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比較偏,在東四環外的一個所謂文化產業園里面,應該是屬于房租比較便宜的那種,不過環境還行,浦海就缺少這種地方。威意公司還在產業園的最里面,也是差不多仿古造型的四層小樓,周圍車輛不多,停得也比較隨意。
威意公司的人在樓下熱情歡迎合作伙伴,威意老板四十歲不到,叫羅毅清,看起來是個文化人啊,儒雅扮相風度翩翩的。
對于開車總裁來談合作的楊老板和龐助理,羅毅清是相當客氣,而且對多日不見的孔亞飛也甚是想念…大家喜氣洋洋一片和諧。
上樓,威意公司看起來比峨洋還是有氣質有氛圍得多,一看就是個專門做影視廣告的,各種身份標識貼滿了擺滿了。還有會議室,雖然比較小,威意的人也熱情招呼著,請坐看茶。
楊景行謝謝羅總的熱情:“…我們也是帶著誠意來的,我先說一下,讓羅總有個底,好不好?”
羅毅清連連點頭:“楊總快人快語,一看就是個爽快人…楊總你說。”
楊景行挺簡單:“項目遇到的問題我聽孔導大概說了一下,資金問題誰都會遇上。我們這次來,一個是因為對導演和和劇本的信任,更重要的是羅總和威意的前期工作做得很到位,所以我們認為有投資的價值,希望大家一起好好做成這部電影。如果有缺口,我們可以把缺口全補上,發行方面也有唐彩作保證。不過孔導不了解細節情況,羅總能不能具體說一下?”
羅毅清有準備的,一大堆報告報表之類:“楊總,你說得對,我也是欣賞孔導演欣賞劇本,所以想好好做這部電影,我們公司和孔導演從去年底開始接觸洽談…”
楊景行點頭:“我聽孔導說過,威意的誠意我們都知道,所以羅總你直接說數字,簡單明了一點。”
武明楊就提醒威意,峨洋這邊需要那些數字…
羅毅清還是羅里吧嗦的,說什么是因為欣賞劇本才導致項目上馬急了一些,說好的八百萬投資,威意本身出了一百萬、一個老板出了兩百萬、另一個老板一百五十萬,還有三百五十萬是早就談好的,可后來卻不給兌現,跑了,然后威意又拿出了五十萬…
意思就是說這部電影現在已經花掉近五百萬,賬面上所剩只有三四十萬了。威意不光出資墊資,還一分錢傭金都沒拿的,真是為藝術犧牲。
孔亞飛被楊景行叮囑過不說討嫌的話,但他顯然難以聽下去羅毅清的牛皮。
目前花掉的所謂四百六十萬,威意都是有詳細賬目的,給大家過目,其中僅僅前期籌備宣傳就用了一百多萬,名義下的小項目有好幾十個,看起來真像真金白銀出去的。
懂行的人昨天就跟楊景行說過,這絕對是威意弄虛作假,真實情況恐怕是威意一分錢也沒掏,所以這種把別人當傻子的公司就只能停留在坑蒙點小錢的層面上。
武明楊發話了,本來就只有幾百萬的投資,而且在資金沒完全就到位的情況下就拿一百多萬做所謂的前期宣傳,對于一部這樣沒啥明星和噱頭的電影而言是決策上的一大錯誤,武明楊對峨洋負責:“楊總,我建議你沒必要為這種浪費埋單。”
羅毅清愿意服軟的,承認自己確實是小公司,孔導演也是第一次,所以經驗不足,但是錢確實是花了,而且都是為電影花的。
龐惜不客氣,說現在項目雖然在威意手中,但絕對是個劣質資產,投資劣質項目的賬恐怕不能那么算…
唐彩的小人物也說話,于情于理還是法例慣例…
