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全靠您了,娘!”云歸聽到沈玉凝如此,絲毫沒有什么懷疑的,因為沈玉凝對自己的虧欠,他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她的疼愛,不需要任何的付出,可是這世上哪有一直享受而不用付出的感情呢?
最無私的親情,也不是這樣的。
何況他已經不僅僅的享受而不付出,他是在肆意揮霍。
沈玉凝看了他兩眼,失望多了,心也就死了,沒有什么可心疼的了。
“云歸…”沈玉凝徒然喊了他一聲,云歸抬頭,“娘,怎么了?”
沈玉凝看著那張跟自己相公很是相似的臉,卻找不到一點兒相似之感了,為什么他的心不像相公一樣,溫潤如玉,光明磊落呢。
“沒事,就是叫你一聲。”沈玉凝道。
云歸早就習慣了沈玉凝時不時的看著自己發呆,不過為了得到天蕪香,他什么都可以忍受的,“娘,您累了嗎?要不要我給您捶捶背啊?”
沈玉凝搖頭,“不用了,你也累了那么久了,我讓廚房給你熬了補品,你就在這兒吃吧,吃完了也早點兒回去歇著。”
一碗紅糖蓮子羹端來,云歸為了討沈玉凝的歡心,想也不想的大口吃完,然后又好聲好氣的哄了沈玉凝一會兒才離開的。
沈玉凝看著那個空碗,嘴角的笑容漸漸浮起,最后眼里也有了幾絲晶瑩。
佟月蘭跟云柔的生意已經做到了盡頭,被云初刻意的打壓的毫無反擊之力,不管她們如何的費盡心思,仍然不能夠挽救將頹之勢。
很多年前的事兒,想要找證據交給官府處理,沒那么容易了,不過云初自然有她的辦法,讓她們母女得到應有的報應。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是佟月蘭跟云柔根本無力償還那么大的一筆錢,這是值錢她們違約造成的,需要賠付給客商,不是他們想要違約,一夕之間,晉城的香料突然漲了很多錢,而且他們需要的那幾樣,甚至被壟斷了,全部別云初買走。
云初想要動手,也不怕讓她們知道,沒有原料,就沒辦法按期交貨,之前的那些朋友,誰也不敢跟云初做對,何況人走茶涼,他們現在是喪家之犬,沒道理為了云柔母女而得罪晉城的香料大戶云初,何況對于母女的所作所為,稍稍有些耳聞的,只怕也不會助紂為虐。
就這樣,佟月蘭跟云柔,連僅存的香坊也沒有保住,他們買下的小院子,也被抵了債,此刻,他們狼狽的被人驅趕,在經過云初鋪子門口的時候,云初正好坐在椅子上閑淡的看著,不為所動。
從云歸哪里得來的幾個鋪子要重新開張,之前一直在做準備,鋪子里的伙計也被云初換過了,全都是從香坊里面可靠地工人提拔上來的,本性如何,早就被云初看了個透,所以像之前的那種事兒是絕對不會再發生的了。
云柔恨恨的目光落在云初的身上,她眼里的憤怒如一頭野獸,但是無奈,云初是最好的獵人,任野獸如何兇猛,都逃不過獵人,云初嘴角的那一抹笑容,簡直刺激的云柔再度瘋狂。
這次,卻不是假瘋了,是真的瘋了。
“云初,你夠狠,你這么對我們,就不怕遭報應嗎?”云柔咬牙切齒的道。
云初面上清風朗月,不見一絲怒意,“報應?我以前不相信,但是現在我信了,多行不義必自斃,眼下你們這樣,不就是老天給的報應嗎?害人之心不可有,你們屢次想要害我們,卻由不得別人對你們做些什么,云柔,你當你是誰呢?若是老天真的打算讓我也得到報應的話,不過我想,你是看不到了。”
那一抹淺笑,真真的讓人恨的牙根癢癢,佟月蘭拉了下云柔,“走吧!”
現在跟云初斗,簡直是蚍蜉撼大樹,人家有錢有勢,她們一無所有,就算之前有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把云初如何,命運似乎很偏向云初,她在最困難的時候,卻有人相助,而云柔,不甘心,可是她的世界里,不會出現那樣一個人。
但也…未必。
云柔被佟月蘭拖著走了幾步,目光卻仍然停留在云初的臉上,她不想要看著云初得意,但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她現在連靠近云初的機會都沒有,她身邊有錢罐,有青杏,還有鐘夜辰,在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呢!
跌跌撞撞的穿過人群,迎面走來的人大力的撞在云柔的身上,云柔憤怒,大聲的指責著男人,“你眼睛瞎了啊?”
男人五大三粗,冷冷一笑,“呀,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云家的云柔小姐啊,你說的對,我要是不眼睛瞎了,我才不會碰到你呢,像你這么臟的女人,碰到了是我倒霉。”
說罷,男人用手擦了擦跟云柔相碰過的地方,一臉的嫌棄。
云柔的柳眉皺在一起,“你…混蛋!娘…你別攔著我!”
男人輕聲嗤笑,鄙夷的看著云柔,“不攔著你能怎么樣?當你還是云家的小姐呢?我呸,不知廉恥的齷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