人,踏著巨鵬飛走了,一路沉默,直到韓國國都。
韓國國都的廢墟,在慢慢清理之中,但,王宮終究還是有些完好的地方。
韓王剛剛被救回來,還在虛弱中,一眾嬪妃、王子,正圍著韓王服侍。
當莊子前來之際。
眾王子看向莊子的目光,頓時各個一陣眼熱。
畢竟,先前莊楊爭道,可是聲達天下的,莊子《齊物論》,更是驚天動地啊,韓國國都之中,也有不少人開了天眼啊。
今日過后,莊子名望必然達至巔峰,直逼楊朱。
更何況,魏國龐涓,那天下圣劍,居然被他折斷了。
折斷圣劍的消息,比之齊物論,來的更為震撼。
不僅其大道神威,莊子個人實力,也得到了天下認可。
韓國雖然不弱,但這一次韓魏之戰,卻損失慘重,若是得莊子庇佑,必定能快速強盛起來,而一眾王子更明白,要是得莊子支持,來日自己繼承王位也有極大的機率。
“拜見莊子先生!”眾王子恭敬道。
莊子點了點頭,看向韓王。
韓王此刻也心中激動莫名,自己賭對了。
“爹,韓王救我,差點喪命,這個恩,女兒自己報就行了!”鄧陵子聲音有些虛弱道。
“莊子先生,在下不敢居功,鄧陵子帶領墨家弟子,護我韓國,最后只是我個人行為,鄧陵子、莊子,你們不用放在心上!咳咳咳!”韓王虛弱道。
隨著一眾丹藥入體,韓王雖然還在虛弱,但,已經能開口了。
莊子雖然明白韓王有賭的心思,但,莊子還是感激。
“韓王,不管如何,此次還是要多謝你護我女,我欲繼續悟道,可能無法顧忌其它,僅以此令,交予你手!”莊子鄭重道。
說著,莊子取出一塊玉牌,上有一個‘王’字。
玉牌平平無奇,并無機關,只是普通的玉,是一個信物。
“這是…!”韓王不解道。
“此為我欠你一份人情,你傳于子孫皆可,來日,若有大難,憑此令,可來找我,力所能及,絕不推遲,此令,不僅我莊子,我兒、我女,皆可收令還恩!”莊子鄭重道。
“哦?”韓王眼睛一亮。
眾王子頓時看向令牌眼熱了起來。
雖然不明白,明明是莊子,為何令牌上是個‘王’字,但,并不影響此令的價值啊。莊子出手的承諾,這可是重若萬鈞啊。
“謝莊子!”韓王終于平復心情,感激道。
莊子點了點頭,向韓王告辭了。
出了韓國。
“爹,一品天眼,有那么大的威力嗎?巨闕可是圣劍啊!”鄧陵子好奇道。
“不是圣劍的原因,也不是天眼的原因,是因為他是巨闕!”莊子搖了搖頭。
“啊?”
“巨闕劍,是歐冶子為我打造的,當初歐冶子告訴過我關竅,并且用我的全部浩然正氣鍛造,我能決定其生死,所以,我能輕易折斷,換一柄圣劍,我就做不到了!”莊子解釋道。
“哦,我說呢,只是…!”鄧陵子有些擔心道。
“放心,在未來,我已經找到巨闕劍的轉世了!”莊子摸了摸鄧陵子的頭。
“嗯,爹,我不想和你去南華山!”鄧陵子再度說道。
“為什么?你現在重傷在身!”莊子皺眉道。
“我要去楚墨總壇,墨家弟子正在等我消息,我要去給他們報個平安,我要堅強,他們才能堅持!”鄧陵子看向莊子。
莊子意外的看了看鄧陵子,最終輕笑的摸了摸鄧陵子的頭:“我的龍吉丫頭,終于長大了!懂得責任了!”
“爹!”鄧陵子頓時不依道。
“好了,還是和以往一樣,我派幾個逍遙宮弟子跟著你,你教教他們,同時,有什么事情,讓他們給我送個信!”莊子笑道。
“好吧!”鄧陵子點了點頭。
“那就去楚國,爹送你去!”莊子笑道。
“唳!”
巨鵬展翅,為莊子將鄧陵子送往了楚國。
莊子離開了馬陵道口不久。
天下無數強者也趕到了這里。孫臏、田忌帶領大軍在收拾戰場。
一個個強者也好奇的打探了起來了,對于四方來客,孫臏、田忌并沒有阻攔他們與將士們交流,很快,先前發生的一切就讓所有人知道了。
相夫子、相里勤也抵達這里,相互看了看彼此,好一陣沉默。
“我記得,上次那什么王鵬,是王雄的兒子吧?”相里勤看向相夫子。
“不錯!”
“巨闕,就是陸壓道君,是王雄的侄子吧,王雄對著侄子,還是挺縱容的,劍斬王鵬,大鬧南華山,甚至更早前的古井私塾,巨闕還要殺幼年莊子,莊子都沒當回事!可這次,巨闕傷了他女兒鄧陵子,結果…!”相里勤笑著看向相夫子。
“你想說什么?”相夫子皺眉道。
“我只是想和你確定一點,這王雄,對女兒的維護,貌似太強烈了點!”相里勤笑道。
“你想說他是寵女狂魔?”相夫子冷笑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開悟了上古記憶,記得某個叫著洪錦的人,去惹龍吉,結果…!”相里勤笑道。
“哼!”相夫子一聲冷哼。
“相夫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那王雄可是視你為眼中釘啊!”相里勤笑道。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相夫子一甩袖子,踏步離去。
“哈哈哈哈!”相里勤大笑的也帶人離開了。
另一處。
“記好了,以后,惹誰,都不要去惹鄧陵子,除非你能承受莊子的怒火!”一個劍修冷聲道。
“我瘋了,我去惹鄧陵子?難道我要等莊子發瘋的追殺我嗎?”
