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無意間的一句話,讓云初再度將視線落在被全安半拖半抱著離開的女子,云柔的精神狀況地卻有問題,難道是她受不了打擊,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云初心里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少夫人…少夫人…”青杏見那些討厭的人已經走遠了,而云初還站在那里,便輕輕的推了她一下,云初回神,對這青杏笑了笑,“我沒事。”
云初的確有些心緒不寧,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便把錢罐喊來,讓他去打聽打聽,云柔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下午的時候,錢罐就帶著打聽到的消息回來了,“少夫人,最近云柔似乎真的有些不對勁兒,雖然以前她的脾氣也不怎么好,但是據說現在她每天都要動人,就連她的親娘也被她呵斥,至于別人,也都是說打就打,她已經有幾次拿著刀要去砍云歸了,不過都被她身邊的人給攔了下來,今天她似乎聽說了什么,所以便來找您了。”
云初點點頭,“她最近有沒有在吃什么藥,若是有的話,想辦法給我弄些藥渣回來。”
她懷疑云柔就算沒瘋,也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少夫人,要我說您就別管了,她那么惡毒,屢次想要害您,瘋了傻了也都是她自找的,跟您沒關系,您心地善良,可是對于這種人,真的沒必要太好了。”錢罐道。
云初不是對云柔有所同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這世上沒有她害人別人不能反擊的道理,只是她想到了一些別的事兒,“錢罐,你去吧,我有我的打算。”
“那好吧,我這就去,不過那云柔還在家里發瘋呢,現在大白天的我也不好進去,估計要等到晚上了。”錢罐道。
“你小心些。”云初叮囑道。
晚上的時候,云初跟鐘夜辰在給小家伙洗澡,光溜溜的樣子,真得很可愛,小家伙很喜歡水,在水里還不樂意出來,錢罐回來的時候二人剛把小家伙弄到床上去。
“少夫人,藥渣弄來了。”錢罐用手帕包著一些藥渣。
云初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快去請個郎中來。”
“吳大夫,這藥到底是治什么的?”云初問道。
吳郎中是侯府比較信得過的郎中,他已經看過藥了,“回少夫人,這藥是凝神靜氣,調理陰陽,吃這藥的人應該是肝氣郁結,脾氣暴躁之癥。”
“瘋了的人是不是也要吃這種藥?”云初直爽的問道。
“不錯,這藥是給府上誰吃的?”吳郎中一位是侯府的人呢。
云初笑著搖頭,“吳大夫不用擔心,不是我們府上的人吃的,就是有個朋友在吃這藥,但是我信不過那郎中,所以想要問問您,既然您這么說了,看來那是對癥的了,錢罐,送吳大夫回去,另外賞錢也要多給一些。”
“可使不得,少夫人,為侯府效勞是吳某之幸,什么都沒做,怎敢要賞錢呢。”吳郎中謙虛的道。
不過最后拗不過錢罐,賞錢還是拿了,錢罐也親自把人給送了回去。
鐘夜辰看著若有所思的云初,“云柔真的瘋了?是受不了打擊嗎?初兒,這事兒跟你沒關系,是她咎由自取,你不必心里為難。”
云初笑了笑,“你怎么也跟錢罐似的,我像是那么好的人嗎?她瘋了也好,死了也罷,都跟我沒什么關系,我不僅不會傷心為難,甚至我還會笑出聲來,只是她這瘋病我覺得有些不是時候。”
“什么意思?”鐘夜辰問道。
云初見香爐里面燃著香料似乎要沒了,香氣淡了一些,白煙也只有一絲了,“青杏,把我新調制出來的香再添一些。”
青杏聞聲已經拿來了,放進爐鼎之后,裊裊婷婷的煙氣再次升騰了起來,一室馨香,淡雅舒緩。
“我就是覺得不是時候而已,云柔的脾氣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她就算要瘋要傻,也不會是這個時候,她一定會撐到最后的,之前我在云家的時候,她那么喜歡賀君然,可是一直不表露心跡,就那么耗著賀君然,她之前那么引隱忍,所以她是那么能夠壓制自己的人,這個時候突然發瘋,甚至要拿刀子砍人這么不理智的行為,你不覺得怪異嗎?”云初看著鐘夜辰的眼睛說道。
