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被方丘甩到一邊,那個女人頓時就更瘋了一樣,一邊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吼罵著,一邊揮舞著雙手就要沖上來找方丘拼命。
可就在這時。
“咔嚓!”
一個推門聲傳開。
隨后。
“別吵!”
一個醫生從急救室里走出來,無比憤怒的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正在吼罵的女人一眼,然后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
停下吼罵,女人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連忙跑到醫生旁邊,問道:“醫生,我父親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
醫生沒好氣的瞥了這個女人一眼,說道:“只是暫時昏迷了而已。”
“不過,有個問題。”
聞言。
女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趕緊出聲問道:“什么問題?”
“讓我們有些想不通的問題。”
醫生皺著眉說道:“本來,從癥狀來看,你父親的病應該是突發(性性)腦出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在你父親的顱腦內并沒有發現淤血,但是經過檢查后又確定你父親有鬧出血的跡象,我們甚至找到了有破損跡象的血管,那個血管在破碎造成腦出血之后,又被修補好了,這是誰做的?”
“這個?”
女人愣神了,似乎是沒聽懂醫生的話,當即張口問道:“醫生,你就告訴我,我父親是不是就是因為被人弄什么急救所以才醒不過來的?”
說完。
唰的回頭,怒視著方丘,一副要吃人、要拼命的架勢。
“誰告訴你的?”
醫生狠狠的白了這個女人一眼,說道:“我告訴你,實際(情qíng)況跟你說的完全相反,要不是有人出手急救,你父親可能早就已經去世了!”
這話一出。
這女人頓時就傻眼了。
那邊,女人的丈夫和弟弟,也都愣住了。
“哼。”
方丘卻是冷笑一上,拉著江妙語邁步而出,準備離開。
“等等。”
見方丘和江妙語要走,女的眼珠一轉,立刻張口說道:“你們要走我也不攔著,但是請你們留下你們的聯系方式,我父親醒了以后好感謝你們。”
方丘扭過頭來,問道:“你是想留下我們的聯系方式,萬一你父親出了事,你才好訛我們吧?”
這話一出。
那女人頓時就被噎住了。
她還真就是這么想的。
自己父親腦出血,她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害怕自己的父親會過早醒來,畢竟這種訛人的機會可不常見。
因此,她準備死也要拉住方丘和江妙語,無論如何一定要弄到足夠大的甜頭才行。
“我們走。”
方丘牽著江妙語,邁步離開。
見狀。
女人臉色一沉。
立刻給他丈夫和弟弟一個眼神。
“走什么走?”
“叫你們把聯系方式留下來,聽不到啊?”
女人的丈夫和弟弟對視一眼,立刻就走了上去,要把方丘和江妙語攔下來。
結果。
倆人剛把手伸到方丘(身shēn)前,就被方丘直接出手,絲毫不客氣的將兩人瞬間放倒在地。
這兩人都懵了。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都倒在地上了。
那邊。
“你干什么?”
女人突然就驚喊了起來,指著方丘罵罵咧咧的說道:“你怎么打人啊,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啊,我們是好心要留你聯系方式,你憑什么打人?”
這女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罵著罵著的竟然開始雙手插腰,擺出一副要罵街的模樣來。
可這時。
“唰。”
方丘腳步一動,一個閃(身shēn)直接沖到這個女人的(身shēn)前。
眨眼之間。
相距五米開外的人,瞬間就沖到眼前。
女人頓時就被嚇了一大跳,方丘沖來帶起的氣流宛如冷風一般,讓她感覺脖子后面涼颼颼的。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只是作為男人,我不想打女人,但是你要敢再罵一句,就別怪我破戒!”
說完,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方丘才轉(身shēn)走。
拉著江妙語,一路走進電梯。
“你,你給我等著,我早晚會查出你來的,小王八蛋!”
見方丘走進電梯,那個女人頓時惡從膽邊生,一臉怒相的指著方丘破罵。
聞言。
方丘臉色一寒。
“哼!”
一聲冷哼。
一團內氣,瞬間暴沖而出。
“啪!”
一聲清脆無比的巨響聲傳來。
只見。
那團內氣,絲毫不減力的,只一巴掌打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瞬間把這女人打得在半空中轉了幾圈,然后墜地。
再站起來的時候。
這女人的一半臉,腫得像個皮球一樣。
“啊,啊…”
女人痛苦的大哭大叫。
可是左看右看的看了一圈,卻發現周圍根本就沒有人,但疼痛感是切切實實存在的,臉也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了。
這一想。
女人心里直發毛。
以為是不是遇到鬼了。
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女人顯然就是虧心事做太多了,這一下就被嚇得不(禁jìn)哆嗦了起來,甚至有要逃出醫院的沖動。
電梯里。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啊?”
