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昔年你一直都是個孝順的孩子,那可是你媽媽的遺物,還記錄了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不要呢?”
“日記本在哪里?”孟昔年沉聲問道。◢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孟老和孟朝軍對視了一眼,心情都不由得沉重了起來。
他們也沒有想到,年堂手里竟然有年程兒的日記本。
孟朝軍心里想的卻是,當年年程兒的病還有什么隱情?不就是因為她做了對不起他,對不起兒子的事情,自己覺得沒臉見人,然后才得了抑郁癥,郁郁病死的?
不管怎么樣,當年就是她做了對不起他們父子倆的事情啊。
現在還要因為她的日記本,再傷兒子一次嗎?
“昔年......”他又想去拉孟昔年。
孟昔年卻猛地回頭盯著他。
那樣子,就像是忍不住要對他出手了。
孟朝軍心里一冷。
這么多年來,他在孟昔年眼里看不到一分對父親的敬愛敬重,但是,也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悲和恨。
他踉蹌地退了一步。
孟昔年緊緊地咬住了牙。
這時,姜筱握住了他的手,“孟昔年,你冷靜點。”
她的聲音,把他眸里的一片暗黑給拂了開去,隨即,他感覺到她貼向了自己,在他的臉上輕吻了一下。
柔軟溫熱的唇印在他的臉頰上,驅散了他心頭的冰寒。
“真是不知羞恥!”年老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姜筱竟然敢當著他們這么多人的面,去親孟昔年。
“簡直就是,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姜筱一眼掃了過去,“死老太婆,你再吵吵,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也給剪下來?”
年老太像是被掐住了咽喉,竟然嚇得不敢再出聲。
看姜筱那兇狠的目光,她覺得這丫頭是真的敢,真的敢做到的啊。
太可怕了,這丫頭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嗎?
“孟昔年,你還要不要你媽的日記本了?”年堂陰陰地說道,一指姜筱,道:“如果你想要你媽的日記本,可以,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反正對你來說也不是那么難以做到的,你先把這丫頭的頭發也給絞了,我們就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談這房子怎么分了!”
“呵。”姜筱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是好笑了。
如果孟昔年舍得這么對她的話,他們兩個也就不會走到今天了。
“把我的頭發絞了?不如你自己過來試試。”
“不管頭發絞不絞,我覺得你都欠教訓!”年堂說著,朝姜筱大步走了過來,揚起手就要朝她臉上扇來一巴掌。
他的眼里涌起了有些興奮的光芒。
這個丫頭是長得真漂亮,甚至比當年的年程兒也不差分毫,這還是孟昔年的未婚妻,如果他這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那一定會讓她的臉馬上腫得像豬頭吧。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落到姜筱的臉上就已經被孟昔年給抓住了。
他扣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只微微用力一扭,就像他像殺豬一樣嚎了起來。
“我的手手手!痛啊!”
痛得他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