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還高科技人才呢,王建賢幾人居然在機柜上貼上黃紙紅字的符咒來求平安。不過楊景行也不敢說什么不敬的話,甚至以可以報銷表示尊重。
畢竟是四百多萬的硬件和超標準的防火配置,應對今晚應該是比較輕松的,楊景行先請工程師們好好吃頓午飯,也來個高標準,畢竟元旦假期高負荷加班。
如何的峨洋已經不像剛成立的時候那樣兩樣一抹黑了,大家對公司的業務方向還是比較有譜的,就算是不怎么樂觀地去預計,就算年華播放器完全失敗,如歌網還是會在一一年迎來大,大伙都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飯桌上暢所欲言,王建賢的手下個頭小小腦袋倒是活泛,衷心建議楊總運用自己在流行樂壇的影響力來幫助公司,比如昨天跨年晚會上就有網站打,而且四小天后的合作節目那么驚艷,網絡上一片喝彩,連見面就眼紅的各家粉絲都要握手言歡舉杯同慶了。
楊景行說得可好聽了,各位同事的才能和努力為公司創造的才是真正的價值,如果如歌網還要用區區四零二的所謂影響力去運作,豈不是自己瞧不起自己。
下午近五點,何沛媛才給楊景行打來電話:“在忙沒?”
楊景行惡心:“我倆還客氣呀,媛媛最高級別。”
何沛媛輕哼:“我們剛解散,跟蕊蕊回家。”
楊景行正經:“怎么樣?”
何沛媛比較保守的語氣:“還好…”
還好的具體情況是昨天齊清諾的通知是今天兩點集合,但是今天十個伙伴都提前很多到單位,都比昨天冷靜理性了。大家在劉思蔓趕到之前進行了一次可算是前所未有的內部談話,不光仔細商量了怎么去陪伴劉思蔓,另外十個人之間也互相鼓勵互相肯定甚至是傾訴,甚至都互相感動了,用王蕊的話說是原來大家比彼此所知道的要更為團結友愛,都更有信心更好地陪伴劉思蔓度過艱難的日子了。
劉思蔓自己今天也還是那樣風風火火趕到單位的,在剛面對伙伴的時候都像沒發生過什么一樣,可是伙伴們卻沒能像商量好的那樣穩住而“不同情”,其實也不是同情而是心疼,只是外在表現區別不大。
不過還好,今天沒哭成一團了,劉思蔓都能比較好地控制住自己,在聽了朋友們真誠而不煽情的表態后還笑了的。
今天的關心交流在昨天的基礎上更深入了一些,劉思蔓的思路似乎很清醒也挺簡單,她就是想給男朋友一個家。張毅捷父母多年感情不合,雖然為了兒子而維持著婚姻,但是張毅捷依然缺失了很多。張毅捷剛創業那會從父親那拿了三十萬,是正兒八經打了借條的。是的,劉思蔓看得出來兩位長輩現在也后悔,但是晚了。
劉思蔓也不覺得自己癡狂或者高尚,她相信大部分女人在她這種情況下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兩個人在一起五年多的時間,雖然談不上患難與共風雨同舟,也沒有多少轟轟烈烈海誓山盟,但已經算是磨合得嚴絲合縫了,已經把彼此當成習慣和必然。在結婚這件事情上,劉思蔓相信男朋友和自己一樣都不作他想,兩個人只是在等待著時機更成熟一些,就是請親朋好友吃頓飯而已,沒什么好擔心的也不存在多少驚喜和期待,自然而然。
當然了,水到渠成只是兩個人之間的感覺,而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突然,所以劉思蔓也知道結婚這件事對身邊人而言可能已經變得很不自然了。自己的雙親,劉思蔓還沒商量,因為之前就對張毅捷的情況就不是很滿意,沒有穩定工作什么的都是其次,只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擔心在氛圍不好的家庭中成長的孩子會有后遺癥。
劉思蔓還確定現在連男朋友也不會同意自己的想法,一個那么要強自尊甚至有點敏感的男人,接受女朋友的經濟也是打借條的。所以劉思蔓還建議伙伴們不要去探望,張毅捷不喜歡那種被圍觀的感覺,而且本就不是個喜歡善于應酬的人。不過聽張毅捷的口氣,他對楊景行的出現倒是沒什么意見,還跟劉思蔓好好說了下兩個男人的交談內容。
不過劉思蔓沒有猶豫甚至都不擔心什么,她決定先跟家里商量,然后慢慢去做張毅捷的工作,免得男朋友以為自己只是一時沖動。醫生說了,比起醫藥現在對張毅捷更能起正面作用的可能是精神狀態,而絕癥病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維護的,凡事得仔細用心。
因為劉思蔓表現出來的認真、投入和冷靜,伙伴們自動放棄了商量好的勸他綜合考慮各方面因素的計劃,不過也沒去強烈叫瞎子就得非結不可,就算是默默守護吧。
很多的不確定,能確定的是明天晚上張毅捷要去聽音樂會,所以下午的彩排都很認真,劉思蔓依然不失水準。不過今天也過于認真了,沒有了一點以往彩排中必不可少的嬉笑玩鬧,可以說是過程沉重。何沛媛和王蕊覺得這樣似乎也不太好,但也不知道怎么樣才是好。
楊景行的建議還是慢慢來,這種事沒有最優解。
好朋友才不會那么消極呢,王蕊依然積極找思路想辦法,大方針暫時沒有也可以提點小建議,比如讓阿怪明天在觀眾席陪張毅捷,既有情義了也不用聊很多天,也讓伙伴們少了為難。因為有顧問陪同后大家就算只在事后稍微打個招呼也不會讓病人覺得受了冷遇,又避免了過多的熱情讓病人產生被同情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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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沛媛在電話里跟男朋友夸獎朋友想得真周到,再問:“你自己覺得呢?”
