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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四章 臥薪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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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沛媛那幾杯花雕還是見了點效果的,讓這姑娘比平時多了一份活潑,有點像很早以前在tv喝了幾杯后的狀態,甚至是有點招搖,大街上就圍著楊景行蹦蹦跳跳的。

  兩個音樂家簡直是嬉鬧著回了小區,相比外面的車水馬龍,小區里算到上安靜,各種綠化美化在路燈凸顯之下還真有點園林的樣子。

  畢竟只是黃酒,酒力也就維持這么久吧,何沛媛在園林里走了一段就要醒酒了,又開始追究起歷史遺留問題:“你說話還算嗎?”

  楊景行擔當點頭:“當然算,回家就親你。”

  “不是。”何沛媛回想著搖頭,她自己好像也記不太清了:“…你說,開演奏會,彈琴。”

  楊景行完全沒印象:“我什么時候說了?”

  何沛媛的酒全醒了,快步疾走,錯了,應該轉身朝外走…

  楊景行這無聊打發時間呢,又開始道歉,并保證回家就開演奏會。何沛媛對音樂明顯沒偏見的,進電梯就開始醞釀聽眾情緒了,雖然是跟男朋友牽著,但是不再嬉笑,端正了態度。

  上樓出電梯,何沛媛就開始籌劃節目單:“我要聽d大調奏鳴曲。”

  楊景行點頭:“想聽什么我彈什么。”

  何沛媛再點:“升。”

  “都行。”

  何沛媛干脆點歌:“《一張照片》!”

  楊景行笑:“忘了。”

  “你沒有。”何沛媛不是興師問罪,而是對藝術的正經渴望和鼓勵:“真的有這張照片嗎?我想看看。”

  楊景行要求:“別干擾我,要上臺了。”

  何沛媛笑笑:“是不是小鹿亂撞?”

  楊景行抱怨:“本來正小鹿亂撞,又被嚇回去了。”

  何沛媛沒什么態度,觀眾進場的樣子看楊景行開門。進屋后,楊景行站著脫鞋,何沛媛則坐在凳子上去:“你跟楊云說一下吧,這是她家,還是隨時可以來。”

  楊景行點頭笑:“可能是該說一下。”

  何沛媛出主意:“要不什么時候我們約她一起吃飯,上次沒跟她說上話。”

  楊景行點頭:“我還請她吃過兩次飯,兩個人沒什么聊的…”

  姑娘對藝術急切,脫鞋還沒拖好就起身朝琴房去,鞋底踢踢踏踏地小跑趕時間。

  楊景行還想情調一下:“先喝杯茶呀。”

  “你準備上臺吧。”何沛媛夸張大踏步地轉了方向,去從未用過的餐桌上拿了兩個茶杯,再看看茶葉盒:“這個吧?”

  楊景行扶樓梯站著,輕松愜意準備享受生活了:“我的泡濃一點。”

  何沛媛搖頭:“喝濃茶不好…”

  姑娘泡好兩杯茶,楊景行還是自己端一下,拿茶葉明顯多一點的這杯。何沛媛捧著茶杯卻看廚房那邊:“你教我粉碎怎用。”

  很簡單,沒什么要教的,何沛媛一看也就會了,這姑娘再觀察一下廚房:“你自己做飯呀?”

  楊景行說:“餓了煮碗面。”

  何沛媛好像還是信不過男朋友,要檢查一下,除了面還有蛋,還有凍餃,油鹽醬醋俱全,何沛媛就表揚了:“…不錯嘛,會照顧自己呀。”

  楊景行苦嘆:“初完就離家,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

  “啊喲,好可憐。”何沛媛同情半秒就翻臉:“求之不得吧,天高皇帝遠…”

  還是去客廳坐下,倆人挨靠著但沒依偎。茶還燙,何沛媛小口品嘗,提醒男朋友也別著急。楊景行起身去按開關,把很少動過的客廳窗簾給合上。客廳窗簾分上下兩段,二樓的是升降的,下面的是開合的。

觀察著窗簾完全合攏了,何沛媛不解:“干嘛關  了?”

  楊景行嘿嘿。

  何沛媛捧起茶杯,不喝也要放在嘴邊。

  楊景行惡心:“我聞聞香不香。”

  何沛媛嫌棄:“你好臭。”

  楊景行還幫女朋友接茶杯,也像是搶奪下來…

  因為是坐著接吻,腿腳輕松了,可以長時間奮戰。不過還是一樣的工作強度,甚至因為姿勢的原因,臂可能比站著親還累一些。何沛媛還可以用男朋友的脖子和肩膀支撐臂,楊景行就沒得依靠了,雖然玩的是五十公斤的啞鈴,但是吻了幾分鐘后,楊景行的還是一下落放在了女朋友的腿上膝蓋上方點位置,掌心朝下。

