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劍!
葉白的虛劍!
書生等人剛才可是親眼看到這位葉大人是如何用這口虛劍將整個暗王朝的軍隊給活生生的殺穿!
若是真的廝殺起來,這里的人,絕對沒有活路!
“不...不...不能這樣!”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書生凄喊。
眾人立刻沖上了前。
但整個局勢,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阻止的。
張尊者跟鐵葫蘆的死亡,已經讓現場失去了控制。
降遂君完完全全被嚇到了,他這個時候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葉白。
不殺葉白,他就得死!
他根本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晉帝期存在會如此強悍,竟是把張尊者跟鐵葫蘆如同豬狗般屠戮!
“小看了,小看了!”
降遂君哆嗦道,繼而凄厲嘶喊:“給我斬了葉白這個奸細!!”
“遵命!”
四周魂者如同潮水般涌來。
盡管很多人心生畏懼,但在他們眼里,這個葉白就是暗王朝的奸細。
既然是暗王朝人,那么這些黎明邊域的魂者就不會后退。
因為一旦后退了,他們的家園也就沒有了。
眾人前赴后繼,視死如歸。
何其的悲壯!
但白夜沒有半點的憐憫!
“愚昧,我若是暗王朝人,何必來做奸細?我要殺你們,豈不容易?”
白夜冷道,提著虛劍朝沖來的人一斬!
轟!!
凄厲的劍氣如同罡風般刮過,直接撕裂了那些魂者的氣意,洞穿了他們的魂氣,扯在了他們的身軀上。
頃刻間,這些沖上來的人全部被霸絕無雙的劍風給扯成了血霧,統統慘死,連全尸都不剩。
“什么?”四方震顫。
“你們不過是被降遂君利用了而已!”白夜再道,虛劍又朝另一群沖來的魂者劈去。
哧啦!
又如先前一樣,這些魂者根本無法抵御白夜的劍氣,統統當場被撕裂。
血霧彌漫。
劍氣蕩散。
周遭的人再是不敢沖上來,連連后退,驚恐的看著他。
不過兩劍,白夜已經是殺了二十多個人了。
這種手段...根本就不是一般晉帝期存在所擁有的...
“怎么會這樣...他...他怎么強到這種程度?”
“這真的是晉帝期存在嗎?”
“他是用了法寶吧?他一定是用了法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無數人瑟瑟發抖,再不敢上前。
而降遂君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急忙從張尊者與鐵葫蘆的儲物戒指里翻找著。
然而找了一陣,他都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遂抬起頭,憤怒的瞪著白夜。
“可惡,葉白,你竟沒有把虛劍交給王痕!”
“我給了,但這東西會消失。”白夜搖頭淡道。
“會消失?什么意思?”降遂君愣問。
“還不明白嗎?這所謂的虛劍,根本就不是什么法寶,而是我以氣所化的一口劍,我就算把它交給了王痕,過不了多久它也會消散的。”白夜搖頭 淡道。
“你放屁!”
降遂君震怒:“你不過區區一晉帝期人,你的氣息能有多強?你手中的虛劍根本就是一件法寶,你還在這撒謊?”
“撒謊?行吧,既然你不信,那我就當場造些虛劍給你好了!”白夜搖頭,繼而催動黑河之力,手一抬,手指急動。
嘩嘩嘩...
一股股氣流從白夜的手臂上傳蕩出來,徑直覆蓋向周遭,如同波紋一般,隨后又迅速凝聚。
鏗!鏗!鏗!鏗...
一道道劍鳴聲立刻響起。
緊接著便看一把把與白夜手中氣劍完全一模一樣的虛劍出現在了他的周身。
現場所有人都嚇傻了。
降遂君更是目瞪口呆。
“這...怎可能?怎么可能?”他哆嗦呢喃著,心臟瘋狂的跳動,大腦都快不能思考了。
虛劍居然只是這個晉帝期存在的一道氣?
太假了吧?
若是如此,那這個晉帝期存在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降遂君有些不知所措。
局面似乎已經不受他的掌控了!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一名魂者跑到降遂君的身旁,顫抖的呼喊。
但這話一落,降遂君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那人當場被抽翻在地,捂著個臉委屈至極。
“怎么辦?這還需要問嗎?馬上給我殺了這個暗王朝的奸細,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把所有軍隊所有強者全部招來,給我殺!殺!殺!我不信此人能夠敵的了我們整個義軍,給我殺!殺!!”