“可以。”楊景行還挺爽快,“不過最好別加座,太突出了,我去找兩張連票。”
王蕊就夸獎起顧問來,又感嘆自己家老畢那也是俠骨柔情呀,被何沛媛嘲笑后兩個女生就吵起來,楊景行只能在電話這頭聽著。
除了對伙伴的關心,何沛媛還有點自己的事情跟楊景行說,她的一個師姐,王蕊也認識的,原來在學校的時候勉強算得上普通朋友吧,不過自師姐畢業后就只見了一面,去年浦海之春期間給三零六捧過場,偶爾會在網上聊幾句,總共也就四五次吧…
王蕊簡單一些:“阿怪,就是你跟護舒寶那種關系。”
楊景行驚喜:“這么勢均力敵嗎?師姐也沉魚落雁?”
王蕊可算聽見了,邊大笑邊機不可失報復何沛媛,她家老畢才沒這么不要臉呢。何沛媛當然是強烈憤怒于男朋友丟了自己的臉,可她的確爭不起那口氣,只能趕快說正經的,女生之間嘛,可能聊十次不如男人間的一句…
楊景行其實能判斷的:“都沒聽你說過這個人,估計級別比我還低。”
何沛媛嘻嘻:“反正就那樣,都沒存她電話…”
所以何沛媛是彩排結束后發現未接陌生來電,幸好對方也發了短信,所以何沛媛就不用顯得那么貴人多忘事,回電話表示了歉意,聊了好一會。師姐從揚州回浦海辦事才知道三零六又有演出,很想去聽,可惜票已售罄。何沛媛也沒辦法,演員本就不好跟票務方面有牽扯,三零六也沒家屬票能轉讓,張毅捷還得走關系加座呢。
雖然何沛媛沒幫上忙,師姐還是很感謝很想念,就表示要見面吃飯,明天不行還有后天,總之表現得非常有誠意絕非客氣話,讓人覺得非常重感情,王蕊聽了都主動搭話聯絡感情呢。在同門情誼的刺激下,何沛媛就興沖沖答應了在后天聚一聚,可是掛了電話后,跟王蕊再一聊一回味,很快就感覺不對頭,師姐的這份熱情來得太突然也過于強烈了。
楊景行敏感了:“不會是想給媛媛介紹帥哥吧。”
“就是就是!”王蕊很興奮:“然后阿怪神兵天降,還有誰!?”
何沛媛似乎又挺了解師姐地失落:“別人不是那種人,怎么可能。”
楊景行當機立斷:“不行,我要去,不能冒這個險。”
何沛媛也不想冒險:“不行,萬一有帥哥怎么辦!”
“阿怪阿怪…”王蕊還是站在姐妹那邊的:“你讓媛媛先去,真的有帥哥的話讓她先欣賞欣賞,然后你再出現!”
何沛媛也義氣:“一起去,氣死老畢。”
王蕊遺憾:“老畢沒殺傷力…”
楊景行無恥地喂:“你們倆是不是下午憋壞了?”
電話那頭立刻安靜了,好一會后兩個女生才意識到這話題明明是無賴起頭的,居然賊喊捉賊,不過雖然是中了圈套,兩個女生還是心有愧疚,帥哥話題就打住了,都嚴肅點…師姐之前雖然對王蕊也挺親熱,但是都沒順帶著說一句讓她一起聚一聚,這是為什么呢?王蕊建議這個問題可以交給自家老畢分析,多半會有收獲。
何沛媛也有男朋友呀:“我真的可以去嗎?”
楊景行覺得小事:“去看看,就一頓飯,我陪你去。”
何沛媛輕哼了一聲:“…你就想看美女。”
王蕊氣憤了,不是氣憤何沛媛這會還打情罵俏,而是她睜眼說瞎話血口噴人。楊景行也是為了正義視死如歸,居然附和王蕊有道理占道義…
假期和周末的話,峨洋的晚飯是五點半送到公司,今天兩輛大推車也準時到前臺就位。年輕人胃口好,男男女女一擁而上。
已經被峨洋稱之為食堂“堂長”的外賣老板和他的人手也很熟練了,看臉發飯不會出錯。這外賣老板肯定從峨洋賺了不少錢,今天在所要求的加餐之外又大張旗鼓地宣稱堂長請客,甜點水果熱飲冷飲備得多到肯定浪費。
剛來公司時每頓都只按十五塊錢的最低標準點飯的保潔阿姨到現在也還沒什么歸屬感,都不好意思接受加餐的樣子,得女員工幫著堂長揣送。
曾經峨洋的年輕人們喜歡嘲笑隔壁賣零食的做早操喊口號,不過后來有人在公司發表了一番高見,認為峨洋的搶飯活動其實也是一種凝聚力戰斗力的建設形式,似乎比在廣播體操中勵志更可笑,從那以后每到飯點就有不少人說是該出操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積極出操,堂長早就了解有些人就愛裝個樣子,所以現在也不提前把楊景行和龐惜的飯送到他們手里了,喜歡裝風度就讓他們裝吧。看看人家趙經理多么熱愛食堂飯菜,恨不得把加餐包圓了。邱志堅也是個有量的,飯盒容量可以挑戰大老板的冠軍位置了,而且身材臉廓都充分說明他的營養吸收能力極強。
外面那些能勉強當成就餐位的地方都被占滿了,楊景行只能回自己的小隔間,發了個全員通知:不著急,要對宵夜有信心。
公司里斷續響起一些笑聲,還有人喊先不吃了,等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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