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瓊說道：“好像說也不是就不處理了，而是說給她一個機會，畫損壞了就不計較了，但是要找到人把畫給修復好，修補到專家都不能看出來的程度，否則也只能是勸退，不讓她賠償，但是工作也保不住了，還要通報批評。練如萍的意思是，要是她女兒真的被辭退了還被通報批評，以后就是要再找別的工作也找不了好的，前程就沒有了，所以無論如何要找人把畫修補好。”
“把畫修補到專家都看不出來的程度，誰有這么大的本事？”
黎漢中聽了這些才吃起粥來。
要把損壞的古畫修復本來就一件不容易的事，要修復到外行人看不出來的程度還好說，現在說要修補到專家都不能看出來，這不是為難人嗎？
看來文物館那邊本來就是想要處理盧繼芝了吧？
否則也不會開出這么一個難如登天的程度。
“所以練如萍才找到我這里來。”江映瓊說道。
黎漢中一開始沒有多想，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她莫非是以為你認識文化界的人多，覺得能夠推薦一位修畫師？”
“不是，我也不認識做這一行的啊。”江映瓊說道：“她是想讓我當當說客，去說服劉國英幫忙補畫。”
黎漢中嗯了一聲，這才想了起來，頓時覺得意外。
“劉國英？美院的老師？小小的老師？”
“對，就是他。”
要不然她為什么會覺得為難？
“劉國英還會修復古畫嗎？”
“我本來也不知道啊，練如萍說的，說他可以。”
“不是要修復到專家都看不出來的程度？這么說，劉國英修復古畫的本事很厲害？”
“對，是這么說的。”
“我怎么從來沒有聽到小小提起過？”
江映瓊道：“這個沒聽小小提起倒也不奇怪，她應該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跟你提的吧，你們這么忙，見面的時候肯定都是有事說事，好端端的也不會閑聊起她的老師會修復古畫。”
“這倒是。”
江映瓊看著他，“這就完了？”
“不然呢？你應該是已經拒絕了練如萍了吧？”黎漢中理所當然地問道。
他這么一說，江映瓊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你覺得我應該馬上拒絕她嗎？漢中，我是這么想的，你看啊，練如萍這也是第一次找我幫忙，我想著盧百遠畢竟也是盧正剛的堂弟，你說我能直接就拒絕她嗎？”
“為什么不能？”黎漢中不以為然地說道：“該拒絕的就拒絕。”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也不想因為這事情讓盧百遠和練如萍對你有意見啊。”
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少一個敵人比多一個敵人好。
雖然盧百遠是盧正剛的堂弟。
“他們就算是對我有意見，該拒絕的還是得拒絕。”
“那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著跟你商量一下再問問小小的意見，萬一能夠幫上忙呢？萬一，對劉國英來說也是一個他樂意接受的機會呢？”
在江映瓊看來，至少也不是什么壞事。
黎漢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