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回到國際名園開門進屋已經是凌晨一點半,換鞋一看,何沛媛趴在沙發上好像睡著了。他輕手輕腳走過去蹲了下來觀察姑娘應該已經做過睡前工程的臉蛋,均勻的呼吸微顫的睫毛和穩穩夾在而后的發絲,他輕吻上去,久久才松開。看來女朋友是真睡了,楊景行就想去偷那藏在身體內側還夾著筆的創作本,然而抽不動,姑娘手臂都被提起來了但是手指抓得很緊。
楊景行就繼續親,都湊到姑娘脖子上去了…
兩分鐘后,何沛媛好像是做夢了,哼了一聲后翻身從趴著變成側仰躺,伴隨著清晰的呼吸鼻翼都動起來了。
楊景行這臭流氓都看不下去:“你還不如把小嘴噘起來!”
姑娘還是安睡的樣子,一秒,兩秒,終于“哼”,猛地朝靠背扭臉,扭不過去呀,再翻身,埋在靠背里了。
楊景行摸摸茶幾上還溫燙的水杯:“蜂蜜水給我的?我喝了。”
姑娘埋在那里屁股腰肢一陣扭彈,明顯是不同意呀。
楊景行咕嘟咕嘟:“好甜呀…喂一口。”
姑娘的雙手和小臂已經蘇醒,做拼死抵抗,其他部位暫時還無法動彈無能能力…
又是好幾分鐘后,楊景行好像等不及了:“先洗澡,臟死了。”
好不容易四肢纏綁住流氓的何沛媛才不會輕易松開:“你嚼口香糖了?”
“嗯。”
“誰給的?”
“一個大美女…放車里的。”
何沛媛懷疑:“好像不是那個味。”
楊景行抱著樹袋熊起身:“再嘗嘗…”
這大半夜的,兩個人也不怕在樓梯上摔跤,還轉圈呢。
上樓進臥室一看,自己的換洗內衣和明天要穿的都疊得整整齊齊擺在床上了,行李箱也準備好了,楊景行贊嘆著卻惦記著:“你的呢?”
何沛媛依然單純:“什么?”
“戰袍呀…”
真是依依不舍分開,楊景行神速脫衣:“以后是不是就能明目張膽了?”
“想得美!”
何沛媛是陪父母吃過晚飯后就過來了,說要幫不得空的男朋友拾掇些東西,然后又因為楊景行要半夜兩三點才能回家沒人送,她就留宿一晚。家長沒質疑甚至不太關心,十點多還是何沛媛自己打電話回去報平安呢。
楊景行其實也是個沒色膽的:“幸好出差緩兩天,不然見你媽我心虛,肯定以為是我搞的鬼教壞媛媛。”
“不是嗎?”
何沛媛更不高興的是自己在這屋子里孤零零等了四五個小時,真是度日如年,你楊景行倒是瀟灑快活了,肯定趁著酒興跟女員工親密無間了吧,照片呢?
之前在電話里只是簡單報告,楊景行再趁洗澡這會作詳細匯報,尤其是甘凱呈今晚可出風頭了。散會離開的時候呀,峨洋的女生們都變成粉絲送別偶像了,有照片證明。
男朋友手機里總共才五張照片,何沛媛很不滿意,同樣的她也認為張彥豪程瑤瑤誠意不夠,節目都不看就走了,太走過場了吧,那點紅包比起四零二為宏星創造的利潤算什么…你洗完澡要去打仗嗎?猴急什么?
是呀,打仗,準備開戰!
何沛媛又推諉起來,兩點了,明天要早起呢,算了吧早點睡吧…
說得好聽早點睡,快三點了還在聊天,不過已經熄燈,何沛媛身體也不拱不鉆了,哈欠也多了起來:“…你覺得要不要貼春聯?”
楊景行也是哄覺覺的語調了:“好呀,后天回來就去買。”
“下午想買的,選了好多沒喜歡的。”何沛媛想起來:“主團好多人都找楊桐峪寫。”民族樂團的中胡,據說書法水平更高。
楊景行想了一下:“算了吧,我去求字顯得做作,媛媛去我不樂意。”
何沛媛念:“九天凝云動永樂,高山流水遇知音,橫批德才兼備。”
楊景行嘿:“還不如郎才女貌。”
“要不要臉?”何沛媛膩聲拱了一下,“太常見了,你去說他肯定給你寫個長的霸氣的。”
楊景行想的是:“我們買一副平安多福家庭和美的。”
何沛媛嘻:“財源廣進。”
楊景行倒是覺悟:“自己奮斗。”
何沛媛曲腿壓住男朋友膝蓋:“老公…我把我招行卡放你錢包了。”
楊景行側身面對抱女朋友:“獎勵我表現好?再來一次。”
何沛媛沒力氣炸毛了,哼也軟綿綿:“不想你明天賣身。”
楊景行安撫:“就一頓飯,我又不搞排場。”
何沛媛擔心:“說不好,人家要喝高級酒你不答應呀?萬一呢,糗大了。”
“有信用卡。”
何沛媛不喜歡:“不刷信用卡…過年了,薛亦涵他們先還個十萬二十萬也好。”
楊景行呵呵:“才幾天。”
何沛媛質疑:“那叫我們去玩有錢?”
