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夜辰見云初心情好,便也覺得神情放松,“初兒,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你不能讓為夫輸啊,不然我可就真的要當讓你養著的小白臉了。”
那委屈的小模樣,云初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行了行了,別鬧了,都當爹的人了,居然還撒嬌,你丟不丟人?”說著云初抓著兒子的小胖手,然后故意嘲笑鐘夜辰,“兒子,你爹還撒嬌,咱們笑話他!”
小家伙那里懂那個啊,反正跟香香的娘親玩,他是開心的。
不過設賭的這事兒,江蓉兒也知道了,畢竟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光是傅清寒跟江蓉兒誰輸誰贏設了賭,還有人在賭這次到底是誰能夠拔得頭籌,不過領先的還是云初跟沐家,二人的賠率是一樣的。
江蓉兒聽到有人用她跟傅清寒的比試設賭,一笑置之,傅清寒一個黃毛丫頭,能夠跟她比嗎?
云初實在是目中無人了。
甚至她還拿出了一千兩銀子,壓自己贏,眾人也是紛紛覺得饒是那云家大小姐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教一個黃毛丫頭贏過江蓉兒。
對于背地里的議論,就眾說紛紜,什么都有了。
不過她也不知道云初是這要干什么,但是她清楚,她跟云初的賭還在繼續,她是要進決賽的,進去了,一筆勾銷,進不去,那就當著被云初來針對吧。
這一天,陽光正好,鐘夜辰被云初趕出了屋子,因為他在的話,傅清寒就有些緊張,有時候聽不進去她講的東西,沒辦法,只能讓鐘夜辰帶著搗亂的兒子去了隔壁。
沐白流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云初低著頭,指著一些香料跟一個小丫頭說些什么,白皙的皮膚,紅艷艷的唇瓣,滿臉都洋溢著幸福之色。
云初聽到有動靜,便抬頭看了看,還以為是鐘夜辰呢,她剛要嘟嘴生氣,卻發現是沐白流,“你…怎么來了?”
這話問完,云初也笑了,這么大的比試,沐白流怎么可能不來呢,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嗎?
“我是說,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云初改了口。
沐白流進了屋子,四處打量了一下,“你如今在京城風頭正盛,我想不知道也難啊,”他的視線落在傅清寒的身上,一雙美目流轉,“這就是你收的那個徒弟?”
“算不上徒弟,她叫清寒!”云初拉著傅清寒的手,“這位是沐家的沐公白流,上次在碧云城,你見過我,那么應該也見過他吧?”
傅清寒微微點頭,因為見了生人,還有些局促,“我認得。”
“碧云城?這丫頭上次斗香大會也去了?”他好像沒見到過小娃兒啊。
“在外面看著了,清寒的事兒,你也聽說了?”這消息傳的是不是有點兒快啊?
沐白流點了點頭,“清寒是吧?小丫頭,我還賭了一萬兩銀子你贏呢,你可別讓我輸了啊,到時候我沒了銀子,只能去云家跟你搶差事兒了。”
沐白流明顯是在開玩笑,但是對于他下一萬兩銀子當賭注的事兒,云初覺得并不是不可能的,然后把人拉到了一邊,“你…你真的賭了一萬兩?”
沐白流輕笑,菲薄的唇邊的弧度恰好,“那是自然了,騙你作甚,不能什么好事兒都讓你男人得去吧,我也得參合一腳,我正好打算在京城開個香器行呢。”
云初再次的把視線投擲在他的身上,從上到下,從下再到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你怎么知道夜辰也參與了?”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一下子賭了十萬兩這么個小丫頭贏,不是他還能是誰,你是不是好幾天沒出去了,外面現在什么風聲都不知道?”沐白流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挺吃驚地,不過他可沒覺得這個人是有錢燒的,或者是腦袋讓門擠了,他腦子里面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人是云初的男人。
不過看云初這樣子,他是猜對了。
云初知道鐘夜辰說了下了賭注,但是沒想到下了這么大的賭注,輸了的話,可真的不是鬧著玩的,但是贏了,十倍啊,那就是一百萬兩。
就算不開鋪子,也夠他們過的了。
“想什么呢?”沐白流閑適的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很散漫的樣子。
“就是在想你說的而已,如今你們兩個都下了這么大血本,我跟清寒的壓力可是不小。”
“錯,不是我們兩個,是三個,據我所知,除了我跟你男人外,還有人壓了五萬兩,不多不少,卡在我們中間。”沐白流喝了口茶,潤潤干燥的嗓子后,繼續道:“其余的就不用說了,也不是什么大錢,一百兩以上的,只怕都不多了,大家對于這丫頭,不怎么看好。”
她自己什么本事,她是知道的,傅清寒在聽說都是幾萬兩幾萬兩的銀子的時候,已經快傻掉了,而且大家都不看好她,其實也是對的。
云初瞪了他一眼,“亂說什么呢!”
沐白流笑了,“我說清寒丫頭,你可千萬別哭,你要是哭了,云初就跟我沒完了,別人說什么不要緊,關鍵的是我們都看好你,不是嗎?”
傅清寒本來是想要哭的,壓力太大了,她害怕,但是又不能退縮,但是她怕自己輸了害的這些人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