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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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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號早上九點,楊景行的奧迪就超載著出發了。按照和魯林的約定,車子沒下高速進曲杭市,直接奔九純而去,不給張柔反悔的機會。

  蕭舒夏倒是忍不住多久,對張柔說:“不餓吧?到九純了再吃飯啊。”

  張柔明白過來后好一陣慌張,而狼狽為奸的朋友們則小人得志。

  張柔有嚴重問題:“我沒帶兩套衣服!”

  衣服是小問題,蕭舒夏在九純可是能呼風喚雨的,幾家專賣店只要她打一個招呼,張柔她們去了就是五折。

  蕭舒夏還表揚魯林:“這下你父母就高興了,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魯林嘿嘿,張柔則開始適應角色:“齊清諾那么漂亮,而且能干!”

  蕭舒夏嘆息:“楊景行沒魯林能干,帶不回來。”

  因為母親在副駕駛,楊景行不敢秀車技,到九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近兩點。蕭舒夏要楊景行請客吃飯,但楊景行小氣,說魯林的父母做好飯了等著的。

  楊景行還問章楊和杜玲:“你們先回哪個家?”

  杜玲說:“各回各家!”

  還是先把魯林送回家,蕭舒夏多事地要下車去恭喜魯風仁局長夫婦,楊景行他們也跟著湊熱鬧,魯林卻說家里沒準備那么多飯。

  有人在魯林家院子里對樓上喊:“魯局長,大學生回來了!”

  魯林母親在四樓陽臺看了一眼后就很快和丈夫一起出門下樓來迎接了。

  在二樓碰上頭,蕭舒夏高興:“魯局長,都安全送到了。”

  魯風仁微笑:“謝謝,楊景行,章楊…許維呢?”

  魯林母親的視線則定格在有些靠后的張柔身上,也不問兒子,就滿臉笑地:“張柔啊…”

  張柔也沒怎么害怕,只是稍緊張:“阿姨好,叔叔好。”

  魯風仁問兒子:“就這么點東西?”

  張柔解釋:“路上沒停,沒來得及買。”

  魯風仁嚴肅解釋:“我說行李,衣服。”

  魯林母親都拉張柔的手腕了:“上樓…”

  蕭舒夏羨慕:“你命好啊,高興吧?”

  魯林母親哈哈樂:“都留下來吃頓便飯。”

  大家都客氣,說急著回家什么的。

  張柔站隊了:“到都到了,不急一頓飯的時間,吃了再回去吧。”

  蕭舒夏和杜玲都哈哈笑,蕭舒夏對魯林父母夸贊張柔懂事可人。大家都高興,就真留下來吃飯了。

  魯風仁住的還是單位分的老房子,不過面積不小,張柔還沒摸清方向,就已經開始幫忙從廚房端菜拿碗筷了,魯林母親笑得滿臉桃花開地勸阻。

  一大桌菜是夠的,魯林接受任務去外面餐館買點飯回來。張柔立即夫唱婦隨,還拿包包說自己有零錢。

  楊景行去陽臺給齊清諾打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齊清諾也聽得歡樂。

  一大缽白米飯買回來了,魯林母親還在廚房加菜,張柔去幫忙,卻被推出來了。

  魯風仁威嚴一些:“都去洗洗手和臉,毛巾在柜子里,魯林給張柔找一下。”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表現出了好胃口好心情。

  魯林母親自謙廚藝,不過張柔很好吃:“…我和魯林在一起了,胃口就變了,現在回家都覺得沒這么好吃了。“

  魯林母親自己都舍不得吃飯,就笑吟吟看著張柔,點頭或者做表情,很投入。

  楊景行有心得:“所以吧,追女朋友還要媽幫忙才行。”

  蕭舒夏氣憤:“你要能帶人回來,我請人給你做飯。”

  魯風仁問:“楊景行還沒交朋友?”

  蕭舒夏連忙解釋:“有一個…他沒魯林有本事。”

  魯風仁有點批評:“這是什么本事!學業無成,二十歲不到…”

  蕭舒夏不同意,舉例子說楊程廣那個鄉的某個村,有兩家,男孩十八女孩十七就把婚禮舉行了。現在才五六年過去,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當初的男孩也變成了男人,都當小包工頭了,那起早貪黑汗流浹背的家庭責任感,真是讓人為之動容。

  自己欣喜了好一陣后,魯林的母親也關心一下杜玲和章楊,還說什么她早覺得這兩個很般配,有點歡喜冤家的感覺。

  魯風仁也笑笑對章楊說:“昨天還在縣委遇見你爸爸,就說起你們的事。”

  章楊不怕:“他支持我!”

