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霞滿頭黑線的看著高君,雖說現代人都很現實,做好事兒也有要求回報的,但要求人家女孩子以身相許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洪霞在醫院工作,也算見多識廣,尤其是各色各樣的人都見過,特別是無恥厚臉皮的,最狠的是,住院費都胡攪蠻纏要求打折的,當被告知是物價局規定,沒有折扣之后,竟然要求醫生贈送點消炎藥,止疼藥,洪霞當時很想問問,若是家里辦喪事,找殯葬服務,若是嫌貴,是不是也要求多贈送一個骨灰盒呀?
這類奇葩洪霞見的多了,但高君算是其中的極品了。
她淡淡一笑,大方的說:“以身相許當然可以了,你幫我這么大的忙,救我于水火之中,我是滿心感激的。
不過,在以身相許之后,你會對我負責嗎?”
“那當然。”高君興匆匆的說。
只聽洪霞道:“那就太好了,想要對我負責,有幾點必須做到,首先給我爸媽二十萬的彩禮,然后每年支付他們兩次出國旅游,三次國內旅游的費用,逢年過節父母生日送禮物的標準,每次不能低于一萬塊。
另外,以身相許總要有個地方吧,我希望最好是大學城周邊的住宅區,一百三十平米左右的房子就可以,裝修要歐式的,家具要進口的…你這樣懂生活,有情調的男人,一定喜歡激情與刺激吧,車震我也是能接受的,但車內空間一定要大,奔馳r級就很不錯的呀,哎,你別走啊?”
高君頭也不回的走了,相當的瀟灑,邊走邊嘟囔:“這房子車子加一起最少幾百萬,而前方不遠處就是秦海皇宮洗浴中心,那里的姑娘每個月全盤更換一次,平均年紀在二十五歲以下,身材好,容貌佳,技術好,花樣多,一次只需二百多,每天一個不重樣,消費不夠一輛車!”
“臭流氓你說什么,你敢把我和那些女人相比?”洪霞追上來,勃然大怒道。
“那你告訴我,你的優勢在哪,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高君笑道:“別跟我說什么媳婦娶回家,還要給我洗衣做飯,傳宗接代,侍奉老人…現在有幾個女人會洗衣做飯的,侍奉老人說的是帶著老公回去伺候丈母娘和老丈人!”
洪霞無語,是真的無言以對。
時代變了,婦女能頂多半邊天了。
舊時候女子出閣,會與母親抱頭痛哭,這叫做‘離娘淚’,因為古時候有規矩,婆家不允許,媳婦是不能回娘家的,有些人出嫁之后一輩子都沒回國娘家。
而現在,女孩嫁人絕大多數都與父母在同一個城市,有些還住在同一個小區,有些干脆把父母接來同住。
所以,現在的婚姻,基本都是快樂婚姻。
當女人沒錢的時候,男人通常會加倍努力去賺錢養她,而男人沒錢的時候,有一些女人會選擇離開。
所以,高君對現代女性的婚姻觀是很不屑的,特別是當她們討要巨額彩禮,房子車子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在用一生的辛勞,什么洗衣做飯,生兒育女換來的,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洪霞也很不忿,她自問不是無情物質女,被高君規劃到這一類讓她很不爽,她本想和他死磕,奈何警察來了,作為報案人和受害人,她必須要對警察講述過程。
而且通過高君分析,她也意識到了這件事兒可大可小,也許是惡作劇,也許真的是惡意攻擊,必須要慎重對待。
而高君則轉身離開了,看到他遠去,洪霞在這一瞬間竟然有種害怕和無助的感覺,很想開口留住他,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面對。
不過兩人萍水相逢,最后還是沒能開口。
警察來了也就沒高君的事兒了,不過這兩次襲擊事件還是讓他很在意,第一次放蝎子,看似簡單,但非是膽大心細之人無法做到,之前還做了個假動作,假裝要把工作證給她,結果突然換手變成了蝎子,速度快得很少有人能做出反應。
至于剛才就更神奇了,敵人居然懂得利用鴿子卵來引起群鴿攻擊。
“蝎子與鴿子。”高君暗想道:“為什么都很動物有關?看來這個歹徒應該對動物非常了解,更能經常接觸到特殊的動物,比如蝎子,正常人是沒有人會拿蝎子玩的。
不過,既然報警了應該就會解決,而且對方的恐嚇成分居多,這應該和洪霞即將得到了天降橫財有關,只要她能妥善處理這意外之財,應該就不會有危險。”
“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啊。”
高君走出了醫院,這一下午過得很開心,傷勢也在飛快的恢復著,至于中午的戰斗,高君根本就不在意,他是戰士,只負責戰斗和殺敵,打掃戰場自然有預備隊去做。
剛走出沒多遠,高君的電話響了,打電話的居然是小徒弟齊妙:“師傅,你在哪呢?有空的話去大學城c區十六棟,我媽媽突然搬過來了,請你去給她幫幫忙好嗎?”
