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躺在病床上睜著無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拼命的回想著自己的人生。
借助著呼吸機,古清喘著粗氣竭力的呼吸著氧氣。心電監護儀滴滴的聲音環繞在他的耳邊。
古清,今年27歲,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個成功人士,年紀輕輕的就是醫學博士,擁有漂亮的未婚妻,在房價如此高的s城市中心擁有一套一百五十平方米的房子。
古清生長在一個不太富裕的家庭,父母生活的艱辛時刻提醒著他:要想改變命運就必須付出別人幾倍或者幾十倍的努力。
古清從小學開始就是出了名的學習狂,學習起來不要命。別人睡覺的時候,他在學習;別人睡醒的時候,他還在學習;上廁所的時候在學習,就連洗澡的時候也在嘀咕著英語單詞。
寒窗二十余載,古清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學,并成功的取得了博士學位。畢業之后的古清春風得意,僅僅兩年的時間就在s城有了房子,有一個校花未婚妻,他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結婚了。
一個星期前,古清突然暈倒了,醫院的同事緊急的把他送入急診,檢查結果令人目瞪口呆:中了劇毒,毒已經滲透了五臟六腑,無救了!
古清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躺在病床上,醫院的檢查報告顯示:他是長期食物中毒引起的劇毒。古清很少在外面吃飯,他長期穩定吃飯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醫院食堂,一個是家里。
從其他同事的無恙上看,醫院食堂的飯菜應該沒問題,啊,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子里生成,在家里中的毒。
古清很難把下毒者與自己賢惠的未婚妻聯系在一起,在他看來,自己的未婚妻根本就沒有下毒的動機。
在古清住院的這一個星期里,他的未婚妻共探望過四次,每次來了之后都是呆上二十分鐘匆匆忙忙的離開。
古清住院的第四天,他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了,身體無力的都坐不起來,醫院也只能開些解毒的藥水為他續命。古清的未婚妻最后一次來的時候,他故意裝睡起來,十分鐘后,他看到的一幕堅定了他的猜想:下毒者就是他的未婚妻。
古清的未婚妻進入病房后,拿起水果慢慢的削了起來,一邊削水果一邊向門口張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十分鐘后,一男子大著膽子進入了病房,與古清的未婚妻摟抱了起來,古清的未婚妻開始還有些抗拒,待見到古清遲遲未醒后,大起了膽子與陌生的男子卿卿我我起來。
兩人相擁著離開后,古清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在心里痛罵了一聲狗男女。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除了一名小護士來換藥外,再也沒有人前來探望,包括古清的未婚妻。
滴滴滴,心臟監護儀的響聲再次把古清從回憶中拉到了現實。
古清回想了許多東西,想起了家鄉,想起了門口的老樹,想起了自己養的癩皮狗,想起了在家中苦苦等待他回去的父母,原來這才是他最牽掛的東西。
一滴眼淚自古清眼角流出,古清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滴...
心臟監護儀的曲線變成了直線,機器刺耳的響聲在病房響起...
負責換藥的小護士一腳踹開房門,大踏步沖了進來,掃了一眼心臟監護儀也來不及叫醫生,扔下手中的雜物,抄起床邊的心電除顫器向古清的尸體狂壓而去。
古清的尸體瞬間變焦了,還在不斷的冒著濃煙。
小護士慘叫了一聲,待看清手中的事物后,差點摔倒。手里那是什么心電除顫器,而是一根閃著電火花的電線。
小護士大驚失色,急忙扔掉了手中的電線,嘴里一直嘀咕著痛罵電工沒把故障電路修理完畢。
樓道的護士和醫生聽到喊叫聲后走進了病房,待見到古清發焦的尸體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窗外的雨一直下著,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劈在病房的鐵窗戶上,狂暴的力量直接把窗戶劈成了灰燼。
病房內的醫生和護士全部驚叫了起來。
在眾人沒有看到的情況下,一道流光從古清的尸體上竄出,詭異的沒入閃電中不見了蹤影。
在無盡黑暗的漩渦里,古清的靈魂險些被撕扯成碎片。
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的雷聲在耳邊響起,噼里啪啦,眼前一亮,耳朵轟鳴一聲,古清的意識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嘗試了幾次后,古清睜開了眼睛,一幕幕映入了眼簾,藍藍的天空,毛毛的細雨。
轟,炸雷的聲音響了起來。
黑色的雷電?
古清望著空中縱橫交錯的閃電一臉不可思議,這里應該不是陰曹地府,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臭小子,發什么愣啊,還不趕快把紫菱草采下來!”
一蒼老的厲喝聲打斷了古清的思緒。
古清回過神來繼續掃視周圍的環境,片刻之后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真的穿越了!
