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什么母？我連媽都沒喊，你就想認岳母了？”
孟昔年立即改口，“那個女人就是姜清珠？”
嗯，岳母什么的，只有姜小小認了的媽，才能擔當得上。
“嗯。是不是特別狗血？”
孟昔年聽到她肯定了，心頭也是一陣復雜無語。
況家的那個女人，他小時候就聽說過了。當年段青青甚至還曾經提起來過，說肖芳真是沒臉，丈夫寵著個姨娘，她還幫著照顧著。
全京城都曾經在傳。
但是，況侃之就是鐵了心地護著那個女人，甚至，沒有人讓看過她。
也就是這兩三年，那個女人才偶爾露了面。
有人看過她的，說那是一個絕色，男人看到了估計都抵擋不住，話里言間，有些覺得況侃之寵著她情有可原的意思。
他也只是聽過那么幾次，離開京城之后，他一心撲在部隊上，后來又一心撲在他家小姑娘身上，別人的事，他哪里注意得了那么多？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就是姜小小的親媽！
萬萬沒有想到，命運這么詭異的安排！
姜小小這心情極差的樣子，該不會是因為在意姜清珠跟況侃之的關系吧？不過，想來也是，他現在心里都有些復雜難言，何況她？
“那你的親生父親......”
“不是況侃之。”姜筱說道。
是個心智如同小孩的男人，也好過是況侃之。
如果她的生父是況侃之，她這會兒肯定就保持不了這種冷靜了，殺人的心都有。
從非婚生子，變成小三的私生子，娘還一直當著小三，還有個那樣的姐姐，那她真的要撞墻。
所以，比起況侃之來，那個智力不足的男人，都顯得太好了。
孟昔年也微微松了口氣。
他倒是無所謂，流言再怎么傳他都扛得住，但是，他不想他家小姑娘受到傷害。
如果她是況侃之的女兒，那一家就該壓在她的頭上了，就算她不怕，也是一堆讓人作嘔的麻煩。
“怎么遇到的，跟我說說？”他又坐了下來。
姜筱這時也極需要有人聽她說話，這個人是孟昔年的時候，她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也完全不用去考慮用詞。
她把早上在醫院遇到況侃之和姜清珠的事，從頭到尾地講了一遍，把姜清珠說的話，也都重復了一遍。
知道不能占線太長時間，所以，她的語速很快。
孟昔年還是把她的話都聽清楚了。
他突然很是心疼他家小姑娘。
特別是在聽到姜清珠后面的那些話的時候，他可以想象得到，那個時候的姜筱，心里有多狂躁。
“小小，先去喝點水，五分鐘之后我再打過來。”
她說了那么一大通話，他怕她渴了。
而且，電話不能占線太久。
姜筱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從空間里舀了杯靈泉水喝了。
清涼微甜的水流進喉里，讓她感覺舒服了不少。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把話都說出來了，說出來不用憋在心里，就舒服很多。
事實上，孟昔年不用多說什么，只要聽著他磁性沉穩的聲音，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安撫。讓她打從心里知道，不管怎么樣，她還有他。