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蔓和她男朋友好像還有活動,九點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邀請付飛蓉常來學校玩。剩下的幾個人多聊了一會,付飛蓉說自己喜歡什么樣的歌和那些歌手,然后聽安馨和齊清諾從比較專業的角度評價了一下。付飛蓉至少不是個盲目的追星族,在愛好上還是有一定的品位的。
快十點了,齊清諾也要回家。付飛蓉說她也該回去了,店里肯定正忙著呢。楊景行說送,付飛蓉不要。齊清諾倒是不客氣:“一起吧,先送我去車站。”
一群人下樓,喻昕婷說想明天中午去找付飛蓉玩。可付飛蓉說中午店還沒開門,要等到下午。他們是主營晚飯和宵夜的,晚上一兩點才會關門。
喻昕婷還是想找機會:“周末要是有空,我們就一起去逛街哈。”
齊清諾說:“也帶上我…上次你們去沒叫我吧!”
楊景行說:“你風格太不一樣了。”
齊清諾不屑:“風格,換起來多簡單。”
喻昕婷和安馨回寢室了,到停車場后,齊清諾陪付飛蓉坐到了后面,和她聊一些普遍性的話題:“你是不是特別能吃辣…吃辣椒皮膚好。”
付飛蓉笑:“你講我皮膚好,哪個相信?”
齊清諾認真:“喻昕婷也是…你別看我的臉白,但是特別麻煩,這里油多,兩邊又干,我各種辦法都想了,到現在還是試驗田。”
付飛蓉說:“我兩邊有點黑,你白得好整齊好干凈…我覺得你特別好看,像以前看過的一個電視劇里的女的。”
齊清諾當然好奇:“什么電視?”
付飛蓉說:“好小的時候看的,記不住了。男的好丑,女的好漂亮,你們臉型特別像,就是這種有點圓也有點長,又白…不過你的短頭發好看些。”
齊清諾笑:“我高中才留短發,太長洗起來麻煩!你頭發剪得不錯。”
付飛蓉笑:“就在我們旁邊剪的,我和他們熟,你們去不去,我有好多打折卡。”
她們這次是真的聊到一塊去了。
齊清諾下車的時候也和付飛蓉交換了電話號碼,說如果三零六有演出的話就請她去看。在回麗陽花都的路上,楊景行開始和付飛蓉聊,不過不是女人的話題。
楊景行問:“想過做專業歌手嗎?”
付飛蓉挪下屁股,坐到后排中間,身體向前一點,搖頭:“沒有…我長得不好。”
楊景行說:“這不是你說了算。要是想當歌手,我覺得你應該開始努力了。”
付飛蓉說:“不知道…齊清諾她們都不當。”
楊景行說:“你有你的優勢…先不說歌手的事,你想不想唱得更好?”
付飛蓉說:“哪個不想!”
楊景行就說一下唱歌的事,他了解得也不多,但是能給付飛蓉說個大概方向。要想做一個合格的好歌手,發聲呼吸這些肯定是要好好練習的。不管是什么風格什么節奏,都離不開這兩樣。至于比較高端的那些轉音氣聲啊什么的,付飛蓉是聽都沒聽過了。
付飛蓉呵呵笑:“我真的唱得好么?你怎么要叫我唱呢?”
楊景行說:“唱得好只是一方面,你有熱情啊,肯學。”
付飛蓉不好意思:“我都學不會,我覺得她們都比我唱得好些,特別是齊清諾…”
楊景行說:“可惜她不想當歌手。”
付飛蓉直截了當的問:“你們是不是瞧不起唱歌的?”因為之前聊天的時候,有人表示了對某些歌手的不屑。
楊景行笑:“對那些唱得不好的,可能是不夠尊重,但是只要你唱得好,隨便誰瞧不起你也無所謂了。”
付飛蓉同意:“那也是…你們人都幾好,沒得一點架子。你是不是遇到唱歌唱得還可以的都這樣?”
楊景行說:“哪那么容易遇到…我以后要寫歌,想找一個人來唱,我覺得你比較合適。”
付飛蓉嚇一跳,從后視鏡里看楊景行,問:“你不叫她們唱呢?”
