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雁的這種工作,有點類似于妓.女,偶爾干個一兩次,可能不會出什么問題,但如果持續的猛干,那染病的幾率就會越來越高,第一次的活干完以后,肯定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所以接下來的事兒,要趕緊處理完,迅速的離開這個城市才是王道。mian花tang.la[棉花糖]
這次比較簡單,目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身邊也沒啥人,相對第一個目標的難度,頓時少了不少。
他用的交通工具,就是普通的城鄉線車,從三泉鎮上車以后,不到一個小時就能進市區,他沒停留,直接就來了鐵路街,先來回走了兩趟,弄清楚了大概地形,他選擇了一個食雜店門口進行等候。
選這個地方,有兩點原因:
第一,這里是通往我家的唯一一條小路,只要我回來,肯定從這兒路過,里面太黑,韓大雁怕認不準人,而食雜店是有門燈的。
第二,這里進進出出的人更多一些,看著不是那么扎眼。
晚上六點多,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等了兩個多小時的韓大雁,在煙癮嚴重的情況下,竟然只抽了兩根煙,而且煙頭還都揣進了褲兜里。
耐心他肯定有,但傻等不是辦法,他看了一眼手表,決定再等一個小時,如果人還不出現,他就離開,畢竟老站在這兒,會引起別人注意。
“踏踏踏。”
遠處,一條大黃狗,叼著五十塊錢,搖著尾巴,目漏猥瑣的目光,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跑了過來,它每天晚上都要來這兒,給老向買吃的,但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忠誠,主要是為了混兩根火腿腸。
韓大雁看見虎子以后,直接讓開了門口,虎子跳上臺階,直接鉆進了棉門簾子,進了食雜店,隨后一屁股蹲在地上,扒眼看著賣貨的老娘們。
“你瞅你把這錢整的,全是哈喇子。”老娘們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接過錢平鋪在貨柜上晾著,隨后拎著一個塑料袋扔在了地上,里面裝著找零,還有不少廉價的下酒菜。
“嘩啦啦。”
虎子用爪子熟練的扒拉扒拉塑料袋,別的它都不在意,主要是看看里面是否有腸,核對清楚了以后,它叼起袋子,根本無任何留戀的掃了一眼老娘們,扭頭就跑出了門外。
“哎呀我操,這狗還能自己買東西呢”韓力有點驚訝的看著跑出來的虎子,笑著說了一句。
虎子站在臺階上,斜眼看著他,原地晃悠了一圈,直接走到了韓大雁的旁邊,韓大雁是個農村人,沒有城市人那種小資病,挺粗鄙的摸了摸虎子的腦袋,齜牙罵道:“這小玩應,看把你精的,。”
“啪。”
虎子緩慢的抬起右腿,小鋼炮頓時漏了出來,韓大雁瞬間一愣。
“泚泚。”
一桿子黃色液體,毫無征兆的泚到了韓大雁的腳上。
“你給我滾犢子。”
韓力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虎子動作靈巧的躍了下去,屁股被踢了一下,毫無血性的尥蹶子就跑。
“這狗真賤,。”
韓大雁有點喪氣的跺了跺腳,撕開煙盒里的包裝紙,彎腰擦了擦鞋。
“你怎么暈思一出是一出呢,,好好的找個工作多好,非得當個裁縫干啥,。”我和馬小優緩緩走進了,這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路。
“我大學學的就是服裝設計啊,,裁縫怎么了,跟你要說迪奧啊,約翰.加利亞諾什么的,你肯定不懂,說點接地氣的,就你們這兒金夫人皮草的老潘,那不也是裁縫出身么,少年,姐兒送你一句話: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年歲已高的人尚且如此,咱們這年輕人,還不敢談點兒理想,談點兒抱負么,,就你現在弄的那個燒烤攤子,不也做著上市的夢么,,。”馬小優到什么時候,都有一股朝氣蓬勃的拼勁兒,比男人還狠,這也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借用東北哲學家,藥匣子老先生的話就是:“好老娘們,外表永遠只是淺顯美,內在,,我們要滴是內在,,。(www.mian花tang.la棉花糖)”當然,如果淺顯美的邪乎點,也不是不可以滴,例如馬大姐。
“我再跟你聲明一下,我不是經營燒烤,我是管燒烤滴。”
