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楊景行提醒付飛蓉:“住哪的,你給劉哥說一下。”
司機呵呵:“這邊還真不太熟悉。”
付飛蓉說:“就在前面…先去店里。”
楊景行問:“嫂子他們還沒休息?”
付飛蓉點頭嗯,稍停頓一下問:“你吃不吃東西?”
楊景行搖頭:“不用,太晚了。”
付飛蓉說:“做好了,到了就可以吃。”
楊景行就邀司機:“劉哥,一起吃點吧。”
司機客氣推辭,楊景行解釋一下付飛蓉的哥嫂是開飯館的,也不算多么麻煩。
付飛蓉也說:“粗茶淡飯,隨便吃點。”
司機呵呵笑:“那多不好意思。”
付家燒烤的玻璃門半關著的,付飛蓉先推門進去通知:“嫂子…”
老板娘坐在門邊凳子上看幾乎無聲的電視,老板兼大廚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店里不單沒開空調,燈光也只有一半。
老板娘抬頭的同時收斂滿臉的疲倦,往付飛蓉身后看:“楊景行,好久沒來了。”
楊景行說:“我們耽誤了,害你們也沒休息,盼盼也不懂事。”
老板娘笑得燦爛:“習慣了,沒事。”再嚴厲:“付尚坤,起來!”
可憐的老板一下起身,還沒看清楚情況就不穩當地站起來:“楊景行,坐,趁熱吃。”
楊景行介紹:“這是劉哥,我的同事,他送我們回來的。”
付尚坤小兩口也是盛情歡迎,還準備加菜,但楊景行和司機都堅決說不用了。
店內清潔已經做好,就空調附近的四人小桌上擺著四菜一湯,有魚有蝦。楊景行和司機對面坐下,被老板娘問起,司機倒不客氣說喝點冰啤酒也好。
付飛蓉開了空調就去冰柜拿啤酒,然后又盛飯。
司機關心:“盼盼自己還沒吃吧?”
于是付飛蓉就在楊景行旁邊坐下來,象征性地那個碗,喝點湯。
楊景行舉杯:“敬劉哥一杯,辛苦你了。”
司機很熟練:“客氣客氣,一年也沒這么幾回。楊經理,我們干了。”
老板娘擔心菜是不是符合司機的胃口,司機說很喜歡川菜,尤其是這種不太辣的川菜。其實桌上也沒典型川菜。
正吃著,齊清諾給楊景行打來電話,知道情況后就沒多啰嗦,楊景行也叫齊清諾早點休息。
司機挺開朗健談的,感覺上也是個場面人,于是老板和老板娘也在鄰桌坐下來聽新鮮。
說起今天晚上,司機雖然沒親歷,但是卻很了解的樣子,跟老板說都有誰誰誰。
不應該不了解情況的老板娘也一驚一乍的樣子,羨慕又高興地感嘆:“盼盼真是見世面了…就是不知道出丑沒?”
司機堅信:“不會!”還安撫付飛蓉說:“其實沒什么,你別怕!我在宏星才干幾年,六年不到,明星大腕拉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程瑤瑤也叫我一聲劉哥。”
老板娘擔心:“那是多有名了,我們盼盼還是個,差得遠。”
司機斟酌思考一下了評判:“不能這么說,楊經理現在在張總那兒有分量,不然今天晚上,八個…九個部門的經理,怎么就只有楊經理和甘經理?這能說明點問題的。”
被司機看著的楊景行呵呵笑:“我是靠關系。”
司機嚴肅搖頭:“不是不是…都知道盼盼是楊經理的人,這個面子要給的。”
用了十幾分鐘,楊景行吃了兩碗飯,司機喝了一瓶啤酒,就都不要了,楊景行也不提結賬,急著感謝告辭,司機還說有機會帶朋友來捧場。
第二天早上,楊景行按時上班,繼續為童伊純的專輯做籌備工作。九點多的時候接到在上班路上去接年晴的齊清諾的電話,兩人聊了好一會,回憶總結一下昨天晚上。
這當中包括紀念日,齊清諾咯咯輕笑:“你給我車鑰匙的時候我就看見你的了,還以為是誰送的小禮物,就沒問。”
楊景行還得理了:“這我就要批評你了。我給你做個榜樣…昨天你又和別人喝酒了?”
