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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撲朔迷離的變故

熊貓書庫    大千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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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海輪回!

  魔神流川子胸口的鮮血激射,瞳孔漩渦竟然飛出,化作直徑千丈的兩個恐怖的血浪漩渦,殘忍地收割著一個個卑微的生命。

  在這種大殺器面前,所有的生命只不過是一個可悲的笑話,身體崩碎,化作血雨,而血雨,卻又令血海漩渦更加強大。

  恐怖的魔威激蕩,天眼虎嚇得白毛倒豎,不禁急道:“麻辣隔壁的!這小子實在太恐怖了,今后絕不能惹。我以為辜雀小子就算是心狠手辣的狂魔了,想不到在這廝面前,竟然純潔的像是處女一般,這才叫殺人啊!”

  王頂天道:“血海輪回!好可怕的法則!”

  “法則?”

  天眼虎臉色一變,顧南風已然飛來,深深吸了口氣,臉色鄭重無比,不禁沉聲道:“不錯,就是法則!唯有身具道種之人,才可能根據自己的道,凝聚自己的法則。這種高級的東西,我們還是不要想了。”

  天眼虎吞了吞口水,喃喃道:“看來以后不能在這廝面前裝逼啊!否則急眼了連我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硬要搞我,我可能還真沒辦法。”

  太多的生命已然被漩渦吸了進去,唐義勇看到這一幕,眼中熱烈盈眶,卻是始終沒有說話。

  或許這么多年了,做了將近三十年少主的他,早已學會了很多東西,打開了格局,也知道此刻絕不是優柔寡斷,心慈手軟的時候。

  在這種時候,流血,是必須要做的事。

  而辜雀卻是根本沒有理會這邊,他只是死死盯著前方的銅棺!

  只因在魔神流川子血海輪回法則一出的時候,前方黑色的巨浪忽然涌動起來,劇烈無比,像是滔滔巨浪,不斷沖擊著銅棺黑紋凝聚而出的偉岸身影。

  他幾乎已然覺得,這恐怖的黑色巨浪,已然堪比懸空之河,已然可以連衰竭之境的強者都可以直接化作齏粉。

  但偏偏,它就是無法撼動這無數道并肩而立的偉岸虛影!

  他們,紋絲不動!

  辜雀眉頭緊皺,他忽然覺得,銅棺似乎和魔域魔都之下的荒古戰船有些聯系。

  因為這些偉岸的身影,和荒古戰船之上那些恐怖的骷髏實在太像了!

  甚至,他們比荒古戰船之上的那些虛影更加強大!

  “噢?”

  一個聲音忽然再從原始島的盡頭傳來,依舊是剛才那個神秘的聲音,冷漠而機械,像是帶著無法形容的意志,剎那間傳遍大地。

  于是天地之間,那旋轉的兩個血色漩渦,竟然在剎那間化作齏粉。

  流川子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不禁駭然朝原始島盡頭看去,瞪大了眼卻是不敢說話。

  那可怕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劍,直直插入每個人的心臟!

  唐義勇、天眼虎、顧南風、王頂天也同時噴出一口血來,像是受到一股無法形容的打擊,直接重重倒了下去。

  辜雀不禁變色道:“你們?”

  天眼虎咬牙道:“我們?我們個屁!你沒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威壓傳來嗎?老子幾乎無法呼吸。”

  流川子臉上大汗淋漓,不禁急道:“辜雀!這地方必須立刻走!道種法則被直接打斷,并令我受本源內傷,島上絕對有不可估量的存在。”

  顧南風大聲道:“能直接打斷道種的,至少是斬道存在,至少是堪比道德真人的存在!甚至!更強!”

  聽到此話,辜雀不禁立刻朝唐義勇望去,沉聲道:“這是否是原始島蠻人族的前輩!”

  剛說完話,他的聲音已然停住,只因唐義勇此刻已然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靜靜站在大地之上,百丈魔軀,散發無窮黑光,瞳孔已然激射出兩道恐怖的血芒。

  “不好!這小子不會出事吧?”

  天眼虎大吼出聲,而唐義勇忽然站起身來,豁然回頭,大步朝那威壓傳來的方向而去。

  “義勇不要!”

  辜雀大叫出聲,連忙想要跟上去,而忽然一聲輕響傳出,心口忽然亮起一盞古燈來,發出一道道昏黃的燈光,散發出一股拉扯之力,竟然不讓辜雀過去。

  這古燈不是神寶,但卻詭異無比,甚至可以暫存魂魄,它都發出警告,則說明那邊絕不能去!

  但義勇卻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竟然真的去了!

  絕對不行!

  辜雀盯著古燈的壓力,直接朝義勇拉去,黑色的元氣化作一根長鞭,卷在他的腰間,猛然朝后一拉。

  這堪比神君的力量,卻根本拉不動唐義勇的身軀。

  辜雀的臉色終于變了,他終于明白,此刻的義勇,或許已經不是那么簡單了。

  但無論是誰!都別想再次害他!