“開什么玩笑,巨闕都被莊子折了,我去惹鄧陵子我,我毛病啊?我看到她就繞著走了!”
各方強者第一次知道鄧陵子的不好惹。
于此同時,各國君王也紛紛露出期待之色,請莊子入國為官是做不到了,不如去請鄧陵子吧,若是遇到大難,鄧陵子還不出手不成?
鄧陵子的名字,瞬間在各國高層耳中熱了起來。
楊朱學宮。
今日莊楊初爭,楊朱自囚十年,讓楊朱學宮變的無比壓抑,無數讀書聲都小了很多。
眾楊朱學宮的長老也不知如何去安慰楊朱,楊朱一回來,就閉關不出了。
楊朱殿中,楊朱揮退了所有人,此刻盤膝坐在大殿之中。臉上并沒有太大的難過。
楊朱面前,還有兩個身影,盡皆是楊朱模樣。
只是此刻,這兩個楊朱一動不動,看著盤膝而坐的那個楊朱。
“用咒印,煉化兩個古食族,化為你的分身,一個前往南華山鬧事,一個去馬陵道口會莊子?呵,楊朱,你這兩個咒印分身,用的還真是大膽啊!”
忽然一個聲音,在楊朱殿一個幽暗的角落傳來。
“嗯?”楊朱臉色一冷的扭頭望去。
雖然楊朱臉色冰冷,但,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你又來了?”楊朱冷聲道。
“是啊,我又來了,也看你出丑了,算計的到是挺好的,馬陵道口,讓莊子養望盡喪,南華山讓莊子痛失親人,可惜,兩處,你都沒成功,還搭上了一柄巨闕劍!”幽暗角落的聲音依舊。
翻手,楊朱收起兩個咒印分身。
“這次,是沒成功,可,也是非戰之罪,莊子的齊物論,得天下人心,金母元君得老子傳承,也算打探到了他們的底細!”楊朱沉聲道。
“底細?是啊,莊子、金母元君?我都沒想到,他們一個天賦超絕,一個隱忍非常,之前還真是差點看走了眼!”黑暗中的聲音沉聲道。
“少了巨闕也無礙,我這不,多了兩具咒印分身?而且,天下沒人能看出破綻,莊子也沒看出來,呵,等我將他們煉化的更好,他們發揮的力量將會更大!”楊朱自信道。
“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黑暗中的聲音再度說道。
“膽子?你說這兩個古食族?我膽子從來都不小,兩個古食族,又如何?只可惜,本來是十個的,被淳于髡那個蠢貨,全部弄丟了!”楊朱冷聲道。
“兩個古食族,又如何?”黑暗中的聲音冷聲道。
“不用這個語氣跟我說話,我知道,你也不在乎這兩個古食族!”楊朱冷聲道。
黑暗之中,一陣沉默。
楊朱望去,能看到,黑暗之中似乎坐著一個黑影,只是那里太暗了,看不清容貌輪廓,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黑影面前,好似有著一盤圍棋,那黑影自己落子之中。
“道德令牌,研究出來了?”黑影平靜道。
楊朱皺眉道:“還沒,莊子立說《逍遙游》的時候,道德令牌動了一下,莊子立說《齊物論》的時候,道德令牌也動了一下,好似那股感應來自天外某處!”
“道德令牌,老子留下的大秘密,可以徹底解決古食族?呵呵,老子,還真是狂妄啊!盤古都解決不了,他老子,居然說他有辦法?秘密就在道德令牌之中?可笑!”黑影聲音透著一股不屑。
“既然你不在乎,要不,我毀了道德令牌?”楊朱冷笑的看向黑影。
黑影頓時一陣沉默。
“道德令牌,只能用道家大道來解開其秘密,這天下,我解不開,別人也休想解開!”楊朱自信道。
“那你解吧!我也想看看,老子口中的大秘密是什么!”黑影冷聲道。
“道德令牌,我會盡力的,只是,那莊子夫婦,再等下去,或許會成為心腹大患!”楊朱冷聲道。
這才多長時間?莊子大道海已經達至八十萬里了,而金母元君也五十萬里了,可是讓楊朱極為頭疼。
“只是麻煩嗎?呵,不止!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他比你想的還危險!特別對你!”黑影平靜道。
“呵,我說他可能成為心腹大患,并不是我怕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莊子是未來王雄穿越而來?王雄,用命輪還穿越過東皇太一,可是,那又如何?
如今的天下,大道為尊,就算上古七圣沒死,也算得了什么?
他王雄還不是要從莊子一步一步來?
老子開辟了道家,尋出了道家大道,如今我掌道首,他最多只能趕我腳步,你以為,他還真是老子轉世不成?可笑他,將老子的傳承給了金母元君,還想自己悟道?
道家,永遠不可能有人能超越老子!我永遠站在他們前面。
我只是覺得他麻煩,并不是怕他!”楊朱冷冷的說道。
“那你覺得孔子,如何?”黑影淡淡道。
“孔子?都已經死了,你提他干什么?”楊朱冷眼道。
老子一生,只對孔子敬過一杯茶,楊朱記憶猶新,是楊朱唯一忌憚之人,可,孔子早已死了啊。
“我要說,孔子就是王雄,你覺得如何?”黑影平靜道。
“什么?”楊朱陡然驚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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