齊清諾笑:“誰?記不清楚了。”
楊景行說:“這還差不多,不過今后還是要注意,就算是李丹陽敬你,也要推辭。”
齊清諾笑一陣:“好,我試試,看學會沒…你昨天特別給程瑤瑤加的戲?”
楊景行說:“那是工作,舉手之勞,她白也天和我溝通過…”
齊清諾呵一聲:“她知道晚上要寫歌?”
楊景行笑:“不是,說年輕人互相關照…”
齊清諾推理:“就把你收買了。”
楊景行高興:“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齊清諾笑:“又學會了…不過我不是為了工作,是為了男朋友。”這種話她說得真不熟練。
楊景行說:“中午我去找你。”
齊清諾說:“算了,我睡個午覺。就這樣,我開車。”
掛了電話后的五分鐘,齊清諾的電話又打來了,但是沒說話,讓楊景行通過電話聽車里播放的鋼琴。
楊景行顯然不太想聽,急著:“喂…在聽嗎?”
齊清諾回應:“說。”
楊景行說:“這首曲子是寫給劉苗和夏雪的,怎么樣?”
齊清諾說:“她們對你音樂事業貢獻不小。”
楊景行干笑:“諷刺我。”
齊清諾咯咯:“就你這水平還教我!你不會說是隨便玩玩的淘汰次品?”
楊景行居然說:“不是,認真寫的,原來給她們的是mP3,昨天才做的cD。”
齊清諾又笑:“這么不小心?”
楊景行不明白:“小什么心?”
齊清諾說:“你不怕一個月的女朋友吃多少年妹妹的醋?”
楊景行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電話掛了。
楊景行又打過去,說:“好了好了,超過預期效果了,我認錯。”
齊清諾又咯咯:“這個電話就當紀念日禮物了,不說了,不好開。老公拜拜。”
楊景行配合:“老婆下午見。”
十點多的時候,策劃部經理周沈建給楊景行打來電話,呵呵:“楊經理,早啊,我老周。”
楊景行笑:“周經理好,有什么事。”
周沈建怨憤:“你還說,害我半夜起床到現在沒睡覺,我興師問罪來了!”
楊景行求情:“沒我什么事,你擦亮眼睛。”
周沈建問:“在公司?”
楊景行說:“在。”
周沈建夸獎:“你也不錯,昨晚沒少喝吧?”
楊景行說:“我就是個看客…”
兩人說了一好陣,沒什么實際內容,就是讓楊景行明白了周沈建是清楚昨晚情況的,并且佩服仰慕。
午飯的時候,給楊景行打來電話的是王蕊,她不是好奇,而是急于破案,因為齊團長和閨蜜今天都遲到了好久,而且是開的楊景行的車。雖然齊清諾把車停在了遠離樂團的路邊,但還是被發現了。
王蕊逼問:“你說!到底干什么去了?”
楊景行急了:“她們開我的車干什么去了?”
“啊…”王蕊沒急于發飆,而是在那頭說:“怪叔叔坦白了,說你們昨天一起有活動。”
劉思蔓的聲音:“就你事多!管得寬!幫老大管大嫂,還幫大嫂管老大啊?你站哪邊的?”
蔡菲旋也責怪:“你小聲點,還在學校啊?”
年晴:“去臺灣之前,必須給王婦女上一堂禮儀課了。”
三零六現在真是進步了,對王蕊這種不和諧的行為表現出了一致的抵制。
王蕊果然傷心了:“怪叔叔,她們欺負我。”
楊景行說:“我回頭幫你給團長吹吹枕頭風…”
“啊…啊!”王蕊大叫兩聲,然后似乎想起形象問題,驟然降低分貝:“啊…呀…”但是情緒并沒減低。
一點多的時候,張彥豪給楊景行打來電話,說是今天晚上他就不去看演唱會了,身體不太舒服,讓楊景行跟甘凱呈他們一起。
今晚是臺灣大哥組合在大陸演唱會的第一站,各路明星會去朝圣,肯定盛況空前,甘凱呈和濮瑋幸認識的人多,張彥豪說已經叮囑甘凱呈多給楊景行介紹引薦一下。
楊景行卻不識抬舉:“我和諾諾坐觀眾區的,而且現在讓甘經理給我介紹人,會讓別人覺得宏星沒人了,丟老板的人。等有點成績了,宏星能拿得出手了再說。”
張彥豪笑:“既然為公司考慮,你給李丹陽說一聲,今晚上臺,他不會不答應,我更有面子!”