江妙語傷心的拉著方丘的胳膊,一臉委屈的說道:“明明是你救了他們的父親,連醫生都已經說了,他們為什么還要罵我們?”
“聽過一句話嗎?”
方丘摸了摸江妙語的頭,以示安慰的同時,笑著說道:“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世上人多了,自然也就什么人都有了。”
“如果派沒有你來,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會早已土些什么。”
江妙語則是一陣后怕。
的確。
他一個女孩子,要是真被這家子人給纏上,到時候上哪里說理去?
最為關鍵的是。
當時圍觀的人,現在都找不到了。
一進這醫院,那個女人還管你什么好事不好事的,能訛上一筆才是好事。
“放心。”
看著江妙語,方丘笑著說道:“有我呢,要是有人敢傷害你,我肯定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真的?”
江妙語仰起頭來看著方丘,一雙大眼睛閃亮閃亮的。
“真的!”
方丘很肯定的點頭回答。
“恩。”
江妙語把頭一歪,一臉幸福的靠在方丘的肩膀上。
到一樓。
方丘牽著江妙語往外走。
這時。
“等等。”
一個大喊聲,夾雜在啪啪的腳步聲中傳來。
“恩?”
方丘和江妙語同時轉頭望去。
只見。
來人,赫然就是剛才,從急診室里走出來的那個醫生。
“小兄弟沒,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追上前來,醫生二話不說,直接張口問道:“你是怎么急救的?”
“按照正常的急救方式急救。”
方丘應聲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
醫生立刻搖頭,正想再說清楚一點的時候,卻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兀自一笑道:“正常方式就正常方式吧,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性性),很有品德的人,這種人現在已經很少見了,所以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可以給我留個電話嗎?”
這話一出。
方丘臉色一變,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不對勁呢?
“噗…”
江妙語則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然后趕緊抓住方丘的胳膊,似乎是在告訴這個醫生,此人有主了。
“誒,我不是那個意思。”
醫生頓時就無語了,他雖然三十來歲,但是看上去很年輕只有二十多一點的樣子。
“我知道。”
方丘笑著應了一聲,然后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對方了。
他也不怕。
反正就算對方有他的電話號碼,也絕對無法用號碼去查出方丘的(身shēn)份,因此在電話號碼上,方丘并不是很介意。
“你叫什么?”
記下號碼,醫生問道。
“無名。”
方丘應聲回道。
“恩?”
醫生一愣,然后突然一笑,說道:“放心,我可不是給那幾個人來(套tào)你的(身shēn)份信息的,我就是簡單的想認識一下你。”
方丘點頭。
“你知道為什么嗎?”
醫生問道。
“不知道。”
方丘搖頭。
“因為,我在你(身shēn)上聞到了一股中草藥的氣味,再聯想到你對那位老人家做的急救,所以我肯定你是中醫,我家的老爺子也是一個還(挺tǐng)厲害的老中醫。”
醫生說道。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沒有學習中醫,而去學西醫?”
方丘疑問道。
“沒辦法。”
醫生搖搖頭,說道:“小時候,覺得老中醫已經過時了,救死扶傷還得看西醫,因為西醫治病的時候患者什么都看得見,比如你出個車禍還得動手術,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我現在已經有些后悔了。”
“從今天的事,你就應該能看得出來,現在的醫患關系有多緊張了。”
“說實話,還是你們中醫好,我都想辭職了!”
聞言。
方丘皺眉,疑惑道:“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
醫生苦笑著搖搖頭,然后雙手一動,直接撩開衣服,指著小腹上的一道刀疤說道:“這是我三年前受的傷,當時手術沒做好,被病人給捅了一刀,這傷一直到現在都還時常會痛呢。”
江妙語驚到了。
方丘也很吃驚,沒想到一個醫生為了救人愿意付出那么多,結果換來的卻是這重重的一刀?
“我看看。”
方丘伸手,輕輕的觸碰對方的傷口,同時用上意念力內視。
結果發現,他之所以經常會痛,是因為其體內神經還沒長好。
心念一動。
方丘直接用內氣幫其滋養,仔細的幫其將那些損壞的神經長好。
“咦?”
醫生一愣,臉色驚奇的看著方丘,說道:“我怎么感覺不痛了,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