開始談判后,氣氛就沒剛接頭的時候那么友愛了,但是大家本來也不熟,所以也沒必要撕破臉皮大吵大鬧,只是進入一種膠著狀態,而且另外兩位投資人又不在。
楊景行還是希望簡單點:“羅總,這樣,我提兩個方案你,一個是我出三百五十萬,你把這個項目直接賣給我。或者我拿四百萬,五成股份,威意繼續拿傭金拿分紅。羅總你考慮一下,當然兩個方案你都可以不接受,我們下次有機會從一開始就好好合作,省得這樣麻煩。”
羅毅清明顯措手不及,不過很快就做出挺沉重的樣子:“楊總是個爽快人…”
武明楊覺得:“楊總的兩個提議都很合理。”
羅毅清顯然是有火不能發的樣子,估計是想拖延點時間,先張羅起午飯來。
龐惜說中午楊總有安排,而且下午三點的飛機回浦海。
深思熟慮了一分鐘后,羅毅清還是先問問第二種方案的具體操作。這是武明楊的專業,他來說。峨洋出資四百萬拿一半股份,也不說以后全都峨洋說了算,至少是主導地位了,兩家公司共同進行項目管理。
為了方便管理不遺留問題,賬目肯定要重新做。至于之前的三個投資人怎么分剩余的一半股份,要大家坐下來商量,威意最差最差也有八分之一的…
看來業內人所言不虛,威意真的是空手套白狼,雖然羅毅清做出了些十分悲痛的樣子,但還是為藝術犧牲,接受了楊景行的第二種方案。
在制作傭金的問題上,兩邊又拉扯,威意最終在百分之二的票房和四十萬之間選擇了后者。
聊了兩個小時了,快十一點了,楊景行等不下去了,要先走,所以把最重要的事情決定下來。劇本大改,劇組除了大部分演員之外也重組,五月十五號重新開機,峨洋的四百萬同時到賬。
羅毅清可能真相信了楊總不在乎幾百萬的投資,送到樓下依依惜別。
孔亞飛好像也舍不得楊景行:“真的要下午走?”
楊景行大老板這就催上了:“你抓緊時間,就半個月。”
孔亞飛又煩的:“我拼命行不行!”
上路,楊景行就給劉苗打電話:“中午有空沒?”
劉苗顯然在上課:“干什么?我坐第二排的!”
楊景行哈哈:“這么愛學習,表揚表揚…少騙我,今天明明沒課。”
“調課了!”劉苗還是注意影響:“發短信,掛了。”
楊景行就發短信:我在平京,過去接你,你聯系雪雪。
劉苗:敢騙我們,馬上買機票去揍你。
楊景行:要吃什么想好,兩點要趕飛機。
劉苗:那你別來了!
劉苗:我下節課不上了,你在哪?
楊景行:好遠,我開車,到了再告訴你。
劉苗:快點。
一刻鐘后,劉苗打來電話:“到哪了?”
楊景行說:“四環上,北邊了。”
劉苗哈哈:“果然,你先去接雪雪,我要好好梳妝打扮!”
楊景行說:“她還沒下課。”劉苗好心相勸:“每次都先接我,萬一她生氣不理你了怎么辦?你多等一會,才顯示出雪雪在你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楊景行討死:“我本來就是先輕后重的…”
十二點差幾分的時候,夏雪坐在同學的自信車后座上出校門,還背著書包的。楊景行快步迎上去,終于算是又認識了一個北大女生,雖然不怎么漂亮。
夏雪笑吟吟的:“苗苗還在做面膜。”
楊景行鄙視,大學生做什么面膜,知識才是氣質,要看夏雪書包,,,筆記本里也密密麻麻,四大師真是萬分仰慕:“哎呀,感慨良多了…”
夏雪咯咯:“開車吧…什么事這么急?”
