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圈子里,有兩種人不受待見,也不能稱為是在社會上玩的,第一種就是小偷小摸的,這種是指什么錢都拿,別管是你著急救命的錢,還是給孩子上學的錢,只要讓這幫人盯上,肯定就偷你的。
但李浩它屬于大偷,偷的方法有技術含量,而且他不偷條件次的,不偷路上行人,大部分都是先踩點,偷一些錢來的也不那么干凈的人,只要是偷那他媽就別嚷著自己是俠盜。
這社會哪還有大俠?只不過李浩干的還算有底線。
還有一種人,就是小倒騰毒品的,圈子排斥他們,不是因為他們的職業有問題,而是這幫人幾乎沒啥底線,大部分的人都跟緝毒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今天有可能倆人還好的可以共用一個媳婦,明天他媽的有可能,就為了兩千塊的“點子”錢,把你點了。
白西服青年,將軟骨頭的特點表現到了極致,光頭男也沒打他,也沒踢他,他自己把事兒一股腦全說了。
“大哥這東西真不是我的,我就小倒騰那有本錢進這么多貨?他就是放這兒代賣,我在中間扣點縫子而已!”白西服青年極力解釋到。
“他給你多少?”光頭男皺了皺眉,蹲在地上,隨口問了一句。
“他就給了我一個煙盒!能有十克多一點!”白西服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誰給你的,叫啥,家住哪兒?”光頭男緊跟著問道。
“叫李水水,家在鐵路街住!”白西服脫口而出。
“也社會上玩的么?”光頭男皺眉問道。
“算是,不過混的挺籃子,跟您肯定比不了!”
“蓬!”
光頭男猛然站起,一腳撅在他臉上,罵了一句:“你這嘴不好!!明天縫上吧!”
“!”白西服捂著嘩嘩淌血的嘴唇子,沒敢吱聲。
“來,光子,你倆出來!”
光頭男指著兩個壯漢說了一句,率先走出了車庫,后面倆人邁步跟了出去 月光下,三人站在車庫門口,小聲嘀咕了起來。
“光子,那個電話對我挺重要,必須得整回來!你倆鐵路街走一趟!”光頭男叫劉成武,干的買賣很驚悚,這人的心態也很驚悚。
“行!我倆過去看看!”叫光子的壯漢答應了一句。
“注意點!”劉成武在后面盯住了一聲。
“沒事兒!”
說著,光子擺了擺手,和另一人借著小路匆匆而去。
這倆人離開了小區附近,開著捷達剛走,不遠處街角停著的一臺別克子彈頭里,兩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眼睛一亮,副駕駛的人,拿起電話就撥通了過去:“米隊,劉成武手下那倆人走了!跟不跟著?”
“不用管!盯住劉成武別動就行!”電話里的聲音沉默了一下,快速回道。
“明白!”
“嗯,倆小時以后,我讓人換你們!”
說著,雙方結束了通話。
市局刑警隊里,二隊隊長米忠國,坐在專案室里,跟一幫大煙鬼,在談論案情,大家挺痛苦,都摸不清一號嫌疑人劉成武,不抓緊時間干正事兒,在這兒東一狼錘西一棒子的搞什么。
“劉成武是不是驚了?”有人問。
“驚了他就跑了,應該不是!”米忠國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他不交易等啥呢?”又有人問。
“不知道!”米忠國也有點想不通,再次搖頭,沖著下面的一人問道:“內線那邊有信兒了么?!”
“咱這摸不清狀況,我也不敢聯系他,不過他給我回了一次信,就說交易延遲,具體情況不明!”下面的人回答。
米忠國點了點頭,沉思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旭日東升。
跟媳婦在小旅店,折騰了一宿的李水水,精神萎靡,褲.襠萎靡的奔著家走去,路過早餐攤,他買了一盒豆漿,兩根油條,一邊走著,一邊吃著,心情還不錯。
家門口,光子和他同伴已經蹲了一宿,困的直流鼻涕,打著哈欠,剛想放棄,就看到李水水搖搖晃晃的走了回來,二人眼睛放光,上下打量了李水水一番,體貌特征,穿著打扮,基本吻合白西服的“供述”。
二條狼狗頓時一陣激動,荷爾蒙霎時間分泌,沒有對白,沒有廢話,推開車門,就奔著水水走去。
李水水也注意到了兩人,剛開始以為是路人,當對方總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的時候,頓時感覺不對,故意改變路線,往胡同里扎了一下,兩人依舊緊跟著過來。
“嗖!”
李水水一點沒猶豫,回頭將手里的豆漿扔了過去,二話不說抬腿就跑。
“唰!”
