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只覺得好笑,更覺得眼前的男人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般清風朗月,她以為溫念祖是個溫潤的男子,待人為何有禮,雖然有些古板,但還不至于難以理解,但剛剛他的這一句話,讓云初徹底看清了他的本質。
“你既然不喜歡她,為什么要跟她行了那事,你好歹也是個男子漢,該知道敢作敢當,你本就與黃家姑娘有婚約,卻還要跟方帶娣攪合到了一處,憑方帶娣的本事,該不會對你下藥,更不會威脅你的,你自己把持不住,意志不夠堅定,做了也就做了,對不起黃家姑娘也就算了,如今又跑到我這里來說什么并非你所愿,鬼迷了心竅,你當全天下的姑娘都要圍著你轉的嗎?我再說一遍,你愛跟誰如何便如何,我不會多想,也不會亂想,因為這本就與我無關。”云初拂袖憤然離去,留下一臉愣怔的溫念祖,被罵的臉色慘白。
“云初姑娘,您別生氣,為了這種人生氣犯不上,我家少爺還在等著您的,他說要給您個驚喜!”錢罐笑呵呵的道。
桑果被他做鬼臉的動作給逗笑了,想想也對,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太沒必要了。
“好啊,那咱們就去看看到底有什么驚喜。”云初笑著說道,想起鐘夜辰,幸福的如同歡快的鳥兒,這個男人不會束縛自己的羽翼,不管她想飛多遠,飛多高,他都會陪著自己的,甚至為自己遮風擋雨。
“三姐,我也去,我也想看看你的鋪子,娘說到時候讓我去鋪子里給你賣貨。”方來娣這個頭也就跟柜臺差不多高吧,可小丫頭有這個心,云初并沒有拒絕,女娃娃是不能上學堂的,帶在自己身邊也好教她一些東西,不至于讓她像曾經的自己一樣,傻啦吧唧的什么都不會,只有被人取消的份。
“行啊,你也跟著去吧,去喊娘,讓娘也跟著咱們去,今天咱們下館子,不在家吃飯了!”云初笑盈盈的讓小四丫頭去喊潘美鳳了,而對于門口徘徊良久不肯離去的溫念祖,連看都不想再看了。
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不管如何跟人家姑娘發生了關系,如今跑到這里來說他不是自愿的,誰還能逼著他不成,這種男人,好虛偽,云初光想想就覺得惡心。
云初母女三人上了車,錢罐揮動著鞭子,馬車揚長而去。
溫念祖也不知道為什么,居然跟著車走了一段路。
錢罐回頭,瞥見溫念祖跟著,“云初姑娘,溫念祖這是魔怔了嗎?咋還追著咱們的馬車跑呢?”
提到他的名字,遠處下意識的皺眉,雖然他做的這些事兒跟自己沒關系,但那種惡心厭煩的感覺揮之不去,“他愛跟就跟吧,對了,這事兒別跟你家少爺說,要是讓他知道了,又要鬧了,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兒,你瞧見了的。”
要是讓鐘夜辰知道溫念祖又纏著自己了,他肯定會生氣的去收拾溫念祖,云初現在不想跟這些人有太多的接觸,甚至不想知道他們的消息。
錢罐想了想,也是,他是親眼瞧見了的,“我知道了。”
溫念祖追了一段,可兩條腿的畢竟沒有四條腿的快,云初的馬車越走越遠,最后消失在山路上,看不見了,他游魂一樣的晃晃蕩蕩走回家,然后就把自己關進了屋子,他娘如何叫都不開門。
村長夫人問溫念祖發生了什么事兒,溫念祖也不說,而且隔著門還能聽到他抽自己巴掌的聲音,村長夫人氣不過,便去找云初算賬,到底是把她的寶貝兒子怎么了?
可沒想到云初家高大的門緊緊的閉著,只有一把銅鎖在上面,院墻又高,村長夫人跳了幾下也沒看到里面的動靜,于是氣的踹了兩腳紅漆大門后憤怒的離開了。
云初這幾天一直沒來看鋪面,站在煥然一新的鋪子門口,若不是鐘夜辰就站在門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呢。
剛盤下來的時候,這個鋪子已經半就了,而且因為前任老板經營不善,門庭冷落,很多人過來連看都不看一眼,不過經過鐘夜辰這么一弄,云初能夠聽到身后過路的行人的贊嘆聲。
“呀,這不是之前賣成衣的地方嗎?咋了,換主人了啊?”
“你沒聽說嗎?云初姑娘要來賣香粉香包一類的,你們女人啊有福了。”
“云初姑娘?她是誰?拿家的小姐?”
“就說了你頭發長見識短吧,云初姑娘的名字都沒聽過,嘖嘖,你則香囊是不是在蘭馨閣買的?”
“對啊,咋了”女人狐疑的問道,還怕男人把自己的香囊弄臟,從他手里拽了回來。
“蘭馨閣的香囊之前就是云初姑娘做的,如今她自己開了鋪子,你這個,十有八九就是人家的,居然連云初姑娘是誰都不知道。”
云初聽著后面的人對話,嫣然一笑,自己竟然這么出名了嗎?
“開心嗎?”鐘夜辰上前拉著她的手,朗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