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芯月趴在他懷中,臉正好對著某處,突然一說話,口中噴出的熱氣頓時讓高君打了個冷顫。
齊芯月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高君的變化,如同看到靈蛇出洞,隨后變成了蛟龍出海,幸虧她及時坐起身,不然就被戳到了。
“流氓!”齊芯月紅著臉罵道,甚至都忘了還身處險境。
高君尷尬一笑,忽然猛地一打方向,汽車貼著山體過彎,險之又險。
但對方卻越發瘋狂了,駕駛技術也是一流,在這上坡最吃力的地方,他們卻在飛速的迫近。
“嘩啦!”右側的后視鏡被打碎了。
齊芯月嚇得又主動撲進了剛才的位置,而高君眼中的殺氣更弄了,因為這一次他們用的不再是弓弩,而是手槍。
高君全神貫注,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一輛迎面駛來的汽車,幾乎貼著懸崖邊拐了過去,前面又出現了一輛緩慢爬坡的大貨車,后面三輛車疾風一般沖了過來,正在飛速的靠近。
他想超車,可對向車道不斷有車駛過。
情況萬分危急,若是對方開槍擊中輪胎,他們不是撞山就是跌落山崖,就算不開槍,被他們兩車擠住也很難逃脫了。
齊芯月沒有抬頭也意識到了危險,絕望的她不顧一起的抱著高君,埋首在他腿間,徹底的豁出去了,愛咋咋地吧。
不過高君仍然從容鎮定,雖然前面有輛大貨車擋住了去路,但天無絕人之路,這輛大貨車上拉得是圓滾滾的鐵皮桶。
雖然全是新的空桶,但也能幫高君一個大忙。
他低頭看了看趴在自己腿上的齊芯月,飛快的打開了她那一側的車窗。
眼看著敵人在逼近,高君不再猶豫,立刻掏出手槍,精準的兩槍點射打斷了貨車的圍欄,同一時間,他猛得大方向,車子驟然加速變到了對向車道,如利劍一般躥了出去。
與此同時,貨車上的鐵皮桶滾落下來,叮叮當當的朝后面滾去。
高君間不容發的拽下身上的紐扣扔了出去。
這紐扣是吸附力極強的小型炸彈,可以粘貼在任何物體上,靠按壓來觸發,延遲三秒鐘后爆炸。
高君猛然一抖手,紐扣飛出窗外,分別貼在兩只鐵皮桶上。
鐵桶咕咚咚的朝后滾去,后面三輛車正好迎頭趕上,他們剛要避開鐵桶,爆炸發生了。
“轟——轟——”
兩聲巨響,地動山搖,火光沖天,鐵屑飛濺。
距離最近的一輛車瞬間被掀翻,撞到了旁邊的面包車,面包車瞬間失控一頭撞向了山體,最后一輛更慘,下意識的躲避,直接沖下了山崖。
爆炸瞬間產生了巨大的火光,照亮了群山,高君駕車在火光的映襯下絕塵而去,瀟灑之極。
他駕車一路盤旋而上,利用逆向思維,非但沒有選擇大路離開,反而變道一路駛向了山頂。
盡管他確定敵人已經被全殲,警方隨后就會封閉道路,不會再有敵人的后援,但還是小心為上,若真有人追來,也會以為他們從大路逃走了,不會想到他們居然上了山頂這條死路。
高君開著車窗,哼著小曲,沿著山路兜風,旁邊的齊芯月已經坐了起來,臉色時紅時白,白是被嚇的,紅是被頂的。
此時她仍然心有余悸,剛才那爆炸聲好像還回蕩在耳邊,雖然沒看到,但也可以想象一定有可怕的事情發生了,而且和身邊這個男人有關。
她不愿去多想具體發生了什么,總之她又一次在這男人的保護下脫險了,一如少年時代,好像高君從未離開過。
齊芯月被巨大的安全感與幸福感包圍著,女人一生何求,無外乎就是找個能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可想到自己現在突然變得危機四伏,親人朋友敵人全是虎視眈眈,那種絕望與憤怒感,如火一般灼燒著她。
幸好還有他在!
齊芯月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高君,這家伙優哉游哉的開著車,一只手伸在窗外,車速不斷的變化,他的手型也在不斷的變化,一臉的猥瑣摸樣。
齊芯月好奇的問:“你這是在干什么?”
她以為這是高君獨有的某種儀式,卻聽高軍笑道:“傳說果然是真的!”
