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李浩,老仙聊天的時候,接到的大皇子電話,聽說那邊干起來了,我煩的不行,但也只能讓李浩開車,先過去看看。
霸道停在海洋門口,我們三個下車,邁步走進了大廳,問了一下服務員,才知道季禮和金貝貝等人已經去了空著的包房。
“咣當。”
我推開了包房門,抬頭走了進去。
“南南。”
正悶頭抽煙的季禮,手上包著毛巾,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嗯。”我沖他點了點頭,指著他的手問道:“沒事兒吧。”
“沒事兒,拉仗的時候,劃了一下。”季禮沒提大皇子要捅他的事兒。
“你先動的手啊。”
我拍了拍季禮的肩膀,冷眼看著金貝貝問道。
“啊,我喝多了,哥。”
金貝貝裝迷糊的說道。
“因為啥啊,。”老仙坐在大理石桌子上也問了一句。
“他罵南哥辦事兒太不地道,我沒忍住,就動手了。”金貝貝低頭回道。
“咋地,你比主席還牛b啊,要控制言論自由唄。”老仙扒拉一下金貝貝的腦袋說道。
“我就這樣,愛咋咋地,下回bb,還干他。”金貝貝梗著脖子說道。
“篷。”
李浩陰著臉,一腳蹬在金貝貝的大腿上,指著門口說道:“滾犢子,,再讓我看見你喝酒,腿給你干折。”
“走。”
金貝貝看似虎了吧唧的站起,帶著大皇子等人就走了,季禮和武大壯都沒吱聲。
“吧唧吧唧。”
老仙粗鄙的咬著一塊西瓜,吐了一口籽,抬頭看著武大壯問道:“南南辦事兒不地道,你親眼看見了啊。”
武大壯看著老仙沒回話。
“你要沒看見,那就是造謠,你說南南和你也不認識,你埋汰他干啥,,沒事兒找架打啊。”老仙繼續柔聲問道。
“南南,我喝多了,瞎說話了,你別在意。”武大壯抬頭看著我,站起來說道。
“沒事兒,我向南做事兒,不是給別人看的。”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海洋我不怎么來,咱各玩各的就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南南。”武大壯想解釋一句。
“你要真是季禮朋友,就別把他架火上烤,你是啥意思,跟我沒關系,呵呵。”我淡然一笑。
“我明白。”武大壯點了點頭。
“啪。”
我善意的伸腿踢了一腳季禮,齜牙說道:“咋了,怎么連電話都不打了呢,就忙成這個樣啊。”
“我出去點點兒酒。”
武大壯看見我和季禮說話,抬頭說了一句,隨后沖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直接就走了。
屋內,我,李浩,老仙,還有季禮坐在了沙發上,他顯得有點尷尬,遞給了我一根煙,結巴著說道:“南南,給戴總開車這事兒,我沒別的意思,如果你還在那個位置,我肯定不會撬墻角.......。”
“季禮,這事兒我真沒往心里去,你不開,也得有人開,咱倆也不少年的關系了,別因為這事兒,鬧的雞頭白臉,讓戴總笑話。”我吸了一口煙,看著他柔聲說道。
“我也不好干,海洋的人煩我,戴總拿我當個影子,三泉鎮的事兒我還沒摸透,就給上了個馬套,跑都不會跑呢,還得要求我出成績,,操,鬧心死了......。”季禮真的挺上火的說道。
“還是你自己愿意干,,沒錢的時候稀罕錢,有錢了又開始罵錢,這怎么琢磨,都有種低調炫耀的意思。”老仙擦著大櫻桃,撇嘴回了一句。
“呵呵。”季禮尷尬一笑,也沒爭辯。
“他就這jb樣,你別跟他較勁。”我指著老仙回了一句,隨口問道:“哎,三泉鎮的事兒,你弄的咋樣了。mian花tang.la[棉花糖]”
“不太好。”季禮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隨后沖我問道:“有個叫劉昂的找戴總談過話,你知道吧。”
“知道一點。”我點了點頭。
“他整了點損招,咱現在很被動。”季禮松了松領口,滿面愁容的說道。
“嗯。”
我回了一聲,抓起核桃仁,看著大屏幕上的mv,點了點頭。
“今天下午。”
季禮一聊到這兒,就算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開始說著整件事兒的經過,他現在是真沒主心骨了,自己還不了解情況,境況十分不好。
