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和韓穎就像是故地重游一般,在溶洞里呆了兩個小時后,又穿回潛水服,沿著暗河,回到細柳河中。
兩人上了岸,鬼鬼祟祟地回到家中。
韓穎道:“咱們剛才是不是應該在入口處安裝針孔攝像頭啊?”
柳玉蓮道:“對啊,不然我們怎么知道他們上當了?”
柳飛哈哈大笑道:“那六只老鼠何其狡猾?我們要是安裝了針孔攝像頭,萬一被他們給發現了,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放心吧,我敢保證他們會上當!”
幽狐托著下巴走了幾步道:“我贊同飛哥的說法!你們想啊,他們是被飛哥激怒了,嚷嚷著要殺了他,但是他們的任務和好奇心同樣重要,他們可是賊啊,一旦發現了有關海鳴山寶藏的線索,會不以身犯險嗎?我們現在什么都不用做,就‘守株待鼠’好了!”
柳飛打了一個響指道:“沒錯,做得越多,暴露得也就越多,現在這樣就挺好。”
兩天后的晚上,柳飛和蝎子像往常一樣悄悄地來到細柳河邊尋找“老鼠”,當看到一個黑影在細柳河邊十分焦急地來回踱步時,兩人皆是大喜。
他們小心翼翼地逼到他的附近,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出手。
裂骨鼠見是柳飛,忽然意識到什么,也沒有和他交手,拔腿就跑。
不過很顯然為時已晚,柳飛和蝎子攔住他后,左右夾擊,沒用多久便把他給拿下。
扯去他戴著的口罩后,柳飛湊頭看了看,突然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往他的嘴里塞了一粒黑色的藥丸道:“你們不是喜歡用毒嘛,那我以牙還牙好了!”
裂骨鼠嘔了幾下,也沒嘔出來,萬分震驚地指著他道:“你…你到底在暗河中動了什么手腳?”
柳飛聳了聳肩道:“沒動什么手腳啊!我就是想請你們到溶洞里做客,然后身中我特意為你們研制的可以產生幻覺的毒而已!你沒去,而是在這把風,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可不知道,我那藥可以讓人一直循環在相同的幻覺中,只要不服用我的解藥,他們永遠也別想醒了!”
聽到這話,裂骨鼠臉色大變道:“你他娘的好卑鄙!”
柳飛哭笑不得地道:“你們一群嚷嚷著要偷遍全世界的人竟然說我卑鄙,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好了,我要去抓其他的老鼠了,可沒時間在這和你廢話,安安心心地睡一覺吧,醒來后,你就會發現徹底變了天!”
“你!”
裂骨鼠還想反抗,但是手還沒有抬起來呢,便兩腿一軟,昏了過去。
蝎子異常興奮地道:“抓到了,我們竟然抓到黃泉六鼠了,這下又有吹牛的資本了!”
柳飛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會吹嗎?”
蝎子笑而不語。
幾年前,他們曾經一起執行過不少的機密任務,哪一個拿出來不夠吹噓的啊,但是出于保密的需要,他們從來沒有自我吹捧過。
這次雖然拿下了黃泉六鼠,但是為了保住海鳴山古墓的秘密,他們依然不宜向外界說什么,不然可能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柳飛給韓穎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韓穎拿著兩身潛水服趕來,柳飛和她穿上后,一起竄入暗河中,然后挨個查看人工暗河中的溶洞,就像是挖螃蟹似的。
在第一個溶洞中,他們看到了同樣穿著潛水服的偷心鼠和追魂鼠。
不過,偷心鼠此時臉色潮紅,一看就是在那種夢境之中。
柳飛先給他們倆服下藥,然后撕開他們倆戴著的假面皮看了看,發現偷心鼠長得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是還是有幾分姿色的,不是恐龍妹,至于追魂鼠,竟然還是一個五官分明,長得很帥氣的大帥哥。
他示意韓穎閃到一旁,然后往兩個手掌之上各吐了一口唾沫,先是“啪”得一聲狠狠地給了追魂鼠一耳聒子,隨后又“啪”得一聲給了偷心鼠一巴掌。
兩人驚呼一聲,一坐而起后,看到柳飛,皆是嚇得起身就要反抗。
但是剛起身,他們便又趴在了地上。
柳飛風淡云輕地道:“別做無畏的掙扎了。你們各種用毒,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就用一次就把他們統統給拿下了吧?怎么樣,幻覺可怕嗎?”
偷心鼠怒火滔天地指著柳飛道:“你…你這個天殺的,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柳飛笑了笑道:“別說得這么難聽!我早就說過,如果你們是老鼠的話,那我就是貓,我天生克你們!這次你們受雇于宋家來海鳴山找死,我焉有不成全你們的道理?”
聽他提到宋家,兩人的眼神中都抹過了一絲詫異,不過轉瞬即逝。
追魂鼠哈哈大笑道:“成王敗寇,自打我們決定當賊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想到也許有今天了!所以多說無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柳飛搖頭道:“你們在世界各地犯了那么多的大案要案,自然是要交給法律審判,我才懶得動你們,免得臟了我的手!”
