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滿嘴是血的喊道,本想在校門口耀武揚威一番,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高君還敢打他。
不過那三個混混顯得有些遲疑,高君一巴掌把王猛扇出五米遠,這是什么樣的力量,更何況一言不合就動手,這是驢脾氣呀!
只是,王猛的哥哥是道上知名的人物,是他們的老大,這個忙必須要幫。
三人硬著頭皮剛要走過去,卻見高君看了看周邊的老師們,對三個混混夠了夠手指,道:“你們三個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這話比罵娘還可惡,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呀。
三個混混也被激動了,他們對視一眼,立刻圍了上來,而且還有些技巧,這是最純粹的街頭打架經驗體現,三對一的標準戰法。
一人迎面對著高君,另外兩人一左一右,形成了一個三角包圍圈。
只不過他們才剛剛落位,高君突然出手了,如雷霆,似閃電。
只見高君忽然一俯身,堅硬的額頭兇狠的撞在了身前混混的鼻梁上,咔嚓一聲,鮮血狂噴,緊接著,間不容發的右手肘擊,最硬的手肘擊中了右側混混的鼻梁,身體在朝右側傾斜的時候嗎,左腳飛起,踢中了左側混混的鼻梁…
三個動作一氣合成,他的身體都沒有動地方,干凈利落,如行云流水,更清楚的詮釋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武器。
而且三下都命中對方的鼻子,也是街頭打架的手段,攻擊鼻子,能瞬間重創對方。
三個混混全部捂臉到底,鮮血從指縫里流淌,眼淚傾盆,酸疼讓他們無力再起身。
周圍人全都看傻了眼,被以為是一場亂斗,誰想到這么快就結束了。
高君冷笑一聲,從身前小混混的身上邁過,直接朝王猛走去,王猛半天也沒站起來,雙頰紅腫如豬頭,看到高君如殺神一般走來,驚恐的有些顫抖。
高君冷冷的看著他,指了指身后的校園,高聲道:“你是這里的學生,進入學校就等于加入了一個大家庭,所有老師同學都是一家人,雖然家人之間也會有分歧,有矛盾,甚至是沖突,但我們要關起們來自己解決。
而你居然找外人來欺負家人,不但是個敗類,還是個孬種。
我叫高君,是這里的老師,這件事兒你要想在校園里解決,我愿意和你好好談談,但你要執意在外校解決,下次多叫點人來!”
說完,高君轉身就走,霸氣無雙。
周圍發愣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帶頭鼓起掌來,頓時叫好聲,歡呼聲響成一片。
一是因為這惡少王猛吃了大虧,他仗著自己認識黑勢力,在學校里沒少欺負人。
而更主要的是高君的言論,他把學校比作大家庭,同學之間比作親人,有矛盾,甚至打一架都不怕,但點到為止,不會擴大。
校園中之所以有學生被敲詐勒索,膽小怕事,就是因為有人勾結校外的勢力,形成了不公平的環境,長此以往,將會給學生們造成不良的心理陰影,影響他們一生。
“組長,咱去哪吃飯啊?”高君走過來,輕描淡寫的問。
一群老師還在發愣,聽到他招呼才回過神,組長帶頭朝不遠處的飯店走去。
只是他們剛走沒多遠,就見幾個學生追了上來,道:“高老師,您剛才說得真好,學校就是個大家庭,我們都是家人,老師就是我們的家長,請問您是哪個學院的?以后我們受了欺負,能找你幫忙嗎?”
高君一陣無語,看了看眼前幾個人,都戴著眼鏡,身材瘦小,是小混混眼中典型的肥羊。
高君笑道:“挨了欺負我教你們一個好辦法,絕對能解決。”
幾個學生愣愣的看著他,以為他會教他們兩招。
誰想到,只聽高君說了兩個字:“報警!”
幾個學生一陣無語,但還是追著他,小眼鏡說道:“高老師,我和那個王猛同寢室,他總是欺負我,還總勒索我的錢,你能不能幫我要回來?”
“他勒索你,你不會揍他?”高君不屑的說。
“我…”小眼鏡很為難,高君也明白,他不敢反抗,怕被打,更怕被王猛糾結校外的實力報復。
同時高君更明白,自己可以幫他一次,但最終還是要靠他自己面對。
只見高君一臉嚴肅的說:“男人不能經常打架,但不能失去打架的勇氣!”
