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張奔跟光明他們走的有多深,所以我要問問。
張奔聽見我的問話以后,沉默許久,笑了一下說道:“呵呵,別問了,哥。”
“…你跟他們干一樣的事兒了。”我心里一沉,暗道完了。
“這事兒說起來太長,安頓下來,我好好跟你說。”張奔依舊閉口不語。
我低頭想了一下,心里已經有底了,腦袋依舊混亂。
張奔的出現,讓我心態發生了很大變化,如果我點了光明,就意味著也點了他。
我真的無法做到,坑一個曾經愿意為我付出生命的朋友,。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如果真點了張奔,那我不跟我憎恨的李水水一樣了么,。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李水水當時的心態,明白他是有多糾結,多痛苦。
身不由己的痛苦!!
米忠國已經開始撒網了,張奔肯定進入了他的視線,我怎么辦才能讓他脫身。
大腦極速運轉,我在思考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奔出去弄了兩杯椰汁進來,沖我說道:“喝點這玩應,美白。”
我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回過神來,張口問道:“你把你…。”
不對,。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嘎然而止,沒把話沖張奔問完,本來我想要他電話,但突然意識到,米忠國真的只是在我身上安了追蹤器么。
難道我說什么,他真的聽不見么,他可能沒有做這方面準備么。
想到這里,我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說啊,你要干啥啊。”張奔沖我問道。
“操,你.傻.啊,光喝椰汁啊,我讓你把你手里的椰蓉面包給我掰一塊。”我停頓了一下,裝作無語的說道。
“啊,,我不愛吃這玩應,就是給你拿的。”
張奔恍然大悟,將面包遞了給我。
我倆蹲在倉庫后面,喝著椰汁,吃著面包,隨意的聊了起來,但張奔問我家里的事兒,都被我委婉的岔開,弄得他也挺疑惑。
就在我額頭冒汗,即將快要招架不住張奔的時候,超市正門突然走進來兩個壯漢,說著普通話,聲音挺大,我聽了一下,隨即眨著眼睛沖張奔說道:“我回賓館一趟,取點東西,隨后過來住。”
“…哦,我去吧。”張奔站起來說道。
“不用,你不知道東西放哪兒。”
我漫步走出門外,伸手攔了一輛三驢子,就坐了上去。
“米隊,他聽到喊聲,出來了。”遠處觀察的車里,副駕駛的人做著記錄,提醒了一下米忠國。
“嗯,我看見了。”米忠國帶著耳麥,點了點頭。
“…怎么辦,跟不跟,。”那人再次問道。
“不跟,告訴賓館那邊的人,出來迎一迎向南。”米忠國盯著筆記本上的地圖,還有地圖上移動的光圈,舔著嘴唇說道。
“為啥不跟呢。”刑警有點迷糊。
米忠國抬眼掃了他一眼,疲憊的根本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我坐著三輪子回到了賓館,剛剛往樓上走,就看見住在我旁邊的警察,穿著大褲衩子,溜溜達達的走了下來,我和他對視了一眼,但沒有任何交流。
“米隊,向南回來了,我進去跟他談。”往樓下走的警員問道。
“不用,。”米忠國想了一下,快速回道。
賓館內。
我掏出鑰匙,心不在焉的插了進去,隨即擰開門鎖,走進了屋內,掃了一眼大床,我噗咚一聲倒在了上面,無比上火的搓了搓臉蛋子,不知道下面該如何進行,我的一舉一動都在米忠國的監視范圍。
“呼呼。”
躺在床上,我望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想從兜里掏出根煙抽,低頭一摸火機,突然愣住,因為我看見了一雙大腿。
“唰。”
猛然抬頭,一把嶄新的手槍,直接頂在了我腦袋上,我身體一僵,仔細打量持槍人,卻正是光明,,。
“…。”我愣了一下,張嘴就要說話。
“噓。”
光明微笑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槍口依然頂著我。
我心臟嘭嘭嘭的跳動了起來,一動不敢動的呆在原地,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我,一聲不吭。
屋內沉寂的嚇人,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壓根不知道光明是怎么進來的,。
“嘀鈴鈴。”
就在這時,座機的聲音響起,。
光明看著我,沖著電話那邊努了努了嘴,意思讓我過去接起來。
我到現在才明白,光明的試探還沒有完,他早都來到了勐罕縣,可能我見到張奔的時候,他就已經看見我了,而且張奔絕對是不知情的,。
