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茉莉依舊在客廳里,接待了郭哥和另外兩人,這種場合譚國建要出現,很容易挨揍,所以非常老實的在樓下倉買瞇著了。
“老郭,大偉,文建,你們跟洪江是十幾年的好哥們,咱都一家人,我就不說外話了,老劉在外面整了兩百多萬的饑荒,我目前手里真沒那么多現金,對方的人,是一個叫什么伏爾加莊園的,我們剛才見了一面,給我感覺這幫人都挺像樣,不給,應該是不好使,再說兩百多萬,也犯不上打打殺殺的,你看,你們幾個一人幫我湊點,我這邊聯系賣房子,錢一下來,就給你們。”唐茉莉籌措了一下,態度誠懇的說道。
“呵呵,這都沒事兒,卡我帶來了嫂子。”郭哥沉默一下,笑了笑從包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老話說的好,有急有難看朋友,,嫂子啥也不說了,替洪江謝謝你們。”唐茉莉愣了一下,眼中充滿感激的看著三人說完,拿起座機就要聯系韋光。
“啪。”
文建伸手攔了一下,張嘴說道:“嫂子,等一等。”
“怎么了。”唐茉莉抬起了頭。
“嫂子,今天來呢,一方面是給你送錢,另一方面是跟你談談公司的事兒,我說句話,但沒別的意思昂,大哥已經走了,可咱這買賣還得干,從法律上講,嫂子你是第一遺產受益人,所以我就想跟你商量一下,這公司以后的股份分配,我也不瞞你說,之前開會我跟大哥拌過嘴,他的意思是,我們現有的股份,他給我們現金折現,當然,我知道他這是氣話,這么些老哥們綁在一塊,干了快十年了,哪能說散就散呢,我是這樣想的,公司還跟以前一樣,你要愿意干呢,就繼承大哥股份,帶著大家一塊干,我們能捧大哥,肯定就能捧你,但你要是不愿意攙和這事兒,我就想著,你能不能把手里的股份轉給我。”郭哥的話有點繞彎子,但是很赤.裸。
唐茉莉坐在沙發上,看著三個如狼一般的目光盯著自己,心寒了半截,一聲沒吭。
劉洪江公司的股份劃分,全是情誼股,也就是說公司好了以后,底下人的股份,都是他私人無償轉讓的,他這個團伙人不少,為了完全控股公司,其實郭哥他們,手里并沒有掐著多少股份,七個人才擁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平攤到每個人,也就百分之六的持股量。(WWW.mian花tang.la好看的小說)
但他們每年的分紅,拿的絕對超過自身持股的份額,因為劉洪江旗下小產業特別多,但這些收入,有的是入賬的,有的是不入賬的,底下人清楚,劉洪江也不可能獨吞這筆錢,所以該分還得分,。
之前劉洪江還在,他說要散伙,大家也沒辦法,更何況劉洪江也不會虧待他們,給的東西絕對公平,可現在劉洪江死了。
公司誰管,。
劉洪江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值多少錢。
這兩個問題,很讓操心不見老的郭哥等人重視,他們在悲傷的情況下,心里也活泛了,畢竟利益擺在那兒,你不好意思拿,別人肯定好意思。
“老郭,你這么說,那你借我的錢,我應不應該拿。”唐茉莉沉默許久,皺眉問道。
“嫂子,這兩百多萬,是我們哥仨湊的。”郭哥舔著嘴唇,面無表情的說道。
“劉洪江和言言還有個孩子,他也是財產受益人,股份的事兒,我得和他姥姥還有姥爺商量商量,。”唐茉莉喘了口氣,放下了電話。
“嫂子,孩子還小,現在給錢,那就是給他姥爺和姥姥,我說句難聽的,言言在我們這都得不到承認,她父母又算個啥,他們有啥權利享受劉哥的豐厚果實,,錢給他,他敢要么,。”文建簡單粗暴的說道。
“哎,可不能這么說,那畢竟是大哥的孩子,該照顧還得照顧,有個百八十萬的,完全可以過的很好了。”大偉也插了一句。
唐茉莉手心全是汗水的看著三個人,心中無限感慨的沖郭哥問道:“老郭,洪江活著的時候跟我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但他死了,我也不能讓他朋友為難,錢你拿回去,股份的事兒,我再想想。”
“嫂子,你和大哥這么長時間,沒簽離婚協議,應該不是感情還有余溫,而是價格沒談攏吧,。”
郭哥嘴角肌肉抖動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那張銀行卡,又放進了包里,出言說道:“嫂子,隨時要錢,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著郭哥三人離去,他們走出小區以后,文建沖郭哥問道:“你感覺這事兒有戲沒。”