我認真聽著,但沒主動問他什么,直到他說完,我才回了一句:“現在真是沒啥新聞報道了,逮到個屁就嚼不爛,這事兒越弄越沒完。”
“我感覺這事兒,我是無能為力了,只能等著戴總找電視臺的人協商了,我這邊盡量不出錯,那就是立功了。”季禮余光瞄著我,試探著的說道。
我停頓了一下,點頭回道:“對,。”
“南南,你有啥好招沒,。”季禮一聽我不接話,頓時忍不住的問道。
“我能有啥好招,一個貸款公司,就夠我上火的了。”我搖頭回道。
“南南,哥們是真走到絕路了,實話跟你說吧,這事兒處理不好,我也基本就下課了,,南南,你在海洋的位置已經有了,這么多年,我一直沒啥機會,這次事兒上,你幫我一把,行么。”季禮盯著我的側臉,認真的說道。
“胖胖你不了解,他不讓你碰的事兒,你最好連問都別問,,說實話,我不想攙和這事兒,現在就想把貸款公司弄好。”我回頭看著他,也緩緩說道。
“你放心,這事兒成了,還是不成,都跟你沒關系,我是真不知道該咋整了。”季禮拍著胸脯保證。
我面帶微笑的看著季禮,沉默了許久,突然問道:“我憑啥幫你啊。”
“憑咱倆是這么多年的同學,行么。”季禮想了一下,認真的回答。
“嘩啦。”
我把手里的核桃扔進了托盤,想了一下,直接說道:“你說的那個,找電視臺的人把這事兒壓下去,有點反應過大,人家就是真不追蹤報道了,今天這期,不也讓全市人民知道了么,,惡劣影響不也出去了么,所以,你要照著這種思路辦事兒,那你在胖胖那兒,永遠都是錯的因為你是奔著終結錯誤去的,而不是彌補錯誤去的。”
季禮聽完我的話,頓時點了點頭,想了一下繼續問道:“那咋彌補錯誤呢,報道都已經發出去了。”
“我最近在看一本商業戰略布局的書,里面說了一種演算戰略的方法,叫結果導向,,我認為,你要的結果太小,,你只想著怎么在三泉鎮,把自己的能力體現出來,這種過程中的導向,自然就偏了,你要考慮,你是為誰辦事兒。”我緩緩說道。
“那肯定是戴總啊。”
“對,沒錯,你是為戴總辦事兒,那就要以他要的結果,來導向操作過程,很明顯,他的結果是要讓劉昂徹底在這件事兒上服軟,那你就想著怎么讓劉昂服軟,對吧。”我反問到。
“對,可我還是沒明白,你說的這個彌補錯誤的事兒。”季禮點了點頭。
“我的思路是這樣:他們既然以輿論來丑化胖胖,那你的戰場,毫無疑問就在這上面,,這個中大飼料,以前是國企,下面養了不少員工,雖然后來這場子賣給了私人,但有很多人進行了很短時間的再聘用,這里面的薪資,福利保障,其實都挺復雜,我覺得你應該在這上面進行反擊,你比如說工廠答應員工,補發的退休工資問題,你不用想,這肯定有,不拖欠,就不是這種吃大鍋飯的工廠了,出個書面上的東西,就說工廠曾經答應,這些員工,一旦地賣了,就補發這個工資,,那些拿著片刀的小伙子,全是職工家屬后代,就等著這工資買新房呢,雖然行為過激,但是卻情有可原,項目組給的每米補貼太少,人家家屬不干,就自發組織了防強遷的隊伍,這個事兒工廠能管了么,。”我攤手沖著季禮問道。
他額頭冒著汗珠,激動的點了根煙,催促著說道:“你繼續說。”
“項目組的人不怕普通民眾上市政府門口靜坐去,但他肯定怕這幫為國企奉獻十幾年青春的工人,,這是國家安置問題,誰他媽也不敢往上碰,你明白么。”我舔著嘴唇問道。
“可這些三泉鎮,土生土長的工人,憑啥幫咱們呢。”季禮不解的問道。
“戴總,之所以不賣廠子,你知道是為啥么。”我反問了一句。
“我知道,他不想賣地,是想拿那些旅游項目的部分城建。”季禮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么多工程,他能自己就把房子蓋上么。”我笑著問道。
“什么意思。”季禮還是沒理解。
“我操,,還沒聽明白,南南是告訴你,,跟戴總打個招呼,城建的事兒一旦成了,下面零碎的項目,全部包給三泉鎮的工人,明白了。”老仙無語的插了一句。
“我去,這么回事兒啊,,如果零碎項目包給了工人干,第一,戴總的名聲頓時好聽了許多,國家沒干完的事兒,他給干了,這他媽是積德的事兒,第二,這幫工人肯定站在咱這邊,靜坐首先就沒問題,工程結束,保不齊能整出幾個百萬富翁來,這比給錢的誘惑力可大多了。”季禮瞬間腦袋通透了。
“呵呵。”
我淡然一笑,逼格相當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