楊景行不得了:“我要拍電影了…”
夏雪吃驚,還以為楊景行主演呢,不過打聽清楚后也還是比較肯定的,音樂和電影本來就不分家,都可以傳播感情,想起以前三個人一起看電影的日子了。
劉苗也沒梳妝打扮出多大成果,還是那么好看,但如果拿高中畢業的時候比,兩個女生的變化都挺大的,沒多久就要大三了。
時間是有點緊張,但劉苗還是再次了解了電影是怎么回事,然后不由得鄙視楊景行,好歹也是跟程瑤瑤、安卓這種人合作的,怎么墮落成這樣呢,連個潛規則都沒指望。
但是對楊景行這種百忙之中還能來請客吃飯的精神,劉苗和夏雪都是持肯定的態度的。
吃了一頓飯,楊景行又把兩個姑娘送回學校,然后就去接龐惜。
龐惜的意思本來是自己這兩天先不回浦海,因為這邊太多的事情還沒定奪下來,不過楊景行選擇相信武明楊,而且凡事都是要交學費的。
杜林來送了一下楊景行和龐惜,而且和楊景行商量:“有錢大家賺,四百萬我們一人一半。”
楊景行很是嫉妒:“林姐錢太多沒地方花了?”
杜林重申自己確實沒投資項目的習慣,她只做經紀,不用冒險旱澇保收,但是這次情況特殊,并不是為了賺錢,而是陪朋友,有難同當的感覺。
楊景行很不好意思:“這事本來就是我找林姐幫忙…”
杜林讓楊景行別廢話:“賺了你別少我一分,虧了我不怪你。”
飛回浦海已經是晚飯時間,楊景行和龐惜又趕去錄音部,李英和幾個樂手還等著的。楊景行本來覺得這么一個伴奏也不用多精細,大家商商量量也就做出來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制作人。但是李英和常一鳴他們對的重視程度甚至超過能拿錢的活,必須楊景行親自來。
十來個人問心無愧團結一致干私活,精益求精,錄完的樂手也不離開繼續陪大家。
晚上十二點多,半成品出來了,所有人都被自己的勞動成果所感動,李鑫又掉眼淚,像是發自肺腑感嘆和楊景行合作實在是太愉悅了:“…我能感覺到了你內心其實特別溫柔。”
李鑫甚至覺得楊景行之前對歌詞的挑剔都是完全正確的,因為不說出來的溫柔才最讓人感動…楊景行無地自容。
二十九號,楊景行在成路幾人的住處待了大半天,黃倩池和趙程迪也在,大家一起搞藝術,也商量宣傳的事情。
感覺付飛蓉也算正式出道了,不過峨洋和宏星的理念有點不一樣,如果宏星在音樂和包裝上的比例是五比五,峨洋則是九比一。而且峨洋對付飛蓉的包裝上側重點也不一樣,照片就看得出來,雖然也要做后期處理,但本質上是生活化的。
三十號早上,楊景行還是到學校聽齊清諾的交流課。因為今天要做幾節交流課的總結并且給低年級布置相關作業,賀副校長個龔曉玲教授也百忙之中抽空了來了,還把楊景行和齊清諾召集在一起,關心了下三零六新作品的事。
齊清諾已經看過楊景行的三首曲子,對兩位教授稱贊是名師出高徒,但是自己作業恐怕還要等明天后天才能交。
龔曉玲等不及,要下課之后就看楊景行的作品,并且覺得三零六真的應該出唱片了,已經有這么多的儲備了。
賀宏垂的意思也是,不光齊清諾,高翩翩和郭菱也馬上畢業,三零六以后就和浦音沒啥關系了,是不是該給學校留點紀念呢。
如果三零六現在真的出唱片,再怎么送怎么強賣,銷量恐怕也很難過萬,雖然這對大部分有編制的人而言并不是個丟人的數據,但是齊清諾肯定怕被輝煌的百萬銷量老板嘲笑,所以她根本不急錄音的,說什么三零六始終是浦音的三零六,而且還收編了楊景行呢…
龔曉玲也好舍不得三零六的。
齊清諾的論文是,而交流課的立意是想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用這本書中所包含的技術理論去創作一首并不會顯得過時和老套的大型作品。
開始之前,齊清諾還調皮一下:“這么多編委在,請高抬貴手。”
不過齊清諾顯然是精讀了的,在屬于她的兩個小時內是侃侃而談引經據典,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地勾畫出了一首民樂交響曲的大致構圖,雖然她自己目前為止也還沒寫過這樣的作品,但是如果按照表述出來的思路去加工完善,應該會是一首很優秀的作品。
之前開講的彭一偉三人是完全被齊清諾比下去了,但是他們顯然并不介意,還為齊清諾得意驕傲得不行。
龔曉玲臨時總結一下齊清諾的成功之處,最值得肯定的就是對書本中所述知識的靈活掌握,學以致用融會貫通。