  魯風仁威脅的氣勢:“嗯,支持!”

  魯林母親問杜玲:“你媽媽最近沒見到,在干什么?”

  杜玲說:“沒干什么,大牌吧。”

  吃完飯后沒坐一會客人們就告辭,張柔送得很熱情,還說:“阿姨有空再來。”

  杜玲笑:“別這么賢惠!”

  張柔就不好意思了,甚至臉紅了。

  楊景行再很快地把杜玲和章楊送回家,蕭舒夏可以一吐為快了:“他爸爸還像不太喜歡?張柔家庭環境怎么樣?”

  楊景行不耐煩:“管得多。”

  蕭舒夏就說:“齊清諾他們那個酒吧,賺錢不?”

  楊景行還是說:“你放心,他們不看重錢。”

  蕭舒夏訝異了:“我怕她看重?!”

  楊景行笑。

  蕭舒夏有些生氣了:“你別以為你見點世面了,就算浦海,六百多萬的房子一把拿出來,沒多少家庭能辦到,齊清諾家也不一定行。”

  楊景行惡心:“我們是藝術家。”

  “還看不起我們了!”蕭舒夏激動得敲儀表臺:“現在,你沒車沒房,你再藝術…別不食人間煙火,要吃虧!”

  楊景行繼續笑:“確實,有房子了我底氣都足了。”

  蕭舒夏得意:“是吧…”

  楊程義今天不在市里,楊景行和母親回家后就修整一下。蕭舒夏吃驚于楊景行洗澡換衣服后也沒急著開溜,上樓打探在干什么。

  蕭舒夏看的懂電腦上面的東西:“聊天?和誰?”

  楊景行如實說:“給宏星公司寫歌的。”其實是負責給童伊純的歌編曲的人。

  蕭舒夏看仔細點:“齊清諾在不在?我加她。”

  楊景行連連搖頭:“你們聯合了,我不用混了。”

  蕭舒夏冷哼:“你怕什么?在不在!?”

  楊景行說:“不在,去接她媽下班了。”

  蕭舒夏就羨慕起來:“你看別人多孝順。”又擔心:“以后對我好不好?”

  楊景行難以回答。

  蕭舒夏就看楊景行聊天:“…建議連續的和弦外音,可以建立在主導動機基礎之上,慎用小二度…什么意思?”

  楊景行笑:“他好像也不懂。”

  蕭舒夏好奇:“你和他說這個干什么?是個什么人?”

  楊景行說:“工作關系,三十多歲的男人。”

  蕭舒夏回歸正事:“有和齊清諾的合照沒,給我一張,那個外國姑娘沒指望了。”

  楊景行說:“別給別人看,萬一到最后又沒指望呢。”

  蕭舒夏不怕:“你也不吃虧…這個人什么意思!”很氣憤,因為和楊景行聊天的人發來一句:我不習慣別人對我的創作指手畫腳。

  楊景行笑:“藝術家都這樣。”

  蕭舒夏很是氣憤:“他干什么的…”

  知道這些人的創作還是要楊景行先拍板了才生效后,蕭舒夏又得意了,慫恿兒子別給這些人飯吃。

  不過脾氣歸脾氣,發泄完了,蕭舒夏又會教楊景行做人的道理,做事的原則和技巧。其實拋開楊太太的身份的習慣,蕭舒夏也還是很會為人處事的。

  可是對楊景行,蕭舒夏就不用什么技巧了,非得拿到齊清諾的照片。楊景行就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找了一張年晴畢業時他和齊清諾的合照。

  蕭舒夏簡直愛不釋手,簡直想伸手去摸,感嘆:“到底是學音樂的,氣質大不一樣…”

  而且蕭舒夏沒那么好糊弄,她發現寶藏一樣搶奪了電腦,并且急切地要鼠標。

  當楊景行用蕭舒夏教的技巧跟編曲人溝通時,母親在一旁手眼嘴都忙不過來了:“…嗯,都有印象…這是哪…還有男同學的啊…這個叫什么,忘記了…好看呢,真好看,你們關系好不好…她有男朋友沒…有吧?是什么意思…那就是還沒有…這個女生不好看,都和你合影了…哈哈,呵呵…哎呀,哎呀,啊哈哈!”

  果不其然,蕭舒夏看到了楊景行和三零六全體的合影,她興奮得有些瞠目結舌。

  楊景行解釋:“我是作曲,她們是演奏。”

  蕭舒夏質問:“你們這,這就像藝術家了?一點不正經!”

