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亨利先生搭線,Rose小姐又在芙羅拉園藝公司上班,柳飛忽然覺得拿下和蘭尼先生的合作肯定要比淺野浩正要容易一些。
不過實際上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Rose并沒有直接載著他到她的家,而是來到了蘭尼先生的別墅。
柳飛看了一眼滿臉微笑的Rose道:“Rose小姐,亨利先生已經在這了?”
Rose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是喊我玫瑰吧,我聽說你通過技術成功讓藍色妖姬和彩虹玫瑰實現自然繁殖了,它們不都是玫瑰嘛,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
她這么一說,柳飛覺得還真是,遂又問了一遍。
玫瑰抿了抿紅唇道:“我記得華夏有個‘鴻門宴’的說法,蘭尼先生雖然口口聲聲說是貴賓宴,但是我感覺沒這么簡單,他對自己合作伙伴的要求向來都是非常高的。嗯,我好像只能提示這么多了。”
一聽這話,柳飛無語了。
聽她這語氣,怎么感覺比淺野浩正安排的那一出還有難度似的。
不過人已經到這了,就是再難,那也得平趟過去啊。
他跟著玫瑰走進別墅,來到會客大廳,當看到飯菜已經準備妥當,亨利先生和一個五六十歲,看起來非常得和藹可親的男子已經在飯桌旁就坐后,柳飛笑著上前打招呼。
男子直接用流利的英文道:“柳先生,且慢!我就是米國芙羅拉園藝公司的蘭尼。”
玫瑰剛要給他翻譯,柳飛示意不用,然后同樣用十分流利的英語道:“您好,我叫柳飛!”
“英語說得不錯。”
“慚愧,慚愧!”
“請吧!”
蘭尼將手一擺,一個人直接托著一個托盤走到了柳飛的面前,托盤上放著三杯酒。
三杯酒的顏色分別為紅黃藍,聞著三股從杯子中溢出的淡淡的花香味,柳飛基本可以肯定這是用花釀的酒,平時可是很難喝到的。
酒宴已經安排妥當,他人也來了,卻是直接不讓入座,而且還端出了這三杯酒,肯定不是讓他先干為敬那么簡單。
柳飛笑著看了一眼一直微笑著的亨利,又看了一眼同樣在微笑的蘭尼,問道:“蘭尼先生,請問這是何意?”
蘭尼不慌不忙,很是客氣地說道:“柳先生,您不要誤會。我只是聽說您是一個特別有能耐的人,而我這人是最喜歡和有能耐的人交朋友的,所以想親眼看一下你的本事,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眼前的這三杯酒全部都是由花釀造而成的,不過一杯有毒,喝下即死;一杯酒烈,號稱‘三步倒’;一杯有色而無味。我想看到你在不利用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在兩分鐘之內把這三杯酒給辨別出來,同時做出選擇,喝下其中的一杯。”
尼瑪,毒酒都用上了,你說咱來談個合作容易嗎?
柳飛在心里苦笑一聲,不過整個人還是頗為淡定的。蘭尼先生這顯然是在考驗他的能力。
這要是對一般人來說,可能難度不小,但是由于他體內有五行之氣的原因,柳飛向來就不怵這些毒啊,酒啊什么的。
他掃了一眼三杯酒,拿起來就要喝,亨利和蘭尼都沒有多大的反應,甚至連玫瑰都沒有什么反應,因為他這可能是在玩心理戰。
但是當三人看到他真的把酒杯送到嘴邊,就要仰頭喝下的時候,蘭尼終于開口了,他并沒有阻攔,而是提醒道:“柳先生,以身試酒的結果可能會非常慘,你可要想好了!”
柳飛嘴角微勾,喝了一口,吧唧了兩下嘴,然后又快速品嘗了其他兩杯,指著它們道:“紅色的為烈酒,黃色的也是烈酒,至于藍色的,雖然品起來無味,但是后勁很大,也是烈酒!所以,這三杯之中根本就沒有什么毒酒。”
蘭尼十分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恢復平靜,一臉較真地道:“你知道如果你在商場上這么做,會招致什么樣的后果嗎?”
說白了,他是覺得他太大膽,太冒進了!年輕人敢闖敢搏是好事,但是如果不計成本,不計后果的話,是難成大事的。
柳飛的公司目前規模普遍都不大,如果有一家能夠達到芙羅拉園藝公司這樣的高度,他如此冒進,勢必是要付出甚為慘重的代價的。
可以說,蘭尼雖然表面上是讓他辨酒,實際上是在看他身上的一些特質以及這些特質是否會對他的事業產生重大影響。
就目前看來,他對他采用的方式并不滿意。當然,他也無法否認,柳飛實在是太有膽量了。
柳飛也很快意識到了蘭尼的意圖,心平氣和地道:“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也從來不做最壞的打算。”
對于他的這個說法,亨利和蘭尼都表示好奇,連忙問他為什么這么說。
柳飛道:“關于前半句,我想很好了解,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成功是賦予準備好的人的。至于后半句,我做事之前會盡可能地規避最壞的可能,如果規避不了,那不如不做!說句很自負的話,我目前還沒有因為規避不了而主動放棄做的事。”
頓了頓,他指著三杯酒道:“說句冒昧的話,在不利用工具的情況下,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辨別出這三杯酒,在你們看來也許是很有難度的,但是對于我而言,可謂是毫無難度。”
蘭尼搖頭道:“毫無難度?”