軍匕從光子兜里掏了出來,一按按鈕,刀刃啪的一聲彈了出來。
“你回去開車!我干他!”光子扭頭沖另一人說了一句,大步追了上去。
初晨的朝陽下,狹窄的胡同里,一場因為盜竊發生的血案,就此拉開序幕!!
二人相互追逐了不到五十米,李水水就有點脫力了,昨晚折騰了一宿,干了一宿體力活,兩腿不跑都他媽直哆嗦,更何況被人追殺的緊張情況下!!
“噗通!!”
轉了個急彎,李水水沒控制好身體的重心,斜著滑道在小坡上,緊隨其后光子趕來,李水水毫不猶豫的掏出腰間掰子,二人短兵相接,發了極端時間內的碰觸!
“蓬!!”
光子抬腿一腳踹在了李水水的肩膀上!
“噗嗤!”
李水水揚手一刀,扎在光子小腿上!!
“嗷!”
光子咬牙叫了一聲,眼睛通紅,甩腿橫著輪在李水水的腦袋上,豎著軍匕,對著李水水的手掌,猛然刺下一刀,李水水本能一收手!!
“噗!”
光子極其生猛,緊隨其后的一刀扎在李水水的大腿根,隨后攥著軍匕柄,還左右轉了一下,鮮血順著血槽泚泚往外冒著,李水水大腿脹痛,直挺挺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光子粗魯的拔下小腿上的掰子,一把薅起李水水的頭發,咬牙切齒的罵道:“在動,整死你,信不?”
“哥們,啥仇啥怨啊?!”李水水咬牙問道。
“回頭細聊!”光子咧嘴怪笑了一下,拽起李水水就往胡同里走去 四十多分鐘以后,捷達再次回到了那個小區,光子和同伴,架著李水水回到了車庫。
于此同時。
蹲坑的警察,也看見了這一幕,主要看見了李水水被鮮血浸濕的大腿。
“米隊,情況有點不對啊!”蹲坑的警察,又撥通了米忠國的電話。
“怎么不對了?”
“劉成武讓他手下的那倆人,整個孩子回來了,身上還他媽有血,他要干啥啊?”蹲坑的警察說了一句。
“!”一夜沒睡的米隊,揉著腦袋上的太陽穴,皺著眉頭點了根煙,回了一句:“買個早餐,就坐他門口吃,聽聽里面啥動靜!”
“有點明顯吧?”
“明顯也沒辦法啊,咱也不知道劉成武帶回來的是什么人!萬一弄出點事兒,誰都兜不住!你先觀察著,我一會就帶人過去,跟他耗不起了,不行今天就辦他!”米忠國干脆利落的說道。
“明白!”
說著二人掛斷了電話 車庫內,一點陽光都沒有,但吊燈依舊很亮,劉成武都快急死了,電話丟了兩天了,上面下面都聯系不到,眼瞅著的生意就要黃了,沒錢怎么抽冰,沒錢怎么養小蜜??
想到這里,劉成武有點精神失常的節奏了。
“手機呢?”劉成武嘴角肌肉抽動,不法的小眼睛,冷冷的盯著李水水問道。
“什么手機?”李水水被按在地上,蒼白的臉頰沾滿了灰塵,抬頭問道。
“跟我裝隔壁吳老二,是不?”劉成武瞇眼問道。
“貨是我朋友給我的!!”李水水回了一句。
“咣咣咣!!”
劉成武聽到這話,瘋了一樣的從地上竄起來,對著空著的油漆桶,連續猛踹了好幾腳,焦躁的喊道:“又他媽是朋友??就jb一百來克的東西,你們這是轉幾手賣啊!!”
白西服捂著臉蛋子,眨著可愛的大眼睛,嚇的花枝亂顫。
李水水斜眼看著劉成武,也沒敢說話。
“呼呼!”
劉成武鋼筋一般的手指頭,捂著額頭,連勸了自己n遍,成大事者,遇事兒要沉著冷靜,隨后轉頭,抬腿猛然兩腳踹在李水水身上,罵著問道:“操.你.媽,那個朋友,住在哪兒!!”
“大大哥東西我們拿了,咋說也是我們不對,不過一共就一百來克,撐死值四五萬塊錢,咱誰整死誰都犯不上,我家你知道,你放我回去,我把東西要回來,還給你,你要是在有氣,我們再湊點錢給你,行不?”李水水被踹的快背過氣去,調整了半天,語氣認真的說道。
“我他媽要那點東西干啥!!我要手機,手機懂么??”連續抽了兩三天的冰的劉成武,說話有點撕心裂肺的,不像正常人。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手機是啥!”
“那你說告訴我,你朋友在哪兒!!快點滴!!”劉成武暴躁的喊道。
“!”李水水咬牙看著劉成武,臉上表情開始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