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何沛媛真著急,楊景行剛把鑰匙插進鎖孔她就開始推門,然后猛地先鉆擠進去撲到鞋柜旁邊的臺子上,一把抓了男朋友早上留的紙條迅速塞進衣兜里。
楊景行當然有懷疑,然后就開始吵。這可不能怪何沛媛,誰讓你不乖乖回家等著呢?
打起來了,楊景行抓右手被女朋友左,抓左手就被女朋友右。不過男人還是身強力壯,很快姑娘的雙手都被抓住了,還被摁倒墻上去了,吵吵的嘴巴也被封住了。
熱烈的吸吻真是制敵妙招,趁著姑娘顧頭不顧尾,楊景行輕松地把手伸進女朋友衣兜里把紙條掏出來,然后再報復性地用力咬了一口才松開。
何沛媛剛把舌頭派出來楊景行就逃跑了,這姑娘氣得不輕,皺眉噘嘴跺腳撓拳:“弄疼我了…不準看!”又打將上去。
楊景行已經看清了,在自己歡迎女朋友回家并表達愛意的留言后,何沛媛回應了一句:我走了,留個等你回來。心形從句子中間俏皮地大大冒出來。
何沛媛惱羞成怒了,叫喳喳地連打帶踢:“…還給我,我的!”
楊景行也煩了,收了紙條,再次摁住了女朋友。
何沛媛可真是要拼命了,她的小舌頭明顯練出來幾分功夫了,兩只手分別在男朋友的肩膀和腰上,不知道是抓有殺傷力還是撓更解氣,就變著花樣來。
看兩個人的架勢應該是要怒斯對方衣服了,楊景行的手卻是往下探抓握住了女朋友的臀峰下方,趁姑娘還沒來得及警覺反抗就往上提舉起來。
何沛媛短暫地一聲驚呼從兩人的唇舌縫隙中冒出來,但這姑娘很快鎮定,她想到了雙腿盤夾住對方腰間的辦法并果斷順利實施,同時雙手也環保了男朋友的脖子,形式上依然不落下風甚至有點居高臨下。
楊景行要抱舉女朋友一百多斤,看似吃虧其實借此掌控了大局。
果然,意識到男朋友的手在自己屁股上的動作不是托舉那么簡單后,何沛媛所能采取的措施只是松嘴,給一個很明確的警告眼神加不滿表情。
楊景行停止手上的嫌疑動作,干脆改為單手抱舉,另一只手去控制姑娘的后腰。
何沛媛明顯很珍惜這難得的高地優勢,嘴巴立刻又沖上去。
手不能發揮了,楊景行還是有點劣勢的,腦袋完全被女朋友抱在懷里密不透風,只能仰著臉表示自己還沒認輸。
何沛媛的自由度發揮空間就大得多了,左邊啃啃右邊咬咬上面吸吸下面挑挑,不亦樂乎。哎,不對,對方又在搞小動作了,何沛媛再次松開,發現自己已經被抱到樓梯上了,就喘吁吁質問:“干嘛!?”
楊景行好心呢:“你洗臉。”
“東西還在下面。”何沛媛挺不高興的:“讓我下來…一點都不專心。”
楊景行還想補救,何沛媛不給機會了,去拿了藏在柜子里的口袋快步上樓,還呵斥無賴跟著干什么。
楊景行不跟著也沒事干呀,行吧,自己也洗洗臉。胡子就沒必要了吧,早上剛刮過。不過女朋友一瞪眼,他也愿意感受一下護膚品。
到了洗臉臺前就開始忙活,何沛媛從口袋里取出小包來,又拿出若干來楊景行不認識的東西,全身心搶效率也沒時間解釋了。不過在男朋友開始擠剃須膏的時候何沛媛還是好奇了一下,因為何偉東用電動的,她還怎么見過這種。
做完清潔養護之后,何沛媛還搗鼓起小剪刀和夾子來,抱怨說本來準備中午去做做頭發修修眉,結果讓主團那些人通知排練給耽誤了。何沛媛真厲害,自己修眉不說還能修劉海,雖然減掉幾根發梢的變化根本不是肉眼可見。
楊景行邊欣賞贊嘆女朋友的專業邊把斷發收拾了,何沛媛看了看就笑,笑了就:“有經驗嘛,老齊教的?”
楊景行嘆氣。
何沛媛哼:“…說起就傷心了吧,剛才沒看夠吧?”
楊景行的忍耐有限度:“再說我不客氣了。”
“流氓!讓開!”
流氓還是好學的:“這什么?”
“粉底液!”
楊景行哀求:“別用粉底嘛,把我媛媛的光彩都遮住了…”
“什么都不懂一邊去。”
楊景行學習了,這粉底液不光不會遮住還會增添光彩呢。何沛媛并沒有眼影什么的,一點點若隱若現的腮紅,最后就是唇彩了,好像也不是很復雜。楊景行想起來了,女朋友還有兩只唇彩在自己房里呢,趕快拿出來。
何沛媛沒時間吵架,選一只用了吧,對著鏡子仔細涂抹上,抿抿嘴:“怎么樣?”
楊景行得意了:“誰敢說我沒眼光。”
為了打擊無賴,何沛媛豁出去了:“我自己漂亮好不好!”
“所以我有眼光呀。”楊景行哈哈哈。
“不準笑!”何沛媛煩了:“下去,我換衣服!”