“嗯?什么傳說?”齊芯月問。
高君說道:“傳說,當你坐車的時候,把手伸出窗外感受風阻,當車速到達二十邁的時候,就有a罩杯的感覺,當車速達到四十邁的時候,就有b罩杯的感覺,當車速達到六十邁的時候,就有c罩杯的感覺…”
齊芯月頓時石化,她正在被感動與恐懼煎熬著,恨不得撲進他懷中大哭一場,恨不得以身相許感謝救命之恩,可這家伙居然玩起了這猥瑣的把戲。
齊芯月狠狠給了他一拳,怒道:“你車速再快點還會有兇兆呢!”
高君哈哈大笑,齊芯月現在越來越能跟上他的思維了。
一個小玩笑過后,齊芯月緊張又害怕的情緒明顯得到了舒緩。
高君將車停在了山頂,兩人走下車,只覺得山風徐徐,讓人通體舒暢,舉目遠眺,繁華的大都市盡收眼底,遠處海天一色,蔚藍壯闊。
美景當前,讓人心曠神怡,豪邁頓生,齊芯月與他并肩而立,山風蕩起了她的長發,白皙的臉龐,雋秀的摸樣,楚楚可人。
高君不動聲色的拉起了她有些冰涼的手,齊芯月臉色一紅也沒有掙扎,兩人肩并肩,手牽手,站在這絕巔之上,享受著速度與激情后的片刻寧靜。
高君知道,此時說什么都沒用,必須要她自己調整心態,自己主要守在她身邊就好。
天色越來越晚,山風變得凜冽起來,高君解開一口,敞開衣襟,輕輕將她攬入懷中,齊芯月溫順的擠進他的胸膛,那溫暖的感覺讓她很舒服。
只是沒過多久,齊芯月抬起頭說道:“再摸我屁股,我就把你從山上推下去。”
高君訕訕一笑,將手輕輕放在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上,手心仍然麻酥酥的,手感膩人啊。
“你這混蛋,就不能將溫柔進行到底嗎?”齊芯月沒好氣的罵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手放在哪合適,自然而然的放在了翹起的地方。”高君解釋道,暗藏著馬屁。
齊芯月臉色微紅,白了他一眼,微微輕嘆道:“他們現在都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那邊的父母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想讓我做擋箭牌,做替死鬼,幸好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你又一次出現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永遠無法去左右別人的想法以及做做所謂,能控制的只有你自己,關鍵就是你現在是怎么想的。”高君說道。
齊芯月搖搖頭,道:“我不想與任何人相爭,也不想被人利用,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做魯初雪,也不愿意做齊芯月。”
“你當然可以選擇。”高君說道:“想要選擇與世無爭,就讓我幫你遮擋一切狂風暴雨,想要選擇反抗,我愿意做你的先鋒官。”
齊芯月微微一驚,抬眼看著高君閃爍著光芒的眼睛,看著那剛毅的臉,早已不在是少年摸樣,但那無所畏懼的氣概沒有絲毫改變,反而多了幾分英武堅毅,讓人覺得更安全,更可靠了。
齊芯月伸出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自己滾燙的俏臉緊貼在他的胸口,喃喃的說:“謝謝你,有你真好!”
溫香軟玉般的佳人在懷,高君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他真的不會談戀愛,甚至有些害怕這種溫情時刻,他吸了吸鼻子道:“要是你選擇做魯初雪,多年擼啊擼生涯的經驗告訴我,如果擼出血,一定是姿勢不正確,我可以教你。”
他缺心眼的話并沒有影響齊芯月此時溫柔的心境,仍然緊緊地抱著他,道:“再廢話,我就讓你擼一輩子。”
“我要是不說了,你能幫我擼嗎?”高老師也有范二的時候,自己說完才明白過來,連忙說道:“說錯了,說錯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別說話。”齊芯月忽然說道。
高君一愣,瞬間血灌瞳仁,激動萬分,就想埋伏許久的戰士聽到了沖鋒的號角,他毫不猶豫的捧起了她的俏臉,用最神情的目光凝望著,齊芯月雙眼微閉,潤澤的紅唇輕輕開啟,高君干脆果斷又溫柔的吻了上去。
別說話,吻我。
這是一套連貫動作。
齊芯月螓首微抬,星眸迷離,鼻息似火,漸漸沉醉在熱吻之中。
天色漸晚,火紅的太陽漸漸西垂,就像一個羞澀的孩子在他們的頭頂悄悄掠過,不敢多看。
金色的光芒灑落,宛如圣潔的光輝將他們籠罩,山風獵獵,男人兌現了他的承諾,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風雨,小女人被擁在懷中,用自己如水般的溫柔回報著他。
香津玉液迷醉了他的心,柔弱靈動的巧舌攪動著他的靈魂,兩人就像兩團火焰在劇烈的燃燒著。
山巔之上,余暉之中,那唯美又甜蜜的畫面仿佛成了這天地間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