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今年剛滿十八歲,本應在學校里讀書,但卻不學無術,整天和這些游手好閑之人廝混在一起,崇尚哥們義氣,追求拳腳功夫,自以為混得不賴,現如今親眼看到有人一出手竟然就可以撂倒一片后,他徹底懵了。
這人的身手怎么如此厲害?
如果他要是也會飛檐走壁的話,完全可以和他在一些武俠小說中看到的大俠相提并論了。
他既敬畏又心虛地看著柳飛道:“你…你是我媽找來的?”
柳飛干脆利索地道:“少廢話,回家!”
小年輕抿了抿嘴,轉身拔腿就跑,柳飛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快速從人群中闖出一條道,然后包抄到他的面前道:“小子唉,你以為你是兔子啊?”
小年輕苦笑著看了他一眼,磕磕巴巴地道:“我…我不想回家!”
“這可由不得你!”
他話音剛落,剛才被他打的一個人怒火滔天地沖到他身旁道:“你誰啊,真是無法無天了,立即放開我兄弟,不然我立即讓你缺胳膊斷腿!”
“呃啊…”
柳飛都沒有正眼看他,只是隨意將腿側踢,他便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另一人大聲嚷嚷道:“有種…有種你就別走!”
柳飛看了一眼還有點學生氣的小年輕,暗笑如果不讓他親眼見識到一些東西,他還活在自己幻想的哥們義氣之中呢,遂抓著他的肩膀,把他帶到一旁,然后往座位上一坐,翹起二郎腿道:“想搬救兵是吧?行,我給你們時間,去吧!”
小年輕再次驚呆,他和他們廝混在一起也蠻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囂張的,他就不怕被活活打死嗎?
很快,長得很魁梧,還穿著皮衣皮褲的男子帶著一些人來到了柳飛的面前。
男子厲聲道:“敢在我們的場子鬧事,你膽子夠大啊,報上你的名字來!”
柳飛起身向他面前逼了逼,然后霸氣十足地道:“柳飛,如果你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那我今天就讓你徹底記住這個名字。”
“柳…柳飛?海鳴山的那個?”
“怎么,還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摘下面具給你確認?”
“不不不!包間請,包間請!”
聽到這個響當當的名字,男子整張臉都綠了,也不敢有半點的遲疑,立即點頭哈腰地把柳飛等人請進了包間。
柳飛摘下口罩道:“既然知道我,那就省事多了,你的這位好兄弟惹我不高興了,給他大腿一刀!”
長得很富態的男子一聽這話,立即嚷嚷道:“大哥,你千萬不要聽他胡說,明明是他主動來搗亂的,這個…小禹,小禹他們都可以作證!”
說完,他連忙指向小年輕。
“飛爺說你錯了,那你就是錯了,狡辯什么?找死!”
男子怒喝一聲,將手一擺,讓人把他給摁在沙發上,拿起匕首就要捅。
富態男子慌忙道:“大哥,你瘋了啊?他算個屁啊,咱們在一起肝膽相照了多少年了,我不求你偏袒,但是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捅我啊!”
“還嚷嚷,作死!”
男子咬了咬牙,青筋暴起,高舉的匕首快速落下,在就要落在他大腿上的時候,一只渾厚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柳飛道:“行了,測試你一下而已!說正事,這個孫禹我帶走了,今后不準你們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觸,另外,如果他敢和其他人廝混在一起,你立即向我舉報!還有,乖乖做生意,遵紀守法,如果被我抓到小辮子,我可不會客氣的!”
男子看了一眼孫禹,像是小雞叨米般點頭道:“您放心,我們一定照做!”
“那就好,都散了吧,別整得像是打仗似的,嚇唬誰呢?”
柳飛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孫禹,什么也沒說,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拽出了酒吧,然后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孫禹緩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你怎么如此厲害?”
柳飛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道:“我也不說別的,就以我自己為例吧,在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我也是不學無術,整天混,結果被一幫混混給砸破頭,逼出了老家,流浪在外,別提有多丟人現眼了!那時,我突然醒悟了,這是個強者為王的時代,只有自己強大了,有本事了,才不會被欺負,才能保護身邊的人,如果只指望他人,你剛剛也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成為出氣筒或者替罪羊了,不管你有沒有錯,更不會管什么哥們義氣!”
孫禹低著頭沉默了十來分鐘,又抬起頭道:“你…你到底是誰?”
白玉樂笑道:“小家伙,你還在這后知后覺呢,這可是海鳴娛樂集團的董事長,身價兩三百億的大富豪,你以為混混頭目呢?而且他還是出了名的神醫,研制出很多的新藥,厲害著呢!”
孫禹萬分震驚地看著柳飛道:“真…真的?”
白玉樂道:“什么真的,假的?不信回去問你媽媽!”
孫禹“哦”了一聲,突發奇想道:“你…可不可以教我幾招?你千萬別誤會,我只是想用來防身。”
柳飛笑道:“這個簡單,向我保證今后不再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然后幫我勸你母親跳槽到我的娛樂公司,別說幾招,教你幾套功夫也沒問題。”
孫禹立即眉飛色舞地道:“你…你一個大老板可要說話算話!”