楊景行說:“她們有自己的專業和方向…總之你考慮一下吧,不過當歌手多半比你在店里還辛苦。”
付飛蓉說:“我從小吃苦長大的,我幾歲的時候我爸爸就死了,我媽和我哥哥好辛苦的。”
楊景行呵呵:“我也看出來你能吃苦。”
付飛蓉也笑:“你們這種人,哪曉得吃苦是什么!你不自己唱呢?這么帥。”
楊景行說:“我上臺就緊張。”
付飛蓉說:“哪個都是一樣的。我要是唱不好,你肯定要找我扯皮…跟哪個唱?”
楊景行是:“當然是跟聽眾,不是跟我。”
付飛蓉呵呵:“哪怕是要當歌星啊?”
楊景行笑:“說不定呢。”
付飛蓉哈哈樂:“看我這樣子也不像。”
楊景行說:“你要是不想就算了,別老是謙虛,否定我的眼光。”
付飛蓉連忙說:“我沒講不肯,我是怕唱不好,是真的,不是謙虛。”
楊景行問:“愿不愿意試一試?”
付飛蓉想了一會后點頭:“好嘛…不過我怕沒時間呢。”
楊景行說:“說不定很快賺錢了,夠你嫂子他們請幾個幫手。”
付飛蓉嘿嘿樂得掩嘴:“那我做夢都要笑醒。”
到了后,楊景行說:“我明天給你拿兩張cd來,你多聽聽,早點確定自己的風格。”
付飛蓉還是謙虛:“我還風格…你還吃不吃宵夜?”
楊景行說不了,兩人再見,付飛蓉開車門開了幾下。
楊景行回到家了繼續聽歌聽音樂,希望從每一首好的作品中發現更多的值得學習贊賞的地方。
大概十一點的時候,陶萌的電話過來了:“你在哪?”
“家里。”
陶萌表揚一下:“今天還早…我十點多回來的,還沒洗澡。”
楊景行問:“晚上怎么樣?美女多不多?”
陶萌說:“你怎么不問男生多不多?”
楊景行說:“不關心,你多認識幾個美女好給我介紹。”
陶萌冷哼:“想得美…不過你一定想不到我今天遇到誰了。”
楊景行說:“那我就不想了。”
陶萌不怕:“那我也不說。”
楊景行問:“碰見邵磊了?”
陶萌不滿:“你怎么會想到他!不是!提示一下,是女的。”
楊景行就猜:“蔣箐?”
“也不是…算了,估計你也想不到——我遇到范嘉羽了!”陶萌還哈哈樂。
范嘉羽!上個世紀十年代的大明星了,現在怎么也得四十了吧。楊景行很氣憤:“這我能想到!她也聯誼啊?”
陶萌譏笑:“你好笨啊,她是帶她女兒去的。她還是很漂亮,可她女兒好像沒遺傳到媽媽的基因。”
楊景行說:“聽得出來你被襯托得很開心。”
陶萌哼:“我需要襯托嗎?”
楊景行說:“不管是什么讓你開心,我都謝謝他。”
陶萌哼哼:“今天好多人,還有好多外地的,活動辦得蠻好的,難怪爸爸要去,他們也可以認識很多人。”
楊景行說:“那就好。”
接下來陶萌就說晚上的活動內容,除了吃喝聊天,還有才藝表演呢。陶萌彈鋼琴了,彈的是《灌籃高手》。活動主辦方給到場的五六十個年輕人每人準備了一個號碼,然后在會場邊上,對應的每個人都有一個小籃子。活動結束的時候,還比較害羞的年輕人可以在籃子里面留下信箋。
說是成人禮,其實十五六歲到二十歲的年輕男女都有,基本是五五開,還有些是兄弟姐妹一起來的。除了信箋的形式,活動主辦方還給男孩們每人發了一朵紅玫瑰,女孩每人一朵白玫瑰。活動結束的時候,可以把玫瑰放進自己最喜歡的人的籃子里。
陶萌說:“其實好多人都不好意思,但是那個主持人比較厲害,會輕松氣氛,而且不一定要男女互相投。”
楊景行就問:“你大豐收了吧?”
陶萌陳述事實:“八朵紅玫瑰,三張紙條。”
楊景行說:“那白玫瑰肯定一朵都沒…你的呢,給誰了?”
