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撩或逗。
或親或激。
可以說,柳飛這次和劉靜月單獨相處,變得更加得積極主動了。
他這么做當然不是為了惹她生氣或者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最主要的還是想多觀察一下她的言行舉止,對她現在的情況有一個全方位的了解,這樣才能更有利于他研究幫她恢復過去五年記憶的方法。
不然的話,她這么一個冰山大美女,永遠都是一個表情,而且還刻意躲著他,在他面前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這讓他怎么觀察啊!
當然,看她有時嗔怒,有時嬌羞,有時又很無語的樣子,柳飛也是覺得很好玩,心中的那跟牽絆她的琴弦也是被不斷地撩動著,讓他放佛有種和她談戀愛的感覺…
兩人吃完飯,柳飛直接開著停在大飯店門口的賓利,載著劉靜月回到柳家村。
寒寒見柳飛終于回來了,直接撲到他的懷里道:“先生,你可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絕食了!”
柳飛皺了一下眉頭道:“絕食?”
“對啊,人家吃慣了你做的飯菜嘛,玉蓮姐姐和云柔姐姐做得雖然也很好吃,但是我還是喜歡你做的那種味道。”
柳飛劃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你完了,今后我要是再出差什么的,你就等著餓肚子吧!”
柳玉蓮當即道:“你說得太對了!小寒寒啊,下次你就等著天天喝稀飯吧,哈哈哈…”
寒寒連忙摟著柳飛的脖子道:“那我就和先生一起出差!”
“專業電燈泡?”
“那也樂意!反正先生身邊除了你以外,其他的都是一個比一個漂亮,當然,也包括我,嘻嘻嘻…”
“嘿,你這小丫頭片子,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哈,你給我立即下來,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收拾你。”
“我就不!我就(舅)不!”
“你妗(不)也不行!”
看到柳玉蓮和寒寒鬧了起來,中間還夾著一個柳飛,劉靜月忍不住掩嘴偷笑了一聲,然后微微搖了搖頭。
李云柔則是趕緊把她的行禮給拎進屋中道:“她們就喜歡這么嘻嘻哈哈地鬧著玩,隨便她們吧。”
“挺好的。”
劉靜月簡單地說了一句話,看了看房間里的擺設,見和她上次來的時候并沒有多大的區別,笑道:“他倒還真能沉得住氣,現在都那么有錢了,家里這一眼望過去,連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李云柔當即道:“蓋房子呢,窮!”
劉靜月怔了一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好幾遍,越看越覺得她似乎已經從村支書變成柳飛的家庭主婦了。
是啊,蓋房子呢,窮!這看似戲謔和自嘲,但是又何嘗不是站在柳飛的角度,以柳飛的口吻在說話?
她從來柳家村當村支書開始,就一直住在柳飛家,從柳飛的同事現在已經快變成柳飛的家人了。
在劉靜月想來,現在柳家村的父老鄉親們恐怕早就把他們倆當成是一家人了…
她在默默地幫助他,支持他,低調地成為了看似最不起眼的那一個,搞不好最終會成為柳飛最離不開的那一個。
“如果真如他們所說,我失憶前那么喜歡他的話,那么恢復記憶后,我的位置在哪呢?”
劉靜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后,已經被她給看得不好意思的李云柔連忙道:“你怎么這么看著我啊,難道是我這身穿著有問題嗎?”
“啊?”劉靜月皺了一下眉頭,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在莫名吃醋后,趕緊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心情道:“沒…沒什么。”
“那你的臉怎么紅了?”
“熱得!”
柳飛抱著寒寒,笑著走進堂屋道:“原來咱們的冰山女總裁也有熱的時候啊?”
劉靜月憤憤地看了他一眼,將頭一扭,直接收拾東西去了。
“嗖…嗖…嗖…”
寒寒見機會難得,趕緊將小嘴附在柳飛的耳邊,模擬了一下冷風吹過的聲音。
“調皮!”
柳飛的雙手本來就抱著她的兩腿呢,所以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打完之后也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妥,直接把她往沙發上一放,而他則是往沙發上一歪,閉上眼休息了起來。
寒寒抿了抿嘴,用手捧著滾燙的面頰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抬起向柳飛的屁股,嘴里似乎還念念有詞的,不過最終也沒有下去手。
也不知道是不敢,還是不好意思…
接下來的五天,柳飛除了處理手頭上的工作外,就是盡可能地抽出時間和機會和劉靜月單獨相處,然后絞盡腦汁地琢磨讓她恢復記憶的辦法。
讓他有點沮喪的是并沒有太大的進展。
其實之前他故意撩她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想讓她恢復記憶是越來越難了。
因為她好像已經習慣了現在的一切,對過去五年沒有什么眷戀的了,甚至連潛意識里的觸動都快沒了,這還怎么讓她恢復?
