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銳響。
到處都是雜亂的打斗聲。
這種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孟昔年喊出這一聲的,何戰都怔了一下。
而且,孟昔年剛才傷得那么重,竟然還拼命喊出了這一聲,傷口只怕會崩壞了。
他更是怕孟昔年自己暴露了方位,所有人都朝他那邊攻過去。
但是江筱卻是瞬間就明白了。
孟昔年的這一聲就是喊給她聽的。
周圍所有的動亂她都不在意,腳下踩到了什么她都不關心,撞疼了哪里她也顧不上。
有人朝著她攻了過來,她也無心纏斗,手里從空間里抓了把刀就劈了過去,兇猛得像是一頭獅子。
她現在心里腦子里都只有孟昔年,只有他。
她也沒有想到平安符的粉碎就足以觸發這里所有的儀器。
但是,觸發了所有儀器的后果也并不如他們原先想象中的那么嚴重。他們之前真的是想差了。
就是觸發了,就是房老知道他們身上真的有什么問題了那又怎么樣?
他也得能抓住他們啊!
就知道是知道她身上有異常,那又怎么樣?他能逮住她嗎?他現在能要她的命嗎?
不一樣還是打!不一樣還是要戰!
所以,她顧不上任何事了,現在只是緊緊地記著孟昔年出聲的方位,然后兇殘地殺開了一條路,朝他那邊沖了過去。
終于進入了她能夠看清楚他的身形的范圍,江筱看到孟昔年身邊還圍著四五人,正猛烈地朝他圍攻,那架勢分明也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們是要孟昔年的命。
他們敢!問過她了嗎!
江筱雖然很想要大喊,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夠出聲。
她沖到了孟昔年身邊,手里的刀就狠狠地朝著那幾人劈了過去。
她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當然也可能是別人的,但是江筱依然覺得這血腥味很有可能就從孟昔年身上傳來的,這讓她的心更是緊緊地繃著,下手也兇猛得很。
孟昔年卻在她沖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平安符圖能夠保住他的命,但卻并不能治好他的命,只是保命而已,傷勢依然在的。
現在他胸口的傷和背后的傷都一直在流血。
他沒有止血符圖,也沒有止痛符圖。
不知道對方的刀是不是抹過什么藥劑,他覺得傷口離奇痛,而且血流得也不太正常。
眼前一陣陣發暈,身體的力氣也幾乎是極快地在流失。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一腳掃倒了一人,狠狠地踩上去,身子一躍,已經到了江筱身邊。
他一靠近,血腥味就更濃了。
江筱的心臟重重地一跳。
果然是他他身上傳來的!
現在所有的儀器都在響,江筱哪里顧得上什么,立即就從空間里抓出了一瓶特制的,只為自己家人制的藥水,塞到了他手里。
孟昔年碰到了她的手,能夠感覺到她的手都在顫抖。
他沒有說什么,在她飛快地擋到他面前護著他的時候也沒有反對,就在她的保護下打開了蓋子,把那瓶藥水喝了。
他不能死。
他死了江筱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