降遂君咆哮著,也不再有任何的顧忌,徑直將腰間的一塊令牌摘了下來,朝空中拋去。
現場人無不色變,顯然是知道這令牌是何物。
尤其是書生等人,瞧見這令牌,是徹底的傻了眼...
令牌遭受一股氣意的力量覆蓋,接著盡數被震裂。
而封存于令牌內部的力量在這個時候也是擴散開來,蕩出了大廳,覆蓋于整個義軍營地。
那一瞬間,整個義軍營地內的所有人腰間的令牌全部亮了起來。
這是最高警戒的信號!
所有黎明邊域的人全部是一頭的霧水。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為何最高警戒令被激活了?
難道說暗王朝的軍隊又開始發動進攻了?
可是前線沒有暗王朝的身影啊?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
直到大廳內的事情傳出,所有魂者們這才瘋一般的朝大廳沖去。
降遂君下了死命令,周圍的魂者本是畏懼不敢上前,但想著白夜是暗王朝人,便是再也不管不顧,瘋一般的撲殺過去。
可無論是誰,沖上前來,皆是一劍。
無論是萬世帝君,還是逆天帝君,一律被斬,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甚至他們的攻擊打在白夜的身上,都無法撕裂他的半點毛發...
“玉君!派玉君殺!!”降遂君凄厲咆哮。
“統統閃開!”
一名魂者快步走了過來。
此人到來,周遭人神情頓喜。
許多瑟瑟發抖的人此刻都有了自信。
“是乎黑大人!”
“乎黑大人到了!”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求乎黑大人速速除殺此賊!”
“對,請乎黑大人除殺此賊!”
眾人急是抱拳而喊,皆激動至極。
“乎黑!你來了!好極!好極!”
降遂君雙眼一亮,立刻上前。
“大人,我聽說你大廳出了暗王朝的賊子,可是此人?”那叫乎黑的人瞪著白夜,冷冽說道。
“不錯,真沒想到,王痕、李康他們引狼入室,把這個暗王朝的奸細帶進了我們營地,還好本大人英明,發現了此賊,乎黑,你實力卓絕,魂境無雙,快速速出手,助本大人斬殺此人!”降遂君趕忙說道。
“哈哈哈哈,葉白此人我聽過,區區一個晉帝期存在,實力低劣,不過是依仗著些法寶在這作威作福,要殺此賊,何其簡單!待我將其生擒,交由大人發落!”乎黑大笑,大手揮動:“全部閃開,免得波及爾等!”
周遭魂者立刻退離大廳,不敢上前。
如果雙方真的交起手來,這個大廳顯然是保不住了。
玉君之間的戰斗,甚至會波及到半個營地。
這還是營地內結界足夠渾厚的結果,倘若沒有結界,那這西玄明州,就是他們的戰場...
但那乎黑還未上前,幾個身影已是沖了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降遂君臉色一變,立刻喝喊:“書生,紫紅,你等三番五次的阻攔我們,相助葉白,我看你們也是暗王朝的奸細,跟葉白是一伙的!乎黑,你莫要顧忌,他們若是攔你,你一并殺掉,不得手軟!”
“這...”乎黑有些猶豫,側首道:“李康大人跟王痕大人那邊...我怕我不好交代啊...”
“怕甚?給我殺!”降遂君咆哮。
他已經無法忍受書生、紫紅的連番阻擾,殺便殺了,他也不在乎了!
“罷了!”乎黑點頭,盯著書生道:“你等速速給我退離!否則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乎黑大人,請聽我等一言!”書生急道。
“你想說什么?”乎黑皺眉問。
“乎黑大人,實不相瞞,那暗王朝的指揮官就是葉大人抓的,不僅如此,葉大人還只身沖進暗王朝的大軍當中,將我等救出,他的實力可謂是通天徹地,非同凡響,而他自身也不是暗王朝人,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誤會,請乎黑大人立刻停手,請諸位立刻停手,不要再打了,不然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啊!”書生涕淚縱橫,扯開嗓子呼喊。
這話一落,周遭再是沸騰一片。
而乎黑則上前一步,瞪大眼問:“所以你是說這個晉帝期存在從萬軍當中救了你等,并擒了敵首,對不對?”
“沒錯!”書生下意識的點頭,但這話一出,臉色當即大變。
“看樣子此人的確是奸細了!否則,憑他一晉帝期,豈能做到這等事情?縱然是我,也不可能辦到!”乎黑眼神一凜,面無表情道。
“乎黑大人...”
“書生,你們不要說了,本大人給你們一次機會,立刻滾,否則,我連你們一起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