也算編委之一,龔曉玲再次建議同學們好好研讀,這本書絕對不過時,這么多編委,都是非常資深專業的人,投入了很大的熱情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做,是真正的結晶,如果可能,龔曉玲甚至希望這本書成為研究生的必修課程。
龔曉玲還要告訴同學們:“…我知道楊景行比其他編委投入得更多,但是他做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為了討好誰,我了解他,他也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楊景行站起來就開始,竭盡所能討好書的編委,討好老師討好學校:“…尤其是龔教授,如果說我對賀主任是敬重,對龔教授就是敬愛,同學們公認的好教授,好老師,好朋友,不光傳授我們知識,更給我精神上的鼓勵,我想說,謝謝您。”
龔曉玲有點不好意思呢,齊清諾卻提醒了:“龔教授,討好人他是浦音第一。”
幾乎哄堂大笑,龔曉玲也哈哈很是責怪楊景行,還好賀宏垂能冷著臉來維持秩序。
總結和作業布置安排在下午,天氣很不錯,借著濃厚的學術氣氛,五年級的和大家相約是不是吃完飯之后去琴房或者北樓娛樂娛樂,以后這樣的機會恐怕就不多了。可惜四零二被搬空了,不然大家來個即興創作合奏肯定很有意思。
楊景行不和五年級的玩,下午的內容也不參加了,走之前問齊清諾:“事情計劃得怎么樣了?”
齊清諾說:“等那邊消息,明天,最遲后天。”
同學們也不問是什么事。
五一了,峨洋并沒放假,要火力全開做好付飛蓉的衣錦還鄉。還有個好消息,終于來了一份讓王成川和王建賢咋舌的程序員簡歷,假期完了就來應聘,如果雙方真的談得來,峨洋的小腰包要癟下去不少。
一號上午,楊景行先給安馨上課,下午再趕去參加安卓的專輯發布會。雖然cD的行業整體銷量是一天不如一天,但是發布會聲勢還是越辦越大的。杜林也過來了,雖然兩百萬對她而言是小錢,但也很當回事地和楊景行商討計劃。
五月二號,農歷初八,據說是個吉日,胡以晴選擇在上午十點剖腹產,但楊景行中午才到。
七斤八兩重的兒子,高建東笑得合不攏嘴,感謝老婆辛苦的時候都是一副賤樣。當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人也是爭相表現,兩家人的結晶,四二一家庭。
楊景行真小氣,連個紅包都沒有,送的禮物是正版英文版總譜,昨天才收到的國際加急快遞。
樂譜的淺藍色封面上方是楊景行的大寫拼音,不小的白色字體,然后中間的作品名字倒是挺不起眼…這家出版社的一貫作風。
翻開封面,扉頁之后有作者介紹,非常簡單,名字,國家,出生年,浦海音樂學院,代表作品,然后連老師的名字都沒有。
不過楊景行自己在作者簡介下面寫了一句話:獻給我的啟蒙老師胡以晴,09年五月二日,祝寶寶健康快樂成長。
胡以晴也是院校畢業的,知道騎熊出版社代表著什么,不過并沒得見過幾次正版,果然是精致精良,她有點愛不釋手,不方便起身也要向自己沒睜眼的兒子炫耀禮物。
高建東太忙了,胡以晴的婆婆就陪楊景行聊聊天,說其實以家里的條件和對她的寵愛而言,胡以晴完全是可辭職的,但她就是不肯,熱愛工作,不過這樣也好…
可惜楊景行并沒時間留下來吃飯,只能等孩子百日的時候盡量了。
到峨洋后,楊景行先上網,王蕊之前打電話火急火燎說求婚大作戰的計劃書已經做出來,大家得趕快熟背,倒計時了。
還真是專業,一個求婚策劃得跟大型活動一樣,時間路線地點人物…一共八輛車,三十二個人,三零六最終還是都讓男朋友出席了,規模也確實不小。
楊景行沒什么重任,到場就行了,甚至可以不開車,不過他還是去指揮部又報道了一次,不過這會三零六在單位排練,指揮部只有男方的幾個人在說不相關的。
三號下午兩點,楊景行回學校去老音樂廳準備給三零六捧場。雖然沒有任何宣傳,校外的觀眾也很不少,畢竟免票。
嚴光永和雙方父母坐在一起的,楊景行去問好,順便認識了嚴光永的發小,也是明天活動的真正總指揮,倆人到一邊密謀一下,父母目前都是不知情的。
也不知道嚴光永是怎么介紹的,但是他這發小是真把楊景行當成了個人物,挺不熟練地說些書面語表示尊重和久仰,然后讓楊景行放心,小潔的爸爸媽媽對男方是非常滿意的,而且嚴光永絕對會是個好丈夫。
楊景行一年不維護自己的形象:“聽說你結婚了?”