此時的古清已不再是成年人,而是一十一二歲的少年,一身粗布麻衣,背著藥簍,正攀爬在大概七八米高的半山腰上,前方一臂之處有一顆紫色的小草。
紫色的小草二十厘米高,直直的扎根在石頭縫中,四片葉子在微風之中輕舞著,看起來很妖媚。
地面上,一花白老人在細雨之中抬著頭注視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臭小子,快采下來,雨要下大了!”花白老人繼續催促道,聲音之中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
話音剛落,又是幾道黑色的閃電在空中炸了開來,聲音轟轟轟的。
古清慢慢的獲得了少年身體的掌控權,由于手上無力,慘叫了一聲連人帶著藥簍摔了下去。他摔下去之前,下意識的向那顆紫色小草抓去,很是遺憾,他只差一點就抓到了。
少年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面上,滾動了幾下之后,頭顱重重的碰在一大石頭之上,鮮血直流。
花白老人大吃一驚,也顧不得紫菱草,抱起受傷的少年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這是什么?”
一簡陋的木屋內,花白老人手中拿著一顆藥草對著古清問道。
古清仔細的端詳了面前的藥草后,搖了搖頭。
花白老人嘆息了一聲,又從藥簍里拿出一顆藥草對著古清道:這個呢?
古清又端詳了一會,最后又搖了搖頭。這些藥草長的奇奇怪怪的,從未見過,他敢肯定:《本草綱目》之中絕對沒有這兩種藥草。
“那這個呢?”花白老人不死心,繼續掏出一顆藥草問道。
古清繼續搖頭。
花白老人接連掏出了十幾種不同的藥草,他每掏出一種,古清就搖頭一次。
古清見到花白老人的臉色不太好,柔聲道:“爺爺,我的頭好痛,我真的不記得了!”
古清的頭上包著厚厚的白紗布,一圈又一圈的,個別地方還有紅色的鮮血溢出。
花白老人一愣,臉色慢慢的鐵青了起來,大吼道:“我是你爹!”
古清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珠子瞪的圓圓的,一臉不可思議。
花白老人嘆息了幾聲后道:“小七,先吃飯吧!”
古清假裝失憶混了過去,見花白老人沒有懷疑,松了一口氣。
一桌美食前,古清咽了咽口水,伸出幾次的手又一次次的縮了回來。
“吃飯啊!”花白老人掃視了古清幾眼后,冷冷的道。
桌子之上的美酒閃著綠色的光芒,一看就是有毒;盤子里的飯菜之中也閃著奇異的光色,不用說也是有毒。
古清心里嘀咕道:“難不成這老頭發現了什么?他是要毒死我給他兒子報仇嗎?”
“這酒菜之中有毒?”古清發呆了好久后,弱弱的問道。
“我們天天吃這個!難不成真的摔傻了?”花白老人抄起一杯毒酒喝了下去,拿起筷子自主吃了起來,吃的津津有味的。
為了不露出破綻,古清硬著頭皮端起酒杯“豪爽”的灌了下去。
入口香甜,跟在地球上喝的美酒沒什么兩樣,好長時間之后,見身體沒有不適,古清徹底的放下心來。
吃了兩天毒酒和毒菜,古清不但沒有感覺到不適,反之感覺身體精神了許多,這點讓他很詫異。
小院不大,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后來得知,這些草藥全部都是帶毒的。
大雨下了好幾天,空中的黑色雷電像雷龍一般咆哮著向世人證明著什么。
花白老人冒著大雨出去了兩個時辰。
在這兩個時辰之中,古清把整個小院游覽了一遍,屋內能動的和不能動的東西都查看了一遍。
正堂木桌上的七個靈位讓古清發愣了好久,雖然不知這些靈牌是誰的,但他還是拿起桌子傍邊的香一一的祭拜了下。
花白老人冒著大雨回來了,手中拿著一顆紫色的小草,正是古清沒采到手的紫菱草。
花白老人一聲不吭的走進了屋子內,待見到正堂的靈位上插滿了香,愣了一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獨自進了里屋。
打著失憶的幌子“裝瘋賣傻”幾天之后,古清從花白老人口中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跟地球完全不一樣,這里的萬物都或多或少的有毒,院子之中的藥草其實都不是草藥,而是毒草。
古清由于電擊,靈魂陰差陽錯的穿越到了一叫段何的少年身上,而那段何的靈魂已經被雷擊的魂飛魄散了,徹底的消亡了。
花白老人一共有七個兒子,段何排行老七,是他最小的兒子,也是最后一個兒子。
段何的大哥叫做段遠志,名字有遠去他鄉尋求志向的意思,練習毒術時一個不謹慎被毒死了。
段何的二哥叫做段遠升,也是被毒死了。
段何的三哥叫做段遠塵,與人爭斗的時候被毒死了。
段何的四哥叫做段遠修,被毒死了。
段何的五哥和六哥是一對雙胞胎,叫做段祥文和段祥武,雙雙被仇家毒死了。
段何的母親叫做徐蘭裳,二十歲時不顧家人的反對跟著比他大三十歲的男人私奔了,剛生下段何就死掉了。她睡夢之中夢到了一條河流被一人影生生的斷了開來,臨死前便用“斷河”之意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叫做段何,這是她留給兒子唯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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