  何沛媛好像知道男朋友累了,松嘴關心:“…茶涼了。”呼吸還不順。

  楊景行看著女朋友的嘴:“茶不好喝。”

  在自己略顯劣勢的摟抱,何沛媛著男朋友的眼睛,突然搖起腿來像是撒嬌:“你該上臺了。”

  楊景行也沒緊抓,女朋友的膝蓋一下脫離了他的掌,他嘿嘿笑起來:“斗智斗勇呀。”

  何沛媛才不笑呢,一臉嚴肅地輕聲:“只吻,好不好?”小嘴小幅度張合,說完了是自然的微張。

  楊景行點頭:“好。”

  何沛媛主動再貼上…

  又過了幾分鐘,形式慢慢積累出了比較大的變化,幾乎是質變。兩人不再是左右面對面,何沛媛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被男朋友壓在了沙發靠背里,甚至逼迫她的身體都從沙發上往下掉了,后腰已經到貼到坐墊上去,幾乎是半躺的姿勢了。

  當然了,楊景行并沒有犯規,只是吻而已,老實地抱著女朋友的肩膀,腿腳也沒使壞。可為什么兩個人會變成這種姿勢呢?大概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吧。

  何沛媛是不是還沒意識到產生的改變,或者是她意識到了卻也找不出對方的毛病。唉,規則之下還是得拼實力。

  何沛媛也是蠻拼的,她上半身就腦袋還能動,而腦袋上最能動的就是唇舌。可以這么說,何沛媛的唇舌是完全不落下風的,來來回回根本沒吹虧。如果不是因為莫名其妙處在了不利位置導致肩膀被壓制,估計何沛媛整個上半身都能跟對方勢均力敵。

  哎哎,何沛媛她兩條長腿還能動,不光沒被壓制,而且還處在對的注意力之外。何沛媛厲害了,開始醞釀什么動作了。看吧看吧,這姑娘小腿岔開著但是膝蓋并攏了,夾緊了!唉,怎么夾一下又放松了。

  哦,是了,何沛媛這姑娘不是冒險型的,她追求的是穩當是保險,所以不能輕易出出腿。快看,這姑娘再次醞釀動作了,膝蓋又并緊了,左右大腿再次團結在一起…不過又松開了。

  一定沒錯,何沛媛肯定是在醞釀什么大動作,而且是必須萬無一失的大動作,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練習,膝蓋并攏再分開,分開又并攏。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反復練習的成果是明顯的,這姑娘越來越熟練了,兩個膝蓋合并的持續時間開始增加,而放松的時間卻減少。

  何沛媛好樣的,在雙腿又一次團結起來后,終于領悟出新招式了,這姑娘的兩個膝蓋有了互相摩擦的動作,雖然幅度微小,但絕對是可喜可賀的階段性成果。

  更喜人的是,何沛媛并沒有因為階段性的成果而自滿而松懈,這姑娘再接再礪,更加勤奮了,又一次,再一次…

  真是了不起呀,何沛媛功力飛速增長,她很快就不再滿足于膝蓋摩擦,而是雙腿團結在一起左右交纏了,明顯是開始左右互搏了,估計是出招之前的最后驗證了。

  可是,可惜,何沛媛可能因為求勝心切而忘記了一件事,她似乎沒有考慮到像她這么高強度的練習,身體怎么吃得消呢?這雙腿,本就一點也不強壯。

真是讓人心疼,在又一次高強度長時間地實戰對抗演練  之,何沛媛的左右腿都顯出疲態來,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似乎難以為續了。

  真是讓人敬佩,那怕已經拼得顫抖,那怕已經累得喉嚨里的哼哼聲越來越明顯甚至強烈,但是何沛媛依然堅持著,她還要繼續驗證。連何沛媛的小腿都被感動了,在膝蓋和大腿頑強地顫抖著開始又一次練習后,兩條小腿也并攏了,甚至腳踝都靠在一起了。

  真是令人鼓舞,全腿上下都被動員起來了,團結起來了行動起來了,共進退齊搖擺同摩擦,似乎馬上就要功成出山了。

  可是,體力依然是一個嚴重問題,招式雖然練成了,但沒力氣試出來又有什么意義?豈不是竹籃打水。

  此時此刻,形勢對何沛媛而言已經很不樂觀,楊景行的左從她的脖子后面去把控住了她的左肩膀,而姑娘左也被無賴扣握住并按壓在了沙發上。更危急的是,姑娘之前還是半躺姿勢,而現在,何沛媛的上半身被楊景行從右邊壓推著朝左邊倒了下去,胸口被對方的胸膛緊逼這的,讓姑娘退得整個后背都要貼到座墊上,眼看就要形成上下壓迫的局面。甚至,楊景行的褲子都已經碰到何沛媛的右腿邊了,姑娘一直秘密訓練的部隊可能隨時會暴露。