“不好說,盯著的人太多。”郭哥搖頭回了一句。
“這塊骨頭難啃吶,都是自己家的人,還是商量著解決好,真磕磕碰碰的,讓外人笑話。”大偉也補充了一句。
“你倆抽空去找言言父母談談,中心思想就是懂事兒,別過線,別賽臉。”郭哥回頭沖著二人囑咐了一句。
“呵呵。”
二人一笑,和郭哥一起上了轎車 十分鐘以后,樓下的譚國建走了上來,看見在屋里痛哭的唐茉莉,頓時咆哮著喊道:“這群混子太沒道義,,媳婦,要我說你就別管這事兒,找個地方一躲起來,那幫要賬的上哪兒找你去,。”
“滾,,,。”
唐茉莉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不但在寒冬的時候幫不了自己,反而他媽的越來越讓自己糟心,不是一般的招人煩,
另一頭,金色海洋里,我正坐在倉庫門口抽煙,李水水走過來,咣嘰踢了我一腳,齜牙問道:“干啥呢,,裝頹廢范呢,。”
“哥的頹廢還用裝么,,還有比我更頹廢的么。”我酸溜溜的問道。
“那你跟戴胖胖服個軟唄。”李水水也坐在了我的旁邊。
“員工和上司的關系,那就跟談戀愛差不多,總上桿子,那就不值錢了,你懂不。”我斜眼回了一句。
“明天他媽給你開了,你就值錢了。”李水水撇嘴說道。
“行了,你也滾吧,咱倆沒啥共同語言。”我煩躁的推了他一把。
“別啊,我來是有事兒問你。”李水水死賴著不走的說道。
“有話說,有屁放。”
“哎,你對何蕾蕾到底啥感覺。”李水水舔了舔嘴唇,貌似很隨意的問道。
“啥感覺沒有啊,咋了。”我毫不猶豫的回道。
“真沒有,。”李水水又問了一句。
“操,有安爺在,我敢有么。”
“你他媽別鬧,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對她到底啥態度,。”李水水有點煩的追問。
“呵呵。”
我聽到他的話,頓時一笑,伸出手指往他肋巴扇上捅了一下,眨著眼睛問道:“啥意思,,你喜歡她啊。”
“不喜歡。”李水水停頓了一下,果斷的搖了搖頭。
“嗯,,不喜歡,你問我對她有沒有感覺干啥。”我有點不理解。
“呵呵,你不知道啊,她爸是政法委書記,常務副市長。”李水水淡笑的看著我說道。
“操,,你別告訴我,你喜歡她爸。”我人生觀瞬間崩潰。
“嗯,我還真就喜歡她爸。”李水水躺在貨堆上,腦袋枕著雙臂,盯著棚頂的吊燈,認真的點頭說著。
我聽了他的話,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一口接一口的裹著煙,臉上沒啥笑意的問道:“現在不挺好么,至于么。”
“我想更好。”李水水干脆的回答。
“你說你這jb話,讓南哥怎么評論。”
“也沒讓你評論啊,哈哈。”李水水笑著說道。
“操。”我無語的罵道。
“南南,不是每一次聚會都能遇到機會,你看何蕾蕾就是個女人,我看她是未來十年。”李水水摟著我的脖子,繼續說道:“我想追她。”
“追上能咋地,生活圈子不一樣,你還是這個身份,往下走有結果么。”我還是想勸勸他。
“這兩樣不算重要,只要她愛上我就行。”
“你活的真jb累,。”我扔掉了煙頭,踩在了腳底下。
“你別扯沒用的,我就問你對她有沒有感覺,。”李水水追問。
“操,你都把她上升到,影響你未來十年的人,我有沒感覺,能咋地,該搶你不還得搶么。”我特崩潰的回道。
“這不一樣,別人的我會搶,你們幾個的,我不會搶。”李水水很認真的解釋道。
“祝你成功。”我連連點頭,豎起了大拇指。
“必須成功。”李水水咧嘴說道。
“加油吧,騷年,我去給你切個凍梨,愿你在吃軟飯的事兒上一條道跑到黑。”我言語挺過分的說道。
“幫我榨杯柚子汁,我觀察了一下,蕾蕾喜歡吃柚子。”李水水絲毫不以為意的沖我喊道。
“我他媽想給你榨二兩鶴頂紅,,滾他媽遠點。”
“嫉妒。”
李水水回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哎,現在人活著多難吶,沒有欲望,活不起,欲望太足,累自己,媽的,啥時候拉——登整倆原子彈扔這兒,那就全解脫了。”我惆悵的感慨了一句,繼續開始切水果。
我開始熱愛了這份工作,簡單,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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