柳飛笑了…
又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了一棟小別墅前,幾人下車后,按了按門鈴,很快,穿著一身黑色短裙,長得很優雅成熟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門,看到孫禹后,她立即淚眼朦朧地道:“你…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啊?你不是說寧愿死在外邊也再也不回來了嗎?”
孫禹將頭一低道:“媽,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
中年婦女萬分詫異地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孫禹點了點頭,然后忽然指著柳飛道:“媽,這個是柳總,是他給我好好地上了一課,他非常非常厲害,要不你跳槽到他的公司吧?”
柳飛摘下口罩,主動伸出手道:“古總,您好,我是柳飛!”
看到最近把整個娛樂業給攪得風云突變的柳飛竟然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古倩瞬間明白了些什么,她干笑道:“柳總,您是想挖我嗎?這還真不走尋常路線啊!”
柳飛笑道:“看了一下您的資料,知道您特別能干,也了解到小禹的情況,所以就厚著臉皮幫了一下,但愿你別不領情。”
古倩連忙用手抹了一下眼邊的淚水道:“怎么會!請,快請!”
把他們請到家里后,古倩熱了一下菜,讓孫禹吃著,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她實在沒忍住,又哭了起來。
劉香月安慰了幾句后,古倩把柳飛叫到一旁,詢問了一下他是如何把她的兒子給帶回來的,當她把詳細的經過聽完后,她不無感慨地道:“還是您有辦法啊。說實話,這孩子他爸死得早,我這些年又忙于工作,疏于對他的管教,致使他不學無術,和一幫混混廝混在一起,我也想了各種辦法,但是鬧得母子反目的下場,他已經有三四天沒來家了,這次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
柳飛將手一擺道:“您客氣了。我已經答應他了,今后教他幾套功夫防身,也警告過那些混混不要再找他了,而他也答應我今后不和他們混了,所以您就放心吧。既然都說到這了,我也就繼續說下去了,我想請您擔任海鳴娛樂集團即將獨立出來的經紀公司的副總經理,待遇隨你開,你看…”
古倩也沒猶豫,直接道:“您能讓小禹回家,還讓他變得聽話起來,這已經是幫了我大忙了,既然您看得起我,那我一定去!”
柳飛笑道:“多謝,我相信小禹聽后也會很高興的!”
回到大廳,又和他們母子聊了幾句后,柳飛離開別墅,然后對白玉樂道:“一天娛樂唱片副總監許奮許總的家在哪里?我們現在過去…”
白玉樂瞠目結舌地道:“這…這么晚過去?”
柳飛笑了笑道:“治病救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哪個時間段去不可以?”
說完,他們又來到許奮的別墅,許奮看到他后,相當得震驚。
柳飛道:“可否讓我看一下您愛人臉上的傷疤?”
許奮略微遲疑了一下,忽然想到他還是大名鼎鼎的神醫后,也不管他有任何的目的,一邊把他往屋里請一邊道:“我愛人臉上的疤是多年前的燙傷了,非常嚴重,這么多年想盡了辦法也…您真的有辦法?”
柳飛也沒有回答,待來到大廳后,他走到中年婦女的面前歪頭看了看,又幫她把了一下脈道:“許總,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有辦法幫她完全祛疤!”
許奮大喜過望地道:“真…真的?”
柳飛笑道:“如果不行,你可以砸了我制藥公司的招牌,只是這是老疤,治療的時間有點長,而且要在涂藥膏的同時喝中藥,你們要有耐心!”
許奮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慌忙道:“只要能治好,有耐心,絕對有耐心,請問您是想挖我嗎?”
柳飛也沒廢話,直接讓白玉樂把草擬的合同遞給他,然后道:“您如果愿意來我們海鳴娛樂,將擔任唱片公司的副總,待遇肯定比在一天娛樂要好得多,您可以好好地考慮一下。事先說一下,即使您不同意,我也會治好她臉上的傷疤,就當是交了一個朋友了,今后肯定還會有機會合作的。”
許奮快速看完合同,又看了一眼老婆臉上的傷疤,點頭道:“我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簽,您這老板當得實在是太好了!”
柳飛帶著白玉樂和劉香月離開別墅后,一直在竭力控制內心情緒的白玉樂和劉香月再也忍不住了,立即笑了起來。
白玉樂道:“柳總,我干人力資源這一行十幾年了,頭一次見到還可以這么挖人的,而且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連挖競爭對手四個很有實力的高管,這…這實在是太強悍了!”
劉香月亦是道:“飛哥,你簡直堪稱‘挖人狂魔’啊,我想明早一天娛樂的老總突然面對四大高管辭職,估計會哭出血來!”
柳飛風淡云輕地道:“沒你們說得那么夸張,我也是對癥下藥,在給他們提高薪水和待遇的同時,還主動幫助他們解決困難而已,自然好挖!”
劉香月美眸一轉道:“所以,你這是把你治病救人的那一套拿來挖人了嗎?”
柳飛歪頭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已經發現這兩者之間的異曲同工之妙了嗎?都淡定點,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