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哪兒知道?”
徐妙林也不(禁jìn)苦笑。.
“不知道你還收他?”
風雪新撇嘴說道。
“廢話。”
徐妙林白了風雪新一眼,說道,“我要是知道了,不更得收他了?”
風雪新無語了。
毫無疑問。
方丘的表現,徹底的讓倆人都折服了。
其實,一開始徐妙林并不知道方丘的潛力這么大,之所以教方丘學醫,完全是因為(身shēn)為醫生,另一方面(愛ài)才,不忍見到方丘被重病給病死,在自己無法治療的(情qíng)況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方丘尋找治療的方法。
也正是因此,他沒有收方丘做徒弟,只把方丘當成學生。
可如今。
隨著一步一步的走來,徐妙林徹底的被方丘給震住了。
別說是別人,就是他自己也從未見過,從未聽說過如此驚艷的中醫學徒。
從一開始的正骨。
到兩天學會喜脈,并以無比強勢的姿態硬得約戰,再到看了毒經之后的學以至用,幫病人治療曼佗羅之毒,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徐妙林極為的驚喜。
毫無疑問。
徐妙林已經在無意間完全的認可了方丘,在這種(情qíng)況下,他依舊不收方丘為徒的原因變了,不再是因為不想收徒或者憐憫方丘,而是因為他打心底里覺得,他真的不適合做方丘的師父,方丘太變態了,他教不了!
如今。
看到方丘不但會武功,還能雙手把脈,更是讓他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對他而言方丘就像是一塊完美無暇的蛋糕,但他不舍得吃,也不敢吃,只能從旁點綴,讓這個蛋糕變得更加的驚艷,變成沒人敢去觸碰的藝術品。
與徐妙林一樣,風雪新也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唉,既生瑜何生亮…”
瞄了一眼繼續坐診的方丘,風雪新搖頭感慨。
“誰是瑜誰是亮?”
徐妙林問。
“當然是我跟方丘了。”
風雪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說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要把我自己抬高到跟方丘同一個角度,而是因為我感覺,遲早有一天我要被方丘給氣死!”
“你說說,這家伙學四診只用了幾天,學抓藥開方又只用了幾天,而且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沒學會之前,他就會治毒會正骨了,現在又來個雙手把脈,這還讓人活嗎?”
風雪新手捂(胸胸)口,哭喪著臉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妖孽再繼續在這里呆下去的話,我會不會被氣死。”
徐妙林一臉愕然的看著風雪新。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解釋“既生瑜,何生亮”這句話。
不過。
仔細聽起來,似乎也沒什么不妥的。
“你要相信,在方丘的鍛煉下,你的內心一定會越來越強大的。”
徐妙林拍了拍風雪新的肩膀,然后又補充道,“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
“人比人,那個啥?”
說完。
徐妙林笑著轉(身shēn)離去。
只留下風雪新一個人,無語的呆在原地。
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而這邊。
方丘開始嘗試著給每一個病人都雙手把脈。
一開始(挺tǐng)順暢。
隨著脈診次數的增加,更是越加的流暢了起來。
就這樣。
一直到了第七天。
連續獨立坐診七天,方丘也終于是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
晚上。
后院。
“一轉眼,又過去一周了。”
三人圍坐在石桌周圍,徐妙林一邊沖泡著茶葉,一邊看著方丘說道,“這七天的實踐學習,效果很不錯。”
“恩。”
方丘笑著點點頭。
如果說七天前,他只是一個剛上手坐診的中醫學徒的話,那么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已經對坐診流程無比熟悉,隨時可以給人看診的中醫了。
“七天,一個都沒看錯。”
說到方丘這七天的戰績,徐妙林也不(禁jìn)贊嘆了一聲,然后說道:“從這七天的表現來看,你基本上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些常見病的治療。”
方丘輕輕點頭。
不是他自負。
而是因為他的確掌握了。
對于常見病,他還是有自信的,要是說到疑難雜證的話,方丘可不敢點頭。
“四診、方劑、中藥你都掌握得差不多了。”
說到這里。
徐妙林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后才張口補充道:“值于草藥如何種植,如何炮制和認藥,就等回學校以后,你直接去找藥王山管理員學習吧。”
方丘一愣,旋即點頭。
他知道。
徐妙林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在徐妙林看來,方丘實在是太妖孽了,雖然他自(身shēn)是全科精通,但是在草藥上的實力肯定是不如藥王山管理員的。
既然方丘有這么妖孽的天賦,要學自然就得學最好的。
“另外,明天你不用繼續在醫館里坐診了。”
徐妙林交代了一聲,然后補充道:“明天我會交給你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說。”
聞言。
方丘也沒有詢問。
風雪新雖然按耐不住,但也沒有當著方丘的面詢問。
等方丘回屋后,才立刻纏上徐妙林,問道:“徐叔,你明天準備讓方丘去做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徐妙林淡然一笑,轉(身shēn)離開。
第二天。
風雪新早早的起(床床)做好早餐。
三人聚在后院的石桌上,吃著。
“徐叔,你今天到底要讓方丘去干嘛?”
