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了?
云歸嚇了一大跳,原本只是輕微的有點兒因為咳嗽而產生的鈍痛,此刻也被無限的放大,他還不到二十啊,才剛剛得到云家,怎么能夠輕易的出事呢?
身體不能垮,不能出現一點兒問題,只有身體好了才能夠跟云初跟其他人抗衡,云歸當即喊來下人,讓他去請郎中過來。
大晚上的,若不是云歸肯出高價,老郎中未必肯來,此刻還打著哈欠,不知道的還以為云歸欠了他多少錢呢。
“郎中,我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吐血呢?”云歸因為自己嚇自己,弄得現在草木皆兵,臉色也有些發白。
老郎中瞇縫著眼睛,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是睜著的,“云少爺,你張開嘴我看看。”
云歸照做,大大的張著嘴,待老郎中看過之后,又迫不及待的追問,“怎么樣我可是得了什么疑難雜癥?您快給我開些藥,不管多少錢,只要能夠治好我,錢不是問題。”
現在的云家也就是勉強維持著,但是云歸不在乎錢,畢竟跟他的身體比起來,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該花的錢一定要花。
老郎中捋著白胡須,咳嗽了一聲道:“云少爺,您沒病,可能就是最近著急上火,脈象平穩著呢,不用吃藥。”
“不用吃藥?”云歸狐疑的看著老郎中,顯然對他的話不怎么相信,“怎么可能?沒病的話我怎么會吐血呢?您不用瞞著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啊?”
老郎中實在是有些困了,何況他本就不怎么想要過來,云歸的名聲那么不好,他也懶得給這種人看病,如今他也診了脈,也說了病情,他還不信,那也就沒有必要坐下去了。
老郎中也是有些脾氣的,一般有手藝的人都是如此,“我說了沒病你卻不信,那你就找別人看去吧!老夫要回家睡覺去了。”
云歸愣愣的站在原地,“來人,再去給我請個郎中來。”
小廝也是納悶,大少爺今晚是怎么了,不過人家是主子,他是奴才,讓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乖乖的去找郎中去了。
第二個來的郎中年紀輕一些,但也有四五十歲了,可是他的話跟老郎中的差不多,只不過委婉一些罷了。
云歸覺得不可能,一定是這些庸醫沒本事,瞧不出他身上的病來,所以又去請了幾個,但是都是差不多,倒是有一個想要賺些錢,給云歸開了些名貴的藥材,云歸覺得這個郎中靠譜,因為只有他瞧出了自己的病。
“我吃了這兩服藥就能好了吧?”云歸問道。
郎中點點頭,這年頭什么人都有,好端端的非要說自己有病的也是不常見,不過有錢人家最注意的就是身體了,有個咳嗽的就以為天塌下來了,只是沒想到云家這位大少爺年級輕輕,居然也是如此。
“對,云少爺,吃了我這兩服藥,您就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了,身體健健康康的。”郎中一臉的諂媚。
云歸懸了大半夜的心總算是稍稍的放了下來,“那好,”不過一轉頭,他又忍不住問道:“不會再吐血了吧?”
“不會,不會!”郎中笑著道,“大少爺,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這兩服藥下去,您肯定生龍活虎的。”
其實現在也沒啥大毛病啊。
送走了郎中后,云歸也不管深更半夜的了,便差人去熬藥,熬好了就直接喝了。
兩天一副藥,四天之后,云歸發現自己并沒有好,還是會咳嗽,時不時的還是會咳出血來,便更加的心慌了,沈玉凝過來瞧了幾次,也送來了湯湯水水的,云歸不敢跟外人說,怕的就是云家打亂,一個病秧子怎么掌管云家。
不過其實就算他說了也沒多大關系,如今云家能夠跟他爭的人已經離開了,雖然還有云初,但是她不屑跟云歸爭搶一個有名無實的云家當家人之位。
她會直接的搶了云歸手里的鋪子,這么想的,她也是這么做的。
“大少爺,咱們的鋪子已經入不敷出了,作坊的那批貨,質量不好,已經被人退貨了,還要咱們賠償!”曾經的十多家鋪子,每次議事是何等的壯觀啊,可是瞧瞧現在,加上云歸不過四五個人,看著著實的讓人心酸。
云歸臉色蠟黃,就像是病入膏肓了一般,不時的還傳出了幾聲咳嗽,“存貨降價賣了,能夠換多少錢是多少錢,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之前稟報的掌柜嘆息了一聲,“大少爺,如今咱們晉城的香品生意越來越難做了,像咱們手里這般質量不好的,人家根本連看都不看,那些品相,味道、效用好的,價格也不高啊,人家何苦買咱們這樣的呢?”
“什么意思?”云歸強打起精神來問道。
“哎…降價也賣不出去了!”
“還是降的不夠多,再降!”云歸又是一陣咳嗽,然后怒聲道。
那掌柜搖了搖頭,“大少爺,我在云家也呆了不少年,之前的掌柜們走的走,散的散,您把我提拔上來,我很感激,但我實在沒這個能耐,老陸我今天是來跟您請辭的,我準備回家種幾畝地,養老了。”
“你要走?”這個時候,他居然要走,云歸怒不可遏的看著他,不過一激動鼻子也開始流血了,他剛開始是咳血,后來鼻子就會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