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威心中冷笑,表面上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額頭冷汗,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啊,老話說,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但我還得得提醒一下高老師,晚上出入盡量小心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對,對,多謝董老師的提醒,我一定會留心注意的。”高君連忙說道,只是聲音好像有些顫抖。
董明威心里更高興了,當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兒隨時叫我,我就在414房間。”
高君連連點頭,把他送到了門口,轉身回來道:“我在404,他在414,比我這還不吉利呢。”
“你還有心思笑,這棟樓確實很邪乎的,若不是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我早就搬出去了。”齊芯月心有余悸的說。
“你要害怕,要不晚上我陪你睡?”高君眉飛色舞的說。
“你少來這套,色鬼比冤鬼更可怕。”齊芯月當即說道:“可是剛才他說的那件事兒,我以前也聽說過,會不會真有?”
高君不屑一笑,道:“你剛才不是也說了,那男生的死亡不過是個意外,外傷性腦出血,因為毛細血管破裂,短時間內是沒有反應的,甚至連ct都拍不出來。
時間長了,出血面積大了,才會有癥狀發生,往往那時候也過了搶救的最佳時機,死亡率是非常高的。”
“所以他心有不甘,可能還會回到學校,畢竟連畢業照都不想錯過。”齊芯月顫抖著說道,以為穿著薄薄的睡裙,胸前如波浪般晃動著。
高君笑道:“放心吧,就算真有鬼也不會找你的,根據我的觀察,你今天沒有胸。罩。”
“我…哎呀!”齊芯月大驚失色,連忙雙手環胸。
不可否認,罩子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極大的提高了女性的線條美,還有一定的衛生保健功能。
但那盡顯于白天,晚上穿著睡覺是很難受的,齊芯月也不例外,換上了睡衣自然就脫掉了。
剛才高君稀里糊涂闖進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兒,讓她把罩子的事兒都忘干凈了。
此時高君忽然一說,她才發現,自己的一對小嬌點傲然的凸起著,這王八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個該死的混蛋,我…”齊芯月想發飆,自然是想起身就走,可是剛才董明威講得鬼故事仿佛還在耳邊,門外就是那傳說中會有滴血和拍球聲的走廊,沒準當年那個男生還陰魂不散了。
齊芯月一時間為難之極,前有色鬼,外有厲鬼,到底選哪個?
齊芯月一著急,要哭:“你個混蛋,我該怎么辦?”
高君以為她是真害怕有鬼,當即笑道:“都說了死亡事件不過是個意外,大家都不想的。”
“可我就是害怕。”齊芯月說。
“那是因為你心里想著,所以害怕。”高君說道:“吶,做人呢,最重要是開心,想想開心的事兒就好了。”
“我想不起來。”齊芯月沒好氣的說。
“要不我下面給你吃?”高君問道。
這話說完,齊芯月突然臉色一變,而且是說變就變,宛如女鬼附身,把高君都嚇了一跳,
雖然不是很陰森,但剛才還怕怕,還要惱羞成怒的樣子,此時卻突然變得無比的平靜,就像一潭碧波,平靜地有些嚇人。
高君愣愣的看著她,弱弱的問:“怎么了?”
齊芯月淡淡一笑,道:“雖然我倆是老同學,同學感情也算深厚,但也僅此而已。更何況將近十年未見,你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又是為人師表的教師,請你對我以禮相待,彼此尊重一下對方,可以嗎?”
“你啥意思?”高君撓著頭問道,這思維變化之快,讓他有點跟不上,而且這話好像兩口子離婚時候說的。
“就是說,咱倆只是普通同學關系,你別調戲我!”齊芯月氣呼呼的說。
聽了這話,高君頓時心里一緊,剛才倆人打打鬧鬧還很高興,現在突然單方面提出正式的拒絕,還特殊強調了一下同學關系與調戲的行為。
高君也是萬花叢中過的情場老手,雖然之前遇到的女人都是善解人衣之輩,但也讓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探知女人心的技巧。
再結合齊芯月的話,他不由得有些肝顫。
普通同學關系,請不要調戲。
換句話說就是,想要調戲,首先要超越同學關系唄?
高君看著她,見小妞臉色微微泛紅,眼瞼低垂,貌似生氣,但目光中卻帶著絲絲期許。
“我擦,這妞不會是想讓我告白吧?”高君心頭一跳:“明顯就是這意思啊!”
