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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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個人在,老仙沒在家,其他人也不敢過來聊.騷我,只有李浩解決完所有事兒,帶著點吃的過來了。
我倆在客廳,吃起了東西。
“你心煩,我本來不該跟你說些沒用的,但我回來一趟,有些事兒,還真得跟你聊聊。”
李浩沉默一下,喝著白開水,緩緩說道。
“你說吧。”我努力調整好狀態,出言問了一句。
“緬甸格局在變,你已經很長時間沒回去了,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前了,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種大煙的農戶,越來越少,對于政府,咱們交朋友的度,都沒有他們換領導的度快。”李浩皺眉說道。
“雨寨越干越好,你心里沒有以前托底,這也沒啥奇怪的,你的擔憂是對的,這種經營模式,不是長久之計,對于緬甸,咱始終是外人,雖然現在干的是正經生意,但畢竟是看人臉色吃飯。”我低著頭,緩緩說道。
“你感冒了啊,說話,怎么有點哆嗦呢。”
李浩問道。
“沒事兒。”
我擺了擺手,喝了口白酒,繼續說道:“不過,他們那兒的生存環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板過來的,也不是誰頒個新的政策,就能徹底實施的,咱還有時間調整方向,你讓我想想。”
“好。”
李浩點了點頭,略微思考了一下問道:“老仙呢。”
“不知道啊,電話關機。”
我無奈的搖頭。
“你說自殺啊,,那不能,我還活著呢,他不能死。”
我干脆的搖了搖頭。
“這事兒里面,他是最難的。”李浩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心疼他啊。”
“唉。”
我長出了口氣,只吃了幾口東西,隨即躺在了沙上。
“打一針吧,,挺著多難受啊。”
李浩皺眉勸道。
“沒事兒,難受點,我還覺得自己挺清醒呢。”
我擺了擺手。
“唉。”
李浩再次長嘆了一聲,隨即說道:“明兒,我走了。”
“我不送你了。”我咬牙說道。
“嗯。”
李浩無奈的點了點頭 一個星期,該走的人,都走了。
我的感冒還沒好,而且越嚴重,高燒39°多,躺在家里渾身酸疼。
迷迷糊糊中,我費力的穿上衣服,準備下樓去打個針,走到客廳換上鞋,我伸手就要推門出去。
就在這時,防盜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
一個姑娘,穿著米黃色的呢絨風衣,帶著鴨舌帽,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唰。”
我猛然抬頭,看了過去。
她也同樣子看著我。
二人對視半晌。
我懵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王八蛋,,我弄死你。”
她瘋了一般的沖來,我還沒等反應過來。
“啪。”
一個大嘴巴子,抽在我臉上,清脆無比,我差點沒栽倒。
“優優,你聽我解釋。”
我抬手就要說話。
“啪。”
話還沒等說完,我臉上再次多了一個五指印。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沒辦法。”我后退了一步。
“你之前沒辦法,之后也沒辦法么,,你回來,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我什么心情,你他媽有良心么。”
馬小優一聲怒喝,掐著我的脖子,噗咚一聲,和我一塊倒在了地上。
“你聽我說,行么,。”我不敢還手,只能用胳膊擋著。
她倔強的流著眼淚,對我又抓又打,最后氣急,一口咬在我肩膀。
我疼的冷汗直流,但咬著牙,愣是一聲沒坑。
“我以為你死了,真以為你死了,你知道么。”
馬小優無比怨恨,完全喪失了理智,更與平時的端莊勁兒,完全不一樣,肢體動作很大,看樣是真想干死我。
“腦袋,腦袋。”
我怕她腦袋磕在鞋架上受傷,所以用胳膊替她擋住,沒想到一碰,把她的鴨舌帽碰掉了。
“啪嗒。”
當鴨舌帽掉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徹底懵圈了。
一個光頭,閃亮的出現在了我眼前,晃的我直迷糊。
“光了。”
我又挨了兩下,驚愕的問道。
“我他媽差點沒出家,你知道么,。”馬小優終于脫力,頂著個光瓢,在我身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她曾經的長,可以達到后背中央的位置,經常臭美的一天洗八遍頭,但此刻,她卻斬斷三千青絲,真的差點就考佛學院的證去了,。
“向南,你太不是人了,我是不是你充話費,送的媳婦呀,,你想過我的感受么,啊,。”
馬小優捂著通紅的眼睛,聲聲質問著。
“媳婦,咱們結婚吧,明天就結。”
我突然說道。
馬小優頓時呆愣住,似乎這個消息來的太早,又來的太晚,一時間讓她很難適應。
“我說的是認真的,咱們結婚吧。”我再次說了一句。
“我都剃光頭了,你才要結婚。”
“光頭也娶,別哭了,寶貝,你不還沒考證呢么,。”我咧嘴替她擦著眼淚。
“明天就結。”
“對,明天就結。”
“好,我回家拿戶口本去。”
“我跟你去。”
我倆神經質的一陣對話后,隨即同時要起身,但我剛起來,突然感覺腦袋眩暈無比,噗咚一聲,又癱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
馬小優一愣,看我面色蒼白,伸手摸向我的額頭,隨即吼道:“都燒成這樣了,不知道去醫院啊,趕緊走。”
“你有錢么。”
我問道。
“沒有,打車都化的緣。”馬小優干脆的搖頭。
我費力的起身,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要出去,也沒帶錢。
所以我回頭就進屋里找錢包,但找了半天錢包也沒找到,本能扭頭就喊了一句:“貝貝,你他媽起來了了么,把我錢包又整哪兒!”
喊了一半,我的聲音嘎然而止。
馬小優看著我,頓時愣住。
我站在原地,眼淚不自覺的奪眶而出。
足足一分鐘以后,馬小優張口說道:“南南。”
“沒事兒,走吧,我讓別人送點。”
我倔強的扭過了頭,皺著眉頭擦掉眼淚,隨后穿鞋牽著馬小優一起走了。
一天以后,這個房子在中介正式掛牌出售,我準備把它賣了,因為這里有我弟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