  生死存亡的關頭,何沛媛出奇兵了,而且不是雙腿,而是早已經投降到楊景行胸膛上的右。何沛媛這只右長時間以來都做出無所事事甚至樂不思蜀的樣子,似乎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出身和職責,然后就在這時候,就在伙伴們需要它的時候,這只右突然出擊,從便利位置閃電突襲敵人后方,一把抓住了楊景行的左后腰。下絕不留情,簡直青筋暴露。

  與此同時,可能讓對都難以相信,何沛媛一直在第一線做出壯烈犧牲的唇舌部隊,在持續這么長時間這么密不透風的慘烈戰斗之后,居然還能再一鼓作氣一般地吹響反攻號角。而且不光唇舌,何沛媛的脖子都還能發出反推的力氣,喉嚨里還吹響最高亢的號角。甚至姑娘的肩膀,甚至是被完全控制的左,也都要拼出最后的力氣去給予身體支撐。

  天吶吶,何沛媛根本是全線反攻,全身上下團結誓死一心。

  楊景行又怕了吧,肯定是的,他不光主動后撤,上還討好地扶拉何沛媛的肩膀幫她起身,恢復兩個人剛開始的局面。

  但是,何沛媛要的可不僅僅是對立形勢,她修煉了這么久的雙腿此時終于可以發力了,用前腳掌蹬地,由下而上讓雙腿帶動全身,肩膀頂著對胸膛,腦袋頂著對的鼻子嘴巴,這就是拼死一搏了!

  楊景行就是欺軟怕硬,眼看形勢不對,他上半身朝后一下就倒了下去。

  何沛媛終究是善良心軟,對方雖然潰敗了,她卻沒有報復性打擊,沒有像楊景行壓迫自己那樣把對方壓在身下。其實何沛媛的屁股就沒離開沙發,導致她雖然也做出了一些追擊的樣子,但結果也只是用自己的小腹壓住了楊景行側著的髖關節。

  是不是希望何沛媛伸不打笑臉人,楊景行就咧嘴賠笑。

  何沛媛雖然是壓倒對方的姿態,事實上卻沒實際控制,也就右能按在楊景行胸口上,兩個人的左還互相抓住沒分勝負。而何沛媛的下巴也才能伸到楊景行的腰部上方一點,所以想用眼神表達勝利姿態都不是很有氣勢。

  楊景行左還拉,是不是想讓何沛媛也好好壓迫自己。

  何沛媛不愿意,把往回拉,她沒那么記仇。拉扯兩下后,何沛媛突然撒,并且全線放棄,這姑娘一下坐直了回去,好不服氣地譴責:“流氓!”說著還再掃一樣對的髖關節位置,確認了,扭過臉去!

  楊景行嘿,坐了起來:“不是故意的。”

  何沛媛這次回過臉只看對的眼睛,簡直是苦口婆心勸誡:“你老這樣…破壞氣氛!”

楊景行無奈:“這是正常反應…好,轉移下注意力,我們搞藝術去  。”背對姑娘提了提褲子。

  何沛媛看見了:“你太不明了!”

  楊景行有點不服氣了:“難道你一點感覺沒有?只不過我的看得出來你的看不出來。”

  “什么感覺?”何沛媛嘗試勸化:“那你不能掩飾呀?”

  楊景行覺得:“沒必太刻意吧,你是我女朋友…”

  何沛媛提醒:“昨天,才兩天…二十四小時,不到。”

  楊景行嘆氣:“好,對不起,我錯了。”然后哼哼冷笑嘀咕:“臥薪嘗膽。”

  “說什么!?”何沛媛高聲質問。

  楊景行諂媚:“下面請聽今晚的第一首曲子,《坦誠的自白》,演奏者,何沛媛的男朋友。”

  何沛媛目不斜視地起身:“不要你坦誠,這方面…”

  進了琴房后兩個人還是端莊了一些,何沛媛不白眼了,楊景行也不犯賤了。何沛媛把自己的凳子搬動到鋼琴凳子的左邊半米多位置:“不影響你吧?”

  楊景行有:“太遠了,影響我發揮。”

  何沛媛干脆更遠一點。

  兩人都坐好了,楊景行稍微扭臉就能正視女朋友,正式了:“第一首曲子,《少女的祈禱》,獻給五年前的媛媛。”

  何沛媛有點嫌棄的樣子:“老掉牙。”

  楊景行不多說,動。

  隨著音符響起,何沛媛也收斂了臉色,像個聽眾,端正坐著雙放在腿上,看演奏家或者看樂器,大部分時間看演奏家,也會掃一眼周圍環境。

  楊景行認真演奏,但也會跟聽眾交流眼神,臺上臺下都藝術。

  小曲很短,何沛媛也知道快結束了,她調整下坐姿,在演奏家彈完之后就抬象征性拍兩下,似乎是被禮節逼迫,臉上也是不盡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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