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吧。”袁飛聞言點點頭。
盡管袁飛是一心想安插聶政成為這個三社的會長,但畢竟校長秦東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決定的事情,一般人很難改變,所以只得應承下來。
“另外這次三個武術社團的比武就由你們學生會負責組織,同時為了保持公平公正,我會安排體育組的幾個老師擔任裁判。”秦東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一點你要記住,這次的三社的比武不是打架斗毆,安全是最重要的!防具和護具必須佩戴齊全,另外比賽前還必須通知學校的醫務室,一定要確保選手不會受傷!”
“我知道。”袁飛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說道:“那校長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看到袁飛要離開,秦然喊住了他。
“秦校長,您還有什么事情?”
“小袁,你當這個學生會的會長快一年了吧?”秦東問道。
“嗯。”
“辛苦你了。”秦東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這一年來你在學生會表現的一直都很不錯,學校師生對你的風評也很好,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當然了,學校是不會忘記任何一個對本校有貢獻的師生的,只要你繼續保持這種工作態度,學校也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能在親校長的領導下學習和工作,是我袁飛的幸運,也是寶貴的財富,我是不會忘記您的教誨的。”
袁飛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相當的誠摯,絲毫看不出半點奉承的意味。
“你能這么想很好。”秦東點點頭,隨即揮手說道:“去忙你的吧。”
袁飛聞言,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只是在走出會議室門口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得意之色…
清晨的望山別墅,陽光明媚。
歐陽湘楠靜靜的站在二層臥室的涼臺上,望著遠處的風景,清澈的雙瞳透出了幾分亮色。
盡管之前從小島的斜坡滑落到海水中,但由于閻明救助及時,所以除了小腿有幾道輕微的劃傷,身體并無大礙,在醫院觀察了兩天后,昨晚的時候,終于出院回家了。
此刻的歐陽湘楠身體依舊有些虛弱,但經過在醫院兩天的調養,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只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小楠,下樓吃飯吧。”此時歐陽湘楠的母親任婷婷已經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后,輕聲說道。
“恩。”歐陽湘楠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和母親一起下了樓。
一樓的餐廳中,歐陽成已經坐在了桌前,看到歐陽湘楠下樓后,關切的問道:“小楠,今天感覺怎么樣了?”
“還好,已經沒事了。”歐陽湘楠微笑著對自己父親說道。
“那就好。”歐陽成聞言,面色頓時一松,隨即示意母女兩個坐下。
歐陽湘楠坐下后,看著自己身旁的父母,心中微微有些觸動。
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離異家庭中的女孩,沒有人比她更理解‘家’的意義。
之前很多年來,由于父母離異,歐陽湘楠一直都是跟著父親生活的。
北漂的母親似乎在外生活的也很艱難和繁忙,一年到頭也只是回來看自己一次,但幾乎每次母女相見,都會相擁而泣,歐陽湘楠依舊能感覺到,母親是愛自己的。
現如今,父母破鏡重圓,重新恢復了一個完整的家,這對歐陽湘楠來說,無疑是讓她高興的。
而當歐陽湘楠偶爾看到自己父母一些相互對視,溫情脈脈的眼神時,她心頭也會涌出一抹羨慕。
她喜歡那種‘家’的溫馨。
任何一個處在青春期的女孩,都會對愛情有懵懂的幻想,歐陽湘楠也曾經如此。
只是身患絕癥后,歐陽湘楠則徹底對未來失去了幻想,她也完全失去了對異性的憧憬,在她看來,生命短暫,任何美好的東西總歸是海市蜃樓一般,虛浮而遙不可及。
“小楠。”似乎是看到歐陽湘楠有些發呆,坐在她旁邊的歐陽成突然說道:“有件好事我想告訴你。”
“好事?什么好事?”歐陽湘楠疑惑的問道。
“我前段時間從一個朋友那里打聽到,在京都有個咱們華夏知名的老中醫,他曾經憑著一手針灸絕技,救治過很多身患絕癥的病人,曾經多次被咱們國家領導人接見過,現在還領著國家的特殊津貼,堪稱咱們國家的國寶級中醫大師…”
“國寶級中醫大師?難道是生?”歐陽湘楠聞言后頓時一驚。
雖然歐陽湘楠對中醫一竅不通,但身為華夏人,卻很少有人不知道這位名醫的。
在歐陽湘楠很小的時候,就從電視和報紙上,經常看到關于這個名醫事跡的報道和宣傳。
據說這個生是自小生于一個中醫世家,趕上戰亂年代,跟隨父親離開老家行走全國四處行醫,解放后,成為了一所解放軍軍區醫院的中醫科主任,后擔任院長。
生懸壺濟世幾十年,救人無數,據說很多西醫素手無策,被其他醫院宣判‘死刑’的病人在得到生用家傳針灸治療后,很多都恢復了健康,一時間聲名大噪,成了很多大型媒體報道熱議的對象,被稱為國寶級的中醫大師。
雖然那個年代很對媒體的報道有些神乎其神,而且明顯有著強烈的‘中醫打敗西醫’這種民族情緒傾向的味道,但連續十多年的熱炒不斷,卻也說明生絕對不可能只是媒體捧起來的泛泛之輩,而是確實是有過人之處的真正大師!
