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如何?”段云笑著問道。
“嗯,很好!”劉琳娜聞言,這才回過神來,連聲對段云說道。
盡管上次來這個自理餐廳的時候,段云的廚藝就給讓她吃驚不小,但這次段云依舊給了她一個驚喜。
這道五絲菜卷雖然是她老家很尋常的菜品,但卻并不是一道大眾菜,而她卻從段云做的這道菜中 “一般般,也就勉強湊和吃了。”楊穎說話間,又絲毫不顧女生矜持形象,將一整塊炸牛奶填進了嘴里,
“你這當真是從菜譜上學到的?”輕輕的咀嚼著那五絲菜卷,劉琳娜抬頭對段云問道。
“那當然。”段云回道。
“段云這家伙雖然人品差點,可做飯的手藝還算馬馬虎虎。”楊穎這個時候也插了一句。
“什么叫人品差?吃著我做的菜還罵本大廚!簡直沒王法了!”段云氣呼呼的說道。
“吃你做的東西是看的起你,在頂嘴當心本姑娘打你!”楊穎又往嘴里塞了一塊炸牛奶,揮著小拳頭毫不示弱的對段云‘威脅’道。
“咯咯,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劉琳娜咯咯輕笑了兩聲,隨即對段云說道:“坐下一起吃吧。”
“等等,我再炒兩個菜,起碼要四菜一湯才個夠吃,等著!”段云說完,轉身又進入了廚房。
十多分鐘后,段云又端出了兩盤菜,隨即也和兩個女生坐在一起,準備吃飯。
“辛苦了。”看著段云光著的精壯臂膀上滲出的汗珠,劉琳娜感激的說道。
“別客氣。”段云說話間,似乎想起了什么,從身后的冰箱中拿出了三罐啤酒,將其中兩瓶遞給了楊穎和劉琳娜,說道:“你們也喝點吧。”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劉琳娜看到段云遞來的啤酒后,猶豫了一下,婉言拒絕道。
“我也不喝。”楊穎也跟著說道。
“人活著總得多嘗試點東西吧。”段云聞言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古代士兵出征前,都會喝酒壯行,保佑自己征戰順利,咱們奧數組下個月就要參加全國比賽了,沒有多少輕松的時間了,就當是咱們最后放縱一下自己,如何?”
“好吧。”劉琳娜聞言點點頭,從段云手中接過了那罐啤酒。
一旁的楊穎見狀,也接過了段云遞來的啤酒。
“其實有些話我就不必多說了,總之,兩周后,是騾子是馬,咱們都要出來溜溜了,所以這段時間,我會盡可能抽出時間和大家在一起集訓。”段云頓了頓,接著正色說道:“而且我想說的是,冠軍,我只想要冠軍!”
段云說著,將自己的那罐啤酒舉了起來。
“算你有志氣。”楊穎聞言也舉起了啤酒。
“我也希望和大家以后永遠都是朋友。”劉琳娜看了段云和楊穎一眼,語氣誠摯的說道。
隨后,三個易拉罐清脆的碰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在距離自理餐廳數百米的一棟公寓中,袁飛背靠枕頭斜躺在床上,看著懷中的筆記本電腦屏幕。
屏幕上顯示的正是校園風云榜的榜單,而當袁飛看到段云已經躍升到榜單第三名,而且距離自己只有不到十票只差的時候,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誠然,憑著富甲一方的家境和優秀的學業,袁飛從小到大在校園中都是風云人物。
而且,在可預見的將來,袁飛的前途也都會是一片光明。
優秀的人往往容易驕傲,袁飛也同樣如此。
盡管他平日在學校還算遵規守矩,是老師和學校管理層眼中品學兼優的人才,但其實袁飛的心智則尚未徹底成熟,狂傲,自大,氣度更是小的可憐!
袁飛并不在乎學校對校園風云榜的物質獎勵,但卻非常在乎面子和虛榮。
他能容忍家世比他更有錢,學習比他更優秀的劉琳娜榜單上力壓自己一頭,卻無法容忍一個轉校的家境貧困的特招生也比他風頭更勁!
而且一向喜歡在校園中‘呼風喚雨’的袁飛也同樣無法容忍以往被看做自己‘看門狗’的三社如今則變的越發‘失控’!
所以段云和田威眼下就被袁飛列入了黑名單!
不過段云和田威顯然都不是什么善茬。
說起來袁飛也認識一些河陽的一些‘社會人’,平日里擺平一般的對頭絕對綽綽有余,輕松的很。
但如果想靠這些人收拾段云和田威的話,就顯然不那么好使了。
田威就不說了,全省散打冠軍的榮譽就足以說明他的強悍,至少河陽基本找不到幾個比他更能打的人。
至于段云則有些‘邪門’,這小子身材看起來一般,個頭也不高,幾次找人圍毆,段云都能毫發無傷的順利脫脫險,而且還在校園中越發的混的風生水起!