聽到電話的聲音,我汗毛孔都炸立了起來,心里暗道完了,不用想打電話的肯定是米忠國,他也怕光明突然到來,。
所以避開了與我見面,想用電話進行溝通,暗中再派人盯著,這樣比較穩妥。
但他肯定不會想到,光明已經來到了我的室內,而且就在我旁邊,。
我眨眼看著電話,咬了咬牙,伸手撥開光明指著我的手槍,翻身下了床,想伸腳踢一下,床頭柜旁邊的柱盆,但是距離不夠,因為我記得那里有監聽器。
電話還在響動,光明看我動作有些遲疑,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個不太好的信號,我不敢再墨跡,邁著大步兩步走到了座機旁邊。
“嘭。”
我腳脖子拌在凳子上,弄出一陣響動,光明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果斷按了免提鍵。
“喂。”我的聲音響起。
對面的米忠國一陣沉默。
“喂,喂,。”我皺眉又問了兩聲。
“您好,前臺,我問一下,您今天還續租么。”對方傳出一個甜甜的女人聲音。
“…從押金里扣吧。”
我額頭泛著汗珠,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先生,押金是不能扣的,您要續租的話,要來前臺交款。”
“行了,行了,知道了。”
我說完,啪的一聲按了掛斷鍵。
光明舔著嘴唇停頓了一下,微笑著收起了手槍,我猛然回頭,走到他的旁邊,嘴唇對著他的耳朵說道:“還用不用再等一會,。”
“呵呵,好久不見。”
光明大笑,伸開手臂擁抱了我一下。
“你太過分了,萬一他媽的打電話的是個精神病,你是不是還得崩了我呢,。”我斜眼回道。
“哪能呢,,h市的情誼,我可沒忘啊,哈哈。”光明再次一笑,松開我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穿的衣服,撇嘴說道:“混的挺坎坷啊。”
“廢話,不坎坷,我能來這兒讓你拿槍指著么。”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車里,米忠國同樣長吁了一口氣,沖著車外,一個旅游的美麗小姑娘說道:“謝謝你。”
“不客氣,公民義務,“
說完,姑娘將電話交給米忠國,背著雙肩包就走開了。
“米隊,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向南屋里。”另一個警員問道。
“屋里太安靜了,。”
米忠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說道。
光明終于出現了,沒有多大變化,看著還和以前一樣,白白凈凈,中等身材,而且穿著利索。
“老戴…有信么。”光明坐在床上,看著我問道。
“沒…沒有,但我不相信,他就這么沒了…。”我搖頭說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一切不都安排的挺好的么,怎么說倒了就倒了。”光明皺眉沖我問道。
“一言難盡,我不想提以前的事兒。”我再次岔開話題,但很自然。
“你回來取什么啊。”
光明笑著問道。
我掃了他一眼,從床底下拿出兩萬現金,還有一張銀行卡,隨意的說道:“盤纏唄。”
“哦,大哥讓我告訴你一聲,我們是會員制,你進來得交點會費。”光明很有語言藝術的說道。
“多少啊。”我斜眼問道。
“十萬。”
“…先交兩萬,剩下的欠一段不行么。”我眨了一下眼睛,商量著問道。
“最好還是交了,,會費哪兒有欠的。”光明翻了翻白眼。
“好,我一會取錢去。”我無奈的說道。
“ok,咱走吧。”光明直接站起了身。
我故作謹慎的掃了一眼屋內,隨即和光明一起離開。
我倆出門以后,步行前往水果超市,路上閑聊了起來。
“咱什么時候走。”我問道。
“先集點人,干一票再尋思走的事兒。”光明隨口回到。
“…你是不是瘋了。”我皺著眉頭,目光像看著一個精神病一般。
“那有啥瘋不瘋的,一槍打腦袋上,馬上就死了,武警就是再崩一百槍,我也沒感覺,都他媽死罪,那還控制啥,有機會就干唄。”光明隨口說道。
“大哥,我多掏十萬,咱把這活取消了,行么。”我商量著說道。
“十萬夠干jb的,上哪兒你不得花錢,行了,你別問了,等大哥來再說吧。”光明扭頭沖垃圾桶吐了口痰,語氣依舊堅定的說道。
我眨了眨眼睛,越來越感覺,自己踩在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里,這幫人太能作了。
車內。
米忠國正在和市局匯報情況。
“人已經控制了,但我覺得現在抓捕時機不成熟,童光北,南蠻子他們都沒露面呢。”米忠國緩緩說道。
“隨機應變,在向南身上多花一些心思,一定要盯住他。”領導囑咐著說道。
“我明白。”米忠國點了點頭。
“隨時匯報。”
“好。”
說完,二人掛斷了電話。
一場暗地里斗爭的幾伙人,都在等著童光北這個主角露面,隨后進行最后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