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高君這一番折騰也差不多到中午了,齊芯月接了個電話,隨后指派司機去碼頭附近的一家高級海鮮酒店。*隨*夢*小*說w.suimeng.lā
門口停著幾輛豪車很是惹眼。
齊芯月看了看,隨后對高君說:“提前跟你說好,我的堂兄弟姐妹都是超級紈绔,都不會說人話,更不會辦人事兒,你這狗脾氣要是受不了,咱干脆別進去。”
“既來之則安之,何況還能白白蹭頓飯。”高君微笑著說。
“那走吧。”齊芯月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是不吃虧的,但能動嘴盡量別動手,非要動手別下死手。”
高君一陣苦笑,跟著齊芯月一起進門去了。
顯然他們之前就有過聚會,酒店經理親自出門迎接:“齊小姐,請跟我來。”
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居然是一間旋轉餐廳,不但可以看到波瀾壯闊的大海,還能看到另一邊繁華的城區,確實是高端享受。
貴賓包房,剛到門口就聽里面一個男人說道:“每次都叫上她干什么?還得虛情假意的捧著哄著,還得叫一聲姐姐,擦,天知道她是哪冒出來的野種,也許壓根就是大伯父找回來的替死鬼,我就不信,她真被人綁架了,大伯父會為了她妥協。”
“閉嘴,少廢話!”一個女人厲聲喝道。
高君二人正好來到門口,將這段話聽得清清楚楚,很顯然這話就是在說齊芯月,也難怪人家會有這種陰謀論,畢竟齊芯月被遺棄了十八年,作為一個與齊家不相干的人長大,十八年來沒有任何接觸。
而現在突然成了長公主,換誰誰都會琢磨,更何況他的父親現在腹背受敵,外面有強勢人物威脅,家族內部也失去了支持,他自己有重兵保護,安全有保障,齊芯月就成了靶子。
高君看了看齊芯月,齊老師倒是很平靜,只是淡淡一笑,好像與自己無關似得。
“月姐你來了!”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包房內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高君二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漂亮的姑娘笑盈盈的走過來,穿著一襲白裙子,披散的黑發,頭頂還扎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二十出頭的年紀,樣子清純可愛,就像鄰家小妹,天真無邪。
她蹦蹦跳跳的過來,拉住齊芯月的手,很親昵的樣子:“月姐。”
齊芯月也露出了甜絲絲的笑容,道:“小雨,好久不見了,你更漂亮了。”
“哪有,還是月姐最漂亮,你回來之后,瞬間將我們家的顏值拉高了。”小丫頭笑嘻嘻的說:“月姐,這位先生是?”
聽到他們在門口聊了起來,包房里的人也紛紛贏了出來,三男三女,年紀都不大,各個都是英俊瀟灑,美艷不凡,人中龍鳳。
“喲,小月來了,你可是遲到了喲。”一個年約三十歲所有的女人略帶嗔怪的說:“小月竟然也帶朋友來了,難得呀。”
幾人齊刷刷的看著高君,齊芯月連忙為他引薦。
剛才說話,三十多歲的女人是堂姐,名叫齊芯陽,兩個男人分別是兩個堂弟,齊辛風,與齊辛霆,至于那個蝴蝶結女孩是堂妹齊芯雨。
至于另外的兩女一男,分別是他們今天的伴兒。
“這是我朋友,也是學校的同事,高君。”齊芯月介紹道。
高君微笑著和諸人點頭見禮,道:“果然不愧是大家族,名字起得都是霸氣十足,天地日月,風雨雷電,敢問你們上一輩的名字是不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啊?”
那蝴蝶結女孩驚喜的說:“沒錯,你猜對了。”
“小雨,不許無禮,你和高先生又不熟,不許這么隨便。”堂弟齊辛霆呵斥道。
只是最后一句‘不許隨便’,更起來更像是在說高君,枉議他們和家族長輩的名諱。
那齊辛風年紀較小,性子很沖,瞇著眼睛看了看高君,道:“我還以為月姐帶來的是哪個豪門的公子,大企業的繼承人呢,原來月姐喜歡吃窩邊草啊!”
聽他的聲音,明顯剛才說陰謀論的人就是他,再看穿著打扮,神態氣質,完全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二世祖,出門見人還露著旁邊的漂亮妞,一聽高君只是一名教師,態度立刻變得不屑一顧起來。
其他人也沒說話,都在看熱鬧,故意想給高君一個下馬威似得。
齊芯月想開口,卻聽高君搶先道:“我雖然不是什么世家公子,但也算是接班人。”
眾人一驚,齊芯月以為他為了面子要胡說八道,可這些家伙除了跋扈之外,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平日里周圍也有一些同等級的狐朋狗友,若是瞎編恐怕會被拆穿。
齊辛風忍不住問道:“你是哪家企業的接班人啊?”