陶萌說:“我看有個籃子一朵都沒有,就放進去了,不知道是誰。”
楊景行說:“嗯,那要表揚一下。”
陶萌不屑:“你來了我也不給你。”
楊景行說:“我本來就是那個一朵都沒的!”
陶萌安慰:“不會。有個男生英語說得挺好,他爸爸是大學副校長,媽媽是老師,收到好幾朵白玫瑰呢。”
楊景行問:“姓什么。”
“姓張。”
楊景行叫:“好哇,記這么清楚!”
陶萌嘻嘻:“還記得好幾個!還留了電話號碼呢。”
楊景行問:“到現在為止,接到幾個電話了?”
陶萌說:“是他們給我的,我又沒給。還有個人跟我聊天,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口音,我好想笑。”
楊景行懷疑:“他故意的吧!”
陶萌說:“你以為誰都像你嘩眾取寵!”
楊景行不承認:“我沒嘩眾,也沒取到寵。”
陶萌哼:“反正今天整體感覺還不錯,大部分人都比較熱情友好,而且好像還真的湊成了兩對。”
楊景行感嘆:“這么快?”
陶萌嗯,又換了個聲調:“回來的時候,爸爸說我也可以談朋友了。”
楊景行呵呵:“你收獲還真多。”
陶萌又責怪:“都是因為你煩人,害我有時候都沒自信了。”
楊景行也自責:“是我不好,都找回來了吧?”
“當然!”陶萌責怪的自豪。
楊景行感嘆:“看來還是人多力量大,我向他們致敬。”
陶萌嘻嘻,又問:“你不會不高興吧?”
陶萌否認:“沒人和你分享…其實也不是誰讓我開心,這是自我調節,仔細想想,也沒什么好開心的。”
楊景行說:“不行,我還要分享。”
陶萌建議:“你可以自己開心啊。”
楊景行就問:“那你下周末有時間嗎?”
陶萌很不確定:“可能有吧。”
楊景行說:“我已經準備好了,等你消息。”
陶萌問:“星期六還是星期天?”
楊景行說:“看你哪天有空。”
“要是我兩天都有呢?”
楊景行說:“你別讓我空歡喜一場。”
陶萌呵呵:“我盡量…你好久沒上校友錄了,上次登錄還是十一月十三號!”
楊景行問:“有什么新聞?”
陶萌說:“也沒什么,都是些無聊的…上次你和紐愛合作,我本來想把新聞放上來,后來想一想還是算了,免得說我多管閑事。”
楊景行說:“那我也不登你今天的新聞了。”
陶萌埋怨:“這算什么新聞!你平時看新聞嗎?”
楊景行說:“不看,有大新聞的話會聽說的。”
陶萌羨慕:“你是不用看,閉門造車就可以了…”
這個電話打得比較久,十一點半了楊景行才催陶萌去洗澡休息。
星期天早上,楊景行繼續接送喻昕婷。中午的時候,兩人到付家燒烤看了一眼,前門半開著,還沒開始營業。老板娘看見了楊景行的車,連忙跑過來打招呼,還準備打電話給付飛蓉。楊景行說不用了,把兩張cd給了老板娘,讓她轉交。
喻昕婷問楊景行:“你是不是也喜歡聽盼盼講益都話?”
楊景行搖頭:“不是,沒你講得好聽。”
喻昕婷說:“反正你對她也很好。”
楊景行說:“談不上,我有私心。”
喻昕婷驚駭:“啊…什么?”
楊景行說:“我想讓她當我的歌手。”
喻昕婷松口氣:“這怎么能算私心…她本來就唱得好啊。”
楊景行說:“不管她怎么樣,我就是想利用她。”
喻昕婷不高興:“怎么能這么說,如果她唱得好,對她也好啊。”
楊景行笑:“那也不能中和我的私心。”
喻昕婷轉著眼睛想:“那人本來就是自私的,只要不害人,何況你還是為她好,說不定可以幫她實現理想…就像你原來幫我一樣。”
楊景行否認:“那時候我可沒私心哦。”
喻昕婷嘻嘻:“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這樣的。”
楊景行壞笑:“那可不一定。”
喻昕婷尷尬了一下,然后岔開話題:“你等會要吃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