  看了幾百張照片,蕭舒夏還是不滿足:“還有沒…到底還有不有…我找到了怎么辦?”

  楊景行求情:“沒了。”

  蕭舒夏決定:“都給我,我都要!”

  楊景行擔心:“別給別人看,對藝術家影響不好。”

  蕭舒夏氣憤了:“哎,我跟你爸爸這么多年,什么時候給他捅過婁子?”

  楊景行笑:“他多老實。”

  蕭舒夏警覺地笑:“你敢不老實…章楊和何沛媛的那張我不要,刪了!”

  得到了照片,蕭舒夏又關心兒子的工作:“那個人聽你的沒?”

  楊景行說:“好像聽了。”

  楊程義打電話說晚飯趕不會來了,而且也沒時間聽老婆賣關子說什么好東西給他看,氣得蕭舒夏要給楊景行換新車,而且保不準是法拉利。

  蕭舒夏隨便兩個電話就叫來四個阿姨級別的人陪楊景行吃晚飯。真是九純最好的飯店了,一堆熟人。

  吃完飯,楊景行就真的開溜了,給夏雪打電話:“在干什么?”

  夏雪說:“看電影…怎么了?”

  楊景行問:“在家?”

  夏雪嗯:“怎么了?”

  楊景行問:“苗苗在家沒?”

  夏雪說:“在,在網上。”

  楊景行說:“那好,我來接你,下樓來,去嚇苗苗。”

  夏雪哦:“…你一個人?”

  楊景行說:“女朋友沒帶回來。”

  夏雪想起來:“什么時候到的?沒告訴我。”

  接上夏雪后再劉苗家,楊景行看了幾眼夸贊:“好大學能讓女生變更漂亮。”

  夏雪笑笑:“不一定。”

  楊景行說:“已經變漂亮了,肯定沒問題…相機,這個用過了,那個是新的。”

  夏雪有覺悟:“我拿用過的…謝謝。”

  楊景行驚喜:“好大學果然不一樣。”

  夏雪又笑得挺無奈,問:“你什么時候走?”

  楊景行說:“呆不了幾天,還會再回來,等你們拿到通知書后。”

  夏雪點頭:“可能要八月以后。”

  楊景行說:“九純四年沒清華北大了,今年一下兩個,現在忙不忙?”

  夏雪笑這搖頭:“…如果通知書到了,可能會忙…電視臺還要采訪我。”

  楊景行羨慕:“我都沒電視臺采訪…”

到了劉苗家  門前,楊景行躲臺階上,夏雪敲門。

  開門的是武和玉:“怎么過來了?”

  夏雪不進門:“苗苗呢?”

  武和玉就叫:“苗苗,夏雪來了。”

  劉苗大嗓門:“快來,我破紀錄了。”

  夏雪快速斜視楊景行一眼,然后呼喚:“你出來…你穿衣服哦,我們出去一下。”

  武和玉說:“先進來啊。”

  踢踏踢踏的拖鞋聲,劉苗小跑出來:“兩天不見就想我了?”

  夏雪嘻嘻,退后一步。

  楊景行從三級臺階上一步跳下去:“哈。”

  穿著清涼睡衣的劉苗還距離半米,嚇得一個后仰,短暫的驚喜表情之后就是橫眉冷對的咬牙切齒:“…死人!”

  武和玉最氣憤:“…這個楊景行,嚇我一跳!什么時候回來的,苗苗沒說。快進屋,外面熱,你劉叔叔還沒回來。”

  劉苗從鞋柜找了一次性拖鞋扔地上,又踢上兩腳到楊景行面前,冷淡地問:“什么東西?”

  夏雪說:“照相機。”不用看也知道。

  劉苗拉夏雪的手,換表情:“看我破記錄了,做到五層蛋糕了!”

  楊景行關了門換了鞋子,兩個姑娘已經進閨房去了。

  武和玉還在招呼:“吃西瓜?冰牛奶?你還用的是原來的手機號吧?”

  楊景行點頭:“一直用。”

  武和玉建議:“換一個,四連號,四個五,四個八,九純就拿到五個,別人想都想不到,你爸爸還不要。”

  楊景行笑:“他都不用我更不敢,換號了難得通知別人。”

  武和玉勸說:“那也是身份,你也是有身份的了。”

  楊景行嘿嘿:“起碼在這沒有。”

  武和玉敏感,看女兒關上的房門大聲:“苗苗,又干什么?!”再問楊景行:“兩個照相機,給她們的?苗苗你不要我要了…肯定在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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