看著丫頭的意思,就好像等在洞房里,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只要高君開口,她一定會同意。
高君的心里當然也有這樣的想法,當年她還是黃毛丫頭,超級近視眼的時候,高君就對她有想法,更何況現在變成了美麗的天鵝。
當年齊芯月被小流氓圍攻調戲,那是因為她最后離開學校,天色已黑,而高君從來不上晚自習,怎么可能碰巧遇見呢,實際是高君正在等她,臨近畢業正是表白的好時機嘛。
誰想到那一次英雄救美之后,兩人一下子分隔了八年之久,這期間更是沒有任何聯系,別說只是同學,就算是夫妻,分居三年就就可以構成感情破裂的事實,法院就可以判離婚了。
可沒想到,這丫頭如此漂亮,又是大學班主任,可仍然擔心,顯然是在等待那遲到的緣分。
這份情誼,這份心思,這如花似玉的容貌,這人生最燦爛的年紀,別說是告白,就算現在求婚高君都愿意。
但是他不能,他來校園是執行任務的,敵人神秘而強大,這才剛來第一天,一個神秘的隱身人就出現了,可見以后的戰斗將何其兇險。
若是將這美麗又溫柔的姑娘牽連其中,那可是大大的罪過。
現在的敵人可不是當年那些流氓混混了,他們最可怕的一點不是強大的實力,而是行事無所顧忌,沒有什么善惡對錯,殺人不眨眼。
眼看著當年心心相印的姑娘又重現身旁,而且姑娘還有意,就剩下這一層窗戶紙,高君偏偏不敢去捅破。
高君不能拒絕,他不想傷了她的心,同時也為以后留下余地,這么漂亮又會鋪床疊被的妞兒,不塞進去暖被窩,實在是可惜了。
但現在丫頭目光灼灼,就等待他開口,高君心急如焚,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氣氛驟然變得凝重起來,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就在這時,一個奇特的聲音響起。
‘滴答,滴答,滴答…’
好像有水珠在低落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清脆。
齊芯月唰的一下站起身,直奔高君撲來,一把抓住他的手,什么表白,什么情意全忘了,有的只是滿心的恐懼。
“水,水滴的聲音,還是有人在滴血?”齊芯月顫聲說道。
沒有了她表白的逼迫,高君到是松了口氣,趁勢反握住她那光滑白皙的小手,笑道:“看來董明威這一招還真湊效了。”
被他那粗糙的大手緊握著,掌心不斷傳來溫暖,齊芯月稍稍冷靜了一些,她好奇的問:“你什么意思?”
“這世間哪有什么鬼呀,就算有,他要用什么方法害人呢?”高君反問道。
“這…”齊芯月一時間答不出來。
“就算有鬼,他們既沒有刀槍,又不會武術,憑什么害人?”高君說道:“別說什么法術,那更扯淡,若是人死了就會法術,那世間那些修佛的,修道的,修仙的,還混個屁呀。”
齊芯月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就連現在很多鬼怪電影,無非是猛鬼現身的時候,青面獠牙,滿身是血的造型嚇人一些,再配上恐怖的背景和音樂,起到烘托的效果。
可每每鬼與人遭遇,除了現身那一瞬間的恐怖之外,鏡頭一轉就是第二天了,人已經離奇死亡了,但具體鬼用了什么手段,不得而知,
民間傳說人身上有三把火,分別在頭頂和雙肩,火力旺盛之人,鬼怪不侵,還有什么火光滿面之人,鬼怪不侵,也就是說,鬼也是撿軟柿子捏,遇到鬼的人通常是被嚇死的。
“你根本就無需害怕,意外腦出血的男生可能真實存在,但什么滴答聲,走廊的拍球聲,還有靈異照片,都是董明威瞎編出來的。”高君說道:“而他這么做有兩個目的,首先是針對我,給我灌輸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就是這樓層鬧鬼。
然后,今天晚上再真的出現什么靈異事件,比如飄蕩的鬼魂吶,掛在半空中的雙腳呀,滴血的水龍頭之類的,目的就是要嚇唬我,最好是嚇得我卷鋪蓋滾蛋才好。
第二的目的就是嚇唬你,你一害怕就會需要有人陪,而他董明威之前經歷過,好像有了免疫力,到時候自告奮勇的陪伴你,近水樓臺,你懂的。
這家伙,比那冤魂惡鬼還可怕。”
齊芯月仔細想想,還真如他所說,再看高君一臉輕松,不由得氣道:“那你還說的如此輕松,倒是想想辦法呀。”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要是想針對一個人,總會想方設法,一計不成再生二計的。”高君從容的說:“不戰而退從來不是我的風格,我更喜歡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