“王八蛋,你…”
“老老實實睡吧!”
柳飛將手一擺,追魂鼠和偷心鼠就像是癟了氣的皮球一樣,相繼閉上了眼。
韓穎十分高興地道:“用這種方法來抓這樣的老鼠,實在是太過癮了,飛哥,你可真會利用資源!”
柳飛微微一笑道:“我這人其實很懶的,能省事就省事。對付難纏的人更是如此。好了,我們先把他們倆給移出去吧。”
兩人先把偷心鼠和追魂鼠給移出溶洞陣,隨后又相繼將滅魄鼠、奪命鼠和逐膽鼠移了出去。
看到一字躺下的六只“大老鼠”,柳飛不無感慨地道:“這次真是這古墓幫了我們大忙了,不然真不知道我們還得和他們周旋到什么時候!好了,把他們的潛水服都給脫了,然后統一移到院子外。小穎給婁所長打電話,幽狐,你跟上面說一下,然后為防泄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其實當著黃泉六鼠說的那些話,柳飛就是在故意誘導他們,給他們吃下的藥丸也只是他煉制的普通的昏迷藥,并不會出現什么幻覺。
他這么做就是為了保住海鳴山古墓的秘密,好在幽狐的身份特殊,也完全可以幫助他做到這一點。
而且像黃泉六鼠這樣被十幾個國家通緝的人,一旦抓住他們,關注的焦點自然是他們曾經犯的案子上了,只要處理得當,肯定不會扯到海鳴山古墓上來。
眾人按照他所說的照做后,幽狐道:“上面已經聯系京城警方了,黃泉六鼠將會被押到京城,我全程參與負責。”
柳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是兄弟給力啊,你可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幽狐哈哈大笑道:“你把功勞都推到我的身上了,如果我再不干得漂亮些,對得起你嗎?只是上面還囑咐,不該發生的千萬不要發生!我想這個意思你明白。”
柳飛深有意味地點了點頭。
很快,婁巒帶著一幫干警趕來了,當看到黃泉六鼠真的被抓后,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相信這是真的。
柳飛將他拉到一旁道:“這次六鼠被抓,咱們守成鎮派出所也是立了大功的,你和一干兄弟們的功勞肯定少不了,只是此事牽連甚廣,在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他們的罪行之前…”
說到這,他不說了,有些事點到為止即可,婁巒是個聰明人,怎么會不懂?
婁巒看了一眼一直都特別神秘的幽狐,笑著小聲道:“放心,我會約束好手下,不讓他們亂說的。咱誰也不想讓功變成過啊!”
柳飛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沒有再多說什么。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柳飛、幽狐和蝎子便和一群特警一起將黃泉六鼠秘密押到了京城,為防止節外生枝,柳飛又給他們吃了昏迷藥,是以一路上他們根本就沒有醒來。
蝎子見幽狐現在做什么事都是派頭十足,而且裝逼技能滿滿,是鐵了心要加入她所在的組織了,所以也沒有跟著柳飛回海鳴山,而是著手準備接受考驗。
臨分別前,幽狐看了一眼柳飛,然后深有意味地沖著蝎子道:“兄弟啊,下次再見面,你可千萬別動手!”
蝎子一頭霧水地道:“靠,你們倆還有完沒完啊?永遠都是話只說半截,打啞謎呢?我們是兄弟,我干嘛要對你們倆動手?”
幽狐詭異一笑道:“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一定要記住了!”
“神經病!”
蝎子瞪了一眼幽狐和柳飛后,走了幾步,又突然轉身,各給了他們一個擁抱才離開。
柳飛干笑道:“這才是神經病!”
幽狐道:“你還能笑得出來!下次見面,你做好萬全的準備吧。”
柳飛不以為然地道:“反正他又打不過我,怕啥?”
京城宋家。
當正在品茶的宋河洲聽說黃泉六鼠全部被抓后,手中的茶杯自由脫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宋楚恒則是一個踉蹌,差點歪倒在地上。
黃泉六鼠那是怎樣的存在啊,之前不是捷報頻傳嗎?這怎么突然之間就被一網打盡了?這也太特么詭異了吧?
宋河洲扶著疼痛欲裂的腦袋沉默了很久很久,又說了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擦屁股!
是的,自從和柳飛較量上后,他們就習慣性地干這個了,免得引火上身。
雖然到目前為止,他們都干得很漂亮,但是這特么是在吞下失敗苦果的前提下…
接連失利,宋楚恒的信心已經開始動搖了,他苦著臉道:“這柳飛也太神通廣大了,我們真的要一條路走到黑,和他對抗到底嗎?”
宋河洲突然沖著他咆哮一聲道:“現在是他要和我們扛到底了,我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兒子啊,做人不要太simple,我們只要有一次成功,再多的失敗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