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子菜,擺上來幾乎沒怎么動,趙德才看著心疼,先是一頓胡吃海塞,剩下的還讓司機給他打包,張奔心里有事兒,根本吃不下。[txt]
“奔子,聽我一句勸,跟這幫當官的打交道,什么事兒,別想的太好,也別想的太壞,成了就當祖墳冒青煙了,不成那就再接再厲唄。”趙德才看著張奔勸了一句。
“呵呵,趙哥,我這點錢,都是風里來雨里去,好幾年攢下的,,咱倆洗過澡,我身上有多少傷,你都清楚,我兜里揣的,真是帶血的糧草,煤礦對你來說可能是小事兒,但對我來說,是要命的事兒,不瞞你說,今兒我準備的錢,和吃飯的錢,都是在我朋友那兒拿的。”張奔挺實在的說道。
“你大哥向南不是挺有錢么,,再說太和地產你也有股份,就別裝窮了。”趙德才有點不信的說道。
“我大哥有錢,那是我大哥的,他有他的難處,我不能替他排憂解難,已經誠惶誠恐了,哪還好意思總要錢,這次要不是用的急,我都不會跟他張嘴,算了,不說了。”張奔搖頭說了一句,隨后岔開話題,囑咐道:“趙哥,咱也接觸時間不短了,有句話我就明說了,,騰處的關系,我希望到我這兒就停了,事兒要成了,別人給你的錢,我不會少給,只會多給。”
“你說的哪兒的話啊,咱就是朋友,換個人,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能幫忙聯系這事兒啊,太操心了。”趙德才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
“那就謝謝了。”張奔抱拳回了一句,隨即拿起車鑰匙站起了身。
“你不吃了。”趙德才問道。
張奔無語的掃了一眼桌上的空盤子,笑著說道:“啥都沒有了,我吃啥啊。”
“你看這事兒弄的,痦子,趕緊給塑料袋打開,給那個鮭魚再倒盤子里,讓你奔哥整兩口。
”趙德才擦著嘴上的油漬說道。
“呵呵。”
張奔一樂,拍了拍趙德才的肩膀,隨口說道:“你吃吧,我先走了。”
“不整兩口啊,。”趙德才扯脖子看著張奔背影問道。
“不整了。”
跟趙德才分開,張奔順著電梯就下了樓,心事重重的往轎車方向走去,他估摸著我答應給他的那五百,不一定能夠,正在考慮從哪兒再捅出來點錢。
一邊想著,他一邊拿鑰匙打開了車門,隨即從手扣里,拿出車用毛巾,回頭想擦擦副駕駛腳墊上,剛剛趙德才滴上的水漬,他愛干凈,一直記得這事兒。
“刷刷。”
張奔彎腰擦了三四下以后,突然意識到不對,猛的掃了兩眼,他發現剛才沒扔下去的手紙不見了。
“嗯,。”
張奔皺眉停頓了一下,仔細翻找了一下車座子下面,也沒看到用過的手紙,隨即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圍著車輛轉了一圈,最后在停車位后面的馬路牙子旁邊,看見了幾張隨風而舞的手紙。
“操,,真jb埋汰,用腳沾下來的。”
張奔罵了一句,隨后拿著手巾,再次擦了擦腳墊上沾著的紙屑,開車就走了。
包房內。
趙德才已經答應張奔,就把騰處的關系介紹給他一個人,誰知道張奔剛走,他就撥通了李水水的手機。
“干啥呢,水水。”
趙德才問道。
“…呆著呢,不是,趙哥,我求你那個事兒,你這也沒動靜啊,咋地,咱們之間還缺點油,是不,,晚上,你過來,我接著安排你,呵呵。”李水水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著。
“操,,別扯些沒用的,要是看錢,我就不給你聯系這事兒了,,那個事兒,我一直沒忘,在心里裝著呢,這天天給騰處打電話,他都嫌我煩了,明天,明天你出來,咱聚聚,好好聊一聊。”趙德才挺不樂意的回了一句。
“那就謝謝了。”李水水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
“水水,什么是朋友,,有好事兒第一個想到你的才是朋友,你說對不。”趙德才仗義的問道。
“呵呵,必須滴。”李水水一笑,淡然回道。
“那就這樣。”
“好叻,趙哥。”
說著,倆人掛斷了電話。
“書記,回去啊。”
司機痦子,兩手拎著打包的菜肴,憨厚的出言問道。
“…回去個jb,錢還沒掙完呢,找個酒店先住下,明天這個時候,再來這兒吃一頓,走。”
趙德才拿起西服,挺著個大肚子,直接帶著司機離去。
“狗見狗不是吻就是舔,人見人不是騙就是演,唉。”
看似很憨厚的司機痦子,望著趙德才的背影,搖頭感慨了一句,默默的跟了上去。
郎五子的媳婦,名叫李翠玲,她沒有本職工作,整天除了燙頭,做美甲,那就是買菜接孩子,今天她跟往常一樣,去幼兒園接了小兒子,隨便買了點熟食,就準備回家隨便炒兩個菜,對付一口。
但走進小區里的時候,她總回頭往后瞄,隨即低頭問道:“兒子,你看后面是不是有人跟著咱倆。”
“神經病。”兒子吃著冰激凌,翻著白眼罵道。
又走了能有二百米,李翠玲再次回頭掃了一眼,隨后帶著兒子,一頭扎進了旁邊的食雜店,然后掏出電話,給郎五子就打了過去。
“說,。”
郎五子簡潔的問道。
“五子,后面有人跟著我。”李翠玲直白的說道。
郎五子一愣,沉默五秒,隨即快速問道:“你在哪兒呢。”
“家樓下的食雜店。”
“你別出去,,就在那兒呆著,讓兒子去食雜店里屋玩電腦,快點的。”郎五子聲兒都變了,急迫的說道。
“好,好。”
說著,二人就掛斷了電話。
“嘭。”
遠在郊外的郎五子一腳踹翻了凳子,眼睛通紅的罵道:“操.你.媽,向南,,玩埋汰的是不,。”
“咣當。”
食雜店的門被推開,兩個小年輕走了進來,李翠玲一看,正是剛才跟在后面的小伙。
“哎,大姐,我問一下,這是不是凱旋城小區。”其中一個小伙出言問道。
“對啊,你們干啥。”老板還沒等回話,李翠玲就緊緊牽著兒子,張口問了一句。
“…呵呵,不干啥,我就想問問,6棟在哪兒。”小伙一愣,笑著說道。
“你們上6棟干啥。”李翠玲繼續問了一句。
“我朋友在這兒,讓我過來,我找不到,他電話也打不通,我都在這兒轉悠二十分了,都說不知道6棟在哪兒。”小伙回了一句。
“…哦,,嚇死我了。”李翠玲松了口氣,隨即回道:“前段時間開二期,樓棟號重了,就改成英文字母的了,現在的f棟,就是以前的六棟。”
“謝謝了。”
小伙回了一句,隨即帶著朋友,直接奔著f棟走去,李翠玲看見他們進了門棟,才徹底放心的說道:“哎呀,都是五子在外面弄的這些破事兒,這一天給我嚇的,看誰都不像好人…。”
p.s.:四月飛雪,感染風寒;今欠一更,明日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