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在城池中走了兩天,當然不止是在為了打探情報跟躲避陰陽使的追捕,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畫陣,并且選定了目標留下了印記。
在欺騙這方面,哪怕是易小南跟易小北,跟戲子相比都遜色上太多。
偌大的城池,已然被戲子勾畫上一個巨大的陣法!
被標記的人此時恰好都到了陣法點上,戲子便無需再去調整,直接發動了大陣。
整個陣法,龐大無比,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威力,能夠做到的不過是將戲子的氣息傳遞而出并且可以吸收陰陽之力罷了。
來到這里的一共是八位陰陽使,其中七位是一直跟在鳥九等人身邊的,他們甘愿落入到少司命所布置的陷阱中,想要借此將少司命給引出來,卻全部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掉了進去。
只有一位陰陽使作為后備并且縱覽著大局,并沒有去追蹤這些人,他看著驟然出現的大陣,心中頓時吃了一驚。
“若缺大陣?糟了!他們必定以為眼前的人就是少司命,如此情形之下必定全力出手,到時候正中少司命下懷!”
“陰陽門中傳遞信息的獨特法門被擾亂了,無法立刻告知他們事情的緣由,只能先找到少司命!在施展若缺大陣時,他是斷然不能動的,正好是個好機會!”
“即便少司命奪取了陰陽之力,也不可能立刻煉化,如此說來我必定可以趕到。剩下的,便是看看那個叫王石的,能夠撐上多少時間了!”
陰陽使的眼睛變成了一黑一白,向著整個城池掃去,無數的黑白氣所化的絲線也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顯得雜亂無章,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頭緒。戲子可是做了很多的工作,哪怕只能拖上一瞬的時間。
“就是這里!”
目光驟然落在了風柳園中,陰陽使隨即消失。
通過“若缺大陣”,戲子可以將自己的氣息附加到鳥九等人的身上,也就意味著他們成了戲子!
戲子可以變成任何人,任何人也都可以是戲子!即便是陰陽門中的人,也無法辨別誰才是真正的戲子。
負責追蹤的陰陽使,出現在了鳥九等人的面前,發出信號之后,卻猛然發現其他人也發出了相同的信號。
剎那的愣神之后,這些陰陽使立刻做出了決定,且不論眼前之人是真是假,先將其拿下再說!
鳥九等人被這一句話問的有些吃驚,卻也不至于呆住,早已經準備好了手段,在陰陽使愣神的剎那,便已經先發制人!
在這樣的關口,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強者,還是先發制人的好。無名之地的人,出手總會比外面的人快上那么一線!
四方戰場當即爆發,席卷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七位陰陽使被打的措手不及,卻在剎那的時間便扳回了優勢,并且是直接呈現出碾壓的態勢。能夠派出來負責追捕少司命的人,實力自然不會弱到哪里去。
“哪來的?怎么會這么強?”鳥九橫飛而出,沿途灑下大片的鮮血,他的極速在陰陽使面前竟然毫無作用,直接被一掌拍飛了出來。
在這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鳥九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立刻拿出自己的底牌逃命!這完全不是拼命就能解決的,逃命都是十分渺茫。眼前這人的實力,甚至遠遠超過帝魔猿!
“不是少司命?”陰陽使一出手便明白了此人不是少司命,心中狐疑,卻也不能就此放跑了此人。
周身浮現出碧黑色的鵬昆羽,鳥九雙臂一展,直接遁入到了虛空之中,下一瞬就可以出現在千里之外,這可是他最大的底牌,他相信帝魔猿都追不上自己。
然而空間驟然坍塌,一只巨手隨即將鳥九給拘禁了出來。
每一個陰陽使的實力進入到無名榜前一百都綽綽有余,如今兩個在這里,斷然不可能讓鳥九逃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鳥九躺在血泊之中,盯著眼前的陰陽使,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死,他也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你認識少司命嗎?”
“什么少司命?”
兩位陰陽使相互看了一眼,已然明白中了少司命的計,卻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帶上去,去看看別的地方。”
其中一位陰陽使立刻提起了鳥九,準備向著另外發出信號的地方趕去看看怎么一回事,根本沒有發現鳥九身上的黑白圖案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腳下的街道也有著一根黑白絲線浮現出來。
即便是花二,無名榜上排名第三百的人,也瞬間慘敗。
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悍,根本就不是應該出現在百號城中的人,花二傾盡手段也抵不過對方的一擊!
面容陰沉到了極點,花二盯著陰陽使,回想著先前發生的一切事情,卻理不出半點思緒,根本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少司命?”陰陽使相互對望了一眼,面露疑惑,隨即向著其他的人傳遞消息,卻發現這里已經被擾亂,特殊的傳遞法門無法再使用。
“少司命到底是什么目的?難不成我們已經中了少司命的計?”
“先帶上他,去跟其他人匯合。此時絕對不能分開讓少司命逐個擊破。”
陰陽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