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方丘直接沉聲道。
“就是你那個中醫學院的副院長,張新明。”
何高名答道。
張新明?
方丘頓時一愣。
竟然是他?
怎么會是他?
他們好像沒有什么過多交集和仇怨吧?
“他為什么要下毒害我?”
方丘趕緊問道“還不是看你太牛 了?”
何高名嘿嘿一笑,說道,“樹大招風啊!這個張新明啊,原本是要當你們中醫學院的院長來著,誰知道關鍵時刻大吃大喝被人給舉報了,結果齊開文就上去了,所以他想趁著這次機會,把齊開文給拉下馬,也就是清空路障,重新上位。”
“可誰知道,你這家伙實在是太強了,而且挖掘你的又是齊開文而不是他,齊開文說不定還會因你而更進一步呢,所以要把齊開文拉下馬,他當然要先對付你了,只要你一出問題,那么你的存在,也就會順理成章的成為,他把齊開文拉下馬的助力,這一舉兩得的事,你說他能不干嗎?”
聽到這里。
方丘心中,怒火噴涌。
他完全沒有想到,張新明居然為了一己之私給他下毒。
雖然那個毒不致命,但是就連他這個宗師境的級高手,也都用了一天的時間,還是在藥汁的輔助下,才把毒素給排干凈。
若是換做普通人,中了這毒的話,必然是十天半個月都得在醫院里躺著,最終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或者是引什么并癥,重證之類的,可都還不一定呢!
這個張新明,為了一個職位,下手也太狠了!
為副院長,心怎能如此惡毒?
“緣由你都知道了,現在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想報復?是不是需要泄?”
說到這,何高名嘿嘿一笑,聲音很是 惑的說道,“嘿嘿,我手上掌握了一些他索賄受賄的證據,也就是這三天時間里順手查出來的,我想著這家伙居然敢搞你,以為對你的了解,你肯定也會搞他,這些證據無疑是你搞他的利器,怎么樣,要不?”
“你開個價。”
方丘直接說道。
“痛快!”
何高名嘿嘿一笑,說道,“本來,咱們兄弟一場,我是不該跟你要錢的,但是我明天要參加圈內的聚會,這一次來了個高手,我想花錢買個名額,讓這個高手給我指點一下,所以我這也是沒辦法,上次捐款之捐窮了。”
聽得這話。
方丘這才想到那個切磋會。。
“這家伙,不會是要跟我切磋吧?”
心中這么一想。
他頓時就無語了。
他都還沒想好,到底去不去呢!
這家伙都打算把錢花出去了。
“多少錢?”
方丘問道。
“別說做兄弟的不講 義啊!”
何高名正色道:“這次的偵探費呢,我就給你免了,這個證據我也給你算便宜點,你給我一萬吧。”
方丘:“…”
一萬塊錢,你還便宜?
“我說,要是不便宜的話,你打算收多少錢?”
方丘好奇的問道。
“這可不一定。”
何高名嘿嘿一笑,說道,“你也知道,我這人做生意啊,向來都是看心來著,要是我心 不好,你給錢我還不一定給你呢。”
“把你卡號給我,我現在就打錢過去。”
方丘撇嘴說道。
“好嘞!”
何高名笑著應了一聲,然后掛斷電話。
幾乎剛掛斷電話,方丘這邊就收到了卡號短信。
這要錢的度,絕了!
方丘立刻用手機銀行把錢給他打了過去。
錢剛打完。
何高名就立刻來短信,說:“錢已收到,你要的證據現在也應該到了。”
還沒等方丘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一個陌生號碼,突然打了進來。
“喂?”
方丘接通電話。
“您好,同城遞,您有個包裹,麻煩你過來簽收一下。”
“你在哪兒?”
方丘問道。
心中佩服何高名這也太相信自己的人品了,要是不給他錢,這證據就白拿了。
“在你們學校門口,門衛不讓進。”
對方回道。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來。”
說了一句,方丘立刻掛斷電話,朝著學校門口跑去。
來到學校門口。
收下快遞,方丘正準備走的時候。
“哎…同學!”
遞員有些著急的大喊了一聲,說道,“你還沒付款呢,這個包裹是到付。”
聞言。
方丘簡直嗶了狗了!
何高名這個家伙,連十塊錢的市內快遞費都不愿意出?
這也太摳了點吧?