鐘夜辰點點頭,本來他并沒有覺得怎樣,只是經云初這么一說,他也覺得有些怪異了,一個那么能夠隱忍的人,絕對不會因為一點點的打擊就讓自己喪失理智的,何況最近她似乎也沒<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有什么特別大的打擊,若是真的受不住,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被賀君然休掉,被云歸搶了生意,這兩件事兒上,足以讓她瞬間失去理智,可她都沒有,偏偏在這最后的關頭…
“你是懷疑云歸?”鐘夜辰問道。
云初笑了笑,果然,鐘夜辰能夠明白她想的是什么,“不錯,雖然我幫了他一次,但是只能保證他在跟云柔的爭斗之中不處于下風,要是想要徹底的拿到整個云家,似乎還差了那么一點兒,但是若是云柔出了事情,那么就完全沒有什么競爭的能力了。”
“話雖這么說,但是這個方法太鋌而走險了,你既然幫了他一次,為了得到那些鋪子,你肯定會再出手第二次的,他大可以來找你幫忙,為什么要選擇這種辦法呢?”在鐘夜辰看來,有些不明智,太過冒險了。
云初不這么認為,“云歸我們都不了解,但是從他做出的這些事兒上來看,他無疑是心高氣傲的,不甘心一直被我幫助,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他試圖跟我商量合作,由此讓我放棄那幾個鋪子,但被我拒絕了,我要是跟他合作,就會一直幫著他,反之,我只會在鋪子到手前幫他,他很清楚,所以他想要徹底的以絕后患,甚至想要憑著自己的手段讓他的地位穩固。”
永絕后患,云柔若是瘋了,就徹底的失去了競爭力,以后也不會再跟他搶什么。
“若真的是這樣,那就太陰險了,你還是不要摻合進去了。”鐘夜辰怕云初有什么閃失。
“坐山觀虎斗當然好,不過我怕的是云歸不甘心把鋪子給我,我們都在成長,他也在。”
“不過你對云柔的事兒這么上心,似乎還有別的目的。”鐘夜辰道。
云初瞪了他一眼,“真是什么事兒都瞞不過你,有一次我跟母親閑聊,偶然聽到她說,父親死的那晚,脾氣就是有些暴躁的,本來似乎有話跟我娘說,但是因為我娘不想提起我,他就莫名的煩躁,甚至還差點跟我娘發了脾氣…”
“所以你懷疑你爹的死,不僅僅是你二叔毒害的,還有云歸?”鐘夜辰聽明白了,難怪云初會這么上心呢,但因為一切都只是猜測,她也不好跟別人說,若是自己不問的話,似乎她也不想要說的。
云初點點頭,“我也只是懷疑,但是夜辰,懷疑一旦在心里面生了根,就勢必要瘋狂的生長的,我想要弄清楚,這件事兒到底跟云歸有沒有關系,雖然我二叔認了罪,但是我爹有多疼我娘,我比誰都清楚的,當時為了我娘的病情,他那么疼我也要把我送走,可是那晚他去跟我娘生氣了,這事兒真的很讓人懷疑。”
說起云慕揚,云初的眼淚也控制不住了,鐘夜辰趕忙把人抱進了懷里,輕聲的哄著,“好,好,不哭,既然懷疑,那你就去查,我不會攔著你的,不過我覺得這件事兒在沒有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告訴母親了,免得她更傷心。”
自己的親兒子謀害了自己的丈夫,這個消息一般人絕對不能承受,而更讓云初疑惑的是,“夜辰,我娘似乎來了我們這里之后,一直都沒有犯病過…”
鐘夜辰再次一愣,將手臂收緊,“你懷疑母親的瘋病也是有人做了手腳的嗎?”
云初真的不敢想下去了,不然怎么會好端端的那么多人都瘋掉了呢,而且沈玉凝的瘋病,總是那么的湊巧,時不時的在自己闖禍的時候發一下,但是又好的很快。
不過自打她進了侯府之后,還真的沒有犯病過,一次都沒有,但是也不排出跟心情好有關系。
鐘夜辰抱著云初,輕柔的放在床上,“不要多想了,早點睡吧,這些很快就會有答案的,相信我,乖!”
溫柔的一吻恰好落在她的眉心,云初點點頭,的確不早了呢,“你不睡嗎?”
“我怎么舍得讓娘子獨守空房呢,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嗯?”他的聲音總是能夠讓云初感到安心。
“好,我等你。”
鐘夜辰狡黠一笑,“等我?娘子是不是想要了?”
“沒正經的,整天就想著這事兒,羞不羞?”
“看來是我誤解了,可娘子不想要,我想要了怎么辦?”鐘夜辰笑著給她蓋好了被子。
“快去吧,早點回來,你不在,我睡不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了這個毛病,云初也覺得自己像個粘人的小孩子了。
“好,很快,然后陪我的小娘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