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送來了火折子,不過對于這么重要的東西,她是不敢去碰的,云初笑著從她手中接過,然后將香點燃,這香是個圓溜溜的桃子,不過去掉頂上那個尖尖的蠟封的帽兒,可以看到跟蠟燭一樣的捻兒,云初將其點燃。
在場上無論是太后還是明德帝,亦或是那些等待著鑒賞的調香師,齊齊的看著云初想要看她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機。
不過看了一會兒,除了香氣繚繞,沁人心脾,不見什么古怪。
大家不免有些失望,剛剛她說的那么精彩,到頭來還不是就要拼這香氣,但是這香的確是上品,太后也聞見了,偌大的地方充斥著香氣,都是太后喜歡的味道,她在心里暗嘆一句,這丫頭有心了。
沒人會認為她會之前去調查太后的喜好,從而迎合她的脾氣,因為這本就是皇上出的題目,哪個敢懷疑。
太后倒是能夠猜的出這丫頭知道的原因,不過能夠記得這么清楚,難為她記得清楚。
就在眾人覺得云初的香沒什么新意,不過如此的時候,那香壽桃居然從中間裂開,不過香氣仍然在裊裊的飄著,而從列開出,蹦出了一尊菩薩的像,因為香壽桃不大,它里面的佛像就更小了,所以一時看不出是什么材質的。
不過這么猶如蓮花綻放的一幕,還是讓人感到驚訝,太后向佛,看到這一幕覺得寓意好不說,而且很好玩,連聲呼道:“不錯,不錯,云初丫頭,快把佛像請過來!”
她要近一些的去看。
云初小心翼翼的取出佛像,然后親自送到了太后跟前,恭敬的將其奉上,太后拿在手中,笑著道:“還熱乎的呢?哀家眼拙,丫頭,你且這是什么做的呀?”
“回太后,這是用香料混入安神的精油所做的,只不過我的手藝不精,不能將菩薩的金身做的像!”云初也不是說的假話,她之前是想要把香料做成各種的形狀,什么大頭娃娃啊,各種的動物啊,這都是看那些糖人得來的啟發,至于捏佛像,她還是頭一次。
早就聽說過太后護短,但凡是她喜歡的,怎么著都是好的,眼下就見分曉了,“菩薩那是放在心里的,至于外表像不像,不重要的,你這個又好玩又有心意,哀家喜歡,皇上啊,依哀家看,就別比了吧,云初丫頭這個就挺好,不過就是太少了些,等哀家壽辰的時候,得多做幾個這樣的香壽桃來,一點燃出來多一些的菩薩,保佑我兒健康,佑我大齊國泰民安。”
明德帝知道老娘霸道任性,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好吧?
這才只看了一個,就算您老人家再喜歡云初,也好歹看完了再這么夸吧,明德帝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母后,朕也覺得這香壽桃不錯,香氣氤氳,裊裊婷婷,不過我大齊人才輩出,想必接下來也有很多好東西,您何不再等等?”
明德帝就差跟自己老娘使眼色了,可是太后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想要看別人的了,而且臺子下面也沒個姑娘,都是一群男人,能有多細心,男人也就罷了,還都長的那么老,那么丑,也就邊兒上那個小子不錯,模樣還挺俊。
太后看的是沐白流,至于其他人,可以忽略不計了。
云初接收到皇帝的眼神,趕忙跪下來,“太后,皇上說的對,您的夸贊云初可擔不起啊,等看過之后再做定奪也不遲。”
太后仍然很任性,她也的確有任性的資本,如果沒有她,此刻的大齊不知道淪落到了誰的鐵蹄之下了呢,“看了哀家也喜歡你這個,皇上,你是不是給哀家挑禮物?”
明德帝尷尬,“是…”
“那不就成了,哀家就喜歡這個,你看看那擺著的一大堆都是啥,都不好看,送女人東西,首先就是得好看,你看這大壽桃,顏色鮮艷,哀家就喜歡,其次呢,要好玩,你看看那都是啥黑乎乎的,見不出什么新意!”太后雖然年歲大了,但是中氣十足,說的下面的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云初的臉也有點兒發燙,她這東西就是投機取巧的,本來她也想不到,不過去機關師父家里的時候,隨便的看了幾樣小玩意,有了些啟發而已。
不過太后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勉強的抬了抬眼睛,“不過我皇兒一片孝心,我就給你們個機會,挨個展示吧,云初丫頭,你這禮物,還是哀家最喜歡的。”
這個太后太可愛了,云初忍不住笑了,“多謝太后。”
云初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看著各個調香師展示自己的東西,有些真的就是華而不實,看著好玩的,香味也不算太突出。
人年紀大了,容易犯困,太后打了個哈欠,“還有幾樣啊?”
“回太后,還剩五樣了!”德喜公公道。
太后揮了揮手,“怎么還有這么多啊,一塊兒來吧,哀家都快困了,看來看去,還真被哀家說著了,就是云初丫頭的這個最好玩。”
不管是先入為主,還是真的無人能及,反正云初的香壽桃是給太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無人能夠超越的了了。
總算是完成了,云初的壽桃,沐白流的香枕,昨天他是沒有時間做枕頭的,而是做了個枕頭的芯兒,回去后叫手下的師父雕了一個木頭的枕頭,中間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