楊景行跳腳:“我等這一刻等一天了。”
然而再狡猾的狐貍也是斗不過好獵人的,何沛媛也沒被男朋友房里屬于自己的一堆東西迷惑,堅決把楊景行趕出了房間,而且還反鎖了門。
楊景行等了五六分鐘,然后覺得等得很值,女朋友這身衣服太漂亮了,唯一遺憾就是沒見證美的創作過程。
看看時間,六點差一刻,估計還要一會。可何沛媛這時候比平時更堅決,嚴禁男朋友破壞自己的勞動成果。還有那些東西要趕快收起來不留一點蛛絲馬跡,雖然蕭舒夏周五才會過來。
譚東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六點一刻,楊景行正在給女朋友彈《彼得魯卡什》。何沛媛坐在琴邊像個老師,感受著音符把一只手抬起來把食指戳立在琴的邊沿上無規則地跳著舞,被電話鈴聲打擾后就挺不高興。
客人表示不著急吃飯,想上樓坐一會休息一下。何沛媛就可以深刻教育楊景行了,買那些東西放在家里沒錯吧,不然這時候讓人家喝白開水呀,說著就開始準備了。
楊景行才懶得下樓去接呢,什么貴客嗎?
何沛媛的底線是必須到玄關迎接一下,自己坐在客廳讓客人走進來,這簡直是教養有問題,而且拖鞋也要提前準備好。
難道客人有什么教養嗎?門剛打開還沒照面,譚東就猴急猴急地:“小何同學?”
何沛媛從男朋友旁邊微笑冒頭:“你好。”
譚東頓時收斂了,也微笑:“你好…打擾了。”
何沛媛加點燦爛:“歡迎,薛亦涵,對吧?”
楊景行點頭:“他就這一個女朋友。”
譚東嘿嘿,薛亦涵也呵:“…好漂亮啊。”
楊景行得意:“夸你多少回了終于還我一句。”
譚東嘿:“我還你…真漂亮!”
何沛媛呵呵:“謝謝…”
楊景行不干了:“虧了,薛亦涵從來不謝謝。”
薛亦涵補上:“謝謝謝謝。”
何沛媛說明一下拖鞋:“剛拆封的…沒開車應該讓楊景行去接你們,他今天下班早就等你們。”
薛亦涵匆忙換鞋子:“不還意思,我借一下洗手間。”
何沛媛很理解:“我帶你去。”
兩個女生一轉頭,譚東就對楊景行瞠目結舌:“我靠,我靠!”
楊景行問:“看怎么樣?”
譚東就惱火了,現在做點生意真難呀,感覺利潤都讓房東給拿去了,自己老爹當初怎么不做黑心的房地產呢…
何沛媛給薛亦涵指了客衛后很快回來,問譚東:“喝茶吧?
譚東恨不得起身謝謝。
何沛媛周到:“薛亦涵呢?家里東西少,就酸奶和果汁。”
譚東想一下:“就茶,謝謝。”
何沛媛建議:“你們吃點零食吧。”
譚東點頭,等女生轉頭后又打聽起來:“多大?”
楊景行也小聲:“八七年生。”
譚東繼續:“認識多久?”
楊景行簡直感嘆:“算起來五年了。”
譚東瞧不起吹牛的人:“我們畢業幾年?”知道同學不是吹牛后再繼續打聽:“家里做什么?”
“父母都在浦鋼,普通職工。”
譚東推算:“應該畢業了?”
楊景行繼續說明:“民族樂團上班。”
譚東更加點頭:“好,輕松…重振旗鼓真心再戰?”嘿嘿笑。
楊景行點頭:“屢敗屢戰。”
雖然有點猶豫,譚東還是問出口:“以前談過沒?”
楊景行搖頭。
譚東卻懊惱嘆氣:“好事都讓你遇到了…照片發校友錄呀!”
楊景行搖頭,笑:“比不過胡齊浩。”
那倒是,人家幾天一換的,數量也能取勝呀。
薛亦涵回來了,看看廚房那邊對楊景行笑:“好賢惠呀。”
楊景行嘿:“能得到你的肯定那是真賢惠。”
薛亦涵嘻嘻也八卦:“住一起?”
楊景行又嘆氣了:“遙不可及。”
薛亦涵認真點頭:“這樣好!”說著起身去那邊了。
女生還是厲害,端著四杯茶來客廳的時候,何沛媛和薛亦涵聊的已經是晚上吃什么的話題了,看起來一點生疏感都沒有。
何沛媛坐到楊景行對面的沙發上去,也關心:“今天順利嗎?”
薛亦涵也搖頭,說起要做一個品牌真不容易,譚東現在開始有點佩服自己的父親了,何況父輩還是從無到有呢。
楊景行從自己的角度給建議,要注重網絡口碑營銷,網站上要投入些力氣。
想法都是有的,關鍵是資金,譚東現在知道賺錢不易了:“…周轉點?”
楊景行好笑。
何沛媛證實:“他自己窮得叮當響,每天都在發愁。”
楊景行笑的是:“你聽他的,怎么可能跟我借錢。”
說起來,譚東有點好奇邵博然怎么能開夜店的,以前沒看出來的,那東西投資至少過千萬。
楊景行說自己有個同事對浦海的這些場所很了解,那家店的大股東是什么來頭,邵博然估計只是小股東。
譚東還是覺得什么時候再聚會之類的應該去捧捧場,但是:“要看班長的意思。”
楊景行呵一下,薛亦涵則眼神責怪男朋友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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