付錢。
等快遞員走后,他直接就地拆開包裹,果然在其中的一個文件袋里,看到了所有的證據。
這些證據都極其的詳細。
想來,何高名這家伙,在這事上,沒少廢功夫。
看完。
方丘直接拿著文件袋,走出學校。
在校外隱蔽的讓人給復印了一份。
然后才返回宿舍。
晚上。
天空中 云密布,大雨將至,連星和月亮都消失不見了。
等三位室友相繼熟睡之后,方丘才從 上起來,拿著復印好的那一份,張新明收賄受賄的證據,離開宿舍。
目標,領導辦公樓。
已是休息時間,整個校園里,一片寧靜。
一道黑影在校園里不斷穿梭。
來到辦公樓,方丘直接飛上去,然后一閃 就躥進了陳寅生的辦公室。
放下證據。
沒有多作停留,直接離開。
他之所以復印一分證據,目的就是為了看看,在得知張新明既是下毒兇手,又收賄受賄的 況下,會不會處理張新明。
第二天。
早上八點,陳寅生來到辦公室上班,可剛一進門,就看到辦公桌上居然擺放著一份資料。
當即就好奇的拿起資料看了起來。
可這一看。
頓時就被資料上的內容給嚇了一大跳。
做在辦公桌前,陳寅生趕緊把資料收進抽屜里,然后立刻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給辦公樓的管理員。
“老李,昨天我下班之后,還有誰進過我的辦公室?”
電話剛撥通,陳寅生就立刻詢問。
“沒有啊。”
電話那頭,傳來管理員的回答。
“不可能!”
陳寅生立刻皺眉,說道:“我辦公室里多了一份文件,肯定是昨天有人特意送過來的,你給我調一下監控,看看到底是誰。”
“好,我馬上去查。”
管理員應聲。
稍許。
電話響起。
“是誰?”
陳寅生接通電話。
“陳副校長,您是不是自己拿的文件,自己給忘了,我這把昨天您下班一直到今天早上的監控全給看了一遍,確實是沒有人進過你的辦公室啊。”
管理員說道。
“沒有人?”
陳寅生眉頭一挑,“好,我知道了。”
隨即掛斷電話。
然后又把那分證據,從抽屜里拿了出來,繼續細看。
結果。
越看越生氣。
沒想到,這個張新明,居然在每年招收新生的時候向體育特長、藝術生,以及一些特招生家長索賄,安排他們進學校,而且還有許多受賄的紀錄。
不僅如此。
最為關鍵的是,張新明的老婆,居然在學校的器材科當主任,每一次學校批器材,她都會估衣買貴的,吃差價,有好幾次甚至跟器材廠家協商,吃回扣。
“膽大包天!”
看到最后,陳寅生臉色怒紅,猛的一巴掌就把手里的資料,全給拍在了辦公桌上。
本想拿起電話。
可手剛伸手一般,卻又停住了。
不行!
不能就這么通報上去。
這事要是通報上去的話,學校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無論如何千萬不能影響到學校的名譽。
人事工作是我負責的,在職期內生這些事,最后背鍋的人,還是我。
不能通報。
想到這里。
陳寅生再次抓起桌上的證據,沉吟了起來,
“到底是誰送來的?”
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是誰。
突然他腦海中的出現一個人。
方丘!
“不會是他吧?”
陳寅生心頭一頭,旋即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他一個大一的學生能做什么,哪里能掌握到這么多這么詳細的資料?”
“但是,除了他在近期跟張新明有矛盾之外,還能有誰呢?”
呢喃著,陳寅生的視線,不經意的又轉到了辦公桌上的電話上。
“寧可錯判,不可漏過,先打個電話,探探口風!”
陳寅生趕緊上網查了一下方丘的課程資料,現周四上午第一大節并沒有課,直接抓起電話,撥打方丘的號碼。
“喂?”
正在宿舍看書的方丘接通電話,問道:“你好,哪位?”
“方丘同學,我是陳寅生陳校長。”
陳寅生笑呵呵說道。
“校長,您好。”
方丘手離開書本,
子往后一靠,嘴角若有似無的帶著笑意問道:“您找我有事嗎?”
“我上次跟你說的,全省大學生運動會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陳寅生問道。
“不去。”
方丘很干脆的說道。
“既然你這么堅定,那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陳寅生干笑一聲,然后趕緊接口問道,“你昨天有沒有來過我的辦公室?”
“去您辦公司?沒有啊。”
方丘平靜的說道。
“這樣啊。”
陳寅生沉吟了一下,然后突然問道:“你對你們中醫學院的張新明副院長怎么看?”
問道正題了?
方丘嘴角笑意變成冷笑,說道:“沒見過幾面,不是太了解,您為什么這么問?有事?”
“學校要對個個學校領導做一個私下的調查,我想到你了,所以就先從你這問問。”
陳寅生笑著打哈哈。
“這樣啊。”
方丘應了一聲,然后直接單刀直入問道:“陳副校長,您能不能把給我下毒的人告訴我,這個人是所作所為已經是在犯罪了,在法律上這是要坐牢的,如果真查出來了,您真的要包庇嗎?如果沒查出來,我可能要報警了!”
這是他最后通牒。
證據已經擺在你面前了,這個人除了下毒之外的那些爛事,你還要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