高君一愣,才一天功夫,苗惠姐姐居然搬家了,而且還搬到了大學城,是她的前夫找到了她的地址,去找她麻煩了嗎?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高君一口答應下來,立刻朝住宅區走去。
高君一向是個風流人,只是關于母與女的想法還是有些震撼,另外還有齊妙這混丫頭,居然要替母獻處夜,這都太瘋狂了。
雖然高君不敢接受,但不代表不動心,苗惠姐姐是個極品少婦,熟透了的水蜜桃,身材很苗條,但卻有著豐滿圓潤緊繃的屁股…
高君想想都覺得激動,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
c區十六棟一單元的樓下,停著一輛微型卡車,上面裝載著很多紙殼箱,明顯是在搬家,不過除此之外,上面還拉著很多花圈,以及紙牛紙馬,乍一看更像是來大靈棚的。
“這絕對是苗惠姐姐在搬家,肯定沒錯。”高君笑道,
苗惠就是從事著殯葬服務這禁忌行業的,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學歷不高又沒技術,找個能夠安身立命又收益不錯的工作太難了,這殯葬行業還真是最適合的。
高君剛一靠近,正好看到苗惠從樓道里走出來,藍色的背帶牛仔褲,白色的短袖t恤,頭上還帶著一個報紙做成的帽子,感覺就像剛買了新房子,一切都要自己動手的樣子。
她來到車后斗,雙手抱住一個紙殼箱,里面應該是重物,明顯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搬下車,剛要往樓道里走,因為太重忽然脫手,嚇得她大叫一聲。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從旁邊伸出,穩穩的接住了紙箱,還有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苗惠吃驚的轉頭一看,高君微笑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苗惠心中頓時又驚又喜,對于一個單親媽媽,她雖然人前,堅強,但有多少無助的時候,只有自己知道。
就像之前他被敲詐黨包圍,與前夫遭遇,她都不知道如何解決,多虧了有這個高老師。
今天自己搬家失手,他居然有出現了,這個男人怎么總是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難道是上天派來搭救她的天使嗎?
高君見她紅著臉發愣,自己受傷的手又火辣辣的疼,他苦笑道:“苗惠姐姐,咱先把東西搬上去好吧?”
苗惠這才回過神,臉色更紅了,連忙說道:“好好好,那就拜托你了,三樓,三零二。”
高君二話不說邁步就走,這種悶頭苦干類型的男人,最能討丈母娘的歡心。
這是一棟兩室一廳的房子,南北通透,格局也很好,屋里堆滿了紙殼箱,還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在幫忙,看到高君有些發愣。
苗惠隨后走上來,道:“小張,這是我閨女的老師,高君老師,高老師,這是我店里的員工張賀。”
兩人點頭致意,高君笑道:“你們這用拉花圈殯葬品的車搬家,也算是獨一份了吧?”
小伙子頓時笑了起來,幽默是最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
高君看了看苗惠,對小張道:“既然是給老板搬家,那就得賣點力氣,對吧,咱倆負責力氣活,讓苗姐在屋里收拾吧。”
“好嘞!”小伙子很爽快的答應了。
苗惠含笑看著他們,平時都是她主事,可高君一出現,三言兩語就讓小張聽他調遣了,這男人不簡單,也讓她能輕松一下。
兩個男人一起動手,速度自然加快了不少,而且苗惠也沒有太多東西,只是有個紙殼箱沒有包裝嚴實,高君搬的時候突然漏底了,很多書本掉了出來。
高君無奈一嘆,本來就手疼還給他找事兒。
他蹲身去撿那些本子,無意中發現,這貌似是苗惠的日記本。
單身的女人肚子里一定有太多的苦悶,又是從事殯葬行業的,朋友不多,苦悶也無處傾訴,寫日記確實是一種很好的抒發情感的方式。
高君隨后翻開一本日記看了兩眼,頓時滿眼的疑惑,上面并沒有具體內容,寫的全都是日期和天氣,比如,八月六日,陰到大雨,八月十五日,陰到大雪,九月一日,陰到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