這天,他正頭大如斗地翻著醫書尋找可以讓人恢復記憶的好方法呢,幽狐突然打來了電話。
他連忙接通道:“是不是方家的案子有最新的進展了?”
幽狐道:“宋河洲的那個外甥武藤已經招了,說他是和方鏡謀的兒子私交甚好,所以才帶著人從外圍幫忙的,拒不承認這事背后有宋家的參與。我們已經重復盤問好多遍了,他還是這個說法,儼然是要一人承擔所有罪責。”
柳飛道:“承認了總比拒不承認強!不過他主動將他的行為和宋家隔離開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不會傻到把自己賠進去了,還拉上宋家!”
幽狐道:“是啊,不過如此一來,這條線索又斷了。”
柳飛笑道:“無妨,我也沒想著一口氣把方家和宋家兩大頂級豪門都給掀翻,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上次和你說的讓你關注一下宋沖吸毒和販毒的事,現在有進展了嗎?”
幽狐連忙道:“這個也有進展了!宋沖對于吸毒和販毒的事供認不諱,不過也是和武藤一樣,否定有宋家其他人的參與。”
柳飛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也罷。反正一個是宋河洲的親外甥,一個是他的親侄子,他們倆總不能把胳膊肘子往我這個死敵這里拐啊?他們既然要攬全責,那就盡情攬吧,反正我會盡快把宋河洲和宋楚恒父子送到大牢里和他們團聚的。”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道:“對了,告訴你個事,根據小白最新的反饋,那個老巫婆很有可能逃往海外了,咱們這是美中不足,留下隱患了。”
幽狐道:“確實。不過經過這次的打擊,她一時半會肯定不敢再回國內了,這也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進行布局。”
柳飛應了一聲,又和他閑侃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在他想來,他和那老巫婆之間肯定還會有一場大戰,他必須得努力修煉,盡快提高自己的修為才行。
之前和她對決時遍體鱗傷,僥幸不死的情況,他可不想再重演一遍了。
考慮到快要過年了,柳飛召集麾下各個公司的負責人召開了一次為期兩天的會,會議的主題就是“總結今年,展望明年”。
他暫時并沒有給各個公司訂立什么遠大的目標,他就打算先這么一年又一年地拼著,按照現在的發展勢頭,他相信用不了幾年,就會實現他最初的理想。
總的來說,他對馬上結束的這一年各個公司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尤其是花卉和水果公司,通過一系列收購,又將水果和花卉專賣店實現聯通,使得這兩家公司攜手成為了全國性的大企業。
他相信隨著兩家公司進一步完善線下、線上售賣渠道,兩家公司在國內水果和花卉市場登上霸主之位可期。
這天,開完會后,他開著車回到海鳴山,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南松堂的那位副總親自來了,不僅帶來了龍涎香,而且還帶來了很多的“年貨”。
而更讓人詫異的是他竟然還專門給寒寒買了一些稀奇的零食,很顯然是來之前把摸底的工作做得很好。
看著一塊六斤重,一塊四斤重,皆是灰白色的上等龍涎香,柳飛頗為吃驚地道:“這…這是你們重新買的?”
男子笑道:“那個案子現在已經演變成為一個跨國案件了,我是怎么想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團伙竟然在境外!柳總,我聽宋局長說他幾天前就和你說了,你竟然還如此淡定,這也太淡泊名利了吧?”
柳飛道:“我總不能拿著大喇叭到大街上去喊我幫警方揪到了一個龍涎香跨國造假案的線索吧?”
男子搖頭道:“柳總真是太會開玩笑了!考慮到那個案子演變成了跨國案,想給完全破了恐怕需要不少時間。所以這兩塊上等的龍涎香是我們南松堂憑借人脈在海外買的,在兌現承諾的同時,也當是年貨送給您,您可一定要笑納。”
看了一眼房間里整齊擺放的大包、小包,又看了一眼正歪在沙發上吃零食吃得津津有味的寒寒,柳飛恍惚間真有種受眾若驚的感覺,這也太殷勤了吧?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男子見柳飛遲遲不吭聲,甚是忐忑地道:“柳總,您不會突然又不要了吧?千萬別,不然我可就像之前說的那樣,賴在你們海鳴山不走了。”
“你在這過年都行。”
“…”男子一陣暴汗道:“請您務必收下,務必收下!”
見他跟下了軍令狀,必須要完成這個任務似的,柳飛也不好讓他熱臉貼冷屁股,遂笑道:“盛情難卻,那我改天一定親自到南松堂去一趟,好好地感謝你們。”
男子連忙道:“歡迎!隨時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