“你愛經營什么就經營什么,姐兒沒興趣知道,快點走,凍死哀家了。”馬小優捂著小耳朵,加快了步伐。
“唰。”
韓力擦完腳上的尿液,一抬頭,就看見兩個人走了過來。
要說他也是摸姑子b的點,那是相當幸運了,我這段時間一直是不回家的,這如果今天不跟馬小優回來取她的那些破書,我估計韓大雁,就是在這兒等到臘月二十八,都夠嗆能看見我。
他看見我以后,愣了一下,仔細再次掃了兩眼,隨后確定了下來,沉默了一下,他四周環顧了一圈,情況很好,周圍沒啥人路過,這破地方也不可能有監控。
時機已到,此時不干,何時干,,。
韓大雁盯著我的后腦勺,看到的不是顱骨,而是鈔票,,,通貨膨脹,95年以前,哈站的一錘子五百,現在已經漲到了一錘子五萬,這絕對不算少錢了。
他沒有立馬就跟上來,因為前面還有一段路,跟的太緊,他怕引起我的警覺,直到我前行了將近三百米的時候,他才加快步伐的追了上來。
此刻,馬小優站在我的左側,我們離家里,也就還有個二百米左右的距離。
“我說,你什么時候能掏點錢,給你家裝個門燈,這多黑啊。”馬小優每回一到晚上走我家這條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虎子這種沒有素質的寵物的排泄物。
“這條路我走了十來年了,,閉著眼睛都能回家,花那錢干啥。”
“大哥,一個燈泡也就兩塊錢。”
“兩塊錢不是錢啊。”
“我去,就你這樣的,這輩子是發不了財了。”馬小優徹底崩潰。
“你發財的時候想著我就行,算卦的說了,我這輩子注定是要吃娘們飯的。”我傲然回了一句。
“臭不要臉。”
我倆一邊逗著嘴,一邊走完了最后一段路程,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就要到我家了。
“唰。”
目光陰狠兇殘的韓大雁,掏出了腰后的小錘子,他這錘子錘把不算短,這樣掄起來,打擊力度才能很好的發揮,他手勁兒非常大,只要不碰見鋼鐵俠,幾乎一錘子下去,都能干死。
“踏踏踏!”
他開始突然加速,腳步很快,但是落地很輕,一陣風似的就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撲棱。”
壕溝里,正在騎著不知道誰家母狗,做餐后運動的虎子,一個高竄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聞到了韓大雁鞋上的尿味,還是聞到了馬小優和我的氣味,反正扯著脖子,扒眼向外掃了一眼。
“汪汪,,。”
虎子抻脖子喊了兩嗓子。
“唰。”
我一聽這動靜,就是我家阿虎的標志叫聲,瞬間回過了頭,齜牙問道:“這虎b是在哪兒!”
“踏,。”
已經差個三四步,就要掄錘子的韓力,看見我回過頭,瞬間愣住,手臂高舉表情有點尷尬,,。
我他媽虎子沒看著,但絕對看見了韓大雁,這個中年高舉錘子,離我不超過五步遠,這是要干啥,,。
氣氛凝固,我愣住,韓大雁也愣住了。
干我的,,,我腦中有點不敢相信的想到。
媽的,他看見了,不干說不過去,干了又沒有突然性,這可咋整。
我倆大腦都運轉了一下,隨后都有了決斷,我高喊了一聲:“跑,。”
韓大雁沒再停頓,硬著頭皮,快速邁了兩步,對著我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汪汪汪,。”
虎子神勇的從壕溝里沖了出來,但劇情不是他媽的單騎救主,而是一流煙奔著院子跑去,沒錯它選擇了,眼不見心不煩,跑路了,,。
“啪。”
我本能后退著,腳后跟絆在臺階上,仰著腦袋就倒了下去,后背噗咚一聲砸在臺階上,棱起的邊角磕的我脊梁骨差點沒碎了,。
“嗖。”
錘子劃著弧線從我身體上掄過,帶起陣陣催小命的風聲。
“啪。”
彪悍的馬小優,毫不猶豫的掄起了帆布包打在了韓大雁的腦袋上,亂糟糟的長帶子,還纏住了韓大雁的腦袋,。
“噗咚。”
我借著這個機會,嘰里咕嚕的爬了起來,高喊一句:“老向,,,有人要殺我,,。”
“咣當。”
院子里,踹門的聲音響起,瘸腿的老向,拖鞋都沒穿,隨手抄起立在外屋墻上的青龍偃月刀,一米六,一米七的小跑了出來,還喊了一句:“操.你.媽的,,我真就納悶了,鐵路街怎么還有敢跟我呲牙的,。”
是的,沒錯,鐵路街第一大滾刀,徹底怒了。
但韓大雁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一旦干了,不得手就走,那太吃虧!!
五秒以后,彪悍的馬大姐,我,還有老向,在門口的臺階上,跟韓力血腥的碰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