楊景行嘿:“你當時求婚沒?”
嚴光永發小很是頭大:“我睡幾天沙發了…”
楊景行去和曾理坐一塊,他也是馬上畢業了,楊景行打聽有什么想法沒,這特警搞的事情很難超越啊。曾理說柴麗甜雖然很積極參加邵芳潔的,但是她自己并不是個特別追求浪漫的人,其實喜歡冷靜和平淡。
曾理好像也覺得自己不容易,經過艱難的磨合期,現在總算開始掌握女朋友的節奏了,應該會良性發展的。
距離音樂會開始沒一會的時候,嚴光永起身朝門口招呼人,然后又招呼楊景行:“李孚,好沒見過吧?”李孚不在活動大名單里啊。
楊景行過去認識人:“久仰久仰。”
李孚呵一笑:“艱難艱難。”比楊景行矮不了一點,看起來沒那么強壯但也屬于挺拔型的,白襯衣灰西褲收拾得挺干凈,長相屬于比較斯文的而且還戴了副黑框眼鏡,笑得也斯文儒雅,發型比較潮流要用發蠟的。
幾乎滿場了,不過在李孚準備自覺去最后面的時候,曾理旁邊的人主動讓開了:“楊師兄,讓你朋友坐這兒吧。”
楊景行和李孚都感謝,李孚也是早見過曾理的,跟曾理打聽:“沒見幾個家屬啊。”
曾理點頭:“就我們幾個。”
李孚時常保持溫和微笑的樣子,擺手擔心:“別越雷池,我是普通朋友,再一次不請自來。”
曾理了解地笑一下。
李孚又問:“明天她們是不是也有活動?”
曾理有點意外:“你不知道?”
李孚坦然搖頭:“我只知道年晴沒空。”
曾理為難了:“…是有活動。”
楊景行大嘴巴,跟李孚說:“明天一起去吳江,特警要搞求婚驚喜,高度機密。”
李孚哦地明白了,然后看看前面:“嚴老兄,刮目相看!”
楊景行也表示很欽佩。
問了一下后,李孚豁然開朗:“我可以作男方嘉賓呀。”
楊景行嘿:“這你要去跟特警商量。”
李孚真積極,這就要去了,楊景行連忙爛住,父母也不能知道呢。
又稍微八卦了一下后,李孚再次開竅,邊說邊想:“以你們對年晴的了解,如果我用這件事威脅她,不同意我去我就抖露出去…會是什么效果?可怕嗎?”
楊景行嚴重搖頭:“不好說,年晴深不可測,不按常理出牌的…很可能我們也被牽連。”
好云游天外地斟酌一下后,李孚再次點頭:“值得冒險。”還自鳴得意的樣子,并安撫楊景行:“萬一你們被牽連,就當是為愛情做貢獻了,跟幫嚴老兄求婚一樣,偉大。”
楊景行好笑:“人家百分百把握,水到渠成。”
李孚微笑,繼續安撫:“相信我的毅力,喜糖一定記得你。”惡心的樣子好像已經超越四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