高君淡淡一笑,道:“從小媽媽和老師就告訴我,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眾人頓時一陣無語,齊芯月險些笑出聲來,什么大企業能比得上這偉大的事業呀!
齊辛風哼了一聲,并沒有意識到高君敏捷的思維反應和俐齒伶牙,不屑的說:“我還是少先隊員呢。”
“看出來了,而且你一定還是個,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少年。”高君微笑著說。
“不是德智體美勞嗎?”清純的小雨好奇的問。
“人無完人,不要太完美。”高君笑道。
齊辛風聽完還有些得意,絲毫沒意識到高君在說他‘缺德’。
倒是那個堂姐齊芯陽看得清楚,微微一笑,道:“我們為什么在門口聊天呢,快請進吧。”
年紀最小的齊芯雨主動挽著齊芯月的胳膊,好像很親昵似得,拉著她進門,把她讓到對著門的主賓位上。
高君微微一笑,看不出她們還挺懂傳統禮儀的,按照規矩座次是‘尚左尊東’、‘面朝大門為尊’若是圓桌,則正對大門的為主客。
可這是家宴,按照輩分年紀,應該是堂姐坐這里才對,這又有點不合規矩。
高君也不在乎這些,坐在了齊芯月的右手邊,隨后眾人依次落座。
就在這時,大堂齊芯陽忽然哎喲一聲,疼的直皺眉頭,也不顧場合的立刻對身邊的男伴狂噴,道:“看看你這傻貨買的高跟鞋,把我的腳扭到了,疼死我了,真是廢物,買個鞋都買不好。”
那男人也是斯文英俊,此時被她如此狂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唯唯諾諾的說:“是,是,都是我不好,你沒事兒吧,快讓我看看。”
說完,他主動彎下腰,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樣,將齊芯陽的臭腳丫捧到自己腿上,脫去高跟鞋,不顧掩面的輕輕揉捏,滿臉的心疼之色。
哎呀我擦!
高君心中大罵一聲,‘捧臭腳’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詳,今天看到現實版了。
周圍眾人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面帶笑容的看著,似乎咱夸贊大姐教導有方。
這時,那齊辛風與齊辛霆二人自然也不甘示弱,齊辛霆拍了拍身邊女孩的肩膀,扔出了保時捷的車鑰匙,道:“去為車后備箱,把我那兩瓶路易十三拿來,今天給大家換換口味。”
那女孩立刻乖巧的應了一聲,拿著汽車遙控器,一步三搖,如楊柳扶風般的走了。
齊辛風自然不甘示弱,拍了拍身邊女孩的屁股,道:“去樓下說一聲,把那最大的龍蝦給我撈出來,我要吃清蒸的。”
女孩甜甜一笑,立刻起身下樓去了。
整個過程讓高君看著有些生氣,他們這種攀比的方式讓人惡心,好像把身邊人當成寵物一般呼來喝去,看誰的更乖巧聽話。
他微微側頭在齊芯月耳邊低聲道:“大小姐,您有什么要吩咐我做的嗎?”
齊芯月當然明白他的心思,立刻白了他一眼,道:“你會做什么呀?”
“人!”高君一本正經的說:“我會做人。”
齊芯月微微一愣,知道他這是一語雙關,首先說的是這些堂兄妹沒把自己身邊的伴兒當人看,另外的‘做人’,是制造的意思。
齊芯月臉色一紅,偷偷踢了他一腳。
這時,齊家的哥倆已經聊了起來,齊辛風說:“二哥,你那破保時捷還開著呢,一年多了吧,還不換?”
“切,你當我像你一樣敗家呢,幾百萬的車開不到一個月就換。”齊辛霆說道:“我有錢還留著做收藏名酒呢,最近我的拉菲又漲了,比之前整整翻了三倍。”
“得了吧二哥,前些天那輛瑪莎拉蒂總裁,車行的人說齊二少爺看中了,結果是我先下的訂金,氣得齊二少爺大鬧車行,有這事兒嗎?”齊辛風得意的說。
“呵呵,傻兄弟,哥哥這是欲擒故縱之計,你這個月的零花錢買了瑪莎拉蒂,那月底要來的布加迪威龍164你可就沒錢買嘍。”齊辛霆說道。
高君暈乎乎的看著齊芯月,感覺這牛叉吹得昏天暗地呀,他低聲問齊芯月:“你每個月也有幾百萬的零花錢嗎?”
齊芯月還沒開口,就聽旁邊的齊辛風道:“高老師,你也喜歡車嗎,畢竟男人都喜歡…”
齊芯月微微一笑,朝高君撇了撇嘴,就知道一定會有人找他麻煩。
高君也是無奈,這要說不喜歡,連男人都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