  這他媽是給老子磕過頭擋過刀的兄弟!

  他厲吼一聲,全身元氣滔滔,一股股可怕的力量散發而出,厲聲道:“我就不信我拉不回你!”

  聲音剛剛落下,而一聲輕顫又忽然傳出,只見辜雀手腕之上黑白雙環忽然發出璀璨的黑白之光,竟然自動脫手而出,擋在了辜雀面前。

  一道道規則衍生,把辜雀包裹了起來,正輕輕顫抖著。

  辜雀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喃喃道:“你們也不讓我過去?”

  黑白雙環輕顫,碰撞之間發出輕響,似乎真的有一股意志在告訴他,那邊絕不能去!

  他額頭已然滲出汗水,連一個神寶都如此驚懼的地方,那里恐怕有難以想象的大恐怖!

  但那個人是義勇啊!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不禁朝銅棺看去。

  銅棺依舊旋轉不停,幾乎都要隱于天地之間,但那無數道恐怖的虛影,卻紋絲不動。

  無論是滔滔黑水驚天動地翻滾不休,無論是那神秘無盡的恐怖威壓,都無法讓他們顫動分毫。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不禁喃喃道:“銅棺,我曾背你數年,伴你三十年,也曾建立過深厚的感情吧?就算沒有感情,我也相信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人。我未曾求過你什么,哪怕是冰洛陷入絕境,我也沒有求過你什么。或許是那時候我不知道你的威能,但是如果你現在可以幫義勇,我辜雀......求你!”

  此話一出,虛空之巔忽然響起一聲晴空驚雷,一道恐怖的閃電驟然撕裂空間,巨響傳遍整個天地。

  只見巨大的黑色銅棺忽然停下,散發著璀璨的黑色的光芒,幾乎已然要掩蓋天地。

  辜雀不禁大喊道:“義勇!停下啊!”

  聲音發出,銅棺忽然鏗鏘一聲,棺蓋竟然自動脫落出去,飛天而起,化作一面高達百丈的魔盾,直直朝唐義勇而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顧南風已然忍不住驚呼出聲,只見那巨大的棺蓋猶如一道天塹,直直立在了唐義勇前方大地,將他的身體完全擋住。

  其上魔紋縱橫,光芒璀璨,散發著一道道無法形容的神秘氣息。

  唐義勇繼續再往前走,他撞在了棺蓋之上。

  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行動力量有多大,至少辜雀剛剛沒有攔住,但他并沒有撼動銅棺分毫!

  二者對峙著,像是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而就在此時,一聲輕輕的嘆息已然發出“唉!”

  這一聲嘆息,像是穿越了亙古時空,自那歷史浩蕩長河的盡頭而來,深深響徹了眾人的心田。

  飽含了無盡的悲哀,無盡的滄桑,無盡的意志和苦痛。

  竟然令流川子、天眼虎、顧南風、王頂天等人都不禁苦嘆一聲,竟然流出了淚水來。

  辜雀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卻是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心間古燈搖曳,詛咒之燈,像是幫他擋住了一切。

  不單單是剛才的威壓,還有此刻銅棺的嘆息。

  而隨著這聲嘆息消失,前方那滔滔不絕的規則黑水,竟然在漸漸平靜,力量也漸漸消失。

  它不再激涌,終于緩了下來,像是潺潺流水,竟然緩緩朝后退了回去。

  “唉!”

  又一聲嘆息發出,天地之間,森冷一片,眾人心底寒徹!

  這聲音,來自于原始島深處那個神秘的存在!

  隨著這一聲嘆息傳出,終于,規則黑水全部退去了。

  所有的力量都全部消失了。

  不單單是黑水,還有四周無數的原始島蠻人族,他們都像是聽到了什么命令一般,身影齊齊顫抖,全部后退離去,猶如行尸走肉。

  而此刻,唐義勇這才重重出了口氣,猛然跪了下去,一口鮮血直直噴出。

  鮮血染紅了大地,但他終究是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受了傷罷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因這發生的一切,他們都完全看不懂。

  剛才那一股威壓實在太可怕了,像是全身都被凍結,時空都被凍結一般。

  但這一切,竟然又被銅棺一聲嘆息直接瓦解。

  這其中到底牽扯了多少暗中的博弈,又是誰與誰的博弈,誰也不知道。

  懸空六島的詭異,已然超越了眾人的認知,直到現在,他們都似乎隱隱感覺到,一雙可怕的眼睛,正在暗處死死盯著自己。

  那一道目光是那么森冷,那么不可抗拒。

  而辜雀,則是看著那已然恢復正常的銅棺,不禁重重搖頭一嘆。

  有太多的謎題,他也不知道緣故,但他總覺得,這一次懸空六島之行,會搞清楚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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