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粗獷豪放,性子直率,心里藏不住事兒,更藏不住話。
這齊妙怒氣滿盈,說出來自然沒好話,只是罵得如此犀利,連高君都自愧不如呀!
那女生滿臉漲紅,沒想到齊妙罵人如此兇狠,她氣得全身顫抖道:“你有病啊?”
“我他媽現在怕你有病!”齊妙大怒道:“你要犯賤自己賤,別他媽濺我一身行不行,居然利用我幫你做著齷齪的事兒…”
“夠了!”女生也怒了:“齊妙,你別把話說的那么難聽,什么叫下賤齷齪,我和他們一沒有定情,二沒有訂婚,我為什么不能多交幾個朋友?不就是讓你幫個小忙嘛,你不愿意就拉倒,至于這樣破口大罵嗎?
我算知道你這人為什么沒朋友了,裝什么清高啊,就你這樣臭嘴,也注定不會有朋友。”
“我擦,你還裝13,我看你是欠打…”齊妙卷起袖子就要動手,習武之人嘴都笨,能動手的很少bb,齊妙剛才罵得酣暢淋漓,也算另類了。
不過高君自然不能讓她動手,連忙過來攔住了她。
那女生也知道齊妙厲害,這種精細鬼,伶俐蟲,自然不會吃眼前虧,當即說道:“好,齊妙,你等著,我保證以后在宿舍沒人再理你!”
說完女生轉身就跑,齊妙氣得火冒三丈,奮力的掙扎道:“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看我不打死他…哎呀我擦,你是拉架,還是趁機占便宜呀?”
齊妙又羞又憤的低頭看著高君,這家伙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腰肢,很享受的樣子。
高君訕訕一笑的放開了她,語重心長的說:“你別沖動,你打了她,自己會有好果子吃嗎?在校園傷人,即便你是特招生也會被開除的。”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這該死的混蛋,竟然讓我去勾引她男朋友,太缺德,太下賤了。”齊妙憤怒的罵道。
“哎,你就是太善良,太單純,太容易沖動了。”高君無奈一嘆,道:“幸好以后由我做你的師傅,好好聽我的調…教導吧。”
“師傅?誰承認你是我師傅了,少來這套,我知道你沒安好心。”齊妙怒道。
“嘿,你怎么不識好歹,逮誰噴誰呀?”高君郁悶道:“我可是一番好意,準備全方位的培養你呀。”
“哼,那我真得感謝你八輩祖宗了。”齊妙小丫頭還是很犀利的:“師傅,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這還有什么其他意思嗎?師傅,就是傳授你知識和技藝的人,是對技術領域的工作人員的稱呼。”高君詫異道。
“少來這套。”齊妙哼道:“要想學得會,先陪師傅睡…你當我不知道嗎?”
“哎呀我去!”高君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被憋死,他捂著胸口,無力的說:“天地良心,我可沒有一絲一毫這心思,我對你們這些幼,齒真的不感興趣。”
“流氓從來不說自己是流氓。”齊妙哼道。
“你這丫頭,不僅脾氣火爆,心眼還小啊。”高君無奈的說:“就咱們之前那點破事兒,你還沒完沒了了,要不我也把褲子扯開襠,讓你也親一下?”
“切!”齊妙不屑的哼道:“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但那不過是因為,你是男人,力量方面比我有優勢,你又比我年長,身體更成熟,再者說,我和你過招是有先決條件的,我并不能出重手,更不能嚇死手,所以,若真的打起來,你不一定是我對手。”
高君豈能在乎她這小小激將法,淡然一笑道:“你這話不準確,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那個在青年格斗大賽上擊敗你的女孩才是你的對手。”
齊妙果然當即變臉,她已經將那個女孩當成了現階段唯一的敵人,是她人生中的第一道坎兒。
只聽高君說:“不僅是這個女孩,還有剛才那個水性楊花的女生,你除了惱羞成怒的動她,你還有其他能擊敗她,且讓她有苦說不出的方法嗎?”