到現在袁飛也不明白這段云 所以如果真想讓這兩人在校園消失的話,袁飛就必須要找到更強力的援手才行。
不過這樣的高手顯然不好找。
看著窗外的大雨,袁飛的神情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到了一個備注著‘虎哥’的號碼。
袁飛的父親是黑白通吃的人物,早年就認識不少社會上的三教九流,如今富甲一方,附庸者更是多如牛毛。
而這個‘虎哥’也算是他父親比較看重的朋友,袁飛父親很多商業和私人的事情,最終都是這個‘虎哥’一手擺平的。
這個‘虎哥’據說是個黑道上的傳奇人物,早年是部隊的偵察兵,曾經在全軍的徒手搏擊大賽上獲過獎,身手十分了得,后來混跡社會后,手下招攬聚集了大量的黑道精英和亡命徒,在全省都頗有勢力。
只不過這個虎哥平時比較低調,段云也只是在年初父親生日的時候宴席上見過他一面,而電話號碼也正是當時虎哥給他的名片上留下的。
“哪位?”
電話撥通后,話筒中傳來了一個陰沉的中年男子聲音。
“額…虎哥,我是袁程勇的兒子袁飛,就是年初我父親過生日的時候,咱們見過的…”
“額,是袁公子,有什么事情么?”聽完袁飛的介紹后,電話那頭的虎哥頓時多了幾分熱情。
“虎哥,下午能找個地方碰個頭么,想和你談件事情。”袁飛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現在不在河陽,有什么事情電話里說就可以了。”電話那頭的虎哥說道。
“是這樣的…”袁飛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道:“最近有人在學校欺負我,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收拾兩個人。”
“說吧,你想怎么收拾?”
“那個…”袁飛聞言后有些猶豫,說道:“虎哥,先說清楚,我不想招惹上任何麻煩…”
“哈哈哈。”段云那頭傳來了一陣不屑的笑聲,隨后只聽那被稱作虎哥的人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你袁家又是我們的大金主,你覺得我會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么?”
“額,那就好!”袁飛顯然對虎哥這個回答很滿意,膽氣也大了很多,于是說道:“那能不能幫我殺兩個人!?”
“殺人?”電話那頭的虎哥聞言后顯然有些意外。
“沒錯!”
“誰會把袁公子你得罪的這么狠,非要下殺手?”虎哥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你不用管,我就問你能不能干!?”袁飛一咬牙說道。
“可以!”電話那頭的虎哥很干脆的回了一句,接著說道:“一條命一百萬!”
“一百萬!?”袁飛聞言愣住了。
雖然袁飛的家有錢,但他父母每個月也就給他五六萬的零用錢,一百萬顯然不是他能承受的價格。
“能不能便宜點…”片刻后,袁飛眉頭一皺問道。
“我說袁公子,你當這是菜市場買菜啊,還有搞價這一說?”電話那頭的虎哥語氣有些不屑,只聽他說道:“實話告訴你,你父親可要比你大氣的多,而且我給你的價碼可要足足比你父親便宜一半!另外請不要把我們當成街面上的那些小混混,貴有貴的道理,或許你在貧民區花幾萬甚至幾千就能找到一個亡命徒辦這件事,但你真的放心他們最后不會出賣你這個金主么?可我在這道上做了這么多年生意,你什么時候聽說過我坑過那怕一個金主?”
“額。”袁飛聞言點點頭,于是又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實在太貴了…要么,你幫我打斷兩個人的腿,這需要多少錢?”
說到底,袁飛畢竟還只是個高中生而不是亡命徒,他和段云田威沒有什么血海深仇,所以當下改變了主意。
“十五萬一條腿,而且保證他們會至少做半年輪椅!”電話那頭的虎哥說道。
“成!”袁飛一咬牙說道。
雖然十五萬的價碼依舊很高,但袁飛卻也勉強能夠接受。
“那好,回頭我發給你一個賬號,什么時候把錢打上去,我什么時候幫你搞定這件事。”虎哥說道。
“等等!”感覺到對方要掛掉電話,袁飛連忙喊道。
“還有什么事情?”
“這個…能不能便宜點,哪怕便宜一兩萬…”
“袁公子,這么說吧,其實我是看你父親的面子才接你這單生意的,我和你父親有交情,但不代表咱們兩個有什么交情!十五萬一條腿,一分都不能少!否則免談!”虎哥說完,直接掛上了電話。
“艸你大爺!”
聽到話筒傳出的嘟嘟聲響,袁飛猛的將手機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