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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一八九 舍命相救,童童已然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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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完呂雷的話,隨即說道:“好,那就這么辦!”

  “我是因為,被童童派出來偷車牌子,所以,才能給你打電話!跟我出來的,還有一個小子!他二十六七歲,分頭,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身材偏瘦,穿著一件淺藍色西服,腳上是黑皮鞋!右手,帶著一塊運動電子表!”

  呂雷停頓一下,繼續囑咐道:“我跟他分開了,回去他要瞎BB,那我不好解釋!”

  “明白了!”

  我干脆的應了一聲。

  “那先這樣,我掛了!”

  呂雷匆忙的說了一聲。

  “好!”

  說完,我倆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以后。

  兩臺車,換上了偷來的車牌子,隨即奔著汕頭趕去,童童回去的路線,就是在汕頭登船偷渡。

  車輛快速行駛,童童在車里疼的幾乎精神錯亂。他高度緊張過后,思維一放松,傷口傳來的那種痛感和灼熱感,是常人難以理解的。

  “嘎嘣,嘎嘣!”

  童童坐在車后座,腦袋頂著前面的座椅,嘴里嘎嘣嘎嘣的嚼著止痛片和曲馬多。

  “別吃了,一會吃死了!”

  呂雷斜眼勸了一句。

  “沒事兒,多吃點就不疼了!來,把這一瓶子,也干下去!”

  鞋廠老板巴不得童童死在道上,所以不停的勸說道:“這玩應不是硬性藥物,多吃點沒事兒!”

  “人心險惡啊!”

  陶成看著鞋廠老板,心里無語的嘀咕了一句。

  眾人在交談過程中,道路上突然亮起強烈的大燈光芒,隨后一場亂戰,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發生。

  對伙一共來了六人,老班長連車都沒下,他指揮著仔仔,郭志亮,還有小土,剩下的童匪和胡科,自由的進行著外圍打擊。

  槍聲在離國道數公里外的無名土路上響起,雙方第一時間接觸后,跟呂雷一塊偷車牌子的那個人,當場就被胡科離三十米外,一槍干死,而童匪開槍進行壓制。

  童童在車里,想玩命一搏,但無奈身體已經跟不上反應。陶成在替他擋了一槍過后,胳膊受了點擦傷,隨后呂雷“浴血奮戰”,在司機嚇的趴在方向盤下面不敢動以后,主動冒險搶了方向盤,隨后開車沖出了包圍圈。

  “小亮,仔仔!你倆開車再往前試著追追,一公里后,直接回去就行了!”

  老班長淡然的在車里說道。

  “嘩啦!”

  童匪,胡科,小土,拽著車門上了班長的車,隨后眾人快速逃離現場。

  童童這邊折了兩個人以后,狼狽的逃上了國道,車已經被打的千穿百孔,在道路上行駛非常扎眼。

  眾人無奈,隨后將車開進土路以后,直接棄了。鞋廠老板洋哥用玻璃水的瓶子,在油箱里抽出一大瓶子汽油,最后潑在油箱外面,點燃后快速離開。

  一公里后,后面再次有槍聲響起。

  陶成在胳膊流血的情況下,在后面托底阻攔,而呂雷大腿上的紗布撕裂,背著一百斤出頭的童童,在稻谷地里奪命狂奔。

  鞋廠老板跑的鞋都丟了,他幾次想找準機會,偷著跑掉,但都沒呂雷心懷不軌的呵斥了回來。

  “不是,我說你們好像賤?!你們他媽的跑不掉,還不讓我跑啊?”

  鞋廠老板無語的沖著陶成罵道。

  “有苦一起扛,咱們是兄弟!”

  陶成咬牙回道。

  “去你大爺的!!你最好保證我別死,要不,我可容易說夢話!”

  鞋廠老板舔著嘴唇說道。

  “放心吧!”

  陶成看了鞋廠老板一眼,隨后認真的點了點頭。

  眾人甩開后面的郭志亮和仔仔以后,筋疲力盡,車沒了,他們也無處可去。

  稻谷地里。

  童童意識已經微弱,左肋的傷口嘩嘩淌血,紗布已經止不住了,被完全浸透。

  “弄死得了!”

  鞋廠老板舔著嘴唇,指著地上的童童,隨口說道。

  “別說沒用的了,你倆看著,我出去一趟!”

  呂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后快速消失。

  四十分鐘以后,呂雷騎了個破摩托回來,車把上掛著塑料袋,里面裝著很多藥品和消毒用具,還有縫合用的鉤針。

  鞋廠老板,坐在摩托上,用手擋著煙頭,隨后吞云吐霧。

  深夜的月光下。

  呂雷和陶成將童童放在地壟溝里,隨后為他處理傷口。濃烈刺鼻的消毒水,在童童的傷口里快速擦拭,他疼的清醒了幾分。

  弄了二十多分鐘,呂雷將童童的傷口縫合,隨后又給他打了一記退燒的肌肉針。

  就這樣,呂雷等人白天不敢走市區,只能找荒地,爛尾樓等處藏身,然后晚上偷摩托車,或者電動三輪車前行。

  兩天以后。

  童童高燒退了,但失血過多,人還是很虛弱,說話都費勁。

  一輛“敞篷”三輪子后面,呂雷喂童童水喝。

  “你記住了,小雷,成子!今天你們背著我童童,跑了這么遠,以后只要我童童還活著!你們就是我弟弟,是我家人!”

  童童目光含淚,抿著嘴,無比干脆的說道。

  “別說這個了,一塊走的,你沒死,我們三個就不能把你扔下!喝水吧!”

  呂雷聲音沙啞的說了一句,看著非常認真跟自己承諾的童童,內心竟然閃過一絲糾結和不忍。

  “不說了,不說了!”

  童童輕輕擺手,隨后再就沒有提這個話題。

  一天以后,眾人在汕頭某個碼頭,隨即登船離去。

  廣州。

  光明和武洪剛的住所里。

  “他們走了,在汕頭蹬的船,上船之前,接他們的人,把手機全都收了上來,隨后扔了!”

  光明皺眉說道。

  “這不就沒信兒了么?”

  武洪剛也挺上火的說道。

  “是啊!他們去哪兒了,咱這回是真不知道了!”

  光明點了點頭。

  “等著吧!他們到了地方,穩定以后,會給咱們打電話的!”

  我揉了揉臉蛋子,緩緩回道。

  “嘀鈴鈴!”

  就在我們三個都挺上火的交談之時,仔仔的電話打到了我手機里。

  “怎么了?”

  我問。

  “哈哈!!孟庭穩定了!這個貨的點子太幸了,他幸虧讓童童逼的抽了點冰!醫生說了,如果他沒吸毒,十有八.九估計是醒不過來了!因為抽冰以后,他的腦細胞很活躍啊被連續打擊以后,沒有立即腦死亡,哈哈!”

  仔仔大笑著說道。

  “好事兒,好事兒!”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即笑著點頭附和道。

  另一頭,張明礬在思緒數天以后,主動聯系上了唐唐。

  “怎么了?”唐唐接起電話問道。

  “我想通了,你再找那個林恒發出來吧,我跟他談談細節!”張明礬干脆的說道。

  “好!”

  唐唐快速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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