“且,說的好像你有辦法是的?”齊妙仍然不忘激將法。
“哼,對付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高晶天有一萬種方法讓她身敗名裂,臭名遠揚。”高君不屑的說。
齊妙不斷的用激將法,不斷的貶低高君,明顯有借刀殺人的打算,只不過她做這一切太淺顯。流于表面,高君知道,但也不拆穿。
齊妙說道:“好,如果你能幫我整治到那水性楊花的女人,并且不使用武力,更不能暴露我,最好讓她遺臭萬年,在這個學校呆不下去,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就承認你這個師傅。”
“哦?”高君驚喜道:“那你可想好了,要想學得會,先陪師傅…”
唰唰唰…漂亮的連環踢,動作到位,力量和速度兼備。
“好了,好了。”高君輕松避開后,擺手道:“不就是這點小事兒嘛,分分鐘搞定啊。你說她叫什么,是哪個班的。”
“她姓靳,叫靳心,是三班的。”齊妙氣憤的說。
倒是高君蠻有感覺的說:“靳心,盡心,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名字好記,明天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不過也需要你幫個小忙。”
高君多雞賊呀,這種事兒當然不能讓齊妙站在干岸上,一定要拉下水。
“什么?”齊妙警惕的問。
“具體是什么我得明天早上再告訴你,先把你電話號碼告訴我。”高君笑呵呵的說。
“你要是敢糊弄我,就像套走我的號碼,我立刻就換號。”齊妙威脅道。
“行了,行了,你等著瞧好吧。”高君笑道。
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再恩愛的情侶也到了告別的時候,宿舍樓門口那叫一個依依惜別,情話綿綿,感覺好像生離死別似得。
齊妙揮舞著小拳頭回宿舍了,高君也伸著懶腰回去了。
折騰了一天,他也不免有些疲累,再加上天氣炎熱,除了一身臭汗,教師宿舍條件艱苦,只能拎著臉盆去水房沖個涼。
他光著膀子,肩膀搭著毛巾,穿著一條平角褲,周身上下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疤,好像曾經掉進過動物園的獅虎山,被兇猛的野獸撕裂過一般。
他優哉游哉的走在剛‘鬧鬼’的樓道里,愜意的唱著歌:“我日你的妹妹,我日你的媽,我日你的愛人,日你的全家…”
“不對,不對,親愛的高,你唱錯了。”
高君沒想到自己的小曲引來了老外蓋勒,當然人家是先來的,正清潔溜溜的在水房里沖涼,全身濕漉漉的,一本正經沖著高君搖頭道:“你的歌詞唱錯了,應該是,你日我的妹妹,你日我的媽…”
“沒錯呀,我日你的妹妹,我日你的媽。”高君笑道。
“不是我,是你。”老外糾結道。
“對,不是你,是我。”高君微笑道:“算了,算了,蓋勒老兄,什么你呀我呀的,總之都是日。”
“呵呵,我最喜歡你們天朝人的豁達與隨行,遇事兒很少鉆牛角尖。”老外說道。
“你就說我們不嚴謹唄?”高君道:“不過沒關系,‘難得糊涂’是我天朝一種極高的精神境界,你們洋人是不會懂的。”
高君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平角褲,神兵一出天地動,擎天巨柱亂陰陽。
就連老外都愣住了,吃驚的說:“哇,高,你還真是天賦異稟啊。”
高君也瞄了他一眼,道:“哪里,哪里,咱們彼此,彼…”
說到這高君微微一愣,但轉瞬即逝,開玩笑道:“蓋勒老兄,一定要把你手中的香皂拿穩,千萬別掉嘍。”
“什么意思?”老外一臉懵逼。
“呵呵,沒什么,地上很臟,掉了就臟了。”高君微微一笑,轉身開始接水。
滿滿一盆冰涼的自來水,兜頭而下,通體舒泰。
老外蓋勒明明洗完了卻不走,在一旁不緊不慢的擦拭著身體,和高君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高,你和童玲老師到底是什么關系?”
高君這才想起來,這家伙之前寫了一封開頭是‘親愛的姑媽’的情書,是要送給童玲的。
不過不說,童玲確實擁有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而且是國內外通吃。
她既然東方人嫵媚嬌俏的容貌,又有著西方女人豐滿結實的身材,簡直就是天使與蛇精的合體。
高君一邊洗頭一邊說道:“她呀,你就別惦記了,我之前不是說了,這種級別的美女在我國也是國寶,永遠不會出口創匯的。”
“是嗎?”老外蓋勒揚了揚眉毛,道:“那我要試一試,我知道你也喜歡她,我們可以公平競爭,當然,這是在不影響我們倆友誼的前提下進行的,無論誰能得到美女的芳心,另一方都應該送上真誠的祝福。”
“我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在洗澡的時候,還是不要討論女人。”高君說道:“否則我們很容易‘一較長短’的。”
老外竟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穿上了褲子,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祝你好運了。”
說完,老外走了,而高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看著老外離開的方向,他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