楊景行嘿嘿:“沒上過臺,怕緊張了丟公司的人。”
張彥豪哈哈:“你呀,我比你父親還長幾歲,他也囑咐我照顧你。你上次說喜歡摩托,我覺得這個事,要跟你父親溝通一下,我給他打個電話。”
楊景行怕了:“不要,要挨罵。”
張彥豪笑得很得意:“別說你父親,我也不會答應。找機會跟我去青島,試試摩托艇,怎么樣?”
楊景行笑:“我也不好意思說是公司的事情忙不過來。”
張彥豪批評:“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以前我還方便護著你,現在是經理了,負起責任來。昨天晚上就值得嘉獎,我可以給你家里打電話,說說好話,你父母也對我放心一些,怎么樣?”
楊景行又叫:“不要,我老早就跟家里吹牛說您還比較重視我,您現在打電話,牛皮就穿幫了。”
張彥豪笑一陣了說:“不矛盾啊,我確實看好你,都看著的,可不光是看老干媽的面子。”
楊景行感激:“謝謝老板。”
張彥豪說:“先就這樣,我還要做檢查。對了,你別天天和龐惜吃盒飯。月底了全公司就你一個人沒報銷單,沒做事啊!?”
楊景行收到:“好,我這個月加油。”
雖然很受老板重視,但是楊景行還是要和那些編曲作曲苦苦溝通。甘凱呈還真是老資格不怕事,自己一點事情不做,就偶爾問問楊景行的進展。
還好楊景行沒太偷懶,童伊純自己幾首歌的編曲已經進展到一半了,收的歌也差不多夠選擇了。
下午就是齊清諾開著車來接楊景行了,她打扮很好看。白襯衣突破了以往的簡潔,設計上趨向復雜化,像是一整塊白紗布在身上怎么折來折去裹住的,卻顯得文藝味十足。
楊景行贊嘆之余又有些心疼女朋友隱約的黑眼圈,建議:“別去看演唱會了,早點回家休息?”
齊清諾笑:“你那么熱愛你的工作,我陪著。老干媽沒約你?”
楊景行說:“推了,他理解。”
齊清諾考慮:“還有一個半小時,隨便吃點了去你那,來得及。”
楊景行再次建議:“我就說演唱會別看了。”
隨便一個飯店吃了一頓后,楊景行還真載著齊清諾回家了,而且丟掉了平日的耐性,路段不好的時候各種別車塞空子,明顯被人罵了。
到了后,齊清諾稍微洗一下臉,然后熱吻楊景行把他放上床,似乎嘗試著語氣媚惑一點:“一個月禮物。”
楊景行說:“只要心中有愛,天天都是紀念日。”
唯一的實質性進展就是齊清諾今天用上雙手了,而且似乎更投入認真一些,基本上沒有那種急于完成任務的表現。看起來,齊清諾甚至有些享受自己雙手那種枯燥的往復運動。
最后時刻,齊清諾不是用紙遮擋,而是左手手掌心,然后就因為高看了自己的手心容量而使得楊景行遭殃而笑起來。
聽著楊景行滿足的呼吸,齊清諾沒急于清理,而是掬著左手看了一下,甚至抬起來離眼睛更近一些地看。
“子子孫孫。”齊清諾看著楊景行笑,然后距離鼻子更近一些地聞了一下,不過馬上皺眉撤離,說:“如果這東西味道好,人類早絕種了。”
楊景行嘿嘿傻笑。
齊清諾開始清理,弄干凈后看看時間,在楊景行身邊躺下:“再給你五分鐘。”
楊景行祈禱:“臺風來吧。”
五分鐘的時間,楊景行也把玩親吻不夠齊清諾的腰部之上。看樣子齊清諾也喜歡這種活動,所以酌情延時了五分鐘左右。
在最后的堅決終止并穿上衣服后,齊清諾想起來:“我背上長痘痘。”
楊景行還在回味悠長:“一丁點,點綴之美。”
齊清諾看看自己放松蜷坐下的腰腹,庸俗了:“是不是有點胖?”
楊景行搖頭:“沒覺得,恰恰好,非常美。”
齊清諾瞥眼笑:“看來你沒滿足。”
楊景行不要臉:“我帥不帥?”
齊清諾咯咯笑,仔細看看,挑釁:“一般般。”
楊景行卻不管,想抱就抱,趁機揩油,但齊清諾似乎真的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