楊景行嘿:“估計跟我差不多,打腫臉。”
何沛媛摸男朋友的臉:“四零二混得太慘了…賣首歌吧,拍賣,女歌星瘋搶。”
楊景行嘿嘿…
何沛媛很看得起四零二:“可以先聽,《一張照片》,世界上最感人最感人最好聽最好聽的情歌,誰唱了保紅十年,賣個一百萬算友情價了吧?”
楊景行哈哈哈。
何沛媛又憐愛地撫摸:“就知道你舍不得…”猛地用力一揪。
楊景行哎喲解釋:“過去的事還節外生枝干什么。”
何沛媛同意:“對…那就賣那個破破爛爛的什么什么什么你知道,雖然歌很不怎么樣,但是以你四零二的名氣買個三五百塊應該問題不大,解解燃眉之急。”
是跟著《東明報》報社副主編來賞臉的平京語言大學中國語言文學方向的教授給牽的線,現在那邊已經碰頭了就等著楊景行過去。
楊景行上出租后當然是先給女朋友打電話:“上床了吧?”
何沛媛直哼哼:“還是我自己的床舒服…你在哪?”
“車上…”
“干嘛!?”
“去跟中音碰個面…”
楊主任之前跟中央音樂學院并不是沒有交集,八十周年校慶的時候還見過中音的副院長,中音作曲系也曾經正式邀請過楊景行去搞交流,所以何沛媛就質疑為什么見面還要用這種形式拉那么遠的關系?
不過呢,中音和浦音兩校的關系的確不算密切,也存在一些競爭,雖然中音肯定是不屑和一所地方院校競爭的,但是跟著中音鋼琴教授學了好多年的好苗子要轉投浦音門下這種事也會形成八卦。而且,浦音也普遍存在一些對中音的不太正面的看法,比如會覺得中音行事太官僚,甚至是黑幕比較多,有數倍于浦音的資源和資金支持但是在教學和學術成果上并沒成倍體現。
但是,何沛媛很沒底氣地細聲猜測:“你不跟朱厚華朱教授認識嗎?”
“那個老東西!”楊景行嚇出租司機一跳,“我還沒跟他算賬呢。”
“算什么賬?”何沛媛好怕怕的。
楊景行一身正氣:“就是這種人,跟張磊一丘之貉,水平沒其實二兩裝得能有一噸,欺世盜名好大喜功。”
“別這么說人家…”何沛媛都替人委屈,“為什么要這么說人家?”
“想起來就有氣!”楊景行憤世嫉俗:“張磊有劉思蔓的水平嗎?還青年演奏家,沒他爹媽演奏員都成問題…”
何沛媛柔聲辯解:“人家水平還可以的…”
“何沛媛!”楊景行可找到機會了:“你是不是也念念不忘?”
何沛媛咦嘻嘻:“又想到老公當時的樣子了…好想有人來追我呀。”
楊景行冷聲:“你別過分。”
“來呀,來呀,來跟我搭訕呀…”何沛媛好像在打滾求追。
“我掛電話了。”楊景行居然也敢威脅。
“你掛呀!”何沛媛對無賴可就溫柔不起來。
楊景行好沒骨氣:“聶少英說等你本子寫完了她想到美術指導,可以幫你畫一畫布景。”
“哼…”何沛媛這才想起來:“美女多不多?你還有多久到?”
楊景行得問司機,就一刻鐘呀,不夠聊的呀,抓點緊吹一下,基本上沒人不給自己面子…
何沛媛就想看笑話:“錢夠結賬嗎?”
楊景行扯謊:“沒多少,兩萬多點,賣身錢保住了。”
何沛媛還是要打擊:“平時叫你節約節約,非得亂花,現在后悔了吧?”
楊景行想起來了:“差點忘記了,給媛媛的禮物還沒買。”
“懶得管你!”何沛媛更關心:“你估計那邊是什么意思?”
楊景行懶得猜,見了面就知道了。何沛媛也就懶得操心了,反正中音也沒某人的念念不忘,有沒有?
音樂人文化人的愛好還是不一樣,碰頭地點在品酒喝茶的清靜地方。五個人等著楊景行,兩個小時前從飯局告辭的報社副主編和語言文學教授這會又熱情歡迎楊主任了,介紹一下。
兩個人不用介紹,中年偏老的男人是去捧場過浦音校慶的的副院長,三十幾歲的女人是琵琶演奏家加副院長,楊景行都您好,客套話就不多說了,請坐。
第二次見面的副院長還是會介紹一下另一個年輕女人甚至還是女生的:“這是我們鋼琴系的研究生文一迪…”
楊景行不好意思地補握手:“你好。”
文一迪語重心長:“終見其人。”
周圍哈哈,楊景行沒懂地說:“本來該我拜訪肖院長,這么晚還打擾您和馮院長,真的不好意思…”
這就要還挺年輕的語言文學教授出來解釋了,之前飯局上沒方便細說,也真是巧了,他跟副社長是多年的好朋友,本想相約聊聊天才聽說了楊主任在平京,而中音的黨委書記曾經在語言大學是自己的老領導,然后那么一聊…所以回了老家的黨委書記就讓肖院長來接待一下楊主任,都應當應分的嘛,楊主任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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