風雪新按耐不住好奇的詢問。
方丘也看向徐妙林。
“行醫。”
徐妙林微微一笑,說道,“雖然不用繼續在醫館里坐診,但是學習之路是不能停滯下來的,所以我要你今天出門行醫。”
“出門行醫?”
方丘一愣。
“哦,我明白了。”
風雪新嘿嘿一笑,說道,“原來是這個啊。”
“我要怎么做?”
方丘問道。
“吃完早餐以后,你準備一下就出吧,就在鎮上敲門,找十個人看病,看完以后就直接回來,沒看完的話,下午六點回來。”
徐妙林說道。
“敲門看病?”
方丘疑惑。
生病的人,不都會自己來醫館嗎?
為何要去敲門?
“對,準備準備,去吧。”
徐妙林點頭道。
“好吧。”
雖然心中很疑惑,但方丘并沒有追問到底,反而點了點頭,起(身shēn)準備去了。
稍許。
準備完畢,方丘背著一個隨(身shēn)的醫藥包,走出醫館。
“敲那一家呢?”
走在街道上,方丘很是糾結。
他不知道到底該敲那一家門的,生怕門敲開以后,人家沒生病。
這一混。
就混了十分鐘的時間。
方丘也一路走到了小鎮西南方向的,一片住宅區。
“算了,總歸是要去敲的。”
站在一家大院門前,望著那敞開著的院子大門,方丘下定決心,直接邁步走進院落里,朝著院落內的樓房走去。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誰啊?”
一個傭懶的男聲傳來。
“你好。”
方丘笑著應了一聲,等人開門之后,才張口說道:“我是醫生,我是來給你看病的。”
“啥?”
一個(身shēn)體健壯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旋即立刻就皺緊眉頭,一臉怒容的瞪著方丘,說道:“你他媽才有病呢,滾滾滾!”
說話間。
中年男子,直接就把方丘給轟了出來,還把敞開著的院落大門給關了起來。
方丘苦笑。
無奈。
繼續往前,敲第二家的門。
結果,跟之前一樣,依舊被一通大罵,甚至這家人都威脅說要打11o了。
繼續下一家。
依舊如此。
一連十家。
方丘每敲一家的門,都會被破口大罵,無論怎么說都沒用。
這讓方丘很受打擊。
為什么在醫館看病就那么容易,主動上門看病,卻要經受這般慘罵?
就在方丘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的時候。
“嗝…”
剛把方丘罵趕出門的,一個約摸有三十來歲的青年,突然打了個嗝。
聽到這個打嗝聲,方丘頓時就眼前一亮。
“你好,你(身shēn)上有隱疾,我是醫生,不知道是否讓我看一下。”
方丘問道。
“有病?”
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聞言立刻面帶怒色的瞪著方丘,“快滾,你才有病呢。”
“嗝!”
說完,又打了個嗝。
“這位兄弟。”
見到青年連續打了兩個嗝,方丘趕緊張口說道:“你趕我走可以,但是你總得聽我把話說完吧?”
“不聽,快滾。”
青年無比干脆的拒絕。
這時。
與青年面對面的方丘,立刻趁機對眼前這人進行望診。
表面上來看,青年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只不過青年打嗝張嘴的時候,方丘立刻就注意到,青年舌苔白滑,心中頓時有了些底氣。
“這位患者,你是不是感覺下腹作脹,十有冷氣上沖(胸胸)膈,還有腰算、右肋稍有脹痛,肚子餓卻吃不下,大便也不成形?”
方丘張口連問。
“你丫才患者呢,你丫才有病呢。”
青年勃然大怒,指著方丘怒斥道:“你他媽是腦子有病吧!”
“不是,這位患者,你真的有問題,讓我給你看一下吧?”
方丘繼續勸說。
“你再不給我滾,別怪我不客氣了!”
青年憤怒的高舉起緊捏的拳頭。
見狀。
方丘無奈苦笑。
只得趕緊邁步離開。
走出四五步,見那青年依舊死死盯著自己,似乎是生怕自己折返回去,方丘心里就更加無奈了。
他的確是有病啊。
他自己不知道嗎?
免費幫他看病,他為什么不愿意?
搖頭苦笑一聲。
方丘轉過頭,對著那個轉(身shēn)準備回屋的青年,張口大喊道:“這位患者,根據我的判斷,你的病很有可能是奔豚,治療這病得用桂枝加桂湯,一定要記得用啊!”
喊聲未落。
那青年拽起腳下布鞋,就沖著方丘追了上來。
方丘那敢停頓,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