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兒在跟筱兒和馮艷秋分開并沒有直接回家,她想了想,還是放不下鐘夜辰,不過她也是大膽,連鐘夜辰姓什么,家里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就想要跟他如何,不過她并不想太早的表露心跡,她也是存著疑心的,想要進一步觀察下鐘夜辰。
他們家的香坊以后都是她的,如果那個野蠻的女人沒什么家世的話,她若是跟那男人成親了,那么她肯定不會吃虧,而男人也不傻,放著她這個溫柔可人的大小姐不要,去跟個野蠻的婦人?
至于容貌這事兒,她已經忽略了,或者并不覺得自己比不上云初。
江蓉兒雖然膽子不小,但是畢竟是個女人,等在約定的地方,還是有些心緒不寧的,多半是不好意思,門外有聲音,她的心就會提起來,不過多數是去別的雅間的。
一次次的期待中,總算是有一道聲音向她所在的包間靠近了,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白嫩的手指攪著手里的帕子,最后不想讓自己顯得過于主動,她轉過身去,背對著門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已經在門口了。
云初推門而入,鐘夜辰來了,但是并沒有跟著進來,他懶得應付這些女人,而是一直在樓下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喝茶,想著待會兒帶云初去什么地方玩,好不容易不用帶著小家伙了,他們夫妻也能悠閑的待一會兒。
“公子,您來了?”江蓉兒想象著自己回眸一笑的嬌媚模樣,嘴角的微笑恰到好處,不扭捏,也不豪放,但是在看到進來的人是云初而不是她想要見的男人的時候,笑容就那么堪堪的僵在臉上。
“怎么是你?”江蓉兒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底氣,還好意思質問。
云初笑著坐下,“為什么不能是我呢?江小姐,我本來以為你不過是太工于心計了些,可沒想到你連起碼的廉恥都不知道,也對,若是你知道廉恥的話,怎么會背著我給我家相公送信呢!”
云初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一臉嫌棄的道:“原以為京城之地,什么都是好的,看來是我太天真了,這茶以次充好,難喝極了。”
江蓉兒被云初明著暗著罵的無力還嘴,但她也不是個善茬,“夫人,我希望你放尊重些,我請你相公來,實在是為了談你的事情,因為你的不理智,你連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可知道后果?”
“我就納悶了,我得罪人了你該開心才是,你這樣巴巴的替我著想,真是讓我費解,再說了,你們家香坊生意不忙嗎?讓你閑的多管別人家的事兒?”云初覺得這女人就是腦子有病,沒事兒找罵。
她真當她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能夠入得了鐘夜辰的眼呢?若真如此,他早就娶了顧盼兒了,想想顧盼兒,似乎都比這個江蓉兒要好一些,至少不會這么惡心。
而且許久沒見了,似乎對她的厭惡也隨著時間而淡了,既然成親了,那就好好過她的日子去吧,她不來主動找自己的麻煩,自己也不會去招惹她的。
江蓉兒臉色極為難看,明明巴不得云初倒霉,卻還要裝作一副好心的樣子,而且明明就是想要勾搭人家的相公,被捉住了,還強詞奪理,不過這會兒江蓉兒可不覺而是鐘夜辰主動把紙條給云初的,她倒是覺得一定是云初偷看到的,然后大吵大鬧不讓鐘夜辰來的。
“我…我都說了,夫人對我有誤會,你說我做了虧心事,可你又不說是什么,你這樣跟信口雌黃有什么區別?”江蓉兒反問道。
鐘夜辰說了不讓她說自己的身份,她雖然心癢癢,但也不能破壞他的事兒,“呵呵,這里沒有第三個人,我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己清楚。”
江蓉兒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跟云初有過節,她跟這個女人見面三次,昨天一次,今天兩次,想不到哪里得罪了她。
“江小姐,雖然我很討厭你,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做人不能太貪心,這個也想要,那個也想要,想要腳踩兩條船,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腿夠不夠長,而這兩條船是向著一個方向而行還是背道而馳的,也不怕自己掉水里?另外,不是你的,你費盡心機也搶不到,我明白的告訴你,我家相公最見不得的就是你這樣的,柔柔弱弱,動不動就流眼淚的,他呀,就喜歡我這么蠻不講理,粗俗不堪的,全是歸根結底,你,太丑了!他喜歡好看的。”
云初本著氣不死人決不罷休的勁兒,狠狠的擠兌了她一次。
“我…”江蓉兒在吵架這件事兒上,跟千錘百煉的云初根本沒法比,一個是出入軍營的小卒子,一個是很經百戰的大將軍,怎么比?
“行了,也別你呀,我呀的了,有勾搭別人相公的心思,把你們家的香墨好好做做,不是加了香料的墨就叫香墨的,顏色都快跟白紙一個顏色了,那也能叫墨?還有那味道,我相公不喜歡,說太刺鼻了,嘖嘖!”云初嫌棄的把紙條拍在桌子上,“原本你我的恩怨,還沒有多讓動你們家的念頭,不過你要是繼續惹我的話,那我就說不定了!”
云初說完,打開門笑著離開。
自打她進來,江蓉兒幾乎就沒怎么說,一直都是云初再說,說完就走,完全不給江蓉兒反應的機會。
見云初出門,她想要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