柳飛再次確認道:“沒錯。您可能忘了,我不僅是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特別喜歡煉藥的人,目前已經成功煉制出了止血藥和減肥藥。我對毒品和酒都是頗有研究的,這酒有沒有毒,我哪怕聞不出來,放在嘴邊稍微抿一下就可知道。如若毒性太烈,沒有關系,我是醫生,隨身帶著銀針呢,我能以最快的速度解毒。”
說到這,他咧嘴一笑道:“而且我是真心實意來和您談合作的,即使真有毒,您也會給解藥,總不至于把我給毒死在您的別墅里吧?所以綜合來看,這個環節的重點不是辨毒,就是品酒而已!”
“哈哈哈…精彩!精彩!”
聽他這么一說,蘭尼、亨利和玫瑰都鼓起了掌。
柳飛微笑致意,繼續道:“我知道您設這個環節不僅是考驗我的膽量以及臨時處理事情的能力,還想看看我做生意的潛質。這三杯酒可以代表‘冒進即死’、‘擴展債重’、‘混吃等死’三種狀態,這其實和我當前的狀態特別像。”
緩了緩,他繼續道:“我目前的實力并不允許我搞這樣的珍品會,而且又有國內部分同行的抵制,可以說風險極大,搞不到一晚就回到了解放前,壓力非常大;而我如果不舉辦這個珍品會,繼續擴大規模的話,負債會進一步增加,壓力也不小;當然,我還有混吃等死的選擇,反正目前公司發展的還可以,這輩子是不會餓著了。”
說到這,他突然反問道:“但是我為什么還要選擇壓力最大的這一個呢,是因為我看得很長遠,野心也很大,而且即便‘硬實力’不行,但是論起‘軟實力’,我覺得這個珍品會還是可以搞起來的,而且還可以搞得很成功。實不相瞞,我已經說服島國東和集團的淺野先生和我一起合作舉辦這個世界性的珍品會了!”
蘭尼聽他這么說,心里暗嘆還真是小瞧這個家伙了,聯想結合得倒是很不錯,不過他并沒有在口頭上贊揚他,而是指了一下三杯酒道:“再給你一次自我評估的機會吧,你要是覺得你的酒量很好,你就把這三杯烈酒全給喝了,如果…”
他話剛說到這,柳飛立即快速拿起酒杯,一口氣把三杯烈酒全都給喝完了。
“這…”
蘭尼瞬間驚呆了。
亨利和玫瑰也驚呆了。
柳飛一連走了四五步,來到飯桌面前道:“這個環節可以直接跳過去了吧?”
太牛叉!
太霸氣了!
玫瑰緩過神來后,看著他的眼神流露出不一樣的神采。但是她也有點為他擔憂啊,這些酒雖然用花釀造,但是酒勁大著呢,他即使沒三步倒,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以她對亨利先生的了解,他肯定會拿這個做文章的。
亨利看了兩眼柳飛,說道:“你的酒量太好了,喝了三杯,竟然還沒三步倒,但是你可知道,你做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我的時間可是很忙的,這次用餐可以說是你和我商談的唯一機會,如果你待會倒在了飯桌上或者無法說服我,那你可就毀在喝酒上,白跑一趟了!”
柳飛淡然一笑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無論我喝幾杯,您都會出相應的考驗項目來考驗我!這么說吧,我不會倒下。”
“這么自信?”
“正如剛才我所說的那樣,我不會做最壞的打算,因為要么是直接不做,要么是沒有有必要,而這個環節顯然是沒有必要!”
亨利朝他豎起大拇指道:“很有意思!那請入座,咱們邊用餐邊談,你可要保持你頭腦足夠的清醒,我這人在和別人談生意的時候可不喜歡別人廢話。”
柳飛笑道:“當然,只是在此之前,可否允許我去洗把臉?”
“哈哈哈…”
亨利笑著搖了搖頭,他本來就覺得他能撐住的可能性很低,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待他離開后,他看向亨利道:“人是非同一般,就是太過自信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亨利道:“他就是一個在不斷創造奇跡的人,我是體驗過你這酒的厲害,但是我覺得我們不能以我們的水準來衡量他,興許他真能扛得住!”
兩人聊了一會兒,柳飛在廁所用五行之氣逼出體內的三杯烈酒后,臉不紅心不跳地回來了。
他剛坐定,亨利神情有些嚴肅地道:“在咱們正式談合作之前呢,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說一下,我和淺野浩正可是生意上的死敵,若是我們談妥的話,我們兩人中你只能和一人合作。”
“啊?”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亨利先生,他對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可是了解得很清楚。”
一聽這話,柳飛無力吐槽了,這眼看著兩個都要談妥了,怎么眨眼間就變了天呢,要不要這么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