除了醫術高明,生氣節也相當清高,日常生活極盡簡樸,一生執著于慈善事業,幾乎將一生積蓄全部捐獻國家,不留分毫給子女!
不過由于這些年生大師年事已高,身體精力力不從心,為了避免醫療事故,已經閉門謝客,基本不再行醫,甚至很對富商天價求醫最終都吃了閉門羹!
所以當歐陽湘楠聽到自己父親居然能請到生大師后,內心的驚訝也是可想而知的!
“城哥,你是怎么請到那生的?”一旁的任婷婷聞言后,也是一臉的驚訝。
奮斗京城多年,任婷婷自然知道生的大名,同時也知道,現今想請這樣一個大師出診,是何等的艱難!
雖然歐陽成如今已經發跡多年,但和的京都的那些頂級富豪相比,依舊是不值一提,更何況生并不愛財,所以想用金錢請他出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能怎么請?當然是花錢唄。”歐陽成眉頭一挑說道。
“花錢?可是那生他不愛錢啊…”任婷婷聞言疑惑的說道。
“生確實不愛錢,可并不是說花錢請他沒用。”歐陽成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以生的名義,給紅十字會捐款一個億,然后我把收據送到了他家…”
“一個億!”歐陽湘楠和任婷婷聞言,頓時驚呼了一聲。
要知道,一個億在這個年頭絕對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巨大財富,而對于歐陽成來說,也同樣是一筆不小的巨款。
雖然在黑道發跡多年,歐陽成也就在兩三億左右,而他這次相當于一次就捐獻了近半的家產!
“爸…”一瞬間,歐陽湘楠的眼眶濕潤起來。
也只有歐陽湘楠知道,自己父親這么多年來在黑道打拼,為了賺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傷…但為了自己,父親卻依舊肯一次拿出將近半數的家產,這種氣魄,除了父愛如山,再找不出更合適的詞來形容!
“我說過,沒有你,我賺再多的錢也沒用!”歐陽成對女兒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錢這東西,只要我還活著,總能賺回來的,趕緊先吃飯吧。”
“嗯。”歐陽湘楠聞言點點頭,隨即拿起了桌邊的筷子。
“爸還想跟你說一句,這兩天閻明白天的時候,一直都守在你的病房門口寸步不離,他確實是個好孩子。”歐陽成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對閻明一直都不太喜歡,但爸爸希望你這次能給他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我知道了。”歐陽湘楠美目閃動,似乎若有所思。
正如歐陽成所說,歐陽湘楠在醫院的這兩天,閻明確實表現的很殷勤,白天幾乎寸步不離病房門口,倒水送飯,對歐陽湘楠相當的熱情。
其實閻明本身也是算是個很優秀的男人,長相高大英俊,又是留學海外,舉止彬彬有禮,家境也不比歐陽湘楠家差,是個名副其實的高富帥。
盡管之前歐陽湘楠對閻明并沒有感覺,但也談不上反感,而經歷了落水這件事情后,歐陽湘楠的心扉終于開始有了些許的觸動。
而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奔馳駛入了望山別墅的大門,最終在別墅的門口緩緩的停了下來。
閻明剛從國外回來,并沒有自己的車,而這輛黑色定制版奔馳以前是歐陽成的最喜歡的座駕之一,送給閻明用來暫時代步。
依舊是一身纖塵不染,筆挺的西裝,梳理的一絲不茍的發型,整了整衣領,閻明面帶微笑走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