幾名學生都愣住了,他們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不打架是取決于你的修養,但不敢打架就是你的性格問題了。
看著學生們,高君忽然換上了笑臉,道:“當然還有一個辦法,你們現在回去好好吃飯,認真鍛煉身體,練出好的體魄,爭取長命百歲把這個王猛熬死,你們也算報仇了。
記住,這個世界,活到最后的人才是笑道最后的人!”
眾人徹底無語了。
一群老師繼續前行,興致高昂,身旁一個年輕女教師道:“高老師不愧是輔導員,心里雞湯與砒霜齊飛呀!”
高君哈哈大笑。
“別得瑟!”走在他身旁的大美妞齊芯月忽然說道,語氣中似乎帶點關切與埋怨:“你這人的臭毛病還是沒改,打了人為什么總喜歡通名報姓呢,生怕人家找不到你是嗎?更何況你當老師的打學生…”
“哈哈…”高君大笑兩聲,道:“我打了學生你這么說,要是學生打了老師,又該如何呢?”
齊芯月一愣,確實,這是高君實力強大,若是這幾個小流氓把他打了,事情又會演變成什么樣呢?
總之他做事兒總有他的理由,從小如此,心就像白云一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正捉摸著,高君忽然低聲對她說:“你好像對我挺了解,可我怎么想不起來之前認識你這樣的大美人呢。”
齊芯月白了他一眼,火哼道:“那是因為你有眼無珠。”
“有眼無珠那是菊花。”高君笑道。
“滾!”齊芯月罵道,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周圍的其他老師很詫異,平時斯文端莊的齊老師,怎么對這位高老師如此犀利呢?
一行人來到了一家不錯的飯店,在二樓的雅間,落座之后氣氛有些沉默,剛才高君閃電出手,輕松制敵的一幕,給幾位老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高,這是給你的接風宴,你來點菜吧。”組長微笑著打破了沉默。
高君搖頭道:“不急,等其他老師和院長來了再說吧。”
組長點點頭,畢竟是院長出錢,還是要等等東家的。
既然開了口,大家很快閑聊了起來,話題當然是圍繞高君,組長問道:“小高啊,你是哪里人啊?”
“我就是本市人,土生土長的。”高君說道。
組長一愣,道:“哦,是嗎?我在本市任教二十多年了,你就讀于那間高中,是哪年的高考狀元啊?”
高君可是拿著麻省與波士頓兩所大學學位回來的,必然是高材生。
高君還沒開口,旁邊的齊芯月先笑了起來,這一笑猶如百花綻放,美艷無雙,只是人們有些好奇,這個面具俠怎么突然發笑了。
高君知道她是在笑自己,應該知道自己當年的成績,別說是高考狀元,考試第一天他走錯了考場,好不容易趕到了,又忘了帶準考證錯過了第一科,下午第二科,他打破了全市最快的交卷記錄…
關于他的故事都成為傳說了。
對此高君渾不在意,考試成績根本無法證明一個人的能力與價值,他對此不屑一顧。
只是組長在問,高君笑道:“我是第一高中畢業的,至于高考成績其實很一般的。”
“那你報考了哪所大學呀?”組長問道。
高君笑道:“我本來是想報清華或者北大的,后來又覺得做演員不錯,想考取北電和中戲,最后看到成績,我就去了東營。”
“東瀛?”旁邊一個叫日文的老師頓時眼前一亮,顯然也是在東瀛留過學,她當即略帶賣弄的用日文說了起來:“君はどこに読書ですか”
高君故作一臉懵逼的看著她,搖頭道:“你說什么我不明白,我說的是山東東營,不是日本東瀛!”
眾人也懵了,不知道東營有什么高等學府,組長問道:“東營哪所學校啊?”
“藍翔,主修挖掘機專業,副修汽車修理,雙學位。”高君一本正經的說。
眾人一愣,隨即哄堂大笑:“小高你真會開玩笑。”
高君一臉的苦笑,人就是這樣,你說真話,他們當假話,你說假話他們當笑話,你說笑話,他們反而當真了!
只有齊芯月笑容顯得有些詭異,在她眼里,高君就是去藍翔的料,當然還有新東方!
不過這一番閑聊,倒是讓氣氛活躍了不少,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進門就道歉:“不要意思,我來晚了,大家見諒。”
眾人抬頭一看,竟然是個年輕的帥哥,一進門就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這男人身材高大,面皮白凈,梳著小分頭,帶著金絲眼鏡,濃眉大眼,齒白唇紅,典型的奶油小生,還帶著濃濃的書卷氣。
他雖然在道歉,但眼睛卻只盯著齊芯月一人,好像只對她道歉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